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主动取悦陆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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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外界怎么猜测，储巧一直把jet带在身边参加宴会，没有对外界的八卦做出任何回应。
　　渐渐地，媒体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失去了兴趣，只剩下一些热衷于报道富豪新闻、想蹲守热点出名的记者还在关注。
　　陈永仁重新答应了跟黄志成的合作，也开始减少自己的亲自试货，留长的头发倒是没再换回以前的平头。
　　刘建明在九龙半岛警局混得不好不坏，情报组不像行动组那样有很多出外勤攒功勋的机会。
　　他人长得有几分野性的英俊，加上眼神间偶尔带上一点忧郁，桃花运不少。为了不让警队的人打扰自己，刘建明和化名mary的kana协商当他的表面女友，帮他挡桃花。
　　知道刘建明有女友之后，储巧的反应正常得让他很失望，却又在情理之中。
　　韩琛这边则一直专心在处理和泰国佬的交易，手段越来越强势，已经成为了香港地下世界夜场最大的药品供货商。
　　当然，他赚的钱，每个月要和储巧三七分。
　　储巧分三成，韩琛占七成。
　　就算是这样，jet还是和储巧汇报过韩琛的几次试探，韩琛不满储巧什么都不用做，每个月轻松分走自己的利益。
　　每次听完汇报，储巧都眼神微合，手指食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没有任何表示。
　　世界按照人类认知中的规则在照常运行，时间却匆匆流过。
　　感觉就像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三年后。
　　清晨人们才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接收到了大新闻——香港警队的叶总督察因病逝世，将按最高礼仪送葬。
　　灵车车头挂着叶总督察威严肃穆的黑白照，警队护在两边开路，市民在街边围观相送。
　　陈永仁急匆匆自己一个人来到灵车会经过的街道，站在一处暗巷。
　　头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举起了手，对着叶督察的遗照敬了个礼。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是警察，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他约了黄志成来到天台，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眺望着高楼远处的地平线。
　　黄志成也掏出了烟，帮他点燃：“如果你当初给我的那把钥匙，打开的保险柜里面资料没有出错，倪家已经倒台了。”
　　“那你就是说这几年你一直在怪我咯？我活该咯？”
　　陈永仁真想把自己裹着石膏的左手敲向黄志成的脑壳，他的人生因为这个人……
　　“你说，光是伤人你就被抓了多少次？我想尽办法跟律政司说你心理有问题，叫你看心理医生，你还到处打人……”
　　说着说着，黄志成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表，递给了他。
　　“什么啊？”
　　“今天你生日啊，给你的生日礼物。”
　　“……”陈永仁半晌无语，自从他妈妈去世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记得他生日，“这么破费，我从来不带手表的。”
　　嘴上这么说，他却接过了手表，单手拿着不住地端详。
　　当卧底已经五六年了，陈永仁心情情绪不好的时候，黄志成也成了他的宣泄对象。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培养出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和感情。
　　黄志成比陈永仁大将近二十岁，即使没有明说，没有孩子的他也开始在把陈永仁当亲近的小辈教育。
　　“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难道你这么疯，真的心理变态？”
　　就像大部分中国式父亲教育儿子的方式一样，黄志成讲话一向很损很毒舌。
　　陈永仁摩擦着光滑的手表盘，低头听着。
　　频繁打人进局子，确实是他理亏。
　　看他不说话，黄志成又开始添油加醋。
　　“你别忘了自己是兵还是贼。”
　　闻言，陈永仁气极反笑，他把手表收进皮衣外套的口袋，甩着唯一能表达肢体语言的右手：“明明说三年，三年后又三年，现在你还跟我说要再跟三年……这样就差不多十年了，老板。”
　　放我解脱啦——陈永仁很想大声喊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对我态度好点行不行？现在全香港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干脆回去洗掉你档案。你一辈子干黑社会，还可以回去跟着倪永信，享受轻松的荣华富贵。”
　　黄志成知道陈永仁最渴望和最厌恶什么，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陈永仁果然被拿捏住了，眼神忧郁了一瞬，换上极度哀伤的表情：“我天天看着倪永信的新闻，天天提醒自己我是一个警察，我做梦时都怕自己会喊出来。我还能怎么样啊？”
　　“好了……”黄志成移开视线，“韩琛几时会进货？”
　　“不知道啊，问你曾经的手下sam、现在的倪永信去啊，你们联手就好了，不要折磨我了。”
　　“我还要你干掉他，就像我们当初干掉倪永孝！我跟他合作什么？”
　　倪永孝……一个频繁在梦里出现的人，陈永仁忘不掉他临死前把窃听器塞回了自己口袋的画面。
　　他深深呼吸，胸膛起伏吐出一口气：“……这星期内，具体时间不知道。”
　　“交易地点哪里？”
　　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倪永信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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