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手货
对坐的那位画画的年轻人，叫方天浩，年纪跟庞博差不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斜对边的那位年长的叫丁书茂，人称老丁，典型的官场老油条，坏事不出头，好事占便宜，趋利避害，明哲保身。
至于主任罗明辉，庞博觉得这人还是有点冲劲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摆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只是眼下万通县的财政困境，就像一团麻球，东边连着西边，南边缠着北边，交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能解得开？
这样设定吧：
股室里面有四个人，老丁是长辈，是这里边唯一会干实事的人，也是属于免费劳动力，大家伙儿大家伙儿就马马虎虎应付他。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女人是墙头草，巴结富家女和阔少爷，希望让自己在公安局的老公能够得到重用。
这个阔少爷家里背景很硬，
女人老是拍阔少的马屁，希望能够撮合他和富家女。然后一个劲地挤兑庞博。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庞博的办法行不通。
然后这个阔少装逼打脸的戏份也要有。
第二天，罗明辉推门进入股室，众人一看到他脸上乌云密布，就猜到肯定是又出大事了。
“老大，你这表情是挨训了还是便秘了？”
机灵鬼纪敏君问了一句。
罗明辉双手拍打两下，喊道：“开会开会，都过来。”
众人来到隔间，排成一排站着，纪敏君知道罗明辉要发难，所以躲在庞博旁边，站在最角落。
庞博正面对着罗明辉。
罗明辉屁股垫着办工桌边缘，一只手摆在胸前，一只手搓着太阳穴。
“局长刚才又放话，长篇大论，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县里如今到处都要用钱。各乡镇单位需要修路、整改污染企业、排污工程、几十名辅警的工资、农业扶持、农村贫困户低保等等，都有巨大缺口。赶紧帮我出出主意。”
见一个个都低着头，罗明辉有些气恼：
“平时一个个嘴挺碎，能当粉碎机用，关键时候都哑巴了？老丁，你说。”
“啊？”丁书茂是个体制内的老油条，一张嘴就是等于没说的废话，“这事儿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操之过急必然后患无穷……”
“行行行，下一个。”
方天浩抱怨道：“老大，上边的神仙都没辙，让我们下边的虾兵蟹将想办法，是不是太为难我们了？”
罗明辉指着他骂道：“你给我闭嘴吧你！小胡。”
胡冰倩尴尬笑道：“我还是上回那个办法，先去隔壁县化缘，凤溪县那么有钱对吧，让咱们许书记去走动走动，没准能化到缘，以解燃眉之急。”
罗明辉翻了个白眼：“咱们县的窟窿越来越大，借钱拿什么还？经济拉不上去，税收见底，医院、银行、电力、住建、国土资源这几块财政大头也都逐个季度的亏损，借的钱是不是你来还？”
显然这个法子罗明辉是认真考虑过的，只不过实在是窟窿太大，根本补不上。
胡冰倩低下头不敢再发言。
罗明辉眼角的余光先是瞥一眼纪敏君，恩，她在低头玩指甲。
再瞅瞅那个新来的庞博，恩，上头硬塞过来没几天的纯纯关系户，顶个屁用。
看到这两位卧龙凤雏，罗明辉感觉自己脑袋随时都会爆炸，改用两只手搓太阳穴。
就在股室里安静得脚趾挠地板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破沉寂：
“主任，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市里的文件，貌似有一条破局的办法。”
“破局的办法？”罗明辉一睁眼，才发现是庞博的声音，兴趣值瞬间下降到谷底，转身拿起桌面上的白色陶瓷杯。
“你说说看。”
这下面就要专业一点了。
股室讨论，常规讨论，每个人都提出自己的看法，能不能实现另说，每个人都各抒己见。
提了一堆不靠谱的，但最起码也还算挨边。
可庞博提出申请专项资金的事情，却把大家看傻了。
随后小小的会议室内，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纪敏君：“新来的，你知不知道咱们临滨省有几个县级单位？”
“26个。”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不识数呢！咱们万通县在京舟市的七个县里面，经济排倒数，放在全省也是排老幺。”
纪敏君的话，也是说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总之，万通县拿到这笔专项资金的概率，就跟大晚上见到鬼的概率差不多，都是没影的事儿。
庞博当然知道其中的难度，如果别人来办，那确实不可能。
可庞博有实打实的办法。
庞博说自己的老同学在省厅有人脉，所以是有办法争取到这笔资金的。
2罗明辉把这个事情报告给吕良，吕良思索片刻：“他真的这么说？”
“对！”
吕良内心一阵狂喜，他原本还想要再观察观察，看看庞博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好找机会让他闯祸背黑锅。可没醒到这个蠢货竟然主动揽活上身。
好啊，让他去尝试申请。
如果成功，这个专项资金足足有八千多万，能够缓解万通县的财政困局。吕良作为财政局的主管领导，也是大功一件，
但如果失败，惹到什么大人物，他可就死球了。
要知道，省厅的专项资金都是全省26个县挤破脑袋在竞争，是那么好拿的吗？所有人都拼命争取，动用各种关系、人脉来斗法，基本上每年的专项资金争取，都仿佛神仙打架，你要是没那个神通，会死得很惨的。
更何况万通县无论是财政收入和工业、农业基础都很薄弱，甚至连纳入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你根本连坐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赢？
所以不管庞博是成是败，吕良都是稳赚不赔。
“年轻人火气旺，有拼劲，那就让他去申请。”
然后庞博就开始着手这个事情，
等到范厅长真的下来的时候，吕良让这次任务以庞博为主导。
范厅长起初是要去凤溪县，然后庞博三个计策截胡。
所以这里就跟魏长林有一个巨大的冲突。魏明东已经进去了，这事儿对他影响很大，好在媒体方面都已经打过招呼，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所以魏长林现在必须要拿出政绩，以此来提高晋升的几率。此次专项资金他也是势在必得。
庞博家里的情况也要写，就是家里边被人羞辱，因为他上门女婿，所以家里边的人都觉得他丢人，各种冷嘲热讽，连父母都不待见他。
然后有大人物来，啪啪啪打脸。
庞博先去附近的一个菜市场买菜。
大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打扮像是干部，
“小伙子你是县委大院的？”
“是。”
然后在家里煎牛排。
谭子矜：“你还会煎牛排啊？”
“学过一点。其实不难的。”
“我只会两分钟翻面那种，哈哈。”
“其实每一块牛排的特性都不一样，没有统一的时间。你要看什么时候出血水，血水出的时候再计时四十秒。”
装逼打脸情节，庞博提出在政府网站有一项扶持专项，
然后说道，咱们可以尝试一下，
吕良说，这个是天方夜谭，不可能轮到咱们的，那个是给财政排名靠前的县，万通县是根本不可能拿到。
“我有一个同学在省厅当副科，他跟我说，范厅长已经进入晋升考察期了。”
“什么意思？这跟咱们申请专项资金有什么关系？”
“局长，您想，范厅长需要政绩，什么情况下更能出政绩？”
“……”
“是帮助一个90分的富裕县，考到95分政绩大，还是帮助一个30分的贫困县，考到70分的政绩大呢？我觉得范厅长没准会考虑考虑。”
庞博提的是“我有个老同学在省厅财政局什什么工作，然后知道有这么一个资金。”
离开魏家之后，庞博看一眼手表，下午三点钟。
他火速拦一辆出租车，直奔市里，要去阻止一场悲剧。
此刻他脑海里都是上辈子最亏欠的那个人。
妻子魏雨桐。
她不是扶弟魔，一直以来，她都反对用庞博顶罪这个办法，为此还跟魏家闹掰。
“师傅，去京舟市二中……要快！”
“好嘞！打表肯定堵车，不打表50。”
“不打表，小心出车祸。”庞博塞过去50块钱，这司机够黑的。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正如此刻庞博纷杂的思绪。
上一世魏雨桐为了救弟弟，也间接救老公，她居然笨到去找大学时期对她穷追猛打的官二代帮忙。
据说这个官二代的爹能量巨大，在京舟市能呼风唤雨。
那个官二代玩了一手计谋，让魏雨桐陪他一晚。
完事之后提起裤子就反口，逼魏雨桐离婚改嫁给他才肯帮忙。
魏雨桐知道上当受骗后，没有脸面再见庞博。
当庞博终审被判处二十年刑期的时候，魏雨桐精神上遭受重创，患上抑郁症，最终走在庞博前面。
“老婆，上辈子我太蠢，这辈子，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庞博不知不觉间眼眶湿润。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刚到京舟市二中门口，还是来晚了一步。
小雨微蒙，一辆虎头奔停在校门口，魏雨桐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修长圆润，紧翘的身形将裙子绷得很紧。
而帮她撑伞开车门的男子，正是曾经疯狂追求她的神秘官二代刘伟强。
糟了！难道悲剧要重演？
庞博脑子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虎头奔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
庞博火速塞给司机五十块：
“师傅，跟上刚才那辆车。”
司机看着褶皱的50元钱，有点犯怵：
“那可是虎头奔啊，跟踪他不会有事吧？”
这年头能开得起虎头奔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庞博眼神一冷，不废话，把钱包直接递过去：“我就这么多，你看着办！不行拉倒。”
司机瞅瞅里面有四张百大钞票，索性往手掌上吐点唾沫星子：
“看在你为爱冲锋的份上，坐稳了小伙子。”
…
车内，魏雨桐连衣长裙包裹着雪白长腿，优雅的坐姿中带点拘束，神情冷漠。
旁边的西装男子一边开车，眼神里满是躁动。
京舟师范大学的校花魏雨桐，当初他追了四年没得逞，一毕业就结婚，可把他气得半死。谁能想到今天会主动联系他。
刘伟强刚想伸手抓魏雨桐的小白手，却是扑了个空。
“伟强，我已经结婚了，请自重！”
“我实在是不明白，庞博那个窝囊废，区区一个副科，芝麻绿豆大的垃圾，你怎么看得上？反正你们还没有孩子，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我不介意二手货。”
斜对边的那位年长的叫丁书茂，人称老丁，典型的官场老油条，坏事不出头，好事占便宜，趋利避害，明哲保身。
至于主任罗明辉，庞博觉得这人还是有点冲劲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摆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只是眼下万通县的财政困境，就像一团麻球，东边连着西边，南边缠着北边，交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能解得开？
这样设定吧：
股室里面有四个人，老丁是长辈，是这里边唯一会干实事的人，也是属于免费劳动力，大家伙儿大家伙儿就马马虎虎应付他。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女人是墙头草，巴结富家女和阔少爷，希望让自己在公安局的老公能够得到重用。
这个阔少爷家里背景很硬，
女人老是拍阔少的马屁，希望能够撮合他和富家女。然后一个劲地挤兑庞博。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庞博的办法行不通。
然后这个阔少装逼打脸的戏份也要有。
第二天，罗明辉推门进入股室，众人一看到他脸上乌云密布，就猜到肯定是又出大事了。
“老大，你这表情是挨训了还是便秘了？”
机灵鬼纪敏君问了一句。
罗明辉双手拍打两下，喊道：“开会开会，都过来。”
众人来到隔间，排成一排站着，纪敏君知道罗明辉要发难，所以躲在庞博旁边，站在最角落。
庞博正面对着罗明辉。
罗明辉屁股垫着办工桌边缘，一只手摆在胸前，一只手搓着太阳穴。
“局长刚才又放话，长篇大论，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县里如今到处都要用钱。各乡镇单位需要修路、整改污染企业、排污工程、几十名辅警的工资、农业扶持、农村贫困户低保等等，都有巨大缺口。赶紧帮我出出主意。”
见一个个都低着头，罗明辉有些气恼：
“平时一个个嘴挺碎，能当粉碎机用，关键时候都哑巴了？老丁，你说。”
“啊？”丁书茂是个体制内的老油条，一张嘴就是等于没说的废话，“这事儿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操之过急必然后患无穷……”
“行行行，下一个。”
方天浩抱怨道：“老大，上边的神仙都没辙，让我们下边的虾兵蟹将想办法，是不是太为难我们了？”
罗明辉指着他骂道：“你给我闭嘴吧你！小胡。”
胡冰倩尴尬笑道：“我还是上回那个办法，先去隔壁县化缘，凤溪县那么有钱对吧，让咱们许书记去走动走动，没准能化到缘，以解燃眉之急。”
罗明辉翻了个白眼：“咱们县的窟窿越来越大，借钱拿什么还？经济拉不上去，税收见底，医院、银行、电力、住建、国土资源这几块财政大头也都逐个季度的亏损，借的钱是不是你来还？”
显然这个法子罗明辉是认真考虑过的，只不过实在是窟窿太大，根本补不上。
胡冰倩低下头不敢再发言。
罗明辉眼角的余光先是瞥一眼纪敏君，恩，她在低头玩指甲。
再瞅瞅那个新来的庞博，恩，上头硬塞过来没几天的纯纯关系户，顶个屁用。
看到这两位卧龙凤雏，罗明辉感觉自己脑袋随时都会爆炸，改用两只手搓太阳穴。
就在股室里安静得脚趾挠地板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破沉寂：
“主任，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市里的文件，貌似有一条破局的办法。”
“破局的办法？”罗明辉一睁眼，才发现是庞博的声音，兴趣值瞬间下降到谷底，转身拿起桌面上的白色陶瓷杯。
“你说说看。”
这下面就要专业一点了。
股室讨论，常规讨论，每个人都提出自己的看法，能不能实现另说，每个人都各抒己见。
提了一堆不靠谱的，但最起码也还算挨边。
可庞博提出申请专项资金的事情，却把大家看傻了。
随后小小的会议室内，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纪敏君：“新来的，你知不知道咱们临滨省有几个县级单位？”
“26个。”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不识数呢！咱们万通县在京舟市的七个县里面，经济排倒数，放在全省也是排老幺。”
纪敏君的话，也是说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总之，万通县拿到这笔专项资金的概率，就跟大晚上见到鬼的概率差不多，都是没影的事儿。
庞博当然知道其中的难度，如果别人来办，那确实不可能。
可庞博有实打实的办法。
庞博说自己的老同学在省厅有人脉，所以是有办法争取到这笔资金的。
2罗明辉把这个事情报告给吕良，吕良思索片刻：“他真的这么说？”
“对！”
吕良内心一阵狂喜，他原本还想要再观察观察，看看庞博这小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好找机会让他闯祸背黑锅。可没醒到这个蠢货竟然主动揽活上身。
好啊，让他去尝试申请。
如果成功，这个专项资金足足有八千多万，能够缓解万通县的财政困局。吕良作为财政局的主管领导，也是大功一件，
但如果失败，惹到什么大人物，他可就死球了。
要知道，省厅的专项资金都是全省26个县挤破脑袋在竞争，是那么好拿的吗？所有人都拼命争取，动用各种关系、人脉来斗法，基本上每年的专项资金争取，都仿佛神仙打架，你要是没那个神通，会死得很惨的。
更何况万通县无论是财政收入和工业、农业基础都很薄弱，甚至连纳入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你根本连坐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赢？
所以不管庞博是成是败，吕良都是稳赚不赔。
“年轻人火气旺，有拼劲，那就让他去申请。”
然后庞博就开始着手这个事情，
等到范厅长真的下来的时候，吕良让这次任务以庞博为主导。
范厅长起初是要去凤溪县，然后庞博三个计策截胡。
所以这里就跟魏长林有一个巨大的冲突。魏明东已经进去了，这事儿对他影响很大，好在媒体方面都已经打过招呼，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所以魏长林现在必须要拿出政绩，以此来提高晋升的几率。此次专项资金他也是势在必得。
庞博家里的情况也要写，就是家里边被人羞辱，因为他上门女婿，所以家里边的人都觉得他丢人，各种冷嘲热讽，连父母都不待见他。
然后有大人物来，啪啪啪打脸。
庞博先去附近的一个菜市场买菜。
大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打扮像是干部，
“小伙子你是县委大院的？”
“是。”
然后在家里煎牛排。
谭子矜：“你还会煎牛排啊？”
“学过一点。其实不难的。”
“我只会两分钟翻面那种，哈哈。”
“其实每一块牛排的特性都不一样，没有统一的时间。你要看什么时候出血水，血水出的时候再计时四十秒。”
装逼打脸情节，庞博提出在政府网站有一项扶持专项，
然后说道，咱们可以尝试一下，
吕良说，这个是天方夜谭，不可能轮到咱们的，那个是给财政排名靠前的县，万通县是根本不可能拿到。
“我有一个同学在省厅当副科，他跟我说，范厅长已经进入晋升考察期了。”
“什么意思？这跟咱们申请专项资金有什么关系？”
“局长，您想，范厅长需要政绩，什么情况下更能出政绩？”
“……”
“是帮助一个90分的富裕县，考到95分政绩大，还是帮助一个30分的贫困县，考到70分的政绩大呢？我觉得范厅长没准会考虑考虑。”
庞博提的是“我有个老同学在省厅财政局什什么工作，然后知道有这么一个资金。”
离开魏家之后，庞博看一眼手表，下午三点钟。
他火速拦一辆出租车，直奔市里，要去阻止一场悲剧。
此刻他脑海里都是上辈子最亏欠的那个人。
妻子魏雨桐。
她不是扶弟魔，一直以来，她都反对用庞博顶罪这个办法，为此还跟魏家闹掰。
“师傅，去京舟市二中……要快！”
“好嘞！打表肯定堵车，不打表50。”
“不打表，小心出车祸。”庞博塞过去50块钱，这司机够黑的。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正如此刻庞博纷杂的思绪。
上一世魏雨桐为了救弟弟，也间接救老公，她居然笨到去找大学时期对她穷追猛打的官二代帮忙。
据说这个官二代的爹能量巨大，在京舟市能呼风唤雨。
那个官二代玩了一手计谋，让魏雨桐陪他一晚。
完事之后提起裤子就反口，逼魏雨桐离婚改嫁给他才肯帮忙。
魏雨桐知道上当受骗后，没有脸面再见庞博。
当庞博终审被判处二十年刑期的时候，魏雨桐精神上遭受重创，患上抑郁症，最终走在庞博前面。
“老婆，上辈子我太蠢，这辈子，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庞博不知不觉间眼眶湿润。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刚到京舟市二中门口，还是来晚了一步。
小雨微蒙，一辆虎头奔停在校门口，魏雨桐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修长圆润，紧翘的身形将裙子绷得很紧。
而帮她撑伞开车门的男子，正是曾经疯狂追求她的神秘官二代刘伟强。
糟了！难道悲剧要重演？
庞博脑子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虎头奔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
庞博火速塞给司机五十块：
“师傅，跟上刚才那辆车。”
司机看着褶皱的50元钱，有点犯怵：
“那可是虎头奔啊，跟踪他不会有事吧？”
这年头能开得起虎头奔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庞博眼神一冷，不废话，把钱包直接递过去：“我就这么多，你看着办！不行拉倒。”
司机瞅瞅里面有四张百大钞票，索性往手掌上吐点唾沫星子：
“看在你为爱冲锋的份上，坐稳了小伙子。”
…
车内，魏雨桐连衣长裙包裹着雪白长腿，优雅的坐姿中带点拘束，神情冷漠。
旁边的西装男子一边开车，眼神里满是躁动。
京舟师范大学的校花魏雨桐，当初他追了四年没得逞，一毕业就结婚，可把他气得半死。谁能想到今天会主动联系他。
刘伟强刚想伸手抓魏雨桐的小白手，却是扑了个空。
“伟强，我已经结婚了，请自重！”
“我实在是不明白，庞博那个窝囊废，区区一个副科，芝麻绿豆大的垃圾，你怎么看得上？反正你们还没有孩子，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我不介意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