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虚影现，天地变！（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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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与德祐商厦的合同，预付款一百万到账的前提是累计供给到百万货值。
    头批次5万出厂价，交付15万左右的货。
    这批货，德祐商厦不含糊的提供了20万的定金，等于暂时相抵。
    3天后，如果顺利交付，除掉定金，赢取100万。
    转化为霓裳服饰，大约赶工30多万的产品。
    时间有限，双线作战，依靠着剩余的仓库积压，一方面有条不紊的进展着贴牌行动。
    另一方面，霓裳所有的机器用上，临时新增二十几名工人，夜以继日，轮流倒班，订单不断往前赶。
    郝奇一上午精力集中，当起了监工，在霓裳服饰车间紧张的踱来踱去，盯着进度。
    直到刘柏的电话打进来。
    “喂，郝哥，怎么样了？第一阶段的货能赶出来吧？”
    走之前德祐商厦的关系维护交给刘柏了，毕竟此时他手下再无可用之人。
    突然这种问候，郝奇有些慌：“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金女士说什么了？”
    刘柏只是在学校闲着无聊瞎关心，这么大的订单，参与进去他很有成就感，他摇摇头说：“没有，我还是先前的担忧，右眼皮一直跳，做噩梦老是梦见宋总那怪老头……”
    又是这番消极言论，自己起码还有三天结算日，并且储备着高达79000点好运值，灾难怎会突然降临。
    为此郝奇脑袋都大了，不等他说完制止：“打住，放心，三天内肯定交货，打今开始，我只有等到货齐了一块返航，这中间一直催着。你好好上学，德祐商厦那保持每天去一趟就行，及时反馈给我。”
    “好的。”
    门口探过一个脑袋，原来是宋总：“郝老弟，你来我办公室坐坐，我中午要出去办点事，货期得由你多催着了。”
    “没问题。”郝奇挂掉电话，与宋总一同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这门似乎尘封已久，打开之际竟有股霉味扑面而来。
    偌大的办公室，说起来有点寒酸，空空荡荡，书架甚至积满了一层灰土。
    环境的刺激性，郝奇一阵咳嗽：“咳咳，宋总，你云游四方多久没顾公司了。”
    这种厂子都不倒闭，这是有着多么旺盛的产品力啊！
    在郝奇眼里，霓裳如同一名女神，可惜命薄，落在一游手好闲的懒汉手里当老婆。
    郝奇要做的是建立一个好品牌，把霓裳的质感换壳推广出去，假以时日钱够了收购了更上一层楼。
    宋总望着满天飞的尘土也是尴尬，咧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是没把所有精力放厂里，没办法，钱在上世纪就太早赚够，思想滑坡了，不进则退了，哈哈。”
    郝奇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人家当个逍遥厂长真爽，早早赢得身家，一生游戏人生。
    唉，果然出名要趁早，赚钱也是。
    两人打扫出能坐人的沙发，刚刚坐下，宋总面露难色，开始抱怨起来：“工期太赶了，说实话现在各类原材料价格飞涨，用工成本高的苦不堪言，交情归交情，既然我俩长期合作，许多事得理顺明白，对吧，郝老弟？”
    郝奇隐约间听出宋总的意思，但有些不确定，略微点了点头。
    宋总接着说：“按理说不该着急给你要钱，毕竟老哥我早在上世纪已是千万富翁，不差钱，更不差事。”
    这话郝奇才听几遍耳朵都出茧子了，毕竟宋总太爱强调他不差钱。
    但一码归一码，郝奇表面上仍然客气的点头示意。
    宋总枯木般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沙发：“3、5万的都好说，你这啪甩来上百万的订单，仅仅付了上批，下批钱没有下文，如果长期下来，垫资小事，但老是不明不白的没有章程，着实为难到老哥了。”
    听的郝奇眉头拧成一瓣蒜，总算听懂宋总又提不差钱，又要钱的企图了，这一阵子弯弯绕。
    原本郝奇和宋总并没严格约定货款结算形式，正如先前拿了5万的货，先付了3万，这次来才付齐上次的钱。
    但是宋总既然开始提了，郝奇洗耳恭听，思索对策。
    首先让宋总放宽心，郝奇大方的说：“不碍事，我不是一个喜欢让朋友为难的人。”
    郝奇提出了他的方案：“这一批货，价格在30几万，付款形式可分成先付预付款，总金额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6、7万，等到下批订单发起，再付尾款百分之八十，以及下批订单的预付款，如此循环过来，你我的资金都宽裕流转，足以支撑信任体系，老宋，就这么定了？”
    宋总稍一思考，摇头拒绝：“郝老弟，这个方案行不通啊，目前货值在累计增加，百分之二十远远不够，不是信不过你，实在是生意场上无兄弟……”
    见惯了钱财不打紧的宋总，这次一反常态的催款倒是令郝奇意外，他坚持自己的付款流程，毕竟三天后他那里有一百万等着结。
    郝奇说那其他厂家举例反驳：“其他家哪有货款结的这么紧的，有个账期是很正常的吧。”
    “其他家也没有我们的物美价廉吧，说实话，我们霓裳的利润很薄，做你的代加工厂我就推掉其他订单了，我相信你能做大，我这把岁数不指望吃肉了，就把着以后能跟着你郝老弟有口汤喝。”说着说着，宋总竟然动情的红了眼眶。
    霓裳的性价比的的确确给足了郝奇，郝奇再有衰运转换带来的能量，在生意场依然是名重感情的菜鸟，他心软了下来：“宋总你说个数吧，究竟想怎么结算。”
    “全额支付吧！”宋总狮子大开口令郝奇当下一惊。
    果然不能妥协，这一榔头撅了自己生路。
    无奈之下郝奇选择了折中：“预付款百分之五十，今天付款，别的没法再商量。”
    宋总牛一般的大眼提溜提溜转了几圈，最终缓缓点头：“我同意了，郝老弟，不是差钱的事，做事得立下规矩，生意更不能马虎。”
    几番友好的唇枪舌战，以郝奇略微败阵达成和解。
    支付了16万，郝奇携带的德佑商厦20万定金仅剩4万。
    宋总心满意足的离开厂区，不料刚出厂门，两辆面包车马力全开，把他夹在中间，挡住前后去路。
    两辆车下来七八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年轻小伙，个个手里拿着握力棒，凶神恶煞，将宋总团团围住。
    一名绿毛男斥道：“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敢露面啊！上次厂子里没逮住你真是我的失误。”
    “你们哪边的人啊？找我干什么？”宋总往竖起的衣领一缩头，老脸木木的，波澜不惊，若无其事的问。
    绿毛男不耐烦的说：“别装蒜了，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心里没数吗？我们是赵总的人，牌九输了500万，我们来要债的。”
    宋总见装不过去了，坦率的说：“我手头在完成一个大项目，欠的钱很快结清。”
    切，绿毛男拆穿了他的谎言：“你拿什么项目可以还？据我所知，你已经把地皮抵押给银行了，下个月就会收厂房，我们再不动手毛都要不回。”
    原来，与表面的视金钱如粪土恰恰相反，宋总是个资深赌鬼，数年的赌博他早就积重难返，负债累累。
    平素的爱玩只是一种形式，他行踪飘忽不定，常年混迹于没人知晓的游戏厅、滑冰场等，只是一个目的，躲债。
    为了让债主找不到他，他用尽一切手段。
    但郝奇的出现，让他产生了一线希望，宋总巴不得从郝奇这里源源不断赶紧薅出钱来，可惜留给他的时间的确不多了。
    眼下，他一无所有，债主恨不得活剥生吞了他。
    更可怜的是郝奇还蒙在鼓里，把所有身家押在他工厂里。
    宋总见忽悠不过去，拔腿就跑。
    “哎呀！”
    一声惨叫，宋总年事已老，又疏于锻炼，起步没几下，脚先崴了。
    不一会儿，伴随着疼痛的呻吟，他一瘸一拐的被年轻人们架到面包车里。
    车上，绿毛男冷着脸：“走吧，赵总请喝茶，你跟他好好谈谈，怎么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