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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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路神探：没着没落：无可奈何，不知怎样好，心中对某件事放不下，形容心里不踏实。《初刻拍案惊奇》卷二有记载。
第十七章：
梁孟军回到所里的时候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开会，开会，马上，都痛快地，麻溜地。”梁孟军喊了一嗓子，直接就走进了会议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纷纷的向会议室内赶去，郭宇凡陪着郭光明处理完贺小松的案子，就将郭光明扶回办公室休息了，开会郭光明也想去，郭宇凡只好扶起郭光明去会议室，刚站起来，梁孟军推开门说了句，“老郭，你先歇会儿，我一会过来再唠。”说完关门走了，郭光明本想说一句“不用，我也去。”可梁孟军压根儿没给机会，说完直接就蹽了，一点没给说话的机会。
这个会一开一个多小时，隔着两堵墙都能听到梁孟军高亢的声音，郭宇凡陪着郭光明，刚才唐雪娇独断专行，既没让两个黄毛陪钱，也没追究他们的责任，直接和解了，临走的时候还非要郭宇凡的电话号码，说是要和郭宇凡比试一下，郭宇凡直接装哑巴，唐雪娇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这事就这么岔过去了，郭光明也看出了点端倪，正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刨根问底呢。
郭光明问：“小凡，你认识那姑娘啊！叫什么名啊！干啥工作的？”
郭宇凡：“不认识，不知道。”
郭光明：“别睁眼说瞎话，你不知道你爸是干啥的啦！你小子还想蒙我。”
郭宇凡：“真不认识，我。”
郭光明：“我什么我，我走过的路比你过的桥都长，不对，我过的桥比你小子走的路都多，别想糊弄我，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郭宇凡摇头：“爸，我是真不认识，只是一面之缘。”
郭光明来了兴趣，“说说，详细说说。”
“行，我说。”郭宇凡是看出来了，今天要不是说出个所以然来，郭光明是不会罢休的，郭光明抱着肩膀，等着郭宇凡说。
“那天晚上，您住院，我截了她的车，就这么回事，至于她叫唐雪娇，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娱乐八卦，就这些了，所以，爸，是您想多了，唐雪娇是多娇集团唯一的千金，唯一的继承人，和咱是两路人。”郭宇凡一口气儿说完。
郭光明满脸的失望，“原来是这样，小凡，你就不能找个对象，不用富家千金，找个普通的就行，会过日子的，能照顾你的，就行。
郭光明以为郭宇凡肯定会不耐烦，没想到郭宇凡直接点头答应，“嗯，我尽量找。”
"咣当"门被梁孟军推开，"找啥玩意儿？丢啥了。”梁孟军就听到郭宇凡说尽量找，以为郭宇凡丢了啥东西呢，开口问道。
郭光明哭笑不得，说道：“找对象，还啥玩意，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啊！对象啊！是啊！小凡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等着，梁叔那有好的，等着介绍给你，咱小凡，这帅劲儿，这能耐，得扒拉着挑。”梁孟军顺杆就爬了上来。
郭宇凡头大，“梁叔，你们说正事，我先出去了。”
“不用，小凡。”梁孟军一摆手说道，“正好你也听听，但不能外传，要保密。”
“我还是不听了。”郭宇凡起身就要走，梁孟军一把就拉住了郭宇凡，“让你听，你就听，我还指着你给我出出主意呢，我现在心里没着没落，七上八下，闹心扒拉的。”
郭光明看梁孟军的样子说道：“看来不是小案子啊！咋回事，说吧！”
梁孟军点了点头说道：“命案，大案，麻烦案，死者是程林。“梁志军说完盯着郭光明。
“怎么可能？是那个程林？”郭光明皱起了眉头问道。
梁孟军点头说道：“是，你说麻烦不，还有更麻烦的，你绝对想象不到，在案发现场，还有什么？”
“是住建局局长程林吗？”郭宇凡插嘴问道。
郭光明看了一眼梁孟军，两人同时点头，梁孟军来了兴趣，“小凡，上次盗窃案你表现得像个神探似的，这回你在猜猜，有啥劲爆的，往大了猜，往狠了猜。”
郭光明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郭宇凡，也想听听，郭宇凡一翻白眼，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还能有什么劲爆的，钱呗。”梁孟军嗖的一下拽住了郭宇凡诧异的问道：“你咋知道，你别走，你给分析、分析。”
“这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说，我也不知道啥，瞎说的，就不耽误你们老哥俩儿分析案情了。”郭宇凡不上道，不想参和。
梁孟军赶紧给郭光明使了个眼色，“小凡，这可是在我和你爸的管区出的事儿，而且死的是一个局长，而且在他的家里搜出三千六百万的存折，三千六百万，而且，而且这个消息已经传至街头巷尾，你说说，我这个所长，你爸这个副所长能没压力吗？”
“小凡，别没个耐心烦儿，你要是知道啥，就说说。”郭光明发话了，郭宇凡只好停了下来说道：“爸，梁叔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但这个程林，一向标榜自己两袖清风，公正无私，戏有些做的过了，所以我猜他很有可能在钱上出问题。”梁孟军听了郭宇凡的分析，看了看郭宇凡说道：“小凡，行啊！看问题入木三分，看的透啊！那你在给分析一下，他为啥被杀了。”
“这我上哪知道啊！”郭宇凡一撇嘴说道。
“也是。”梁孟军点头，“你坐那，小凡，我来说说案情，这个程林是市住建局的局长，一直以正直、艰苦朴素的正面形象示人，可是这次，高大伴岸的形象完全崩塌，案发地点在平安锦绣别墅区，现场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没有指纹，没有脚印，程林被一枪毙命，现场没留下弹壳，弹头正在分析，案发现场初步确定是第一案发现场，除了六个六百万存折，还有两套别墅的房产证，十套商品房的房产证。”
郭光明拍的一拍桌子，怒声道：“贪官，还是个巨贪。”
“你知道街头老尾的老百姓都咋说的吗？”梁孟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百姓都说他这是报应，不是天报，而是出现了专治贪官的大侠，为民除害。”
郭宇凡冷笑一声，“收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确实该死。”
“也不能那么说，程林贪腐，但制裁他的应该是法律，而不应该是某个人。”梁孟军说出的话还是很有水平，有高度的，郭光明点头同意梁孟军的观点，郭宇凡却不以为然说道：“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肯定是欺上满下，伤天害理的事肯定没少干，得罪了什么人，逼得人没活路，被干掉都在情理之中。”
梁孟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凡，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很多人，都认为凶手是替天行道，甚至已经有“平城大侠”的称号流传了出来。”
郭宇凡看两个半大老头愁眉紧锁的样子，“爸，梁叔，你们俩都五十多数岁的人了，工作尽力就好了，这么大个案子，警方会有专人负责的，你们做好辅助工作就行了。”
"这次是庄局长亲自挂帅，由刑侦、经侦共同组成专案组，市里有专门的领导督办，我和你爸只是小虾米，上不了台面，但这个案子发生在咱们的管区，真他娘的闹心。”梁孟军倒苦水道。
梁孟军看了看郭光明，“老郭，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你去忙，老梁，这个时候我也帮不上忙，我就在所里照看着，家里交给我。”郭光明一摆手说道。
梁孟军想了想，点头同意道：“那就只有辛苦你了，老伙计，咱俩也不用客套，你身体能顶住吗？”
“没事儿，在家待着心烦，闷得慌，在所里挺好。”郭光明为表示自己没问题，特意站起来转了一圈。
梁孟军深有感触的说道：“这关键时候，还得是咱们这些老伙计，啥也不说了，我去忙了，小凡，辛苦你了，照顾好你爸。”
所里大多数人都被派出去了，只剩几个内勤和郭光明还有郭宇凡，郭光明忙着处理各种工作，郭宇凡则拿着报纸仔细的看着，一直到下班，都算风平浪静。
梁孟军一直到下班也没回来，郭宇凡陪着郭光明回家，开始做饭，吃饭，吃完饭郭光明将郭宇凡叫到身边坐下。
“小凡，我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别陪我去所里了。”郭光明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在陪您几天。”郭宇凡还是不放心。
郭光明摇头拒绝道：“不用，你忙你自己的事吧？想好干什么了吗？”
“没有。”郭宇凡摇头，“没什么想干的。”
"慢慢想，不急，爸还养得起你。"郭光明大度的说道。
郭宇凡嘿嘿一笑，“我现在就想多挣点儿钱，看看什么能赚得多点，在决定做什么。”
郭光明有点诧异，没想到郭宇凡会这么说，“挣钱没问题，但一定不能走歪门邪道，要堂堂正正的。”
“放心，犯法的不干。”郭宇凡保证道。
郭光明也觉得没啥可说的了，“我也累了，想早点睡了，你看会电视，也早点睡觉。”
“嗯，您休息吧！”郭宇凡将电视的音量调得很小，站起来扶着郭光明进了卧室。
郭光明休息了，郭宇凡自己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就那么一直坐着，夜深了，郭宇凡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来到郭光明卧室的门口，静静的站在那听了一会，听到郭光明均匀的呼吸声，才放心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寂静的夜，万籁俱寂，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钟表秒针的嗒嗒声，郭宇凡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点困意都没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的冒子出来，过往，未来，路在何方。
郭宇凡少有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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