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7章 所谓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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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田明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不远处的司流，看着这原本已经死了的人，“你明明已经……”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而正是这半步，标志着其对自己能力的信仰已然崩塌了。
“果然是年轻人啊，盲目自信，经历一点挫折就不行了？”司流笑呵呵地回道。
“难道是我的诅咒没起作用？”田明轩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尽管这种怀疑很不真实，因为每次使用诅咒收割生命之后，他都会明显感觉到自己能力的增强，这次同样不例外。
“原来是某种诅咒么……”司流默默品味着对方说出的能力名，“不，你的诅咒确实奏效了，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发展而已。”
“哼，既然如此……给我死！”田明轩怒目而视，咬着牙一般吐出了这几个字，再一次发动了诅咒，要知道，之前他使用诅咒已经不需要声音的辅助了，这次无疑是用上了全部力量。
但是司流并没有倒下，尽管他的确感觉到了明显的力量感，仿佛有一只手攥着他的心脏，正如不久之前一样，但此刻的手并不足以使他的心脏停动。
在对自己的力量失去“信仰”之后，力量本身便会减弱。
“我给了你机会的。”司流说着，掏出手机打开了计时器，“念在你还年轻，也没来得及做太多的坏事，现在你有三十秒的时间来反思一下自己的这一生。”
田明轩有些无语，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正如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诅咒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滴答、滴答。
司流并没有特意调高手机的音量，但是秒表的跳动却如同巨大的钟声一般响起在田明轩的耳旁，让他的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几分。
“我会死？”他心道。
这个念头在其脑海中重复了数次，一次比一次明显。
滴答、滴答。
“不，不会这样的，我是被选中的人，我不会死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是这样毫无意义的死法。”
尽管没有主动去想，但是他的眼前却出现了无数的画面，自他记事时开始，小时候的玩耍，初中的第一次暗恋，家里的嫌弃，拿到高考成绩的懊悔，一直到他第一次用能力杀了人。
“对了，这个人肯定是警方的人，他肯定是好人，我现在就求他，只要不杀我，我就可以找机会继续变强，对，就这样！”
滴答、滴答。
无视额头流下的冷汗，无视冷汗流入嘴角的咸味，田明轩噗通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我认输，我认罪，求求你，我还是学生……”
他的话没能说完，司流的手指便在屏幕上划过。
“时间到。”
几乎同一刻，田明轩额头正中处多了一个血色的小点，他随即倒在了地上，约半秒后，一声尖锐的枪声才传过来。
司流将鬼境收缩，小巷之外重新恢复了车马声，他招招手示意，对小苍及卤蛋道：“解决了。”
尽管就在同一条街上，从外面经过的人即使看过来，也不会看到鬼境中的尸体，而出于活人的本能，他们会不自觉地避开这条小巷的范围。
小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流，后者轻轻点点头，她便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下，开始汲取没有被破坏、且尚未消散的灵性。
对此司流并没有异议，因为一早小苍就说过，这人身上的力量可能有用，而吸收他人力量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事儿……他自己都会接纳鬼众定期上交的恐惧之力。
卤蛋也走了过来，瞪大了眼看着尸体额头的弹孔，又看看司流道：“你不是个非凡者么？结果就这么解决敌人啊？”
“怎么，谁规定的非凡者就不能用枪杀人了？”司流反问。
“呃……”卤蛋一时语塞，她作为一个鬼，是不会受到一般的物理伤害的，自然不会考虑枪械对自己能造成伤害，而经过司流这么一说，她发觉……除非是肉身硬度能够生抗子弹，或者速度快到能躲过子弹，否则脑门挨这么一枪还真挺难不死。
不过她毕竟是女生的性格，就算变成了鬼也还保留着这种性格，尽管已经认同，却仍嘴硬道：“你就不觉得丢人么？自己能力那么强，杀人还用普通人的武器？”
“为什么要觉得丢人？”司流回答地十分理直气壮，“如果用刀砍有效，那就用刀砍，如果开枪有效，那就开枪，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啊！”
“你……哼！”卤蛋一跺脚，化成一阵烟雾离开了这凶杀现场。
司流看着对方离开，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这时候，有两人走近了这边，都穿着十分干练的衣服，其中一人手提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箱子。
“辛苦了二位！”司流迎上前，跟他们各拍了一下手。
“小事，小事，我们也很喜欢能出来走动一下，而且……能有实战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说话的名为方连，他手里提的箱子内，装的便是被拆成了零件的狙击枪。
“需要我们叫人来处理一下现场么？”另一人接道，他名为丁文，是方连的观察手。一边说着，他走到尸体后方，用镊子从地上的小洞中取出已经变形的子弹，装进了一个小袋中，小心地收了起来。
这二人便是司流找来的外援，他们都是军人，算是陈亦奇的下属，跟司流自然也认识。在用物理方式杀人这方面，没有什么比子弹更合适了，这也是找他们来帮忙的原因。
“不用，剩下的就交给我就行。”司流道。
“好，那我们就先撤了。”方连道，“上面准了我们三小时，正好趁这机会来逛逛，平时想出来一趟可太不容易了。”
“哈哈哈，去吧去吧，回头请你们吃饭。”司流笑道。
跟二人道别之后，司流回过头，看到小苍仍在那里如同举行仪式一般的动作，在她手的下方，多了些许灰色的能量。
感觉这个过程还需要一定时间，司流掏出手机，开始给阿秀发善后的语音信息。
“目标已解决。”
“目标能力为诅咒，攻击范围七米左右，可使对象心脏骤停，该能力暂时分类为特殊系。”
“特殊系？”小苍似乎挺疑惑于这个词，抬眼看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