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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死了这条心吧

老李家的锦鲤童养媳 渔眠 9569 Mar 2, 2024 9:5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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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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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吸一吸,喉咙滚一滚,沃檀做足了悲从中来的戏码。
  收了泪,她朝秦元德惨然笑道:“表兄放心,府里待我这样好,我会记得的。还好……我当初没有去陈府。”
  秦元德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两侧腮帮紧着,像抽冷子进了凛冬。
  沃檀攥了攥手指,心如刀绞的神态入目三分:“舅父那里,还请表兄先别与他说吧,我宁愿,宁愿当作他不知道这回事。”
  至此,再无言声。
  出了那戏楼后,秦元德曾几度想要开口,都被沃檀给看得默默吞了回去。
  天光暗了又亮,一日倏忽便漏走了。
  转天大早,沃檀收到来自宫里的宴请。
  千秋节,即是皇后生辰。本应大操大办的,但皇后素来不喜铺张,一向都只邀各府夫人小姐们入宫凑个热闹。
  虽还有几日,但沃檀已经开始发愁。那样的场合,不会胡乱点人献艺吧?她抚琴跳舞都不会,要真点到她头上来,恐怕只能舞一回剑了。
  这一愁便愁到了傍晚,而在沃檀歪在躺椅上发着呆时,香叶慌急跑来,说雪猫儿不见了。
  沃檀望了望天时,仍旧翘着脚:“没事,它玩久了就会回来,指定去别的地方野了。”
  见沃檀并不着急,香叶心里有些发沉。她想了想:“奴婢再去找一找看。”
  沃檀懒懒地嗯了一声,无可不无可的样子。
  片刻之后香叶回来说没找着,且面色越发焦灼:“奴婢好似今儿大半天都没见过似雪,听说近来京里兴起吃猫肉补血气,咱们这片有一群野猫来着,最近好像有猫贩子在这附近捉猫,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她不上当?沃檀心内哂笑,面上却也浮上催命般的惊虑:“猫贩子?居然有天杀的吃猫肉?”
  躺椅吱嘎响了下,沃檀一骨碌坐起来,出口怪责香叶:“半天不见似雪你不早说?它可是我的心肝猫!快,咱们赶紧去周围找找!”
  见她急得左右鞋都差点穿反,香叶赶忙去扶,嘴里叨叨念着奴婢错了,胸中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便在沃檀找猫找到出了秦府之时,王府里头,景昭才听完秦元德的话,或说诘问。
  他敛起笑意:“不瞒秦都帅,确有数回,本王想将真相告知檀儿。”
  “所以果然是王爷说的?”秦元德急火攻心,身子都向前倾了些。
  “秦都帅何以认为,此事出自本王之口?”景昭并不惧他目光突刺,安然反问。
  反问过后,景昭又立起身道:“亲母轼夫这种事,想来天下无人接受得了。本王当初应你守这秘密,便是怕这事对檀儿造成太大刺激。可因知而不言而让她长久陷于未知当中,本王总因这份欺瞒而不安。眼下她既知晓真相,倘使发难,本王还需费心想想如何应对,着实再无心力招待秦都帅,请都帅自便罢。”
  听出这话中的赶客之意,秦元德矍然愣住。
  他本还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愠怒,可这会儿,却被这位王爷的反问与反应给罩了个措手不及。
  合着九王爷这意思,那件事的真相非但不是他告知檀妹的,且他还因为怕檀妹尔后的问罪,因而眼下便要好好想想应对的法子?
  秦元德张了张嘴:“王爷……”
  少见的,景昭面露不耐:“檀儿的脾气,想来秦都帅也是领教过的。倘她因为这事再不愿嫁本王,本王又何辜?”
  “……”
  秦元德满腔愤愤而来,两眼茫茫然离开。
  他前脚刚走,沃檀寻猫的消息便传进了景昭耳中。
  分明知道那丫鬟有古怪,却还是咬钩跟了上去。
  “又是知险涉险,我就知她不会拿我的话当回事。”景昭喃喃着,很是头痛。
  这话说得……韦靖也极为同情,甚至觉得自家王爷这本就不一定有夫纲,怕是再无振起来的可能。
  摸了摸鼻子,韦靖道:“那个涂玉玉得了檀姑娘暗信,已经往六幺门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南堂主便会去救人,王爷也莫要太担心。不过……檀姑娘为何不直接把真相说给她阿兄,反而要这样迂回?”
  景昭重新坐了下去:“可还记得舟儿先前邀她合盟之时,曾提过的条件?”
  是有这么档子事来着,韦靖好生回想了下。
  当时五皇子所说,好似其一是对付六幺门,问她阿兄可会从中阻挠。其二,是陈府有难之时,让她阻止秦府搭救。
  “她竟在应诺?”韦靖讶然。
  “在报仇,亦在应诺。”景昭掀了掀眼皮:“怎么,你莫不是小瞧了檀儿,觉得她没当回事?”
  “不不不,属下断没有这个意思!”韦靖哪有这份胆子?他连忙找补道:“檀姑娘冰雪聪明,一身的远见卓识,沉潜且睿智,便是比之王爷也无有不及!”
  马屁拍得及时又到位,景昭收回视线:“多少靠了些运道的,那话怎么说来着?瞎猫撞死耗子,还是蛹打呼噜?不过……倒刚好能让那西川王早些离京了。”
  韦靖脑子茫然一霎,脑中叮玲咣啷地,搜罗出那两句市井间口口相传的俚俗语。
  瞎猫撞死耗子倒好说,但蛹打呼噜……是茧(捡)着了?
  再看向景昭,韦靖面容微抽。
  几时他们谈吐文言雅语且引经据典的王爷,竟像被人拽着去街市巷陌滚了一遭,也对这样不正经的俏皮话信口拈来,且还透着些苦中作乐的意味?
  莫不是真如那些个老人家说的,夫妻在一处久了,潜移默化间会习来对方的性情或行止,甚至口头禅也会共用。不过老辈多说的是妻随夫像,可他们王爷……这是提早随了妻啊?!
  唏嘘又唏嘘,韦靖搓了搓手:“西川王是个色胆包天的,撞运……王爷是指那陈夫人与苏姑娘狼狈为奸的事吧?不过说起来,属下还道那陈夫人是个精明沉得住气的,哪知道……”
  “因为被逼急了,心头那些个恨,也被推到了高位。”景昭手中盘着枚茶宠,有些心不在焉:“人在这种时刻最易铤而走险,逮住机会便不想放过,哪怕只有一成胜算,也会被侥幸给晕染作七成。”
  意思,便是陈夫人恨极了这个女儿,且被她逼得在溺水的边缘,便抓着什么都当能救命解恨的浮木,顾不上想那许多。
  韦靖蜷着指节想了想,也对,他们未来王妃是个顶会气人的,谁受得住一直被戳肺管子顶气门子?
  再者她回秦府那事,已经够让陈夫人提心的了,这会儿又来个明显知道些内情的袁氏。借位想想,自己要是陈夫人,恐怕得直接买通小丫鬟给下鸠毒。
  “不过那位南堂主瞧着也并非好欺好骗之人,怎就那样容易被人牵着走?陈夫人说什么他都信,未免太不防备了些。”韦靖嘴上嘀咕。
  景昭微微别过脸咳了几下,弱声道:“吃的苦多了,对曾经喂过甜的人总是要宽容些的。更何况那人于他来说,有生恩。”
  能得杨门主赏识重用的人,怎会好欺好骗。不过是留恋往日温情,加之血亲间的不设防,因而心神松泛罢了。
  生母是,胞妹也是。
  陡然又是一阵浊息冲喉,景昭揖起拳来闷咳几声。
  见主子不适,韦靖自然立马上前护着,可他一靠近,景昭却咳得更凶,像失了掌舵的轻舟,在波动的湖面上载沉载浮。
  自来鱼腥味儿招猫,而病人咳嗽,招大夫。
  帘栊摆荡,有缓慢的脚步声踩着步梯上来了。来人额角低陷,穿身灰袍,是吕大夫。
  一见这位老者,景昭眉心都跳了跳。而果然老大夫替他拍过背把过脉后,又是拧紧了两边的花白眉毛:“王爷身体底子本就虚,眼下又呈寒湿内盛之势。依老臣看,这些日子王爷最好禁一禁房事,喝那固本固精的汤药调理调理,正好也蓄一蓄肾气,等成婚之日再逞雄也不迟。”
  在这般的医嘱之下,景昭面容晕出一线红痕来,颇有些冤无处诉的窘态。
  他本算自持之人,前两回俱是被招得失了控,一心只想收拾那挑衅之人,又哪里料得到这些……ъīMiιóμ.cοm
  要说还是韦靖有眼色,一见主子因吕大夫的话受窘,虽也有些忍俊不住,但还是掩下窃笑故意望了望天时,出声解围道:“这会儿,那位南堂主该已经到了吧?”
  “应当是到了。”景昭从吕大夫令人下不来台的关怀中脱身,忍着咳息吩咐道:“派人远远护着,若有何变动,随时来回予本王。”
  韦靖领了令,又不由暗忖道,他们王爷略作休养还有雄风可振,但依那位女霸王的脾性,西川王的子孙根……怕是再难顶用了。
  如韦靖所料,沃南确实已经赶到,且自西川王及他那几名武随手中解救下了沃檀,并依沃檀的引导,盘问起了叫香叶的小丫鬟。
  天番堂本也掌着六幺门的刑罚,江湖门派中逼审的招数,又哪里是香叶这种府宅后院的丫鬟遭受得住的?
  不过片刻,受何人指使、得了哪等的好处、而倘使沃檀并未得救又会是个哪样的下场,香叶将后头的事一五一十给吐了出来。
  听罢,沃南整个人像坍了架似的向后退了几步,片时之后,那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沃檀便在一旁默默等着,并未言声。
  方才脱开西川王之后,他们便带着香叶掠到了这僻静之处,此时暮色已笼了下来,四野灯芒细微。
  足够的谧静之下,连日内的数重冲击,沃南跌入长时的沉寂。
  涂玉玉拽着被敲晕的香叶,心底有些冒汗。他频频去看沃檀,却见她目光平静,连刚才作戏的泪都抹干了,还哪里有弱小受惊的可怜模样?
  来回巡睃后,涂玉玉挪了挪脚靠沃檀更近了些,正想要劝她再扮扮可怜莫引得怀疑之际,便见沃南持剑起身:“我去陈府杀了她。”
  “阿兄没有话要问我么?”沃檀在后头轻声一句,拖住沃南的步伐。
  沃南提了提剑,人在黑暗中耸直立着:“要问什么?你既早知所有的事,亦料到当中有诈,却未直接拿住西川王去告御状或通知秦府的人来救,而是跟这涂玉玉作戏大费周章寻我来,不就是想让我看清她的真面目,亲去取她性命么?”
  这番话一出,涂玉玉原本溜尖的下巴都多挤出几层肉来。
  完怂完怂!果然露馅了!
  涂玉玉又惊又骇地求助沃檀,哪知沃檀动都不动,更没有要否认的意思,而是认真回了句:“她是该死,但我不愿阿兄手上沾她的血。”
  拍开涂玉玉不安拽扯的爪子,沃檀向前走了几步:“我晓得阿兄的性子。倘你亲自杀她,就算是知道她该死千万次,却也会遭受心中谴责,长此以往怎么安得下神又怎么睡得好?要是阿兄因这事而遭梦魇,我是不愿的。古话说天道好轮回,她的命,自然有人收。”
  眼见阿兄身形微晃,沃檀语意发滞:“我不当算计阿兄,阿兄气我是应该的,但眼下,我想让阿兄再帮我一回。”
  “什么?”
  “阿兄随我回秦府一趟吧,将她当初与你所说阿爹由谁害死的事,告诉秦府人。我想让秦府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心肠。”
  ……
  相近时辰,陈府。
  吩咐过院里的事务后,周嬷嬷净了把手便往小佛堂走。
  忧主所忧,与陈夫人同样,她也擎等着能来好消息。
  虽周嬷嬷不是陈府家生子,而是陈夫人亲自去庄子上挑来使唤的,但跟了这么些年,陈夫人做的许多事都避不开她,且多数都是交由她去做,加之当年的风言风语她亦有过耳闻……这么多事摞在一处,又怎么瞒得住本就精明的老嬷嬷?
  但主子不肯细说,当下人的就算隐隐绰绰猜到了些什么,也万万不能主动提及。
  上廊踏板,周嬷嬷到了小佛堂外,而那佛堂里头,陈夫人正捻着佛珠诚心默愿。
  从前礼佛是为了消业障,现在礼佛,则是向佛祖菩萨请求,请求今夜之事一概顺利。
  “夫人。”周嬷嬷走了进去。
  呼吸一顿,陈夫人缓慢睁开眼问:“如何?”
  “那西川王得了苏姑娘的信,已经过去了。他是个色胆包天的,眼下……应当已经成事。只待明日他将占了那位身子的事向上一报,和亲……便该换人了。”周嬷嬷低声。
  陈夫人手下一紧,险些掐断串珠的线绳。少时,她徐徐道了声好。
  周嬷嬷搀她起来,又忍不住担心道:“可若是九王爷那头……”
  “一个失了贞的女子,莫说做不了亲王正妃,就连妾室通房她也不够格。”陈夫人语调冷然:“九王爷再是喜她再是不介意,陛下也不会允可,满朝臣工更不会答应,还不如直接许给西川王,快些将那蛮子给打发走。”
  “夫人说得对,可老奴却又怕大将军……”
  “那又如何?我到底是秦府的亲女儿,他们还能把那野丫头看得比我还重不成?”陈夫人漠着张脸,并摁了摁心底唯一的担心。
  倘那孽子也知真相,亦信了当中的事,必然早便欺了过来质问,又怎会一直宁静到现在?况那孽子与那野种不同,他明显是念自己生恩的,故他就算知晓就算来,也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心中的侥幸压住扑腾乱跳的惊悸,陈夫人敛心收绪问:“老爷可回来了?”
  “方才还未归的,不知这会儿回来没。”
  周嬷嬷才作了回答,便有下人来报,道是老爷回府了。
  “音儿。”陈沧快步走着,将妻子从石阶撑了下来:“这样晚了,怎还在操劳?”
  “前儿在玉清寺得了一卷真经,道是可消百灾渡不顺的,我想快点抄完,便忘了时辰。”陈夫人替他拍了拍肩上的尘,笑意浅静。
  消百灾,渡不顺,一听便知她因何抄这经了。陈沧心内好一阵动容,当即握了握妻子的手:“晚膳可用了?”
  陈夫人摇摇头:“我无甚胃口。”
  一旁的周嬷嬷见着缝儿地给主子说话:“老爷不知,夫人近来吃得极少,您不在府里时,夫人时常是囫囵用个两口便退膳了,老奴瞧着都心疼。”
  听罢陈沧愧怍不已,他这妻是个最贴心备至的,怕他有压力因而从不过问公务,就算听闻了哪样的忧人的传闻,也只在心中生扛着。
  “是为夫让你担心了。莫怕,案子已现转机,不会有事的。”心内的触动冲散面上的倦意,陈沧握住妻子的腰,不禁在她额心落下个轻吻,直将人吻得面颊生烫,轻轻推他一把:“下人看着呢。”
  虽年岁渐长,却仍留有闺中小女儿那份娇柔,哪个男人会不爱?
  况且这个女子还为他育有子嗣,且为他受过世人的唾弃与指摘。
  扶住妻子,陈沧目中浮起久不见的笑意:“走吧,去用些晚膳,你越发清减了,该好生补补身子才是。”
  “你才需补补身子,近来……委实辛苦了。”陈夫人声音放轻,似有一腔柔情深挚。
  夫妇二人相携回了房中,一餐饭吃得温情有加,可待那桌膳才撤下,却听得门人来报,道是秦大将军来了。
  “这个时辰过府,莫非有何要事?”陈沧欲要陪妻同往,却被告知秦大将军说得很清楚,只寻陈夫人。
  直觉使然,陈夫人的心遽然收紧起来,待到花厅且见得秦大将军面色不善时,一颗心更是咚咚直跳。
  定了定神,陈夫人竭力镇静:“天色这样晚,大兄怎么来了?”
  秦大将军直勾勾盯住她:“本不想来的,但刚才得知的几堂事着实令我大为震撼,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便跑来叨扰于你。”
  “什,什么事?”陈夫人捏着汗,心中惴惴。
  秦大将军再不遮掩:“听闻你与南儿所说,当年泰县那场火是我指使人放的,他们兄妹的父亲,是死于我手中?”
  陈夫人立时惊持:“大兄这话是听谁说的!我不曾……”
  “顺平侯府有人证,你若否认,便是要我一道前去趟侯府了?”秦大将军目光如炬:“还有,当初你与陈沧在那酒楼……也是借了我的名头,这样见不得人手段当年用来为你自己谋姻缘,而今,却用来害你的亲生骨肉么?”
  顿了顿,又极为不解:“我原还怜你恤你,亦巴望你真对檀儿兄妹有愧……二妹,你究竟几时变作这幅可怖心肠的?”
  陈夫人浑身发冷,唇颤了又颤,齿咬了又咬。
  兄妹二人无言对视片刻,秦大将军再道:“你将那凶事嫁祸于我,污糟的脏水往我身上泼,想来也没把娘家,更没把我这个兄长当回事。”
  陈夫人当即怛然失色:“大兄叱咤彊场,于朝于野俱有威望,如何就被个小丫头蒙蔽了心肠?那野种就是个讨债鬼,大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让她入了秦府,还认她当了干女儿,却不知你这举动令我处于何种恐慌?”
  分明是诉苦跌软的话,当中却有藏不住的怨。
  秦大将军目光复杂:“反思于你委实太难,倒是怨别人这件事,对你当真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指责有如最利的针一般,刺进陈夫人心中最痛之处。
  她汗流洽衣,秦大将军亦目露痛色:“当初你未成婚便怀了筝儿,出外时被袁府人报复,你嫂子为了护你而被人伤到眼睛落了眼疾,后才失足跌落……是了,便如曹相孙女一般。二妹,你手头到底想沾多少条人命才够?”
  原来……连这事也说了么?
  陈夫人怒极反笑:“大兄既什么都听人的,不如去报官衙捉我。他们兄妹不就想要我的命么?让官衙处置我便成了,让我也尝尝被关押的滋味,好叫他们拍手称快!”
  “遭受再多,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秦大将军眼底肃黑。
  这样字字重重的指责之下,陈夫人泪水绵绵,态度霎地尖锐起来:“大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自那野种去了秦府我便无一日好睡?可知她存意拿话激我?又知我这颗心都要急烂是什么感受?我只恨当初手不够狠,没有亲手掐死他们兄妹,否则哪有她步步为营算计我的这一天?!”
  秦大将军敛了敛眸,在她的低声嘶叫里终于失望透顶:“我知你怨秦府亦怨我,但我也只挨你这一回说,若再多听一句怨我或怨秦府的话,我这便让人将陈沧唤出来。”
  “——不劳大兄唤,陈某这便来了!”有急朗的声音传入花厅,是陈沧匆匆提袍入内。
  见妻子泪凝如血,陈沧立马上前将人拦护住,又皱眉向前:“不知音儿如何开罪了大兄,令大兄漏夜过府不说,还如此大动肝火?”
  莫说陈沧了,外间陈府下人喁喁的猜测,也在这夜色之中密密隙隙地滚动着。
  秦大将军将视线停在妹妹妹夫身上,移时开腔:“二妹,到底兄妹一场,我也不欲追究你了,来此更不是与你对质的,不过想告知你一声,与你的血脉亲情便到此为此了。日后,你一切好自为之吧。”
  这便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了!陈夫人身子一软,几要晕厥。
  陈沧如何见得妻子受这样的委屈,也是气得险些头昏,当即咬牙硬声:“大兄何必这般吓唬人?想来不过最近听得陈某人困于囹圄,生怕受我诛连,才特意跑来撇清关系?你且放心,倘我当真受制,也必不劳驾秦府出面!”
  这番话掷地有声,足够砸出泼天涟漪,然而秦大将军并未再言语,而是直接迈脚出了花厅,离了陈府。
  一个晚上,已够发生许多事了。
  星子亮似莹腹,月光有如霜降,于自家府邸门口,秦大将军遇着了等侯已久的九王爷。
  此时造访,用意不言而喻。
  跨步下马,秦大将军心中苦笑不迭,想母女二人当真有些地方极为相似,比如同样有心计,也同样……有位无任维护的夫婿。
  两厢一作比,倒显得他是个十足的恶人了。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外室今天咯血了吗更新,第72章随妻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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