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虚影
柯维带着舒妮奥进入了另一座移动城市，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个三四天就能到哥伦比亚的“边界”——准确来说，是荒地的边界。
两国之间是一片广阔的荒原，同时也是哥伦比亚大拓荒的对象。
「哥伦比亚，新时代的沃土」
旧日的帝国忙着瓜分利益，为那些开拓者们创造了先机。
贪婪孕育狂热，狂热创造机遇。而在这光鲜亮丽的时代，大拓荒中的牺牲者却再一次证明：文明，早已成为了粉饰野蛮的工具。
财富与技术在这片荒野上不断涌现，深谷的黄金与寰宇群星都成了梦想的载体。
经过计算，这段旅途会是耗时最长的部分，大约会是半个月。
进入哥伦比亚之后，连同卡西米尔和乌萨斯都能提供便利的交通，到达龙门指日可待。
横跨荒野可不是简单事，需要足够的食物和水源，而且荒野环境恶劣，源石粉尘浓度有异常升高的可能。
野兽，犯罪集团，雇佣兵，天灾......想想就头疼。
总之，空想不如脚踏实地，先把需要的物资准备好！
“——舒妮奥，手给我，去市场买点东西。”
舒妮奥很听话地把手搭在柯维的手心。
没有虐待，没有辱骂，舒妮奥对此感到后怕。
万一有一天柯维情绪爆发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
两包即食薯条，专门给舒妮奥解馋用。
一百多条压缩干粮，勉强够吃15天。
最麻烦的就是水源了，15天喝的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思来想去只能买一辆小车来拉水。
本就不多的预算顿时雪上加霜......
柯维的苦瓜脸成功引起了舒妮奥的担忧。
“柯......柯维先生，您心情不好吗？”
“是啊，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你都能看出来——可是，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啊。”
柯维凑上去打量着舒妮奥。
“——！！！”
“啧啧啧”，柯维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舒妮奥则屏住呼吸等待。
“你看上去比一只被踩了一脚的源石虫都怪，有什么事吗？”
“被、被踩了一脚的源石虫！？”女孩大骇，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柯维疑惑发问。
“没事的！请对不起我的僭越、不是......是原谅！”
柯维：？？？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形容人的心情不太好，就是这样。”
见到舒妮奥反应过度的样子，柯维忍不住了。
“不需要那么拘谨，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知道了......”
“那句话算是个模板......还是当我没说吧，一个朋友教我的，只不过他也没讲明白。”
“明白......”
“别一口一个明白，你是正常人，不是奴隶。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好好休养生息，横穿荒野很麻烦的。”
“我明......”
刚说了一半的“明白”被柯维硬生生瞪了回去，舒妮奥只好不断委屈的点头。
“......”柯维几次抬手，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算了吧，时间还长......
如果身上还有钱，说不定能坐飞行器过去。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手上的施法媒介性价比更高。
城市的移动感觉并不太明显，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装置保持着城区的平衡。再加上这几天又无事可做，柯维只好整天待在旅馆里面。
城市停下后柯维顺利出城，并忍痛买了一辆马车来拉水——嗯，现在手头上只有295龙门币了。
舒妮奥坚持要步行，柯维坚决反对，自己则牵着马车前进。
“走一整天很累的，你前几天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只是摆弄着脖子上的套环。
对了，套环。
柯维再次想起了奥斯的警告：不要打开她脖子上的装置，否则她会“撕开”柯维。
“舒妮奥，你是感染者的话，你会使用源石技艺吗？”
“我不知道......”
女孩因为不能回答柯维的问题而感到伤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柯维扬了扬手中的控制器，舒妮奥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那你知道这个控制器有什么用吗？”
“好、好像是抑制什么源石技艺，但他们只用这个来电我。”
“抱歉。但是我肯定不会电你。”
听到这句话，舒妮奥眼前一亮。
她微微坐直身子，用手指捏住脖子上的套环：“那，那个......如果您不用它的话，能把这个解开吗？”
“？”柯维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做什么......都可以？”
柯维的目光，看向那坐在马车上的少女。察觉到少年意味深长的目光后，舒妮奥的身体蜷缩起来。
“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哭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不是刚说做什么都行吗？”
“可是！有些不行......不、不对、您想做什么都行！”
舒妮奥紧紧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
柯维只好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过分的想法，自己则在脑中思考解禁的后果。
第一种可能，她想扮猪吃虎，在自己解开禁锢的一瞬间杀了自己。
第二种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第三种可能，她的源石技艺会失控。
而且，现在拒绝的话，以后自己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她——奴隶还是同伴？
就算自己把她当做同伴，当她触碰到自己脖子上尚未解开的装置时，她真的会把柯维当做同伴吗？
“那我解开之后，你可不许捣乱。”
“欸！？”
他说要帮自己解开这个套环？？？
没等舒妮奥反应过来，柯维就把手指按在了红色指纹锁上。
“嘀——嘀——嘀！”
伴随着响亮的开关声，套环从女孩的颈部脱落。
“......”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激动的舒妮奥。
“谢、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欸。”
话说到一半突兀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邪异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身旁。
“喂！？舒妮奥？”
柯维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右手按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原地静止的女孩。
“咳。”
一缕黑色雾气从舒妮奥的嘴角溢出，逐渐形成环绕她身体巨大虚影。
“瓦伊凡？双足飞龙？”
自己对瓦伊凡干员的种族虚影有印象，但眼前这个怎么都不像是正常的情况。
地面开裂，黑雾升腾，马因受惊而尖啸，舒妮奥娇小的身体缓缓上升，最终被成型的黑色虚影彻底包裹。
“这是什么超出人类理解的东西啊！”
这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莫斯提马？她背后的虚影，也是类似的不明生物！
“......时间？空间？”
虚影的周围出现了类似镜面的东西，断裂的事物在空中悬浮转动。它向前走了一步，原本破碎的镜面完好如初。
到这里，柯维已经确定了面前的东西有着什么能力——那是和自己相似、能够扭曲空间的力量！
虚影注意到了摆出迎战姿态的少年，相似的气息让它感到不适。
俯身，转腰，拔刀！
“——看什么看？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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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之间是一片广阔的荒原，同时也是哥伦比亚大拓荒的对象。
「哥伦比亚，新时代的沃土」
旧日的帝国忙着瓜分利益，为那些开拓者们创造了先机。
贪婪孕育狂热，狂热创造机遇。而在这光鲜亮丽的时代，大拓荒中的牺牲者却再一次证明：文明，早已成为了粉饰野蛮的工具。
财富与技术在这片荒野上不断涌现，深谷的黄金与寰宇群星都成了梦想的载体。
经过计算，这段旅途会是耗时最长的部分，大约会是半个月。
进入哥伦比亚之后，连同卡西米尔和乌萨斯都能提供便利的交通，到达龙门指日可待。
横跨荒野可不是简单事，需要足够的食物和水源，而且荒野环境恶劣，源石粉尘浓度有异常升高的可能。
野兽，犯罪集团，雇佣兵，天灾......想想就头疼。
总之，空想不如脚踏实地，先把需要的物资准备好！
“——舒妮奥，手给我，去市场买点东西。”
舒妮奥很听话地把手搭在柯维的手心。
没有虐待，没有辱骂，舒妮奥对此感到后怕。
万一有一天柯维情绪爆发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
两包即食薯条，专门给舒妮奥解馋用。
一百多条压缩干粮，勉强够吃15天。
最麻烦的就是水源了，15天喝的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思来想去只能买一辆小车来拉水。
本就不多的预算顿时雪上加霜......
柯维的苦瓜脸成功引起了舒妮奥的担忧。
“柯......柯维先生，您心情不好吗？”
“是啊，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你都能看出来——可是，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啊。”
柯维凑上去打量着舒妮奥。
“——！！！”
“啧啧啧”，柯维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舒妮奥则屏住呼吸等待。
“你看上去比一只被踩了一脚的源石虫都怪，有什么事吗？”
“被、被踩了一脚的源石虫！？”女孩大骇，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柯维疑惑发问。
“没事的！请对不起我的僭越、不是......是原谅！”
柯维：？？？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形容人的心情不太好，就是这样。”
见到舒妮奥反应过度的样子，柯维忍不住了。
“不需要那么拘谨，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知道了......”
“那句话算是个模板......还是当我没说吧，一个朋友教我的，只不过他也没讲明白。”
“明白......”
“别一口一个明白，你是正常人，不是奴隶。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好好休养生息，横穿荒野很麻烦的。”
“我明......”
刚说了一半的“明白”被柯维硬生生瞪了回去，舒妮奥只好不断委屈的点头。
“......”柯维几次抬手，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算了吧，时间还长......
如果身上还有钱，说不定能坐飞行器过去。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手上的施法媒介性价比更高。
城市的移动感觉并不太明显，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装置保持着城区的平衡。再加上这几天又无事可做，柯维只好整天待在旅馆里面。
城市停下后柯维顺利出城，并忍痛买了一辆马车来拉水——嗯，现在手头上只有295龙门币了。
舒妮奥坚持要步行，柯维坚决反对，自己则牵着马车前进。
“走一整天很累的，你前几天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只是摆弄着脖子上的套环。
对了，套环。
柯维再次想起了奥斯的警告：不要打开她脖子上的装置，否则她会“撕开”柯维。
“舒妮奥，你是感染者的话，你会使用源石技艺吗？”
“我不知道......”
女孩因为不能回答柯维的问题而感到伤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柯维扬了扬手中的控制器，舒妮奥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那你知道这个控制器有什么用吗？”
“好、好像是抑制什么源石技艺，但他们只用这个来电我。”
“抱歉。但是我肯定不会电你。”
听到这句话，舒妮奥眼前一亮。
她微微坐直身子，用手指捏住脖子上的套环：“那，那个......如果您不用它的话，能把这个解开吗？”
“？”柯维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做什么......都可以？”
柯维的目光，看向那坐在马车上的少女。察觉到少年意味深长的目光后，舒妮奥的身体蜷缩起来。
“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哭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不是刚说做什么都行吗？”
“可是！有些不行......不、不对、您想做什么都行！”
舒妮奥紧紧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
柯维只好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过分的想法，自己则在脑中思考解禁的后果。
第一种可能，她想扮猪吃虎，在自己解开禁锢的一瞬间杀了自己。
第二种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第三种可能，她的源石技艺会失控。
而且，现在拒绝的话，以后自己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她——奴隶还是同伴？
就算自己把她当做同伴，当她触碰到自己脖子上尚未解开的装置时，她真的会把柯维当做同伴吗？
“那我解开之后，你可不许捣乱。”
“欸！？”
他说要帮自己解开这个套环？？？
没等舒妮奥反应过来，柯维就把手指按在了红色指纹锁上。
“嘀——嘀——嘀！”
伴随着响亮的开关声，套环从女孩的颈部脱落。
“......”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激动的舒妮奥。
“谢、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欸。”
话说到一半突兀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邪异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身旁。
“喂！？舒妮奥？”
柯维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右手按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原地静止的女孩。
“咳。”
一缕黑色雾气从舒妮奥的嘴角溢出，逐渐形成环绕她身体巨大虚影。
“瓦伊凡？双足飞龙？”
自己对瓦伊凡干员的种族虚影有印象，但眼前这个怎么都不像是正常的情况。
地面开裂，黑雾升腾，马因受惊而尖啸，舒妮奥娇小的身体缓缓上升，最终被成型的黑色虚影彻底包裹。
“这是什么超出人类理解的东西啊！”
这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莫斯提马？她背后的虚影，也是类似的不明生物！
“......时间？空间？”
虚影的周围出现了类似镜面的东西，断裂的事物在空中悬浮转动。它向前走了一步，原本破碎的镜面完好如初。
到这里，柯维已经确定了面前的东西有着什么能力——那是和自己相似、能够扭曲空间的力量！
虚影注意到了摆出迎战姿态的少年，相似的气息让它感到不适。
俯身，转腰，拔刀！
“——看什么看？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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