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是怪物吗

　　清水哲注意到他说留下来东西，又打开另外的抽屉。
　　果然，那里面有户口本和银行卡还有身份证。
　　信息很全。
　　登记的名字叫真坂小玲。似乎只有女性的一栏，没有男主人。记得远野妻子就姓真坂。
　　能用？
　　清水哲抱持怀疑，远野过五年续写的总觉得他言语中已经不正常了。
　　能杀了妻子后又选择自己也死掉的人会正常？不可能。
　　“琉璃，这些符号你看的懂吗？”
　　后面那些潦草的像是医生开医嘱的符号，清水哲完全不懂。
　　“不，知道。”
　　琉璃摇摇头，视线盯着清水哲手上拿的户口本。
　　“这个是身份证明，有它你就能更顺利的在人类社会生活。”
　　清水哲又在屋里找了一圈。
　　没什么别的有用的。
　　财团？
　　在网上搜索远野时，并没有注意到有财团和他有关联。
　　现在是八月份，还没到他说的时间。
　　银行卡的背面贴了密码。挺贴心。
　　“琉璃，回去吧。”
　　清水哲不想多呆，拿起抽屉里的东西塞进裤兜里就走。
　　“大哥哥。”
　　在电梯里，琉璃忽然开口了。
　　“嗯？”
　　“死了，是不是，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是。”
　　“···”
　　她缄默片刻，“琉璃的爸爸和妈妈，讨厌琉璃吗？”
　　“我觉得，是喜欢的。”
　　远野，从实验素材上来说对她的喜爱程度甚至比照顾女儿还殷切。
　　而她的母亲，从留言上看，是想带她离开或者让她变好。可惜被杀了。
　　“以后我会在你身边。”
　　感觉她好像是后知后觉心情低落。
　　清水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
　　时间还早。
　　清水哲深吸一口气，去银行的自助取款机那输入密码查了余额。
　　三十万雪国币整。
　　没取。
　　还没到用的时候。
　　最关键的是户口本，那东西要有用意义不比三十万小。
　　但不管是钱还是身份证明，清水哲都不确定该不该相信。
　　如果不相信，那踏进那地方的同时就已经暴露了。
　　这种风险清水哲不想担。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就呆在这里。”
　　把琉璃带回酒店，清水哲揣着她的身份证出去。
　　随便找了家偏僻的小网吧。
　　“开十块钱。”
　　递出身份证。
　　网管都没怎么关注身份证上的人是男是女，娴熟的刷一下。
　　“开好了。”
　　还给清水哲。
　　真的可以用。这张身份证是有用的。
　　最后的问题，要不要让琉璃以真坂小玲的名义生活下去。又要不要继续留在雪国。
　　她的愿望是成为人类，那自己能做的肯定是要让她没有风险和后顾之忧的安稳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从哪儿会飞出麻醉枪。
　　或许得趁着这些东西还有用，赶在十月前榨取远野留下的东西的价值。把钱取出来，带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打定主意，清水哲买了新的食材回家。
　　“肚子，不饿。”
　　但她兴致不高，没进食。
　　清水哲也只当她是因为忽然明白‘死’的真正含义，而难过。
　　“大哥哥，可以，抱抱吗？”
　　“嗯？可以啊。”
　　睡觉的时候，钻进清水哲怀里，小手抓着后边的衣服，松软的脸颊贴在胸口。
　　“大哥哥，喜欢，琉璃吗？”
　　“喜欢啊。”
　　“琉璃，也喜欢，大哥哥。”
　　轻抚她纤细的背部。
　　“琉璃，是怪物吗？”
　　“白天不就和你说了，你现在是人类。你也看得到，你跟人类没区别。”
　　这样说之后，她又抱紧了些，没再说话。
　　关灯。
　　清水哲也睡了，明天就正式去督察局试试看能不能办下护照。
　　说起来在现实还没出过国，在梦境世界里提前体验一下也不错，还能学学外语。
　　当然，琉璃可能没办法顺利出境。她的尾巴是大问题，到时还得想办法用另外的方法带她出去。
　　半夜，清水哲忽然醒了。
　　身边没见到琉璃。时间静止了。
　　【你已完成‘拯救被遗弃在医院的她’使命】
　　【是否立即返回现实世界？】
　　【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