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诡异的直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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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濒死前，用嘴型这样说。
祝少吓惨了。
接下来一个月都噩梦连连，别说出去寻欢，连正常生活都维持不了。
他日日夜夜觉得那个女人会出现，会夺走他的命。
像她从高楼跃下时那般轻易。
就在祝少已经撑不住，胡乱想去庙里求庇佑时，一档名为恐怖的游戏出现了。
这游戏来历神秘，却有非凡力量。
任何人，只要进入之后成功通关，就能获得异能奖励。
异能啊，那可比虚无缥缈的女鬼强多了！
世界财阀家族开始卖力培养异能者，招揽异能者。
祝家趁机也收拢了三个，还分了一个给祝少，保护他安全。
自那以后，祝少胆子大起来，欺男霸女毫不收敛。
被他害死的人越来越多，他早就忘了血肉模糊的过往。
可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女鬼出现了。
“小柔，你想做什么？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我找人多给你烧一些名牌包包衣服鞋子好不好？”祝少脸上挤出僵硬的笑。
一边说一边后退。
保护他的异能者最近进入游戏了，不过给他留下了一个道具。
能保命的。
他想要去拿。
没想到刚后退，就贴上一具凉冰冰的身体。
祝少吓得一哆嗦，回头，差点尖叫起来！
齐耳短发，苍白的脸，一身学生制服。
清丽的面孔上，是扭曲的恨意。
“莉……莉莉……”
“你的事不能怪我，是你爸妈嫌你丢人，打你，你才想不开割腕的。”
祝少解释着，叫莉莉的女孩没有吭声，眼里却有血泪留下来。
白得没有颜色的身体上，开始出现大块大块尸斑。
丑陋恐怖。
祝少一声喊叫堵在嗓子里，他浑身绵软，竟有些提不起力气。
这还没结束。
他的左边，穿着洁白婚纱，笑容甜美的新娘，出现。
他的右边，手拉着手，双胞胎姐妹，出现。
越多越多的女人出现在卧室里。
长发的，短发的，娇俏的，可爱的，清冷的……
许多面孔祝少自己都不记得。
可是这些女人脸上的恨意，那么清晰，那么针对。
全都是冲他来的。
“不要……”
“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真的没想害死你们。”
“我只是——”
祝少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磕头求饶。
可是没有用。
这些女人没有放过他。
她们有的用头发缠住他的脖子，有的用刀片隔他的皮肤，还有人用他曾经施加在她们身上的小道具让他也一一体验……
“啊！！！”
惨叫声一波又一波地从公寓里响起。
但因为祝少当初装修这房子就是为了干坏事。隔音做得非常好。
曾经，那些女孩儿们的呼救声没能传出去，现在，他的呼救声，同样被困在这套房子里。
……
零点五十。
一段视频在网上疯传开。
视频中，瘦弱的男人跪在地上，又哭又嚎，还不断抽打自己的面颊。
但很快，他就松开手，开始用绳子勒自己的脖子。
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臂。
还拿出了许多要被打马赛克的道具，开始对自己使用。
如果说到这里，还显得像想出名的人疯了乱来博眼球。
可后面，他自爆出来的话，内容太震撼，有地点，有时间，有参与人物，有姓名！根本不像是胡编的。
有网友开始查视频ip地址，拨打当地警方电话。
等警局那边接到报案赶过去，已经是凌晨三点。
公寓门是反锁的。
联系电话打不通。
家人也联系不上。
警方决定开锁进入。
这是这房子用的加密智能锁。
找了最厉害的开锁师父，也折腾了一个小时。
等终于进去，卧室里一片血泊。
祝少头下垂，跪在摄像机前，地上歪歪扭扭用鲜血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周围除了血，还有他失禁的秽物。
场面堪称恶心又恐怖。
饶是办不少年案子的老警察，都很受不了。
大家震惊凶手的残暴。
但不约而同的，又想起直播视频中，祝少自曝的那些话。
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他落得这个下场，真可以说咎由自取！
厌恶归厌恶，出命案，就要调查到底。
不管这人是好是坏。
“封锁现场，去查监控，今晚都有谁来过这里，通知法医过来，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跟我进去看看……”
刑警队长有条不紊吩咐。
队员们应声，正各领任务散开。
“我的儿啊——”
拉长声调的哭音在走廊响起。
一个微胖，打扮雍容的中年女人朝公寓里跑来。
径直就要往里冲。
守在门口的警察拦住她。
她又踢又打，嘴里谩骂不断。口口声声说这些警察害死了她儿子。
刑警队长走过去拦住：“这位女士，请问你知道你儿子曾经和什么人结过仇或者被谁记恨吗？”
“没有！不可能！我儿听话又乖巧，从来不会和人起冲突！到底是谁丧了良心要害我儿子啊！”中年女人呜呜哭泣。
刑警队长冷静审视着，又问：“那你儿子的感情生活怎么样？他是否曾同时交往多个女朋友？他的私生活……”
“够了！我儿子死了，你们不找凶手，问东问西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包庇那杀人的混账？”中年女人停止哭泣，厉声喝问。
也不管她面对的人是不是警察。
足见她平时脾气就不太好，嚣张跋扈惯了。
刑警队长皱了下眉，问：“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怎么死的？”
“不是被人杀了？”
“是，不过……”
刑警队长招招手，让手下拿来一台手机。
虽然那段直播的自杀视频已经被全网下架，但他们内部人员查案需要，还保留着。
他播放给中年女人看。
中年女人起初还皱着眉头不解的样子，但当她听见视频中的祝少喊出的几个名字，脸色大变，手更是吓得将手机拍飞。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她们……”
“那些小贱人明明已经死了。”
中年女人脸色煞白，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极大惊吓。
她喃喃低声地自言自语。
刑警队长听出什么，侧头吩咐手下：“详细调查这位祝少的感情生活。重点放在他交往过的女性身上。”
那名手下正要走开，突然“咦”了一声，视线盯在手机上没移开：“不用查了，网上有总结版。”
他举起手机，是一个图片文字合集。
爆料人将祝少神智不清中念叨的名字记录下来，然后在网上搜索相关新闻。竟然有好几个或自杀或意外死掉。
有的还一家人都出事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联想到祝少的忏悔，还有他诡异的自残行为，刑警队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