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做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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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高中的少年少女来说，青春是很难抑制的冲动，就算从大人的角度来判断，头脑发热之下做出的事情，也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倘若这份青春的躁动之中，掺杂了金钱的交易，那就有些糟糕了。
　　女孩是一个普通的高中一年级生。
　　普通的成绩，普通的兴趣，普通的家世，一系列的普通仿佛是一个圈，把女孩困在了一个名为“普通”的小屋子里。
　　生活在普通的人生里的女孩，迄今为止做的最不普通的一件事，那恐怕就是对神宫寺光——她憧憬的光之君告白。
　　和平安学园的其他女孩一样，她喜欢光之君。
　　和平安学园的其他女孩不一样，她并不是单纯地喜欢光之君这个人本身。
　　但不管是告白的她也好，没有告白的她也好，现在去计量薛定谔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已经告白了。
　　即便是这样普通的她，或者说，正因为是这样普通的她，才会明白，现在她和光之君一起看到的这一幕，是多么的糟糕。
　　“九条同学......”似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从语气上听来，女孩应该是认识对方的。
　　不过注意到从自己的指缝间不小心漏出来的声音，女孩更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嘴。
　　现在被发现的话，那才是最糟糕的。
　　外面，让人脸红的喘息声慢慢地消停了，石楠花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裳，九条随口问道：“你是第一次吗？”
　　扬起的双眼之中，丝丝媚意之中突然夹杂了类似糖果的甜味，比起大人喷薄着**的魅惑，那声音更像是融化的牛奶糖韵味，独属于少女的气味让男生血脉偾张。
　　有种被质疑的窘迫感，捂着不可名状的部位，试图想要掩盖那里的变化，男生喏喏地应声：“是，是的。”
　　“欸~”再度发出了那口癖一样意义不明的单音节，九条熟练地将某个小气球的袋子打结，转身走向了杂物室边上的垃圾桶。
　　经过百叶窗的时候，九条不经意朝着里面的一瞥，让南畑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对方只是下意识地看一下而已，并没有发现自己。
　　处理掉糟糕的东西之后，九条回过头，男生已经不知所踪，大概是趁着她不注意离开了吧。
　　男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微妙的自尊呢。
　　挑挑眉，九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杂物室的门才被推开。
　　门是神宫寺推开的，缩在他身前的女孩像是受惊的兔子一眼，一点不敢动弹。
　　“那个......”
　　“啊，啊？！抱，抱歉！”
　　直到神宫寺的声音响起，女孩才惊慌地从杂物室里跳出来，加速的心跳让她的脸红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
　　但那并不止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羞耻，女孩用有些为难的眼神看向神宫寺：“怎，怎么办，神宫寺前辈，九条同学她......”
　　“你认识她？”神宫寺的关注点似乎不太一样。
　　“是，是的，”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女孩只是下意识地回答神宫寺的问题：“九条同学人很漂亮，成绩也好，和她相处也不会觉得困难，在一年级里很有人气。”
　　“是吗？”听着女孩的话，神宫寺有些疑惑。
　　按理说，在学生中能够积攒起人气的家伙，在平安学园都一个基本条件，那就是身处家世优异的“贵族学生”阵列。
　　刚才看到他们目击到的一切，毫无疑问就是暴露出去能够女高中生社死的东西，但问题也就是在这里。
　　从逻辑上思考，****的最终目的自然是金钱，身为“贵族学生”的九条显然不可能缺钱，而且那个男生，从对话中“学校的工作”来判断，应该是一般学生。
　　价值的天平似乎完全颠倒了。
　　“为什么九条同学要做这样的事情......”女孩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过。
　　“你们是朋友？”神宫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
　　“不不不，怎么会。”
　　夸张地否认着，刚刚告白的勇气似乎一下全部都从女孩的身上消失了，她垂着脑袋陷入了低沉的自我否定：“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九条同学成为朋友，不可能的啦......”
　　“既然如此，那就当做没看见好了。”神宫寺提出的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既然事不关己，那么高高挂起又有谁能来指责什么。
　　“不行！”
　　这一次的声音比起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大概也惊讶于自己突然的发脾气，女孩慌张地不停向神宫寺道歉。
　　直到神宫寺安抚她说不介意之后，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沉默良久，女孩喃喃地道：“那样做是不行的，因为......因为九条同学她，是鸣海喜欢的人。”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好像是秘密的事情，女孩红着脸对神宫寺不停摆手：“抱，抱歉！让神宫寺前辈，让你听到了奇怪的事情，请忘掉吧！”
　　鞠躬之后，女孩掉头就跑，神宫寺开口想要挽留，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拿出了口袋里的情书，一扫最下方的落款——
　　南畑日向。
　　神宫寺没有印象，大概确实如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生罢了。
　　神宫寺抬起头，一只手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瞄准的似乎是他手中的信纸，及时地抬起胳膊让对方的想法落空，他这才看清来者的面貌。
　　“欸，偷袭失败了吗？神宫寺前辈的反射神经也太好了吧。”眼底是满满的失落，九条的抱怨有种在撒娇的味道。
　　“九条同学？”
　　“正是小女子，”拉着裙摆行了个古怪的礼，九条扬起脸对神宫寺道：“九条茉莉，请多指教。”
　　“你有什么事吗，九条同学。”神宫寺仿佛没事人一样地提问。
　　九条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光之君居然有偷窥的爱好，真是让人幻灭。”
　　“你才是，”脸色平静地注视着九条，神宫寺说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根本不缺钱吧。”
　　“这倒是呢，欸，要怎么说呢，”故作苦恼地用手指戳着嘴角，九条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兴趣？”
　　“......”
　　“玩笑啦。”
　　九条自说自话地笑过之后，顿了顿，才问道：“前辈，可以替我保密吗？”
　　“嗯。”神宫寺回答地很快，快让根本无法让人信任。
　　“毫无诚意啊，前辈，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保密呢，要做吗？”拉着神宫寺的衣角，九条的问话平淡就像是在讨论晚餐的菜单。
　　“......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神宫寺的停顿只是为了让他的回答看起来有点分量而已，并没有别的意义。
　　“不做啊......”
　　九条看上去并没有太失落，她忽然踮起脚，郁金香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一刻，两人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神宫寺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那，前辈能告诉我，刚才那个女孩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