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可能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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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兰的发家史是从「破毁之楔」开始的。经由此物，他拥有了座舰与首件对星级武器。
不是晶体侵蚀的缓慢对抗，也不是接引虚空的自爆手段。
而是可控的、得以重复的技术。
从「深渊晶体」到「水晶之心」，到现在。在晶体能量应用与晶体材料开发上，晶体科技树正在被不断扩展开拓。
有技术，当然就要开始大建！
那么问题就是：素材。
「破毁之楔」这种能够在世界间的无尽虚空中航行的载具，必然需要足够深度的概念体支撑其于世界外维持存在。
答案是——
小位面，半位面，外维度，洞天福地等一系列具备近似【世界】概念的存在，才是破毁之楔的核心素材。
「破毁之楔」的智能管理者——“核心”的正体，就是一切存在的精魄凝聚。
换个上位称谓的话，即：位面意识。
将世界侵蚀，重塑——深渊晶体，深渊意志的眷顾之属。
玄鸦现在的作为正是基于此的重复，再造虚空航行之舰。
与迷雾几乎是同时到来，玄鸦降临于外维度，开启了他的征伐生涯。
二十年，在外维度穿梭游历，选定外维度目标领地，建造四方晶碑。
十五年，以自身为坐标，楔·世界（Rin的世界）地球的巨型螺旋塔投放晶体战士与晶体虫的成体制晶体生命，掀起战争。
五十年，乱战。修筑战争建筑，开发战争武器，晶体学应用学科突飞猛进，从失败中汲取经验。尽管未能从楔·世界传送来更多的援兵，他们依旧越战越强。
这一过程中，大量原本作为后勤的晶体虫进化为成年体晶体生命，出现科研者与战士的粗略职业化。
大概是由于都兰的潜在影响，晶体生命的繁衍方式也如出一辙。
选择——当无法舍弃时，将这部分的意识分化出，作为新生的晶体生命。
这并不是能够随便进行的行为，对于意识永生的晶体生命而言，这种繁衍行为无异于分化自我。
没有足够的决心意志，意识崩溃是普遍的情况。
于是，思虑良久后，玄鸦试探着向精神网络中上传了《论语》、《孟子》、《荀子》、《道德经》、《列子》、《庄子》、《墨子》、《孙子兵法》……
之后连同现代书籍，诸如《相对论》的科学理论，思想理论，制度学说，军事以及马克思主义……
如果之前破毁容器·都兰选择的是放任自流，玄鸦已经开始发放教材——晶体生命们无忧无虑的孩童时期已经过去。
现在，他们要从实践与学习中寻找自己的道路。
资源与环境危机难以对晶体生命产生威胁，激发动力。那都兰与玄鸦便选择一场战争。
在战争中生存，保存自我；学会思考，联想实践与理论间的关系；后勤型晶体生命开始建设，研究与探索。
压力与危机中，不断向前。
晶核·巴拉诺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晶体生命新生代。
短短四十年，就已经进入成年期。
自我意志的践行者，这就是成年期后的特征与称呼。更坚定的意志与精神信念也是对晶体能量进行大量高精度操作的基础。
玄鸦连同巴拉诺夫越过战场边缘正在被晶体虫们拆卸的战争建筑，穿过铺设的晶体轨道，在山丘上站定，眺望着平原上大片的晶体建筑群。
而这方面，大概是迷雾的影响，晶体生命们大多将建筑师作为副职业。
可以这么说，成年晶体生命拉一个出来就是建筑师；拉一队晶体虫出来，就是一支工程队。
“前期准备完成，最后阶段即将开始。”玄鸦问巴拉诺夫：“你喜欢什么外形的虚空航行舰？”
“‘鲲’怎么样？”巴拉诺夫回道。
空间开始震荡。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链接精神网络，将注意力转移到意识的虚幻世界。
精神世界
诸多光点组成的星云在黑暗中闪烁，玄鸦的意识作为临时精神网络的承载核心，呈现为无边虚空背景形象，囊括晶体生命的精神联系。
此刻，宛若黎明前的海边，虚空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取而代之的高挂与天边的朝阳。
光普照精神世界，撑起一片明亮的世界。所有意识所化的星辰被光照亮，贡献光亮的同时亦受其照耀与庇护。
‘……’
‘……智能AI‘庇护所’上线，很高兴为诸位服务。接下来将进入系统更新，申请指挥官权限授予，下达指令.’
焕然一新的精神空间中，现任管理者的意识信息以光子的拟态形态向周围传播。
换而言之，面向全体的公告信息。
朝阳之前，暗淡无光的虚空物质集结旋转，漩涡中玄鸦走出，以物质躯体在精神空间中现身。
“看样子，这位新朋友不太喜欢说话！”他朝着向自己靠过来的火红光点摊开双手。
巴拉诺夫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发表意见，精神网络重构，他不像玄鸦，还需要时间适应后才能“捏人”。
暂时只能使用默认外形——自定义颜色的光点。
“个人兴趣而已。‘核心’一直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面。这位‘庇护所’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异议——精神网络中，信息的载体并不影响传递.’
依旧是一束光子打过来，但这次只是针对两人的私人传讯。
‘请尽快下达指令.’还发来一句催促。
“OK、OK……”玄鸦伸手表示赞同，反手手指敲动腹部。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躯体深处发出铁石尖锐的摩擦声与隐约的哀嚎诅咒，最后归胃囊蠕动的沉闷。
直到声音不再响起，他才抬起头。
“OK！”玄鸦对着两人伸出大拇指，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只是配合刚刚的动静，怎么看怎么可怕。
“……”
‘……’
巴拉诺夫和‘庇护所’回复了一连串的省略号。
.
准备完成。
无有上下之分的精神空间中，玄鸦正色与‘庇护所’所化的朝阳大日对立。
“指令：物理链接。”
‘权限确认——都兰·玄鸦’
‘请稍等……物理链接即将展开……’
在光芒中，银光流转的铁椅浮现，宛若钉于空间中的十字架。
眨眼间，以其为起点，一颗光之树根系向下延展，主干冲天而起。两者之间，水面显现，生命的灵运行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