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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黑罗的绝望

玄幻:开局一颗混沌珠 魔风烈 3351 Aug 8, 2023 3: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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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姜晏雍容华贵地上了马车,殷澈骑在马上跟在马车旁边,后面跟着长长一串侍卫,她感觉自己就是来充数的。
    不明白太后看上她哪点,她自觉颇有愧昨日那一大盘糕点。
    宫门外,郑段已经带人等候多时,见到是殷澈护送母亲前来,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马车到了新郑郊外,和百官的队伍会合,在一处空旷的野地中,临时搭建了个祭台,郑段在上面跪拜,百官在下面跪拜,口里念念有词,大约是感激上苍、天时、神明之类。围观的民众们也跟着一起行礼。
    自打做了郑寤生的侍卫,殷澈见的最多的就是各种跪拜,真心替他们膝盖疼。
    迎春礼的最后一幕,主持之人需接过一段柳枝,沾了水洒向地面,表示收到了春神的祝福,土地必将孕育出富饶的谷物。
    不知怎么,捧柳条的随从似乎把脚给扭伤了,在低下哼哼唧唧,脸色十分难看。而时辰就快到了。
    太后注意到这方不对劲,点了点殷澈,示意她将柳条给郑段送过去。
    殷澈照做,代替那随从,恭恭敬敬将柳条递给郑段。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郑段看她的眼神越加迷惑了。难不成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殷澈摸了一把脸,什么也没有。
    祭典大礼结束,百官们可以携带家眷自由踏踏春,欣赏欣赏春光,相当于小型出游一场。
    殷澈看太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她又没有带贴身的侍女,只好上前扶她:“娘娘小心。”
    侍卫们在一处远离人群的空旷草地,铺好垫子,又在垫子上铺了一层羊绒毯殷澈才扶着姜晏过去坐下。
    “你也坐下休息休息?”姜晏顺手拉她。
    “娘娘身份金贵,微臣不敢僭越,和娘娘同起同坐。”
    殷澈小心翼翼委婉拒绝,她不太想和这位时冷时热的太后娘娘走得过近。
    姜晏也不强求,目光越过前方草丛,上移到山崖上,崖间缝隙里探出一枝早开的迎春,黄嫩的花瓣在风下簌簌颤动。
    她看得欢喜,不禁赞叹了句:“这花开得真好。”
    “要臣摘下来吗?”殷澈捕捉到她的神情,目测了一下迎春花的高度,向姜宴请示。
    姜宴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殷澈走到山崖下,脚尖一点,借力于旁边凸起的石头,几步飞身上去,轻轻巧巧折了花枝,轻飘飘落在地上。
    她笑意盈盈将花拿回去给姜宴。
    姜宴久居深宫,看到殷澈真的将花折下来,开心地抚掌大笑。看着这孩子择花的身姿,仿佛看见了翩翩少年的身影,内心一块层封之地被柔软触动。
    “母亲。”郑段换下祭祀的礼服,穿了一身白底常服,向姜宴这边走来。朝臣们有的早早归了家,有的领着家眷在此地游玩,不过都离得远。郑段衣袖当风,步履翩跹,加之他本人生得如莹莹明珠,月朗风清,一时引得不少官家小姐和农家碧玉窃窃私语。
    姜宴接过迎春花花枝,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随后摘下一朵小花戴到云鬓上,侧身问郑段:“好不好看?”
    郑段被母亲出乎意料的举动惊住,母亲待他好,虽然有时候也会严词以对,但是她的身上总像隔了层面纱,裹在里面,自成一个世界,少有鲜活的时候。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赞美好。
    倒是殷澈说了句:“娘娘就是天仙下凡,再好看的也没有了!”她惯会撒娇卖乖,嘴甜得很。
    显然是被她的话语逗乐,姜晏笑得更开心了:“你这孩子。”言词之间透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宠溺。
    郑段不禁又对殷澈多看了一眼。
    殷澈心里啧了一声,太后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坐了会儿,姜晏抬袖挡了挡愈发灼热的日头,催围在身边的两个孩子去玩儿,自己回了马车内休息。
    不用伺候着,殷澈长长呼了口胸中的浊气,双手背在背后,沿着田埂慢慢走。
    不远处的空地上,铺着三三两两各色的垫子,盛装的少男少女们各自围成小圈子嬉戏玩闹。大周没有后世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破规矩,男女之间正常结伴出游是很正常的事情。侍卫们在边界处巡视,主要是保护各位贵人及其家眷的安全,避免被人冲撞。
    殷澈眯眼看了会儿风景和人景,大概是被春日晒得太暖,有些昏昏欲睡之感,她走到一棵老树下,准备靠着树身眯一会儿。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又立即转过身去。
    前方枝桠间,透露出少女一片粉色的衣角,少女低头跟面前的年轻男子说着什么,手间紧张捧着一个精致的香囊。
    男子简单说了句话,没有接,抬脚走开,留下粉衣少女怅惘地站在原地。
    殷澈不经意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而那年轻男子,好巧不巧,就是三殿下。
    时下风俗,年轻男女互相爱慕,互赠定情之物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殷澈从小便是个稳打稳扎的好孩子,自觉不太礼貌,虽然她是无意的。
    她正打算换个地方睡觉,郑段扶开面前挡住视线的树枝,向她走过来。
    殷澈尴尬地站住,行礼:“三殿下。”
    “殷大人。”郑段面上即没有不快也没有尴尬,整个人十分淡定。
    殷澈心里升起一抹疑惑,怎么看怎么觉得三殿下做这种事情经验老道,对被人瞧见了也司空见惯得很呢?
    她视线瞧瞧往粉衣少女方向看了看,只见那少女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抹泪,然后一扬脖子,自顾自走了。
    好奇归好奇,殷澈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她收回眼光,不知道三殿下有何吩咐?
    郑段对她行了个大礼:“殷大人,段即日便要前往封地,还望殷大人在宫中,多多照拂照拂母亲。”
    殷澈懵了。
    太后娘娘需要她一个小小侍卫来照顾?
    三殿下您求错人了吧,该是她抱着太后娘娘的大腿哭求照拂才是。
    殷澈尴尬地咳了一声:“三殿下此言差矣,娘娘有事吩咐,殷澈身为臣子,自然无有不从。”
    “母亲很少对人有好感,难得对殷大人入眼,殷大人若能多陪陪母亲,时常在她身边,哄她多笑笑,段便感激不尽,日后大人若有差遣,段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股心酸袭上心头,殷澈垂下眉眼。这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请求。
    无论旁事如何,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看到一个真心实意挂心母亲的儿子,在为自己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而补救。
    “臣会尽力的。”殷澈郑重应下。
    不仅仅是因为郑段的请求,而是她看到了王族亲情的另一面,寡情冷血的面具之下,其实藏着人世间最朴质真切的脉脉温情。
    太后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冷漠无情之人,三殿下似乎也没有那么心有城府,那么寤生与母亲和弟弟之间,是不是还有补救的余地呢?
    不远处的马车帘子合得不严实,帘子背后露出半截涂了丹蔻的纤手。
    姜晏远远瞧着树下对话的二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游山玩水一番,迎春之礼告罄。
    太后一行回到宫中,殷澈又做回了郑寤生身边的侍卫。第二日,郑段便动身前往封地。
    临行前,自然是要入宫来拜别母亲和国君。
    京邑太叔系着玄色披风,头戴玉冠,在延华殿外恭恭敬敬向母亲磕头作别。姜晏忙命侍女扶他起来,叮嘱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此时真正临别,却仿佛无话可说了。一路送到宫门口。
    郑段一腔离别情绪压在心底,勉强笑了笑:“儿子以往举止无矩,不懂得体谅母亲,常常惹母亲生气,日后儿子不在母亲身边,母亲好好照顾自己。”
    姜晏用罗帕擦了擦眼角:“母亲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用得着你叮嘱?去了封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便是。”
    郑段应了声,转头向王驾下的郑寤生拜别。
    “去吧,就等你了。”郑寤生喜怒不形于色,温和地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初春的风仍然料峭,卷起衣袖发梢,黑底王袍遮掩之下,他肃穆的神情中染上的三分别离之情,似乎更加真挚动人。
    “王兄保重。”郑段回了句。他走到侍从牵着的骏马身边,脚踩马镫,跨上去,一挥手,队伍缓缓动起来。
    姜晏忍不住拨开围拥在身前的侍女们,上前几步,探头张望。
    殷澈默默瞧着郑寤生的神情,他肃穆的神情之下有严厉、冷漠,似乎还有一丝怅惘和忧伤。
    终于,京邑太叔的队伍尾尖变成了个黑点,消失不见,一群送别的人各回各宫。
    郑寤生难得没有闷回隶章台去处理折子,殷澈走在他身边,酝酿着该怎么开口。
    “昨天我陪着太后出宫,迎春之礼礼毕后,娘娘说山崖上的迎春花好看,我便上山采了一枝花给她……”她絮絮叨叨讲起昨日的见闻,希望能唤起郑寤生一点兴趣。自然,三殿下拜托她照顾太后的请求被略去了。不是她可以隐瞒,而是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后呢?”郑寤生眯起眼睛,极有耐心地听她把后面的事情说完。
    “后来,太后娘娘就摘了一朵迎春花簪在头上,还问我们好不好看呢。”
    那个女人千人千面,什么样子都不奇怪,只是她从来只把最残忍无情的一面毫不掩饰地展露给他而已。郑寤生在心里冷笑了一番,说不清什么滋味,大概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多年的腥风血雨将他磨砺得冷漠无情,强大的背后反而填满了遗憾和落寞。
    两人在花园里走,宫人侍卫们隔得老远跟在后头,殷澈顺手摘了朵不知名的花儿,学着太后的样子插在头上,这番举动把郑寤生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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