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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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的拍摄结束后，崔琝终于有了时间度假，他带着莉莉娅到了高卢南部一滨海小镇。镇子有些偏远，出了机场崔琝和莉莉娅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到最近的城市，换乘出租车到约定的加油站，维森特开着一辆雷诺来接他。
    说是度假其实是小金毛的邀约，平日子两人也就SKYPE上聊一聊，长久不见好不容易遇上崔琝度假，小金毛热情地邀他到他家乡来。
    “这一定是莉莉娅！”小金毛从车内探出头，热情洋溢地同莉莉娅打招呼，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惜他一番热情只招来莉莉娅一眼，回过头她又趴回了崔琝肩膀上。六个小时的飞机三个小时的长途，旅途太久她整个人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莉莉娅，叫叔叔，”崔琝教她，莉莉娅扁了扁嘴，小手勾住他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装作没听见。
    “莉莉娅，礼貌呢？”崔琝换了换抱姿，空出来的一手拉拉她小手示意她叫人。
    莉莉娅转回来，甩掉崔琝的手，还朝他吐口水。
    崔琝：“……”看她吐口水这调皮劲，手痒得想打。
    “莉莉娅一定是累了，”看崔琝和莉莉娅互动，小金毛看得乐不可支，开了车门锁请他们上车。
    “听说你当了老师？”开口的是崔琝，白云苍狗，世事难料，谁都没想到维森特会在结束模特生涯后回到家乡当老师，就算是崔琝现在看来，怎么看怎么画风不合，他真心好奇维森特到底是怎么讲课的。
    “我已经赚够了一辈子该赚的钱，剩下来的时间该养老了，”维森特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也不知这是玩笑还是真话。
    “男模的职业寿命可以很长，”以圈外人的眼光看，崔琝觉得维森特退得太早了，可以说在巅峰期激流勇退也不为过。如今的时尚界三十多岁四十岁的男模比比皆是，而维森特在27岁时就早早地选择退役，时尚圈里实属稀奇。
    “当尤里安抢走了我的位置，我就明白，我已经从巅峰跌落，”到小镇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中途维森特停下带着崔琝和莉莉娅进了一家路边餐馆吃午饭，维森特要了一杯咖啡一个煎饼，边吃边说。维森特的退役并不突然，虽然小金毛平日里看似不怎么靠谱，实则对未来早有打算，在赚了第一桶金后他就锲而不舍地申请高等师范，略杯具的是他申请了三次才终于入学，之后一边干着男模的工作一边读书，去年觉得时机已到，退役回家乡做老师。
    后浪追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对于吃青春饭的模特而言，竞争更加地激烈。维森特成为老爷子的“爱宠”有三年，之后很快这个位置就被尤里安抢了去，抱着一丝不甘心他留在了时尚圈，但很快，随着代言的减少含金量的下降，他知道自己正变为昨日黄花，在这种时候，他选择了退役。
    “我很好奇，为什么是老师？”崔琝问，按常理想想，模特退役后转娱乐圈做演员做综艺或者依旧留在时尚圈做设计师的居多，维森特的选择实在小众。
    “Sugar，我一直想当老师，如果17岁那年我没有遇到查尔斯，或许我会在大学毕业后回来教书，”看崔琝一脸狐疑的脸色，小金毛摊了摊手，强调：“这是真的。”
    “好吧，我相信，”崔琝没继续问，他给莉莉娅喂了点土豆泥。
    莉莉娅已经能吃米饭了，只是崔琝不敢给她多吃，一天里少吃多餐，辅食为主，菜肴多是蔬菜瓜果，然而莉莉娅似乎是食肉的性子，对于蔬菜瓜果一向不给脸，喂个饭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结果等他们开到奥比特拉小镇，天已经黑了。
    出发的时候维森特算着时间本来打算带崔琝和莉莉娅去看一看海边日落，可惜没能赶上时间，他直接带崔琝回家。他自己租了一套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而他父母家在隔壁街区，小镇并不大，开车一个小时就能绕着镇子兜一圈，离家和学校近，小金毛除了做早餐从来不开灶，所以当晚上崔琝想为莉莉娅做点食物时看着小金毛空空如也的冰箱犯了难。
    “商店已经关门了吗？”这种时候就无比怀念国内的超市，崔琝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了问。
    没养过孩子，维森特也不知道原来小孩吃饭要少食多餐，他摊着手摇了摇头，看看时间，说是去邻居家问一问。小镇很小，居民们基本上都熟悉，维森特回来时带了一颗洋蓟和一点兔子肉，手里还拎着个篮子里边是一点松露小饼干，看崔琝好奇的眼神他解释了一句：“隔壁艾罗太太家的。”
    邻里之间有种小国寡民的舒适感，崔琝很喜欢这种气氛，让他想起了九曲溪的老邻居。洋蓟他不会做，兔子肉还不敢给莉莉娅吃，他最后做了碗蒸蛋，隔壁的艾罗太太听说有小婴儿还非常贴心地放了个鸡蛋进去。
    莉莉娅的胃口很小，再加上旅途劳顿这时候已经开始打盹，抱着她的长颈鹿玩偶眼睛半闭未闭。崔琝舀了勺子蛋羹吹冷了喂到她嘴边，莉莉娅张着嘴吃了这时候可乖巧。
    度假为的是休息，崔琝就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月。天晴的时候他带莉莉娅去海边，小镇上有个优质海滩，因为不是旅游城市平素游人很少，崔琝几乎天天带着莉莉娅去海边。他还买了个充气泳池，泳池很小，这是为莉莉娅准备的。莉莉娅似乎喜欢上了玩水，小身子随着游泳圈在充气泳池里飘啊飘，玩到高兴处她兴奋地拍两下游两圈，溅出一滴水花。
    莉莉娅爱上了玩水，崔琝也忙着学游泳。新片《人鱼之歌》的剧本已经到了他手上，故事讲的是一个偶然间回家乡的女作家和神秘少年直接迷惑有难以言明的感情，心理描写很多，其中附了很多乔至的个人见解。当初第一次拿到剧本的时候崔琝还惊讶，一个导演一种风格，然而如乔至这般细细分析角色并写在剧本上的却少。
    《人鱼之歌》剧本中的男主根据描写仅仅十七八岁年纪，有着一头稍长的柔然长发，第一次出场就是水下，崔琝碰上了一个难题，他不会游泳。
    “Sugar,你这可不是休假。”崔琝最近喜欢上了沙滩，两顶太阳伞，一张躺椅，崔琝躺在躺椅上看剧本，他旁边是自娱自乐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的莉莉娅。对于好的角色崔琝找角色感觉一般要费个好一段日子，他边度假边学游泳边找角色感觉，然而在维森特看来他这根本就不是度假。
    “为什么你不着个美女陪伴呢？”小金毛从来不缺女伴，就算回到了家乡他这习性似乎从来没变过，在崔琝翻着剧本找角色感觉的时候他正和身材**的美女卿卿我我，显然，他看不过去崔琝这工作狂的样子。
    “我只是需要找点事做，”崔琝摇了摇头，对于维森特的**美女并没兴趣，他想的是怎样学游泳。虽说之前电话里乔说不会游泳不碍事，然而崔琝总是想把这个角色做好。
    会有大量亲密戏，在开始之前崔琝就知道的消息，只是合约上对这一条仅仅是避而不谈。国内和国外还是有差别，好莱坞的合约精细到亲密戏有哪些会有哪些动作在开始前都一条条说分明，演员有权拒绝合约外的多余镜头，然而在国内，合约上并没有如此精细。崔琝也是之后才想到这一点，当初被苏总裁霸气的是三千万迷了眼，很少拍亲密戏的崔琝还得有个思想准备。
    “你得学会控zhì呼吸！”奥比特拉小镇上没有游泳教练，想到“要学游泳”崔琝才想到这一茬，在这里基本上以前基本上是渔民，在海边随处可见带着女儿儿子教游泳的父亲，看看自家还只是颗小豆丁的莉莉娅，崔琝有些遗憾，或许以后可以，他想着，一拍脑袋有点懊恼自己年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学。
    小金毛自告奋勇来当崔琝的教练，意外的是维森特教练挺会教人，崔琝呛了几口水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虽说自由自在地游动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