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再见，霍先生（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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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中年男子猛地直起身。
　　“确实不对劲，左眼皮跳得厉害，这是麻烦要找上门的前奏。”
　　中年男子急忙放下手里的金属仪器，随即蹲下身子钻到了桌案底下。
　　记得当时将办公室从1楼搬到2楼的时候，由于东西杂物太多，不少东西打包直接塞到了桌案底下，还没来得急收拾整理。
　　做人心里最清楚自己的那点小秘密，如果这左眼皮打架打得厉害，那肯定是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那些小秘密了。
　　“还好，私藏多年的书册还在，但这些指印、脚印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一脸惊疑。
　　“虽然书册一本没丢，怕就怕有学生偷偷溜进办公室在这里躲着看**，毛都还没长齐就敢来看这些，他死定了！”
　　中年男子捏紧了双拳。
　　继续认真查看，桌案底下除了私藏的书册外，还有其他杂物，小毛贼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还不是顺手牵羊的事，可这么多杂物谁会记得清楚具体都有些什么，中年男子也是一脸郁闷。
　　“家贼难防啊，现在的学生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别给我查出来，查出来非丢去小镇养猪厂干三个月苦力活不可！”中年男子下定决心要将毛贼抓住。
　　“嘣！”
　　正当中年男子查看小毛贼作案现场的时候，一声闷响，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了。
　　……
　　“老师，你快出来说个清楚！”
　　无痕一肚子火气，但更加火气的是，灰谷老师此时竟然不在办公室。
　　奶奶你个熊的，不在办公室搞他的研究，他还能去哪？
　　无痕抓挠着头皮，一脸惆怅。
　　学院学生的课都是开在上午，下午学生自行修炼或由老师单独指点。
　　“难道老师去一对一授课赚外快去了？”
　　无痕怀疑这种可能性极大。
　　“等等，那是？”
　　无痕突然注意到放置在桌案的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毫不犹豫，上前看个究竟，无痕绕着桌案观察了一圈，又凑上去闻了一阵。
　　“从大腿部位切割下来的肉，不是猪牛羊，马驴狗，应该是魂兽的；肉纹很像狗肉，但肉质粗糙，久煮不烂，口感如柴；酸味，有毒，毒性很强，疑是致盲类毒素……不会有错，这是赤眼魔猪的肉！”
　　无痕得出结论。
　　关于赤眼魔猪，无痕在魂兽图册里有了解过。
　　这种魂兽猪头狗身，身躯巨大如普通犀牛，黑毛，身上长满硬刺，刺目，视力极好，一般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对于人类而言，其肉不可食用，剧毒，能使食用者双目失明。
　　“老师研究这个干嘛，完全就是不务正业！”
　　想到这，无痕忍不住大骂出声，“不好好上课育人，整天瞎折腾，连做老师的样子都没有了，节操呢？职业道德呢？”
　　无痕摇头，事已至此，这老师不要也罢，以后的路自己去走，自己去闯。
　　冷哼一声，无痕扬长而去。
　　谁稀罕谁啊，切！
　　“这……”
　　待无痕走后，中年男子从桌案下探出头，一脸懵逼，“刚才那人不是无痕吗，这是疯哪样？”
　　“哎哟……差点忘了大事，得抓紧时间，这赤眼魔猪肉上面残留的魂力怕是都消散了……”
　　中年男子急忙从桌案底下钻出，继续埋头研究。
　　……
　　学院教学楼外，矮胖小子蹲在一棵大树下看蚂蚁，之前来教学楼的路上，无痕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讲了讲，无痕让他等在教学楼外见机行事，如果闹起来了，矮胖小子就负责跑去喊肥妈。
　　当然，矮胖小子一般也不会在没课的时候进教学楼，更不会在没课的时候进灰谷老师的办公室。
　　如果进，那也是上午上课举手请假，借上厕所之名悄悄去灰谷老师办公室偷东西。
　　这些年，矮胖小子在无痕的怂恿下偷到了不少东西，就比如那本破旧小册子也是矮胖小子今天早上从灰谷老师那里偷来的。
　　“矮胖，我们走！”
　　无痕走出教学楼，朝矮胖喊了一声。
　　“师傅，事情办得咋样了？”矮胖站起身，很是关切的问道。
　　“凉拌，就像八年前一样，一点不靠谱！走，咱们先回去再说。”
　　……
　　无痕的单人宿舍内，两师徒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灰谷老师也太过份了，他坑谁不行，偏偏选择坑你，你又没欠他几千个老婆！”矮胖义愤填膺道。
　　“这事肯定不简单，但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弄明白！”
　　话虽这么说，但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还真不好说，没准上辈子真欠他几千个老婆呢？
　　无痕陷入沉思。
　　“师傅，接下来我们作何打算！”矮胖小声问道。
　　纠结得很，是离开小镇战魂学院去重新找个学院偷学呢，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呢？
　　唉……
　　无痕叹息一声。
　　每个城镇的战魂学院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需要考试，最垃圾的学院至少也得魂开3窍，无痕目前没得选。
　　“矮胖，你相不相信师傅？”
　　突然，半天没说话的无痕冒出一句，问得矮胖莫名的紧张起来。
　　“额……相信吧！”矮胖有些迟疑。
　　“相信就好，师傅有难，你现在帮师傅办件事。”无痕笑道。
　　看矮胖这表情，他相信个屁，但你既然说你信，那我就当你信，管你信不信，把事情给我办了就行，呵呵！
　　……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能力范围之内的我肯定帮！”矮胖小心翼翼，生怕上当。
　　无痕坏笑，这事肯定是你能力范围之类的事，非你不行，非你莫属！
　　……
　　清了清嗓子，无痕不慌不忙地说道：“按照之前我俩的约定，你偷东西来，我研究，好处一起分享。今天你弄来的小册子很是不一般，是一本绝世修炼手札，我随便翻看了几页，立马发现自己居然被灰谷老师坑了八年，不得不说这手札太牛逼了！”
　　顿了顿，无痕神色变得难以琢磨，“先送你一个我从这手札里悟出来的修炼秘诀，也算是你接下来帮我开个洞的预付金，话说在前头，收了这预付金，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师傅，看你这架势是要逼我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得让我仔细想想啊！”
　　矮胖小子悄悄看了无痕一眼，又急忙低下头来，脸都变红了不少。
　　“滚，跟你说正经的，还见不得人的事呢，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瓜子仁，看看里边都装的是啥，一句话，愿不愿意，痛快点！”
　　无痕真想一巴掌抽死矮胖，这小子肯定是想歪了，要么是男男，要么还是男男。
　　呸，刚才表述好像有些不对，不是开洞，是开道门户，但是这需要再跟矮胖解释一下吗，开洞和开门户对他来说都是同样的理解啊！
　　“那好吧！”矮胖脸红得更厉害了，心也蹦蹦直跳起来。
　　“听好了，你以后就按这秘诀来，每天尽可能多的用魂力冲击自己的窍穴，不要像以前一样每天只冲七八次。”
　　“道理很简单，所谓量变引起质变，一次冲不开，两次冲不开，……，那十次呢？一百次，一千次呢？”
　　“之前一天冲击七八次，经过一夜休息，所有努力全白费，第二天又重新开始，每天都等于在做无用功，你要憋足了劲，一鼓作气，往死里冲！”
　　矮胖一听，恍然大悟，师傅这秘诀太牛逼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听到学院老师跟他说过这样振奋人心的话，“师傅，你咋不去学院做老师呢，你能教出妖孽！”
　　“知道就好，你就是下一个妖孽！”
　　无痕笑笑，“接下来，轮到你出力了，帮我开洞，呸……错了，是帮我魂启！”
　　“啥！？帮你魂启？”矮胖直接跳起，就差没跳到桌子上。
　　“激动个啥，大惊小怪，不就是魂启吗？用你的魂力在我眉心处开个洞，开个洞就行了！”无痕瞪眼骂道。
　　“开个洞不就死了，是开道门户吧！”矮胖小声嘀咕。
　　“既然你知道，那你一惊一乍个毛啊！这事就这么定了，赶紧帮我魂启。”
　　无痕眼前一亮，这小子可以啊，肚子里还是有点肉的，不负我好心栽培，嘿嘿！
　　“师傅，魂启有危险，魂启弄不好会把你弄成脑残的，或者，直接会把你弄死。我有点不敢，特别魂启的人还是你，你饶了我吧！”
　　矮胖苦苦哀求道。
　　“这些我都知道，风险与机遇共存，再说了，当个厨子没意思，修炼变强才是我的路，走不了自己的路，死了也就死了……对了，脑残我不接受，你要是发现我脑残了，你直接把我弄死！”无痕咧嘴笑了笑。
　　“师傅，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敢帮你了！”矮胖被吓了一跳。
　　要么成功，要么就是死，无痕这是将矮胖往死里逼。
　　这不逼一逼，能行吗？
　　人都是逼出来的！
　　“一点自信都没有？丢不丢人？这几年你在学院是混日子的吧？”
　　无痕神色一变，逼完以后，再来点自尊心的打击，这事基本也就成了。
　　“我哪有混日子！”矮胖撇嘴。
　　“既然没混日子，那自信心总该有吧，没自信心就是混日子，混日子可就对不起你爹妈还有我了，我们可全都指望着你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啊！”无痕正色道。
　　“自信当然也有，我之前都在考虑要不要去考个魂启师证书，现在魂启师挺吃香的，兼职也能来点外快，师傅，你也知道，我现在修炼砸钱得很，有点扛不住了。”
　　矮胖边说，边坐回椅子上。
　　确实，修炼要花很多钱，而且越往上花的钱越多。
　　矮胖的父亲是木匠，他母亲也就跟着帮忙打打杂，都是靠着手艺活挣点辛苦钱，矮胖这话说到了心坎上。
　　无痕这边，厨师工钱也不高啊，都是穷苦人，所以无痕听到矮胖说的那些话时心里也是不好受。
　　“看不起谁啊？是看不起你爹妈，还是看不起我和你自己，修炼花钱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你都开6窍了，不能放弃，资源到时优先给你用。”
　　顿了顿，无痕继续说道：“你倒是给我们争口气啊，变强了才能挣钱报答我和你父母！”
　　“嗯嗯……师傅，这世上我谁也不服，就服你！你和我爹妈一样，这些年你们挣的钱都砸在我身上了，别人欺负你，我都帮不上忙，我真的很没用！”矮胖死咬着唇，泪水含在眼里。
　　“别这样啊，你要敢哭，我弄死你，再说了，那些欺负我的人我迟早会弄死他们。”
　　一边说着，无痕一边伸手拍了拍矮胖的肩。
　　“我之所以不让你站出来是因为我们现在太弱，少被欺负一个是一个，人弱被狗欺，天经地义！”
　　所以无痕比谁都清楚变强的意义。
　　“知道了，师傅！可魂启正常是七岁，你现在都十五岁了，我之前听灰谷老师说，人若超过七岁魂启失败的概率更大，而且就我现在这点本事，勉强也就只能给七岁的人魂启，你还是别拿自己开玩笑了。”
　　“这……”
　　无痕一听，心沉大海，如此说来，让矮胖帮忙魂启确实过于莽撞。
　　“镇里能魂启的人都有谁？”
　　无痕急忙问道。
　　“镇里魂启一直都是灰谷老师负责，他这些年收费越来越高了，魂启业务被他垄断，他赚了不少钱。”矮胖很想骂几句脏话，下午一对一辅导学生赚外快也就算了，魂启这样的事都不放过，灰谷老师太不是人了。
　　“就没有其他人吗？我还真不想找他魂启！”
　　无痕咬牙，他现在一想到灰谷老师就来气，要不是打不过灰谷老师，他肯定要跟灰谷老师决一死战。
　　“好像真的只有他可以，我是说像你这样岁数的人。”
　　尼玛呀，冤家路窄，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他几千个老婆？
　　无痕摇头，“实在不行，我去守望城找人帮我魂启！”
　　“可是师傅，我们没钱，没钱去了守望城也没用，要不你就厚着脸皮去求……”
　　“不可能，让我求他，还不如让我去死！”无痕打断矮胖的话。
　　矮胖轻叹一声，一根筋，死要面子，去求灰谷老师，灰谷老师还不一定帮你。
　　“师傅，你再考虑考虑，灰谷老师对你也算客气，至少在他看来，你和他的关系没有闹僵，你之前去找他，他也是愿意帮你的，至于他坑你的事，你不说，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这么多年不也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矮胖小子喃喃说道。
　　“对哦，我特么怎么没想到，做了亏心事他多少也会心虚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无痕眉开眼笑。
　　“师傅过奖了，你脑袋比我好使，我也就偶尔脑子里会来点灵光。”矮胖得意劲十足。
　　“等我好好合计合计，你先回你宿舍按我教你的秘诀努力破破窍……对了，明天早上去灰谷老师办公室多偷点东西回来！”
　　“一次偷拿多了会被发现的吧？”矮胖咋舌。
　　“怕个毛，能多偷就多偷，那都是他欠我的！”无痕不以为然。
　　“哦！”
　　矮胖抓挠着头皮离去，好像也对哦，如果真被抓着了，到时再把师傅被坑八年的事拿出来说事，全当附加赔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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