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榜首是问号？被勾起挑战欲的苏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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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平米的擂台被两拨人瓜分，三个互相拼斗的人，两个互相追逐的人，还有一个无奈在台下看戏的老师。
郭晔他们在里面打得热火朝天，赵昊辰也没闲着，在心里比量了一下双方体型，就朝那个面具男冲了过去。而那戴面具的也是果断之人，直接扭头就跑，两个人绕着场子展开一圈又一圈的追逐。
高强度的碰撞在持续一段时间后，终于在一次爆裂声中停止了，结束得极其突兀。三个人交错着退开，呈等边三角形站立，像是三座雕塑，给人从未动过的错觉。
郭晔手中双拐毫无预兆地断裂了，掉在地上摔成大小不等的碎块，和天使之翼与鸿鸣相比，他用金丝藤凝聚的武器太脆弱了。
胸腹处的藤甲突兀裂开，这是光翼的作品。罗睺持刀手臂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鸿鸣，折翼天使的羽翼如同一堵墙推到面前，给他强烈的窒息感。
文琪在心中暗暗震惊，这是她近些天首次被完全压制，虽然是一对二。她的武魂带有神圣与光明的力量，是生来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但郭晔与罗睺给她上了一课，尽管武魂品质远不如她，联手进攻时却如暴风骤雨，身处雨中的她只能选择防御。
她的魂力消耗是三人中最少的，但再打下去输的多半是她。
场中三人静静对峙，寻找对手的弱点，场外小胖子已经追到第三圈。
他们两个都不敢插手场中央的战斗，连靠近都不愿意。面具男挨了赵昊辰一记头槌又被骑在身上痛殴数拳后，推开压在身上的胖子，再次开始了亡命奔逃。
赵昊辰或许有些虚胖，但来自一班的他在长跑一项不怕任何人，这家伙就更不是对手了。
郭晔揉揉额心，悄悄解除了对藤甲的控制，短短一会他就觉得大脑如针刺一般，这东西控制起来需要耗费大量脑力。
“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人，让我对武魂有了新的理解，谢谢了。其实我本希望可以成为同班同学，总胜过在这里。”
出人意料地，文琪说出这样一段话，虽然面无表情。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不会放弃，相信你也不会。等到哪一方在台上海拔更高才能结束。”郭晔再次凝出长棍，摆出标准的起手式。
罗睺将鸿鸣插回刀鞘，他的魂技虽然和先辈们不同，拔刀斩的原理他还是会的。
“大姐！大姐！救命啊！这死胖子太能跑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救声，文琪微微一怔，表情出现一丝裂痕。这种严肃场合突然闯进一个耍宝的，确实不妥。
“斡仁，过来！”文琪喊道，同时抽身后退。
斡仁有些惊讶，这位大姐从未主动要求使用这技能，实际上除第一次练习外，两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合作过。
“赵昊辰，把他扔下去！”
郭晔虽不知他们究竟为何想汇合，但不耽误下这个指令，既然是对手想要的就一定要反对。
用几乎见底的魂力最后一次释放圣光，阻挡住郭晔与罗睺的追击，文琪头也不回向后冲去。
斡仁情急之下居然突破了潜能，奔跑速度又快了几分。躲过小胖子一次扑击后，手臂颤抖着搂住文琪的纤腰，魂环亮起，这次是他自己的。
鬼面的红眼与文琪清澈的双眼对视，两人的气息在此刻居然相融，两种完全无关的武魂，也在接纳彼此。
属于鬼面的魂力如井喷般爆发，诡异与神圣的属性在扭曲中融为一体，而斡仁背后居然也长出一片羽翼，与文琪相对。
然后两人互相吞噬了对方。
“武魂融合技？”郭晔下意识想到这个词，并直接喊了出来。
“不对，只是那个人的魂技。”罗睺只留下一句话，拔出鸿鸣直接冲上，被消融了那么多次，他只剩一次虚空斩的力量了。
文琪与面具男在魂技影响下消失了，留在场上的只有一位地上天使，背生双翼。
分别属于他们的魂环围绕双翼律动，此时祂如同真的天使般，至善圣洁，如果忽略脸上那面具的话。
“这东西几乎就是个大魂师了……”看着那明晃晃两个魂环，郭晔喃喃道，手中巨弓成型，遥指飞到五米高的天使。
罗睺那一刀自然是落空了，实际上没等他挥刀天使便飞了起来，而他除虚空斩外几乎没有对空手段。
随手射出一箭后，郭晔连结果都不看扭头便闪，因为那天使已经冲他飞了过来。
“我之前追的就是这个玩意？”
赵昊辰几乎已经傻掉了，在原地自言自语着。
“傻孩子们，快跑啊！”郭晔一边鸟骇鼠窜，同时下达最后的指令。
虽然听上去怂了些，但确实是最合适的。文琪的状态和他们相仿，而现在这维持这天使所消耗的魂力，无疑是来自面具男，只要拖到魂技时间结束，他们就能不战而胜。
但现实与理想通常有很大差距，擂台就这么大，他又能躲到哪去？
不出十秒，郭晔就被从天而降的圣光逼入死角，眼见那天使距自己越来越近，他咆哮着掷出长棍，棍子在飞行途中化为长枪，前端长出狰狞的刃。
这可怖的武器未等刺中什么便分崩离析了，天使在空中轻巧地回旋，双翼凌空将长枪斩成三截，动作轻盈如天边飞鸟。
剩余的魂力已不支持他做太多事情，郭晔最后召出一根怪藤，十余米长，约有手臂粗细，挽成活结向空中的天使缠去。
怪藤长到天使身周，未曾有过接触，便被一层混杂多种属性的魂力化开，心知就算出全力也未必伤得了祂，干脆化为绞索，试图将其困于其中。
如长出一层绿色的茧，但天使仅仅速度降低些许，依旧向他逼近。郭晔汗水直下，鼓动最后一丝魂力，那怪藤也如他凌乱的短发般散开。
正当赵昊辰产生一种“能赢”的错觉时，两股力量终于爆发了，郭晔最后的抵抗被瓦解，现在正被监考老师拎在手里。
进行过六场比赛，这是他第一次被打下台，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原来他们当初是这样想的……罗睺你要做什么？！
郭晔大惊之下就要站起，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身子抬起几寸高又无力地栽了回去。
令他如此诧异的是，罗睺没有选择他以为的拖延，而是趁天使与他对抗时从背后接近。
郭晔紧张到说不出话，那天使或许维持不了一分钟，但剩下的力量解决同样强弩之末的罗睺还不成问题，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突然很想举报队友送人头。
……
鸿鸣挡不住天使的力量，但罗睺在被击飞前，使出了最后一次虚空斩。
落点在祂的面部，准确的说是面具。
先前天使与郭晔对抗的瞬间，溢出的力量不属于光明与神圣任何一种，这点被他察觉到了，所以这并非真正的天使。
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当面具承受这一击后，便直接从天使脸上脱落，未等掉到地面便消失不见，同时文琪与斡仁的身体自光芒中掉出，一声不吭便晕了过去。
罗睺同样不省人事，正被监考老师拎在另一只手里。
场上唯一还保持站立的，只有赵昊辰。
小胖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身边，确定他们失去意识后问道：“老师，这就算结束了吧？”
现在台上属他海拔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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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轮比赛开始时，郭晔刚刚能下地行走，罗睺因为硬吃了一记冲击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赵昊辰无奈之下选择弃权。
文琪组的情况比他们还要惨些，若非之前赢得不少胜场，甚至可能通不过考核。
郭晔没有忘记那个汉语词汇，但现在要忙于恢复体力，事实上能在后两场正常发挥已经是乐观估计。并且听说庾信正处于昏迷状态，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第三**同小异。当看到对面一共四枚魂环时，郭晔下来的比上去还快。
借着午休的机会，郭晔再次回到宿舍旁的树丛冥想，虽然先前练习时那片树林效果可能更好，但他怕赶不上考核。偶然在食堂遇到一班同学，他们的成绩也相当可以，或许比郭晔稍差一些，至少通过是没问题的。
至于梦之队在新手区乱杀这种事，已经不值一提了。
考核进行到如今，郭晔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压力，六次胜场保证能够顺利通过，哪怕后面的全部弃权，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但他突然想到耿千山说过的话，若是自己能在新生考核取得不错的成绩，就可以见到他的老师，那老师好像姓尔？
这大半年郭晔一直抱有研习魂导器的想法，至于往后是否进入魂导系还需考虑，但在前几年选修一下似乎未尝不可。
下午的第四轮，也就是第九场考核，郭晔再次抽中下下签。先前庾信的武魂就把他吓一跳，这次直接遇到正主了。
看了眼身边罗睺的状态，再看了看对面三名大魂师，郭晔无奈再次让出一分。
他多么想让开学第一天那位魂圣帮自己恢复一下。
而郭晔不知道的是，林樗已经观察他两天多了。
“兄弟们，这是最后一场了，如果能赢，我们就有机会进入淘汰赛。”
第五轮临上场前，郭晔正给他的同伴们打气。其实主要是对赵昊辰，小胖子因为第一轮便啃了块硬骨头，之后又连续让掉三局，现在有些信心不足。至于另一位，郭晔估计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
“打完今天的四轮，他们大概率已经精疲力竭了，而我们刚好在养精蓄锐，此消彼长下我们的胜算很高。”
郭晔这完全是春秋笔法，只提他们的优势，完全忽略了养精蓄锐的代价是什么。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办法，与其白白输掉所有，还不如放弃那些没有希望的，把所有精力用在最后一局。
“新生二班，曹盈。”
对手组的领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生，双腿修长且笔直，头发梳了个简单的马尾扎在脑后，校服遮掩不住躯体中蕴藏的力量感，将略具规模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
她的面容虽不算无可挑剔，脸上的英气却将其与庸脂俗粉区分开来，单看眼中遮掩不住的战意，便知其绝非温室中的花瓶。
看到她时，郭晔眼中已装不下其他事物。哪怕一座金山将曹盈包围其中，郭晔所能看见的也只有她。
只因她的气势将一切都掩盖，仅仅是立在那里，便给了郭晔三人极大压力。
这种压力，昨天的迦罗没有，早上的文琪也没有。
若要硬说看到了什么，郭晔只觉得眼前正伫立着一座活火山。
一旁的罗睺在微微颤抖，并非恐惧，而是遇到强大对手的兴奋。
“新生二班，糜贞。”
“新生二班，姜婉儿。”
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并未透露更多信息，郭晔他们也同样如此。实际上，那种一开始连自己年龄武魂派系甚至等级都报出去的做法，在郭晔看来除非自信或坦荡过头，否则就是蠢。
实际上只有赵昊辰听得认真，郭晔与罗睺甚至没有刻意记她们的名字，此时整个赛场的“势”，都集中在曹盈身上。
监考老师也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语气比以往更加正式。
“考核开始！”
霍雨浩：这代表我们是学院第一！
戴华斌：因为我是白虎！
邪幻月：我会守护防御系的尊严！
宁天：重铸九宝琉璃的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郭晔：打入淘汰赛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