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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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宋朝峰出来了。
    宋阳看到宋朝峰，开心地张开双臂，和宋朝峰拥抱了下。
    伊然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然后行驶到宋阳车旁边。
    伊然打开车门，和宋阳简单说了几句话。
    我鸟悄着正准备从侧面绕到宋阳身后，突然伊然伸手指向我，同时宋阳的目光也看向了我。
    我瞬间懵了，不是说她吸引宋阳，让我偷偷带宋朝峰走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宋阳已经朝我走来了。
    我知道躲不过了，只能很尴尬地对宋阳笑道：“呦，这么巧，你也来这里玩？”
    宋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啊？我找你？”
    宋阳笑了笑，脸色一变，威胁道：“林度啊，你该知道我很讨厌你。而之所以一直没动你，除了泰叔和伊然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觉得跟你做对手，会降低我的档次。可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跟我作对，那你会死的很惨。”
    看到宋阳转身要走，我思量再三，还是叫住了他：“说实话，我并不想得罪你，倒不是因为怕你，只是单纯不想惹事。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所以你若是真想和我斗，那么随时欢迎。
    对了，其实我也很讨厌你，没理由的那种。”
    宋阳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这次竟然敢和他叫板。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宋阳握起拳头，再次朝我走来。
    嘎——
    “快上车！”
    这时出租车停在我旁边。
    伊然一把推开后车门，而宋朝峰正坐在后座中间。
    宋阳顿了下，我赶紧趁机上车。
    “快走！”
    司机发动出租车离开，宋阳往前追了两步，然后跑回到自己车旁边，他刚拉开车门，似乎发现了什么，气愤地踢了两脚左前轮车胎。
    “你把他车胎扎了？”
    “要不然让他跟着？”
    我冲伊然伸了个大拇指，回头看到宋阳正盯着我们。突然他嘴角上扬，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远离宋阳，我看着坐在最边上的伊然问道：“你跟宋阳说什么了？”
    “我说，你想和他单独聊聊。他说，正好，他也有这个想法。”伊然很随意地说道。
    “——我们不是计划让你去吸引宋阳注意力吗？”
    “我改变计划了。”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下？”
    “我是见到宋阳后，临时决定的。”伊然淡淡地说道：“何况我觉得相对于我，你对他的吸引力应该更大。”
    “我……”
    “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可以骂我。”
    “真的？”
    “嗯，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伊然低着头，手里的匕首又赫然亮出。
    “——你赢了。”我无奈道。
    唉，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实在是气人啊！
    最终我决定不再理会伊然，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宋朝峰。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盯着宋朝峰，很认真地说道：“你想清楚，我能看到鬼，如果你想和逝者交流，我是唯一的桥梁，所以千万不要骗我。”
    宋朝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会，最终决定全盘托出……
    当时苏芸失去呼吸后，余涛终于反应过来了。
    “小芸，你怎么样了？”余涛喃喃着，急忙跑到苏芸面前，想看看苏芸的情况。
    “滚开！”宋朝峰一把推开余涛。
    余涛瘫坐在地上，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一旁。
    宋朝峰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杀了小芸，我要为小芸报仇……”
    宋朝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直接刺向还愣在原地余涛……
    很快，余涛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宋朝峰这下酒醒了，理智也恢复了。他赶紧上前探了探余涛的鼻息，余涛早已经失去了呼吸。
    “啊！”宋朝峰看着身上、手中都是余涛的鲜血，下意识扔掉了水果刀。
    “涛哥，涛哥！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宋朝峰慌乱地解释着。他试着摇晃了几下余涛的身体，又看了眼苏芸，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宋朝峰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里这才有了一丝希望。
    宋朝峰按下接听键，战战兢兢道：“哥，我杀人了……”
    “后来呢？”我看着宋朝峰问道。
    宋朝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向我哥求助。
    我哥把我带走后，告诉我，剩下的事与我无关，让我在老家躲好，后来是他回来处理的后事。”
    “你真不知道？”伊然有些不相信。
    “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宋朝峰补充道：“我哥并没打算告诉我，他说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
    再次来到余涛的出租屋门口，宋朝峰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们刚进屋，防盗门便“哐”一声关上了。
    “余涛！你在不在？我带宋朝峰来了。”
    呼——
    一阵冷风吹来，窗帘被风掀起，而余涛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帘下。
    看到宋朝峰，余涛表情瞬间变了。
    “宋朝峰，你还敢回来，我当你是兄弟，你却抢我女人，还害死她，我要为小芸报仇……”
    余涛怒吼着挥起拳头朝宋朝峰挥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那一拳直接从宋朝峰脑袋上穿过去了。
    余涛愣了下，看着自己的拳头，疑惑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打不到他？”
    “因为……你已经死了。”
    听到我的话，余涛难以置信道：“什么？不可能！我明明好端端站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死了？”
    “不信？你可以试试继续打他。”
    余涛又再次挥起拳头，可依然打不到宋朝峰。他不甘心，直接扑向宋朝峰，而当从宋朝峰身上穿过时，他喃喃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真的死了吗？可我怎么记得是他害死了小芸？”
    “苏芸是你杀的。”我提醒道。
    “什么？”余涛摇摇头：“这不可能……”
    “我想，可能是你对苏芸的感情太深了，所以不愿意接受现实……”我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对余涛说了一遍后，余涛直接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