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通往自由的路

　　文字逐渐消失了。
　　“啪嗒。”
　　清水哲点燃香烟，艰难的吞了吞唾沫。
　　“梦境游戏。”
　　几乎是话音刚落，半透明文字框再度浮现。
　　【很遗憾，您在本次试炼中死亡】
　　【使命失败】
　　【本次评分65，无奖励】
　　【您是否将本次记录作为最终记录上传？注，当您选择上传后将无法再次进入该梦境世界。】
　　掐自己的脸。
　　很疼。
　　文字框的字体似乎换了种字体，像是楷体。
　　版本更新？
　　bug？
　　这些清水哲都不太关注。
　　“琉璃···”
　　可以再见到她。
　　那骑在自己脖子上堆雪人，和边上的人炫耀的可爱的家伙。
　　【您拒绝了上传本次记录】
　　【您是否要立即重新进入梦境世界进行试炼？】
　　【是/否】
　　香烟吸到一半，清水哲按灭。
　　也没刻意到床上躺着，就这样倚在沙发靠背上。
　　【您选择再度进入当前梦境世界】
　　【根据当前世界加持您的能力：实力提升至灵能十阶，特殊技能，哲学之剑（当您说出的哲学言论越精彩，幻化出的哲学之剑威力和体积都会成倍增长，注，当哲学之剑到一定程度，您的身体会产生极大的负担）】
　　【使命：拯救被遗弃在医院的她】
　　【奖励：根据最终上传的使命评分获得相应的奖励。】
　　【下一阶段大赏，您将有90%的概率获得哲学之剑】
　　【惩罚：无】
　　感觉到不同于现实，充沛的能量。
　　更敏锐的五官。
　　放眼望去，是人声鼎沸的机场。
　　“南区航空由雪都飞往鸟岛的nf2569班次航班即将结束登机，请未登机的旅客即刻登机。”
　　航站楼里响亮的语音播送着。
　　“大哥哥？”
　　耳边是稍低一点，清脆的声音。
　　左手牵着在现实回想起无数次的小手，软软的，又滑。但那小手有回握自己的手。
　　转过视线。
　　眨巴着大大瞳孔的双眼，带着困惑注视自己的脸。娇小的躯体穿着自己给她精心搭配的连衣裙和低跟凉鞋。
　　“大哥哥，肚子，饿？”
　　“没、不是，不是肚子饿，不是···”
　　“大哥哥，在，哭哭？”
　　“···”
　　清水哲没说话，但眼窝发热。
　　这是没办法。
　　得到的时候从没考虑失去后的处境。然而再失去后又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感觉，无法言喻。
　　失而复得会怎样？
　　完全不明白，这种表述不明的热烈心情。
　　“不，哭哭。”
　　琉璃踮起双足，努力伸出双手在轻抚清水哲的头发。
　　似乎她自己觉得哪里不对。
　　又放弃这种举动，转而把握着清水哲的手放在她脑袋上，来回摩挲。
　　“不好，就，摸摸，琉璃的脑袋。”
　　“就好。”
　　那种纯洁和真挚的感情，非常轻易能透过她双眼传递给清水哲。
　　“琉璃···”
　　清水哲蹲下身，望着她略显稚嫩但又十足可爱的脸蛋。
　　伸出手，捏了捏。
　　想说什么？
　　也许该说，抱歉，没能拯救你。
　　让你经历也许很不好的结局。
　　可又没说出来，只是紧紧抱着那娇小的躯体，拥入怀中。
　　“我会，拯救你的。一定！”
　　这是咬着牙，发自内心说出的誓言。
　　不论如何也要。
　　跟奖励都没关系，单纯的想要见到她的笑脸。
　　在虚假中寻求真实。哪怕是自我满足。
　　“嘻嘻，大哥哥，为什么想拯救琉璃？”
　　琉璃也把松软的脸颊贴在清水哲脖颈上蹭。痒痒的。
　　呼。
　　清水哲平复情绪，站起来才发现有不少人在注视这边。
　　“先离开这里。”
　　“大哥哥，不带琉璃去旅游吗？”
　　“会去。但不去鹰国了，就留在雪国可以吗？”
　　“嗯！琉璃只要跟在大哥哥身边，就好。”
　　她完全不在意去不去。
　　又笑眯眯的扣着清水哲的手指甲，“大哥哥还没说，为什么，想拯救，琉璃？”
　　“可能因为，你是琉璃吧。”
　　“不对。琉璃从人类的书上看过，拯救，都是有，目的。”
　　“目的？”
　　“琉璃重新翻看过，妈妈以前给琉璃讲过的故事。变成青蛙的，人类王子。被奇怪的嘴唇接触就奇怪的醒，之后，就会满足拯救他的雌性人类的目的，缔结，婚约。”
　　“叫，灰姑娘的雌性人类。被雄性人类王子见到鞋子，拯救，就，和她缔结婚姻。”
　　“白雪公主，那个雌性人类，更奇怪。和七个矮小的人类一起，被拯救。就和七个雄性人类交配。”
　　“？”
　　“慢着，你看的白雪公主不太对劲吧？”
　　“不，对吗？那就，不要白雪公主。其他，拯救，都有目的。”
　　琉璃掰着纤细的手指，“其他的例子还有，叫人鱼公主的雌性人类，搁浅，被——”
　　“打住。”
　　看她还要说下去，清水哲连忙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是想问我有什么目的？”
　　“嗯！大哥哥，对，琉璃，有，什么目的？”
　　那不是质问。更像是在寻求什么。
　　“与其说问我的目的，还不如说你自己想要什么。”
　　“琉璃，才没有，想要什么。是大哥哥，目的。”
　　她撅起嘴别过视线，“拯救，一定，有目的。”
　　“没有目的。”
　　清水哲握着她的小手，往和上次相反的出站口走。机票直接撕碎扔垃圾桶里。
　　就试着去相信吧。
　　那主动找上门的半成品所说的话，试着在雪国境内生存。
　　“大哥哥，有目的。”
　　都走了好远，琉璃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好好，我有目的。我动机不纯，你说吧，我是什么目的？”
　　“大哥哥拯救，琉璃之后。会，占有琉璃。”
　　“哈？”
　　“会和，琉璃缔结婚约。彻底，把琉璃，变成大哥哥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想过把你变成我的东西了？说到底你又不是物品。”
　　“不，把琉璃，占有，变成大哥哥的，东西？”
　　那双眼睛要哭一样，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变，拯救成功之后就变好吧？”
　　“好耶。”
　　哪有人会因为这种事高兴的？
　　“变成被人类，称作‘妻子’的东西，琉璃就，和大哥哥，是人类里，最要好的，关系。”
　　“最要好的关系···”
　　“琉璃，说的，不对？”
　　“对，是这样的。”
　　就知道她肯定有某种奇怪的误解。无所谓，那是以后要教会她的东西，现在只需要离开这里就行。
　　鹰国那机场不能去，说不好鹰国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手伸不进雪国，如果相信他的话，那雪国就是安全的。不会遇到那些半成品。
　　出站口到了，外边停泊着无数通往自由和安全的出租车，随便坐一辆到先前的民宿，之后再买票去西部暂住观察情况。
　　“你是清水哲？”
　　可清水哲的手刚落在一辆出租车后座，边上有人围过来了。
　　这次不需要琉璃说危险，他自己就能感觉到。
　　灵能七阶，八阶，五阶。超过五人在往自己这聚集。
　　“我们是雪国刑警督察！现宣布你涉嫌故意杀人，窃取国家秘密等若干罪名，将你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