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服下鬼序列配方

　　地下四层。
　　这里是处寻常时候被禁止进入的地方，即便35号等人也一样，非重要时候不能入内。
　　一排又一排的货架。
　　上面整齐成列诸多玻璃瓶瓶罐罐。
　　如同科学怪人般的实验室，每一个玻璃瓶罐装有人类器官等令人作呕的物品，眼珠子、奇怪的木材、指甲、如血般深红的液体等等。
　　姜九过环顾四周。
　　将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最后目光聚焦在35号手中一瓶浑浊的液体上，他跟此处的人员交接述说后得到这瓶东西。
　　“这是我的鬼序列配方？”姜九过捂着鼻子。
　　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像是下水道的死鱼，看着一点胃口没有。
　　好在姜九过这些天来处理尸体，早已习惯恶心、发臭。
　　“自己拿着保管好。”
　　35号将液体瓶子递来：“你要的东西挺难准备，我们费了一些功夫弄来，全喝下去，别洒出来，每一滴都是宝贵，要严格按照配方来。”
　　拿着瓶子打量。
　　姜九过没有立刻服下，小心翼翼将瓶子收起。
　　根据第四块鬼序列基石给出的配方，喝下配方除了材料准备，还有一个条件，需要在生辰日午夜服下。
　　但他前不久才完万生日。
　　好在他过的生日是阳历，鬼序列配方遵循的是阴历。
　　距离阴历生日的还有段时间。
　　“这东西放久了会不会发霉啊？”
　　姜九过嗅了嗅继续道。
　　“要不给我个冰箱，我放进去冰镇保鲜下，正好冰镇一下也好喝。”
　　“你说的很对。”35号道。
　　他接过此处人员给的一个便携式小型饮品冰箱，交到姜九过手上。
　　姜九过：“？？？”
　　还真有冰箱保鲜啊。
　　不过想想也是。
　　配方是由人血等材料混合。
　　每一个东西挑出来放久了都会发臭腐蚀掉，如今材料搅和在一起，确实需要保鲜。
　　“鬼序列配方大多数都需要特定时间服下。”
　　此处的人员帮姜九过把浑浊液体瓶子装进冰箱。
　　他又道：“为了避免可能耽误到服用时间，都事前调配好，到时时间一到可以直接服用，确保时间准确。”
　　“原来如此，你们好细啊。”姜九过道。
　　……
　　‘15号’编号房。
　　姜九过拎着手提小冰箱回来。
　　“回来啦，看来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周逢春扫过小冰箱。
　　一旦服用下鬼序列配方。
　　姜九过也将带上痛苦面具，跟他一起受苦。
　　“让我瞅瞅你的鬼序列配方。”周逢春难得离开墙角，空洞眸子多了丝神采。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配好的鬼序列配方。
　　可每次看都是让人感到新鲜。
　　尤为姜九过的鬼序列配方是首度有人适配。
　　姜九过没有拒绝，小心翼翼把冰箱放在角落后打开冰箱。
　　“喏，我的配方，我的配方跟你喝的比起来如何。”姜九过调侃道。
　　“还不错，颜色比我喝的鬼序列配方好看多了，闻着也还行。”
　　“真的假的啊？”
　　姜九过诧异。
　　他以为他的鬼序列配方调配已经够恶心，像下水道的污水。
　　“你这个看着还好，起码没有多少颗粒物，还算是干净的液体，而我那个配方调皮看着像……”
　　周逢春拄着下巴想着该怎么描述。
　　随后他开口。
　　“像放了好几天的粘稠的奶昔，有很多颗粒物，喝下去喉咙沙沙的，如果不是当时也冰镇过，我估计喝完会吐出来。”
　　“你这个描述很克苏鲁，我已经想吐了。”
　　见周逢春还想更详细描绘，姜九过连忙打住。
　　闻言。
　　周逢春蜡黄的容靥有笑容。
　　“是很克苏鲁，味道其实也差不多，算了，不说了，我来跟你说说吧，服用下鬼序列配方前后注意事项。”
　　重新将身子坐到墙角缩了缩。
　　他开始给姜九过指导。
　　姜九过不敢大意。
　　毕竟涉及到鬼序列配方的服用，收敛起心思，认真听，用心记下周逢春讲的每一个细节”
　　“服用下鬼序列配方当前要空腹，避免腹部的食物跟鬼序列配方产生未知反应。”
　　“配方服用下前适当运动，保持好身心健康。”
　　“还有如果姜九过你有能自我缓解疼痛的办法，提前跟35号他们说，让他们给你准备。”
　　“我当初准备了毛巾和牙套，用来咬嘴里，防止痛到咬断舌头。”
　　“另外……”
　　周逢春言语至此，竖起一根手指严肃道。
　　“服下鬼序列配方，通常转化成鬼需要一年的时间。”
　　“转化不是一次性的，是在一年里一次次慢慢进行转化，次数根据服用的鬼序列配方而定。”
　　“一般是一年里需要经历10次转化，越难适配的鬼序列基石，所服用的鬼序列配方，转化次数会越多。”
　　姜九过一听：“我听35号说过，越难适配的鬼序列基石，其实代表变成的鬼也越恐怖是吗。”
　　“是。”
　　周逢春没有否定。
　　“每一个鬼序列基石蕴含变成一种鬼的配方，这种鬼越是恐怖，适配难度更高，转化次数也会也多。”
　　“这也意味着要承受的转化次数越多，痛苦越多。”
　　说话间，周逢春神情心有余悸。
　　每每想起经历的转化过程，都是不可挥去的心理阴影，这辈子不想再经历一次。
　　“就我目前知道的，转化次数最多是第三块鬼序列基石，是12次。”
　　“我的是10次。”
　　“至于姜九过你的鬼序列基石，我感觉应该是15次吧。”
　　“还有……”
　　就这样，周逢春耐心讲述服用鬼序列配方的注意事宜。
　　姜九过仔细记下，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锻炼身体，吃营养食物，保持身体健康。
　　35号也很清楚这点。
　　自从姜九过拿到配好的鬼序列配方，他不曾找过姜九过，找了别人来处理尸体。
　　时间匆匆。
　　数天后的今夜。
　　姜九过盯着35号送来的时钟。
　　23：40。
　　还有20分钟，姜九过将迎来阴历生日。
　　“希望能挺过去。”周逢春道。
　　他此时被35号拉出房间，留下姜九过一人在房间里。
　　服用下鬼序列配方有许多反应。
　　可能危及到周围人。
　　周逢春还剩下最后一次转化，不能放任跟即将服用鬼序列配方的姜九过待一起。
　　“不好说。”35号道。
　　他很看好姜九过，虽然姜九过一向很皮，但对方的行事和脑子，很适合变成鬼，很适合他们抓人来的目的。
　　可看好归看好。
　　这些并不能左右姜九过服用的结果。
　　一切得看姜九过能不能适应。
　　两人的对话，姜九过没有听见，死死盯着电子时钟挑动。
　　随着一分一秒过去。
　　【23：59】。
　　姜九过飞速打开小冰箱，取出那瓶‘鬼序列配方’液体。
　　滴答，滴答……
　　当电子时钟响起一刻。
　　【00：00】
　　时间达至午夜。
　　姜九过眸光凛然，一把将‘鬼序列配方’一饮而尽。
　　……
　　（PS：晚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