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双双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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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短暂的走神之后，秦羽铭立刻回过了神，看着那人笑着问道：“不知在下为何会与我说这话？”
    那人见秦羽铭没有任何被动摇的表现，也没有吃惊，继续笑着说道：“这小人也不知，小人只是按照师尊的吩咐转告秦公子而已。其中缘由，只要秦公子随小人去见了师尊就可以得知了。”
    “公子，万万不可，这徐祖居心叵测，公子破坏了这徐祖的事情，他必然会对公子不利。此人企图以花言巧语欺骗公子，属下这就将他当场射死。”宁小三立刻劝阻秦羽铭道，同时用手弩瞄准了那人，准备立刻扣动扳机将那人当场射死。
    秦羽铭上前伸手按下了宁小三手中的手弩，“既然徐先生这么有诚意想与我一叙，那我便去见一见他。想必他也没有想现在就对我不利，否则也不用请人来邀请我，让我提前做好防备了。”
    “公子！”宁小三想继续劝，结果秦羽铭一抬手，阻止了宁小三的继续劝阻，宁小三见秦羽铭心意已决，便也就不再继续坚持了。
    “本来秦公子破坏了我们的事情，按照在下的想法是很想将秦公子立刻除之而后快。可是师尊却不许我们擅自行动，坚持要与秦公子一叙。”
    “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带路吧。”
    一行人跟着那人穿街过巷，绕过了许多巡街军士，才走到了位于偏僻小巷内的一间小院门前。那人在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木门内立刻就响起了一个警觉的声音：“祭神如神在。”
    那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立刻回答道：“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秦羽铭听到之后也是佩服他们的警惕，“祭神如神在”是论语八佾篇中的一句，而“君子怀刑，小人怀惠。”是论语里仁篇中的一句。将这两句毫无关系的话作为对答暗号，而不是选择同一句话的上下两句，根本没有人可以猜到。
    听到那人对的暗号，木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伸出了脑袋向外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这人秦羽铭也有印象，也是当时徐祖身边的弟子之一。他看到确实是自己的同伴，立刻打开了门。
    “秦公子，师尊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吧。”那人一摊手邀请秦羽铭进入院中。
    “公子，我随您一起进去。”宁小三立刻跟在秦羽铭身边，想陪他一起进入院子。
    “不必，宁小三，你带人守在门外，等我出来。若是半个时辰后还不见我出来，你们就杀进去，鸡犬不留。”秦羽铭朝宁小三下令道。
    宁小三本来还想继续再劝阻一下，可是秦羽铭已经向他下达了命令，再看到他坚决的眼神，宁小三只能遵从他的命令行事。
    秦羽铭解下了腰间的“斩雷”交给了宁小三，就跟着那人进了院门。宁小三立刻安排了两人从左右两边绕院子一圈查看是否有其他的出入口。待前去探查的队员返回向他报告院子只有这一个出入口之后，他就带人守在这个院门口。
    虽然是晚上，街道上没有行人，但是不时可能会有巡城军士从这里路过，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是为了方便观察院子内的动静，宁小三让人全部隐藏在了院子对面和侧面房子的屋顶上。他们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动静，而且也可以将院子置于手弩的杀伤范围之内，在万一的情况下用交叉火力覆盖院子。
    秦羽铭进入院子之后，就看到了有十个人手握利剑站在院子内，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他们个个身穿黑衣，用黑巾蒙面。和当初刺杀自己的那群杀手一样的装扮，很可能当初截杀自己的就是这些人了。这其中肯定有几人正是跟随徐祖一起从王宫逃脱的弟子。看他们在门外满脸戒备的样子，那徐祖应该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
    待秦羽铭过来的那人向院中的一间屋子一指，说道：“秦公子，小人的师尊就在屋内等候，请秦公子进屋一叙。”
    秦羽铭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走到了门前，打开门跨步走了进去。屋内光线昏暗，只在屋子的中间有一张小几，一个消瘦的男子正面对屋门，跪坐于小几旁，正是今日在大殿上被秦羽铭揭穿骗术之后逃脱的徐祖。小几上点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在徐祖的脸上，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刚进屋的秦羽铭。
    秦羽铭笑着朝徐祖施了一礼，说道：“今日在大殿上一别，本来小子还想晚些去廷尉狱中与徐先生好好畅谈一番，可是没想到徐先生却是不告而别。这可不是君子之道啊。”
    见秦羽铭行礼，徐祖也是起身毕恭毕敬地朝秦羽铭行了一礼，“呵呵，在下动身来咸阳之前，就对秦公子闻名已久，也想能与秦公子好好畅谈一番。可是现在在下身不得已，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故此才用这种方法将秦公子请到此处。还望秦公子海涵。”然后他朝小几对面的坐垫一摊手，邀请道：“秦公子请坐。”
    秦羽铭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小几对面坐下。“今日我在大殿之上揭穿了徐先生的骗术，徐先生难道就不想直接杀了我吗？”
    徐祖听了秦羽铭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在下并不会因为秦公子揭穿了在下的手法而想杀了秦公子。”
    “那我当日第一次进宫路上派人在半路截杀我的是否是阁下？”
    “正是。”徐祖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为何当时我与先生并无接触，先生与我无仇无怨，却对我下死手。而我揭穿了先生的骗术，使先生的计划失败，阁下反而不想杀我呢？”
    “呵呵，当日我安排对公子下手，乃是因为公子会影响在下的计划。而公子今日在大殿之上已经揭穿了我的手法，在下的计划已经失败。再杀了公子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让下面遭受无谓的伤亡，我又何必白白浪费力量行此不智之事。”徐祖笑着说道，“人生在世，有成功就有失败，此乃常事，为何要将自己的无能怪到他人头上。今日确实是在下输了，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要说对于秦公子，在下对于秦公子只有佩服，并无任何怨恨。没想到在下苦学了许久的手法，秦公子竟然立刻就知道了其中的关窍，在下实在是佩服之至。”说完，他又向秦羽铭行了一礼，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无比，似乎真的对于秦羽铭毫无怨恨，只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