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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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何雨柱与许大茂的造访，棒梗毫不意外，这证实了何雨柱的猜测。
“贾东旭在哪里？”何雨柱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棒梗挥挥手，表情呆滞的贾东旭出现在他身边。
“贾东旭！”何雨柱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是贾东旭的眼睛却空洞地看着远方。
“你最好呆在原地，不然我随时能够要了她的性命。”棒梗说。
“你想怎么样？”何雨柱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读懂了何雨柱的眼神，那不是贾东旭！她感觉难以置信，因为那数据，与贾东旭一模一样。但是她选择相信何雨柱。
棒梗没有带真正的贾东旭出来，大概是为了在手中永远保留一张王牌。但是他失策了，他低估了何雨柱对贾东旭的了解，也低估了何雨柱与许大茂的默契。
许大茂决定尽快找到贾东旭，她推测贾东旭应该在不远处，她悄悄释放一个微小的模拟眼睛，令它在附近的区域探寻。
“将你在次之门获得的信息，传输给我，全部。”棒梗命令何雨柱。
“你不会想要这些的！”何雨柱摇着头说。
“想不想由我决定！你只需要照办，否则，”棒梗抬起手，一道光圈扼住了贾东旭的脖子：“我立刻让她人头落地！”
“你不敢杀她。杀了她，我会让你死！”
“那我倒要试一试。”
“你已经拥有很多，你不会愿意用生命换取一些价值并不确定的信息。”
“是吗，也许是你更加不愿意为了一堆信息让她死呢？”棒梗或许有所动摇，但他强言坚持。
“我不会受你威胁。”何雨柱决然道。
言谈间，许大茂已经接收到了贾东旭的所在，她立刻移动到贾东旭的所在，将她带到了何雨柱身边。
“许大茂，将能源核心调到最低能级。”不等棒梗有所反应，何雨柱以隐秘的方式传递给许大茂一个指令。
许大茂意识到何雨柱将展开对棒梗的反击，她虽然不了解这是怎样的过程，却也赶紧照办。
何雨柱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能源核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几乎无法承受。
棒梗的情况更糟，他直接瘫倒在地，痛苦地痉挛着。
何雨柱停止了尖啸。
“别再动贾东旭，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何雨柱冷冷地说。
棒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怨毒地盯着何雨柱，一言不发地消失了。
“这就是你的秘密吗？”想到刚才的神秘声波，许大茂感觉心有余悸。
“算是吧。我告诉你声波的频率。但是使用它的时候一定要在最低能级。不然你自己也会受影响。”
“我不想知道。”许大茂说。
何雨柱没有坚持，他担心贾东旭的状态，他这才注意到贾东旭含泪的眼睛里满是悲愤。
“贾东旭，你没事吧？”
“原来，你真的是恶魔，你不是人类！”
“贾东旭，我也许不算人类，可是，我也不是恶魔。”何雨柱无力地辩解着。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刚才那个恶魔？就是他杀了我所有的亲人！”
“我……”
“你跟他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也杀过我的族人对不对？”
面对贾东旭一声声的质问，何雨柱无言以对。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竟然，竟然还怀了你的孩子！”贾东旭痛苦万分，她开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腹部。
“贾东旭，你不要这样！”何雨柱紧紧抱住贾东旭，哽咽着说：“我是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是，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贾东旭无助又无奈，她在何雨柱的怀里痛哭失声。
贾东旭最终任由何雨柱将她带回了铃兰小筑，却不再理他，也不再有一丝笑意。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因为真相的暴露化为乌有。
隔膜横亘在他们之间，伤痛挥之不去，他们的关系似乎再也无法弥合了。
时间，是奇妙的东西。它消磨意志，也弥合伤痛，最终只留下人心之中最重要的东西。
贾东旭对何雨柱的恨渐渐变淡，因为铃兰小筑的各个角落，留有太多爱的痕迹。
贾东旭无法抗拒心中的爱，也不愿让腹中的生命侵染太多她的悲伤，她慢慢接受了身为异类的何雨柱。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她内心经历了或正在经历着怎样的挣扎，是何雨柱与许大茂无法了解的。
“何雨柱，你们到底是什么。”贾东旭冷冷地问何雨柱。
即便如此，何雨柱也感觉云开日出，因为贾东旭终于对他开口说话了。
“我们是伊克伊芙，西斯特姆命令的执行者。”提及自己的身份，何雨柱流露出无奈的情绪。
“西斯特姆？”
“姑且，你可以认为他是创造世界之神。”
“那，你们也是神？”
“我们……其实只是可悲的木偶。”何雨柱苦涩地笑着，摇摇头。
贾东旭不解，何雨柱接着说：“但是神也好，木偶也好，我现在只想跟你一样做一个人类。”
“你们为什么要杀害人类！”贾东旭尖锐地问。
“这是西斯特姆的命令。”
“西斯特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西斯特姆认为有些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何雨柱忽然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应该！我的亲人，他们那么善良，他们虔诚地信奉着神，可是却……”贾东旭想到惨遭棒梗屠戮的亲人，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贾东旭，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帮我杀了那个恶魔！”
“我不能……”何雨柱陷入了恐慌，他发现自己虽然一味逃避伊克伊芙的身份，却终究对身为同类的棒梗下不了杀心。
“为什么不能！你明明有杀他的能力！”
“我没有这个权力……”
“那我就亲自杀了他！”贾东旭决然道。
贾东旭时而静静思考，时而悲伤流露。
“何雨柱，我死了之后，你会很快忘了我吧。”
“我不会让你死！”何雨柱觉得心揪紧了。
“可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像你们拥有无限的生命。”贾东旭说。
何雨柱觉得无限哀伤，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令贾东旭永生的能力。
“而且，我会变老，你却永远年轻，那时，你也不会再爱我了。”
“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贾东旭微微笑着，但是却轻轻摇了摇头。
何雨柱思考着贾东旭的话，他对人类世界有了更多的理解：人类的生命因为短暂，才如此美好，如此值得珍惜。而他也明确了内心的决定。
“贾东旭，我会摒弃伊克伊芙的身份，跟你一起老去。”
“真的吗？你不想永远活着？还是在安慰我？”
“真的。没有你，我的生活也没有意义。”
何雨柱的真挚无法质疑，贾东旭忍不住紧紧抱住何雨柱，她眼里闪着泪光，享受这片刻的幸福。
贾东旭逐渐恢复了知道何雨柱真实身份之前的样子，只不过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何雨柱打听更多关于伊克伊芙的情况。
何雨柱不愿再对贾东旭有所隐瞒，他如实回答了贾东旭的每个问题。包括伊克伊芙拥有的能力，包括世界之心的所在与辉晶体的功能。
“就是说，如果没了辉晶体，伊克伊芙就会灭亡？”
“是的。”
“那，你们就不担心有人破坏掉辉晶体？”
“人类到不了世界之心。”
“为什么？”
“因为世界之心与人类世界的维度不同。”
“什么意思？”
“就好比人类到不了神界一样。”
“可是传说有人到过神界！”
“除非是伊克伊芙带着人类到达了世界之心。”
“那，人类达到世界之心，破坏了辉晶体怎么办？”
“辉晶体不是以人类的武器和方法能够破坏的。”
“是吗……那，你们会不会破坏辉晶体？”
“我们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能量，不过，棒梗或许可以。但是伊克伊芙怎么会去破坏辉晶体。”
何雨柱问贾东旭为什么问这些，贾东旭说她只是好奇。
在贾东旭的要求下，何雨柱将对付伊克伊芙的声波频率告诉了她，因为贾东旭说她害怕棒梗再来挟持她。贾东旭以她人类的声带。
并不能精确发出这种声波。她日复一日练习着，想达到何雨柱发出的那种效果。
何雨柱告诉她，有部分高频声波是她怎么练习也不可能掌握的，但她一张口，足以震慑其他伊克伊芙，令他们避之不及。
何雨柱看出了贾东旭还想着杀棒梗复仇，他不便劝阻，也不能支持。他担心贾东旭以卵击石，但是数日过去，贾东旭并没有表现出复仇的具体行动，他也慢慢放下心来。
数月后，贾东旭有了令她分心的对象，她和何雨柱的宝宝出世了。
何雨柱激动万分地邀请许大茂见证了他的孩子的诞生，许大茂试着抱了那个娇嫩的宝宝，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奇妙与感动。
何雨柱与贾东旭安宁的生活似乎已经回归了。
但是他低估了贾东旭的复仇之心，他从未想过贾东旭真的会对伊克伊芙构成威胁，也忽视了贾东旭已被棒梗扭曲为厄诺的事实。厄诺，毕竟是不同于人类的存在。
当何雨柱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那一天，何雨柱到人类的城镇为贾东旭购买一种她非要不可的食物，突然感觉到一阵极大的震动，紧接着，无数颗星星从天空坠落，白亮耀眼，几乎掩盖了太阳的光辉。
人们不知这种迹象是福是祸，发生了巨大的骚动。
与此同时，许大茂找到了何雨柱，告诉他辉晶体似乎出了问题，共鸣在慢慢减弱。
何雨柱抱歉地告诉许大茂，他已经很久不使用能源核心，所以也感觉不到辉晶体共鸣的变化。
“难道是——”何雨柱想起贾东旭往日的言行，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慌忙启动能源核心，移动到世界之心。
他果然看到了贾东旭，还有棒梗。
贾东旭作为厄诺，具备了某种能力。当她发现她可以凭着意念做到一些普通人类做不到的事时，就打定主意在生下孩子后找棒梗复仇。
她有意支开了何雨柱，找到了棒梗。她以何雨柱的秘密为交换，让棒梗带她到世界之心。她只是展示了声波的部分，棒梗便不再怀疑她已经掌握了那个秘密。
在世界之心，贾东旭告诉棒梗，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她还告诉棒梗，何雨柱为她制造了屏障，棒梗不可能击穿这个屏障，而她要杀掉棒梗报仇。她有意激怒了棒梗。
棒梗恼羞成怒，他使用最高级别的能量击向贾东旭，要将她碾成齑粉，连同所谓的何雨柱的屏障。
他并不知道这是贾东旭的圈套，也不知道贾东旭拥有了控制时间的能力。当贾东旭集中意念时，她可以令时间停止数十秒。
这种对时间的控制也许微不足道，但却在贾东旭的精心策划下变成了对付棒梗的利器。
在棒梗发动能量的刹那，贾东旭令时间暂时停止了。在这数十秒的间隙，她转换了棒梗的方向，令他朝向辉晶体。
等时间回复流淌，棒梗发现自己发出的能量竟然击中了辉晶体，他这才意识到中了贾东旭的诡计。他追悔莫及，扬起无数光刃袭向贾东旭。
贾东旭来不及躲过所有的光刃，被击中了，她倒在地上。
“你这个愚蠢的人类！你都干了什么！”棒梗的咆哮让脸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