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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4章 黑鹰小镇

都市之仙临天下小说 西北射天狼 5463 Sep 24, 2023 4:47: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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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乌篷船   
    谢乙这人,的确轻浮得叫人无法捉摸。
    
    姜姒昨夜回了地方,到了窗前,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翻窗进去,所以绕了一圈,走了前面,还好没被人发现,才重新进去了。
    
    鞋袜已经有些微湿,她脱下来之后,便将之放在炉子旁边,之后才缩进去睡了一觉。
    
    不过并没睡多久,天便明了。
    
    一早起来,姜姒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按着昨日的约定,那小尼姑这时候应该已经藏在了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姜姒只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事情便成了。
    
    只是这件事谢方知并没完全安排好,毕竟也许事发突然,或者他也没想到还有个了缘,所以并没有找好住处。
    
    也就是说,回了京城之后,姜姒还必须找借口把这件事给办好。
    
    别的不说,就为着在宫门外,谢方知的欲言又止,姜姒就要帮他,因为她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作为与傅臣关系最近的至交,这个人对傅臣的了解,至少要超过她。
    
    想着,便已经梳洗打扮好。
    
    离过年的日子不远了,姜老爷子也该到京,姜荀若能回去再好不过。
    
    出了门,姜姒便瞧见斜对面的姜好也出来了,堂姐妹相视一笑,姜好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道一声“四姐姐好”,姜姒扶她起来,寒暄两句,便一起去见老太太。
    
    终于要接回姜荀,虽则这件事办得不很漂亮,可也总好过让姜家子孙在外头过年。
    
    老太太这样一想,心也宽慰,很快就收拾好,去一一拜别过与她谈过的几位师太,这才离开。
    
    姜姒与姜荀一块儿走的,在离开净雪庵的时候,便看姜荀站在山前一回头。
    
    兰溪水照旧清浅,冬日里也未断流,山上是皑皑白雪,隐约能瞧见山后一片竹林,与红梅丛丛。
    
    姜荀站在风里,披着鹤氅,倒是看不出身形细瘦来,倒是有一种隐士的风骨。
    
    不过他咳嗽得两声,眉头微微拧起来,瞧了净雪庵几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阵才转身上马车。
    
    走的时候,是老太太与孙子孙女坐在一块儿,一起说说话。
    
    马车驶离了净雪庵,便往薛家口而去,没一个时辰便到了,姜好还要会薛家口姜府,便在这里下车。
    
    只是她走之前,回头看了坐在车里,巍然不动的姜荀一眼,声音里带了哭腔:“大哥,你不回来吗?”
    
    姜荀眼帘一掀,抬眼看了看紧闭的府门,才道:“不回。”
    
    不回。
    
    还有什么可回去的?
    
    家不成家罢了。
    
    姜荀只对姜好笑了笑,道:“好姑娘,你乖乖在府里,外头冷,快进去吧。”
    
    过家门而不入,古有大禹治水,今有姜荀离家。
    
    姜姒微觉讽刺,见姜好犹犹豫豫走了,这才暗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也抹眼泪,看着姜荀,道:“老四个糊涂东西,回头他若到京里来探,定打断他腿!”
    
    姜荀笑笑不说话。
    
    外头风雪已经渐渐停了,倒是天上放晴,路上的雪也开始融化,马车行驶畅通。
    
    中途停下来用过午饭,过午之后才到京城。
    
    即便是才下过雪,年节时候京城里也热闹,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仿佛一下从世外桃源境回到了滚滚红尘三千丈,烟火气一重,人也跟着喜庆起来。
    
    马车一路到了京城姜府,姜姒却没进府:“祖母,荀堂兄,前儿我叫万和斋定的香料也该到了,眼下过节,我顺道去取了回来。”
    
    老太太点了点头:“如今你娘已有八个月,时日也快,你多操心着一些吧。”
    
    姜荀则是看了姜姒一眼,她只若无其事,道:“孙女省得,荀堂兄还是住在原来的竹院,里头东西都没动过的。”
    
    她又叫来丫鬟灵芝,先去屋里打点,留了八珍跟红玉与自己重新上车,马车一路往万和斋去,可刚刚要到地方,姜姒便寻了一间茶楼坐下来,反而不去万和斋了。
    
    红玉只知道姜姒前一阵早就在万和斋买过了香料,如今哪里需要再买一次?
    
    她心知姜姒应该是有事要办,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四姑娘?”
    
    姜姒道:“红玉去打听打听这一代可有没有哪里在租赁小院儿,普通人家的便成,若是没有,先找客栈便好。”
    
    昨夜谢方知那边还有人手,应该不可能让这个小尼姑平白消失,既然叫她带走了人,也必定有后招,她只须妥帖一些便好。
    
    红玉已经去办事,八珍留在姜姒的身边伺候,这时候茶楼里人不多,倒也清净。
    
    不过外头就有些吵闹了,红玉对京城还算是熟门熟路,去了半个多时辰,还真的找见了巷尾一间僻静的小院落,因着那一家人正要回南边去,也不准备继续在京城待,所以留了下来。
    
    只是,“奴婢瞧着那院子简陋,也没仔细看,却不知小姐要什么样的了。”
    
    找见了便好,也不过是对付一时罢了,姜姒倒不怎么在意:“咱们过去看看,叫车把式准备走。”
    
    红玉记了一下路,刚才打听的时候已经说过很可能要赁下小院来,所以原主人没走。
    
    主人家是个膀大腰圆的粗妇,不过面相倒是和善,可见红玉还是靠谱,找的人不像是什么坏人。
    
    姜姒下了来看了看院子,地方比较偏,里头东西也简单,不过若是不来什么人,也够使了。
    
    她也不废话,直接叫红玉给了钱。
    
    那妇人见姜姒身量纤纤,带着些婉约柔媚,约莫以为她们也是南边来的官家小姐,暂时找个歇脚的地方,收了钱又嘱咐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钥匙交到了姜姒的手里,她掂了掂,便道:“咱们进去看看,八珍你给车把式几个钱,先叫他去茶楼那边喝完茶等等吧。”
    
    “是。”
    
    房四宝,都已叫人给你们送去了。
    姒丫头也别站着,坐下吧,陪着祖父这里说说话。”
    
    姜荀笑了一声,道:“四妹妹如今可是才华不小,前阵子听说还认识了谢家姑娘。”
    
    “哦?”
    
    姜老爷子陡然一震,眼前一亮,看向了姜姒。
    
    姜坤虽是阁老,也年长许多,可与谢江山比起来还差上一些。
    
    当年在翰林院里,姜坤与谢江山可是时常下棋,也知道谢氏一门家风如何,对谢家子女的才华更是毫无怀疑。
    
    听见姜荀说谢家姑娘,姜坤便立刻知道这说的是谢银瓶了。
    
    姜姒却有些不大好意思,解释道:“祖父可别听荀堂兄瞎说,孙女不过是与谢家姑娘略聊了几句,还不曾说什么话呢。
    谢家银瓶姐姐才华惊人,孙女玩玩不敢与之相比的。”
    
    “哈哈哈……”姜坤闻言笑了起来,还硬朗得很,只道,“你也不必谦虚,我往日听人提起,知道谢家那丫头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你若没本事,她怎可能瞧得上你?
    他们谢家人,都这德性,也不必太在意。”
    
    嘴角微微一抽,姜姒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感谢谢家人的赏识?
    
    不过也难怪了,谢氏一门士族遗旧不说,还荣华至今,门第比普通翰墨之族更不知高出多少,只是越是如此越是低调。
    这一代里,名扬京城的就一个谢方知,败坏了一家的门风,不过偏偏文才极好,叫人想说谢家后继无人都不能。
    除了谢方知之外,谢银瓶虽有才,却完全不与顾家顾芝一样,少有出来的时候。
    
    所以能被谢银瓶喜欢上,还想要主动结交,在旁人看来是极有脸面的事。
    
    姜姒虽也佩服谢银瓶,可不觉得自己比她差了多少,因而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只对姜坤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孙女不曾想过她乃是谢家姑娘,只当她是可以结交的朋友。”
    
    这一句,难免叫姜坤刮目相看几分。
    
    满朝文臣,一提起谢氏,必定都是要仰着头看的,就连姜坤自己也不能免俗,谢江山年纪不如他,可不管是学识还是本事,都远远在姜坤的前面。
    如今姜姒竟然能有这样淡泊的心境,自然非同一般。
    
    不管是真是假,但凡能说出来,便已经是心性不同寻常人了。
    
    姜坤终于仔仔细细打量这孙女一番,暗暗点了头,笑道:“将来你的出息,不该比谢家丫头低。”
    
    姜荀那边生怕话题入得太深,连忙插了一句道:“祖父这心可也真偏,方才说荀儿暂还及不上那谢乙,如今却说姒儿能压过谢家姑娘,这是说我连姒儿也不如?”
    
    姜姒一下笑了出声,拿眼去看坐在上头的姜坤。
    
    老太爷顿时有些无奈,不过想起谢方知来,又道:“祖父这话可不偏不倚。
    不过……谁知道谢江山这儿子怎么养成了这样?”
    
    明明才华盖世,偏偏放荡轻浮。
    
    摇了摇头,话也说得够多了,姜坤便叫他们回去自己歇着,又嘱咐姜荀一定要小心养病,这才叫人送走了他们。
    
    从善斋堂出来,姜姒还与姜荀并肩走。
    
    姜荀道:“近日朝中不大太平,祖父回来便是要给皇爷办事,不过我记得你说你不愿嫁傅臣,方才怎不与祖父提?”
    
    “我与傅臣本就不曾有过任何的约定,祖父才回来,我第一回见面便说,时机不大对。”
    姜姒两手叠放在一起,娴静得很,略落后了姜荀半步走,又道,“此事急不来。”
    
    “我虽为萧纵做事,可鹿死谁手尚还不知,选傅臣也未必就是错……”   
    姜荀也不知道话应该怎么说,毕竟傅臣待姜姒是极好。
    
    若是大事成,而傅臣败,未必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不过,左思右想,姜荀又觉得不大对,他叹了口气,道:“若你能在大事定下之后嫁人,那才最是合适。”
    
    姜姒轻笑:“哪里有那样便宜的事?”
    
    “总之你处处留心,时时谨慎,挑夫君可是一辈子的事……”姜荀乃是她堂兄,这些话也不避讳,后又道,“若拿不准主意,叫我来为你掌掌眼,未必不可。”
    
    “我才十三,荀堂兄倒还比我急。”
    
    姜姒一句话便带过去了,实则人选不是没想过,可到底还是不合适。
    
    送了姜荀回竹院,姜姒也就回自己屋里去忙了。
    
    老太爷回府,里里外外都在忙活,周氏年后便该生产,如今操劳不宜太过,一大家子的事几乎都放在了姜姒的手里主持。
    好在姜姒前面早就已经将事情给理顺了,如今办起来照旧头头是道。
    
    自打姜坤回来,老太太那边就消停了许多,卫姨娘也不敢在背后做什么手脚,乖顺得像是小白兔。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姜坤在,就连姜源到了姜坤面前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姜坤也懒得见这些不孝子,姜源则是明里暗里跟老太爷借人脉,想要借着老太爷的关系往上爬。
    谁知道当场就被老太爷甩了一巴掌,灰头土脸地从屋里出来,再也没去求过老太爷了。
    
    过年节时候,老太爷四个儿子都在京城,独独四老爷姜清被老太爷毫不留情地打了出去,连饭都没留一顿。
    
    当时姜姒见着,可好一顿解气,只管吩咐下面仆人,将四房赶得远远的,生怕他们坏了姜荀的心情。
    
    按理说,姜坤这么个脾气古怪,又被儿子们寒了心的老太爷,应该很难接近,可姜姒跟姜荀都非常得他喜欢,时常过去说话。
    
    久而久之,姜姒便也觉出了这其中的妙处,姜荀要学的乃是权谋之术,姜坤讲一些朝中的陈年旧事,分析其中道理的时候,往往也不避讳着姜姒,姜姒就这样听着,慢慢也摸出官场上这些个弯弯绕来,总算是知道男人们的世界无比精彩。
    
    耳濡目染之下,说姜姒什么也没学到是假的。
    
    至少,她对如今朝中的局势,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由此再见到谢方知的时候,她便清醒了许多,也有把握了许多。
    
    翻过年的元宵灯会,姜姒与府里女眷们一同出来,才到了茶楼上等着看花灯,便有人递了条子进来。
    
    是谢方知。
    
    那了缘小尼姑在别院里过得很好,如今已有了二十多日,谢方知约莫也是知道姜府这边来逛灯会,才抓住了机会急急递消息进来。
    
    谢方知不像是傅臣,他与姜姒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若是傅臣想要往姜家递个消息简单,谢乙却是万般地难。
    
    这许多天,姜姒故意没出过门,也早就将那了缘的行踪藏好了。
    
    在知道了缘腹中乃是萧纵骨肉之后,姜姒便料定谢方知不敢大张旗鼓地查,生怕有个万一,被人发现,那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如今姜姒一冒头,谢方知立刻找了上来。
    
    打开纸条一看,姜姒便又收了,道:“上头待着也无聊,我下去河边上逛逛,瞧瞧花灯。
    荀堂兄与世子爷那边去了,若他回来,还请他在上头等我。”
    
    这边姜姝没一个月就要出阁,难得还有这样出来玩的机会,今天也出来了,听见她这话,便道:“四妹妹去吧,一会儿堂兄回来我自告诉他。”
    
    姜姒于是与红玉、八珍、灵芝等人出去了,沿着河边转了一圈,便在小桥下面瞧见了一艘乌篷小船,外头挂着一串红灯笼,一串绿灯笼。
    
    这就是谢方知说的地方了,他倒是挑了个别致的好地方。
    
    姜姒只叫红玉等人在岸上等着,自己上了船,躬身进了船篷。
    
    谢方知一身藏青长袍,颜色偏暗,已在盘坐在船内等候多时,他面前摆了一张方几,抬眼看见姜姒进来,眼底氤氲的寒气,终于散去一些。
    
    “真是菩萨难请,四姑娘金枝玉叶,竟也肯来。”
    
    “谢乙,如今是你求着我办事,肯来已是我给了你面子,你莫不识抬举。”
    
    姜姒原是想着愧疚于他,还想道个歉,谁想到他一开口便叫人皱眉?
    
    她今日一身天青锦缎圆领袍,腰上悬着深青色珠玉丝绦,皮肤细白如在牛乳里洗过,身上带着浅浅伽罗香,方一坐进这简陋寒酸的乌篷小船,便为之增添了无边的艳色。
    
    谢方知瞧着她,端了一杯酒来喝,颇觉秀色可餐。
    
    他道:“我派人在姜府外头守候多日,四姑娘却偏偏不肯出来,真是叫谢某苦等,发发牢骚,倒也成了谢某的错了。
    那谢某便要问了,如今四姑娘可知道那是谁的骨肉了?”
    
    知道了。
    
    姜姒看着眼前一杯酒,端了起来,一举杯,坦然至极:“你谢乙名声不好,无怪旁人误会你。
    我也不过俗人,谢公子若以为我火眼金睛,能从你这一具臭皮囊里看出什么淤泥不染之风,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男不与女斗,谢公子当时不曾计较,如今怎的这样小心眼?”
    
    “……我原以为我已是舌头上淬过毒的,不曾想一山更比一山高。”
    
    谢方知自叹弗如,由是举杯,轻轻与她相碰,端酒至唇边之时,却拿眼看她。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的一幕……   
    只是那时,他们喝的是交杯酒。
    
    见姜姒已经饮尽杯中酒,谢方知忙将眼一垂,也一口喝尽了,才状若无事道:“既是误会便揭过不提,了缘人在何处?”
    
    姜姒道:“了缘如今很好,不过……谢公子曾经答应过,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并且欠我一个人情。”
    
    谢方知看她,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雕花方几的棱角,却温柔似触摸女人细腻的皮肤,他淡笑:“谢某猜,四姑娘想问宫门外,在下欲言又止的那一番话。”
    
    “……不错。”
    
    姜姒并不否认,而她也同时认知到,谢乙并非池中之物。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谢方知再饮一杯酒,竟问她道:“你真想知道?”
    
    为何不想?
    
    姜姒不明白。
    
    此时,外头已经有人摇了橹,乌篷小船便在这一条泛着灯影的河上划开涟漪,行了出去。
    
    只是外面彩灯络绎,船内却是幽暗一片。
    
    谢方知的表情隐在这一片昏沉之中,声音沉而重,又带着辛辣的讥诮,只道:“皇爷与侯夫人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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