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手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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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坂同学和刘昊的相遇，可以说真正让刘昊把御坂美琴也纳入‘道’的候选人的行列，这样懂事而且明事理的女孩不多了。
    比食蜂操祈性格好，而且比较单纯，刘昊可以有意的引导她成为一个合格的‘道’。但永生的孤寂……刘昊觉得这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可以承受得起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
    有待考量。
    暂且将御坂美琴的事放在一边，今天更重要的事情是食蜂操祈的答案。
    刘昊觉得保险起见还是本尊去一趟常磐台中学。
    男儿身的身份总体来说还是不方便，刘昊并不想通过树状图设计者再为自己的男儿身量定一个身份，这样只会暴露自己已经掌握了树状图设计者，指不定亚雷斯塔会直接采用某种极端手段毁掉那个超级计算机。
    刘昊和刘采儿，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最好是两个人。
    算了算时间，今天是20号，距离茵蒂克丝毁掉树状图设计者也没几天了。
    在此之前，刘昊需要保证当麻的记忆不再被肃清。
    否则这和先前当麻的记忆出现的问题重叠，就算是刘昊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他了。
    。。。
    相比于外面闹的不可开交的‘幻想御守’，学校里的氛围就显得安定的多。
    刘昊原以为会在学校里遇到御坂美琴，但她似乎并不在学校里。
    少了一个可以捉弄的人，刘昊的兴致明显下降。
    “食蜂同学人呢？”
    刘昊在消散了分身后，接受了来自分身的记忆。
    向狂三询问道。
    狂三两只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呢～”
    刘昊挑下眉头，狂三这是吃醋了。
    也对，食蜂操祈长得很漂亮，加上她少女漫画中女主角一样的星星眼，初具规模的胸脯……
    只是刘昊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解决完食蜂操祈的问题后，三三打算干什么呢？”
    刘昊看着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狂三故意不和刘昊对视：“谁知道呢～无非就是上上课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我家昊君可是大忙人，三天两头往研究所跑……”
    刘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我就陪你上上课，怎么样？”
    狂三终于看了过来：“昊君亲自来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呢……”
    刘昊笑了笑：“那就再添上一次。”
    “真的？”狂三半信半疑地询问。
    刘昊点头：“当然。”
    正当刘昊准备适当地继续缓和狂三的小脾气的时候，食蜂操祈终于出现了。
    她还是穿着白体恤，身上跨着名牌包包。
    嗯，也许是包包链子的缘故，勒出女人羡慕，男人瞩目的半弧形。
    手上套着蜘蛛蕾丝手套，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优雅时尚。
    “久等了两位……”
    刘昊点头示意。
    狂三也微笑着点头问好。
    “贵安，食蜂同学。”
    刘昊懒得客套，直接切入正题。
    “考虑的怎么样了？”
    食蜂操祈微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为我之前不理智的言语道歉……这次我想由你开条件。”
    食蜂操祈所说的‘不理智的言语’就是指上次她暗藏深意地‘条件’。
    明着说是条件，真正的意思却是要挟。
    刘昊希望她这次带着诚意，而她也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
    “很简单……你的身心。”
    食蜂操祈瞪大眼睛看着刘昊。
    狂三则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原来昊君是这样的人……
    “这……”
    食蜂操祈犹豫了一下：“请恕我不能答应。”
    刘昊笑了，她既然犹豫了，那么自己开的条件她就一定会答应。
    “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替我管理这个世界。”
    “替我管理的代价就是……完全遵循我的意志。”
    “上次我几乎没有要求你什么，但这次你只有一个选择。”
    “答应我，我会让上条当麻回复记忆，你也会得到永生……否则就只能去死。”
    刘昊顿了顿：“我不在乎你是否对这个世界抱有善意，就算是你想毁了也无所谓……它属于你了，但是我不允许你对我的背叛。”
    “这就是我的条件。”
    狂三眼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神彩。
    刘昊这个时候，身上再无半点温和与温柔的味道。
    散发出的气息尽是霸道和强硬。
    食蜂操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你能不能保证……”
    刘昊打断她：“足够的力量，属于你的力量。”
    足够的力量，就足够保证一切问题。
    “我的价码向来都很有诚意……”
    刘昊也为自己倒了一瓶水，抿了一口。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行为，就有种莫名的压力。
    “我……我答应你。”
    食蜂操祈不停的冒汗……最后就颤颤巍巍的答应下来。
    “昊君怎么欺负人家小女孩……”
    狂三责怪的看了一眼刘昊。
    “凶巴巴的还真是没耐心……”
    刘昊轻咳了两声，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别担心，食蜂同学……我的能力是操纵时间，我可以帮助到你。”
    食蜂操祈眼泪汪汪，星星眼闪过感激的神色。
    “时崎同学，你人真好。”
    狂三也似刘昊的样子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刘昊看事情朝着不对的方向发展，这才说道：“时间是不能随意去改变的，更多时候，蝴蝶效应会更广泛的作用于时间线上。”
    “你甚至都不知道，挽救了你们两个人的爱情，会不会导致他人更大的损失。”
    狂三愣了，刘昊说的对。
    “那食蜂同学……”
    刘昊继续喝水：“她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而已……上条当麻确实是她的心灵支柱，但也不至于为了上条当麻而去无视他人的安危。”
    “我比她自己还了解她，食蜂同学心地善良远非一般人。”
    食蜂操祈优雅的擦了擦眼泪：“这样说来我还真是不得不答应你的条件呢。”
    刘昊翻了个白眼：“又不叫你去杀人放火，也不限制你任何自由，只是永生的孤寂可能会难以忍受罢了……唯一的坏处。”
    狂三疑惑道：“可神衹不就是永生不灭的吗？”
    刘昊笑了笑：“对啊，所以这也是唯一不好的地方了。”
    “漫漫的时光，我就只好赖着你了。”
    狂三俏丽的小脸蛋又红了起来。
    “嗯……”
    食蜂操祈：“。。。”
    她来这里可不是吃狗粮的。
    “那么刘昊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刘昊撇了她一眼：“现在就行。”
    巨大的黑色书本突兀出现，书中的书页散开。
    神蚀篇轶，书中世界。
    在食蜂操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拉入书中的世界了。
    “等好。”
    刘昊只留下了这句话。
    食蜂操祈好奇的打量四周，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世界。
    有种诡异和荒诞不经的美感。
    。。。
    小丑缓缓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和温暖。
    黑色不只是是他所处环境的颜色，也是他眸中的唯一色彩。
    “又一个……”
    他重新闭上眼睛，手指像是不经意间在黑暗世界里随意一划。
    。。。
    “啊啊啊啊……”
    大量的信息灌输进食蜂操祈的脑海。
    疼痛感久久不能平复。
    意识与宇宙相连。
    体质于亘古不变。
    这就是刘昊和小丑所创造出来的‘道’。
    食蜂操祈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直到气息只进不出。
    气息奄奄，眼看就命不久矣。
    美丽的少女倒在地上，金色的发丝几缕变得惨白。
    狂三自然是目睹了这一切，想要上前去施以援手。
    刘昊拦住她，狂三有些想不通。
    “昊君！她要死了！”
    刘昊空洞的眼睛不带有一丝感情：“那又怎样？连这都扛不过去……死了就死了。”
    “在这里看好……”
    狂三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那是一条人命……”
    刘昊继续说道：“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怎么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简直可怕！
    也许狂三早就认清刘昊的本质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
    “你……”
    这时候，地上的女孩扭动了两下。
    刘昊打了一个响指，狂三就神情恍惚起来。
    于是刘昊慢慢走上前去，空洞的眼睛像是扫视脚边的蝼蚁。
    “活着就吱声。”
    “呼……”食蜂操祈发出微弱的声音。
    刘昊一把将她捞起来。
    朝着狂三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走吧，看来一切顺利。”
    狂三呆滞的点点头。
    。。。
    “果然，你的眼睛变了。”刘昊拉着呆滞的狂三，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食蜂操祈的眼睛。
    代替眼白的，是寰宇般漆黑的深邃。
    虹膜亮起密集的点点星光，组成一个不停旋转的耀眼光环。
    至于瞳孔，已经无法验证是否还存在着了。
    食蜂操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几缕变出惨白色的发梢，十分扎眼。
    “你又对她催眠了。”
    刘昊看着她，没有说话。
    食蜂操祈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质问：“你到底把她当作什么？肆意摆弄的玩具吗？”
    刘昊不再看她，自顾自地答道：“她是我的恋人……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第二个理由……”
    “她的名字叫做时崎狂三，她来自一个很随便的地方。”
    “男主角的后宫们按照数字来命名……鸢一折纸，本条二亚，时崎狂三，四系乃，五河琴里，星宫六喰，七罪，八舞姐妹，诱宵美九，夜刀神十香，崇宫澪，万由理。”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布置好的，只是为了煽情的眼泪。”
    “包括你，食蜂操祈，你的人生也是被安排好的。”
    “上条当麻记不得你，你仍然把他当作心灵支柱……这都是被安排好的。”
    刘昊的话不亚于一道雷霆，狠狠劈在食蜂操祈的心上。
    “如果说，我把她当作玩具，那就有人把她当作表演的傀儡……谁都救不了她，她从最黑暗的地方绽开出美丽的笑容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保护好她了……你又明白什么？”
    “如果说你的愿望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那我先恭喜你。”
    “我的愿望，你知道我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就是她能无忧无虑地，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过着自由且属于自己的生活。可就算是这样的愿望也没有用，她最本质的心愿就是毁灭自己……”
    “遵循她的想法就会让我失去她，可遵循我的想法呢？结果就是我每天不得不用暗示去催眠，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
    “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我……一个即将成为神衹的人，在面对这个想要自我毁灭的女孩时……也仍然像个智障，因为谁也无法给她救赎，除了她自己。”
    “我想让她学会漠视生命……只有这样她才会把一万多人的生命置之脑后。”
    “可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上万人的生命置之不顾……除非我也像五河士道一样……只是我不想让她自欺欺人。”
    食蜂操祈不再去看他，而是低声说道：“你都没有让她真正选择过……”
    “之前你阻挠她的话我也都听见了……”
    “我不怕死……就算是你漠视我的生命，我也还是感激你，因为你让我彻底有了选择的机会……不是说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吗？那你，刘昊先生，也是给予我改变这一切的人。”
    “谢谢你，但请原谅我向您提出一个最无礼的条件……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如果她是打算用时间来改变自己的过去，那凭借您的伟力，为什么不跟她回去，和那个完整无暇的她重新认识一下呢？”
    食蜂操祈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坚强的内心，美丽的外表。
    不服输的性子，明知道上条当麻记不住自己，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报家门。
    。。。
    刘昊突然笑了出来，柔和的微笑像是四月天的温暖阳光。
    “第一次觉得你的星星眼也很迷人……”
    “倒不如说，所有的星星眼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