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中央神朝隐藏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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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做得最好的也还远远不够好。他这样一个可以说没什么在意的人什么时候也会伤感起来。止不住在心里重复道歉的话。竟是对创造零件机器人有几分后悔。
　　“数据核对完毕！”抱起这个尚无意识于母胎中沉睡的孩子，飞奔而去，将提示的电子音甩在身后。“怎么还没启动？飞行器自检，哪里出了问题？”“自检结果，飞行器不存在功能性障碍，正在打开自动驾驶…”
　　“给我换成手动驾驶，你太慢了！”握住摇杆，飞行器终于升空，低头扫了一眼摇动刻度，突然心虚几分，飞船没有问题，没有正常启动只是因为他没有打开引擎保险。注意力不自觉放在零件机器人身上，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关心对方都收不到，可就是觉得心悬在半空放不下来，抬不上去。
　　“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又出现几分羞愧，他到底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再一次终止想法，又到了下一个维护点。雷厉风行躲开了维护点机器人的人好意，直奔主题。“重装一遍核心动力引擎时间不够，但现在配置在太空间穿梭会有很大负担，外部升级过快也会在功能认知上制造障碍，怎么样的才是适合它的？”为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路，放着不管是不负责任，可他又实在没办法对着全无了解的命题考虑太多，没有计划就不能动手，时间越来越少，并没有人催着他赶紧完成工作，是他给自己强加的界限在为他的无能为力找借口。
　　“差不多够了”唐海发现还在处理缓冲场的三全，停下飞行器。“要回去了？你不给它留点什么？”所以三全觉得人心不便揣测，想来与实际完全不同。不过他也不打算干涉唐海的想法。
　　“已经够了…”他有话要说，但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犹豫片刻还是就此罢休。
　　“给它找一个好的出生地？”
　　“这里就很好，正好能接收到形体光线聚点投射。这也是你做的？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光能收聚的主要材料都是唐海知道的，三全的用法也算不上精确，但这个点子很好。唐海思考，同样的材料在他手里会浪费大半。这样一来三全给零件机器人做的就比他还要多了。
　　“是你诞生了它。”
　　“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随后几日完成额定航线的检查，同时飞船内部的声音愈发嘈杂。唐海、三全两人还是按自己制定的规矩维持日常生活，好像与外界无关。“就要回去了？好像这一趟来也没做什么。”三全也能发现气氛变化，但他不知道这种变化就是任务对象，只当成一般情况。
　　“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回蓝星，或者会被限制在一定区域内配合研究。”不去纠结原因，三全就觉得旅行草草收场太过无趣，听到还有任务的消息雀跃起来。大概不比听到假期延长消息的学生差多少。
　　“那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你说不能打破一般生活规律否则就没有可靠性，但是我好像没有你所说的就要失控的感觉，我们的实验失败了？”
　　“还没有，只是不凑巧可能会落在规定时间外，总之我会尽量把情况控制朝预期方向发展，我们暂时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唐海的脸色不算好，他思考过激发失控的法子，但至今没有得到突破，他原本以为失控的主体就在人类情感系统之中，借助空寂的环境，隔阂的人与人之间关系激发，归根到底就是人类的负面情绪，类似他这样顾虑极多的人，负面情绪不可谓不多，机器人儿子的事他放任留在心理只增加细节，不去打消猜忌。负面情绪堆积得很多，已经完全表现在脸上，却还是没法抓住失控的一条尾巴。让人怀疑，这种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是人为制造限制行为的枷锁。
　　“接收这艘飞船，他们带着宝贵的经验回来了！”古烟大手一挥数百装甲师包围了港口。他的音像直接投影在飞船内部所有屏幕上。“欢迎你们勇士，我谨代表明派向你们问好，你们的辛勤工作给我们带来了显著成果，随后请各位跟随我们前往专为功臣准备的生态区，配合完成一些研究。”
　　看到古烟卡罗琳轻轻哼了一声，他知道会出幺蛾子，但暗派的事让明派插手让他心里不痛快。
　　飞船内也有类似的质疑声，但船长下令让所有人配合工作。“撒花”，古烟带着看戏时候的笑脸，站在红地毯的终端。从飞船下来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热烈欢迎，除去古烟带来的百十装甲师，真的有无数不够清楚状况的民众对船民致以敬意，甚至让人受之有愧。“我们做了很伟大的事？”小声交流着。
　　“我不知道，兴许是飞船上的某个人，或许是那些经历失控的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数据，但这样一想，我就觉得不舒服，好像暗派是刻意让我们在危险下经历充当实验体，而且之前没有通知。”
　　“飞船是我们自己削尖了脑袋冲上去的，他们不用为此负责人。”其中一位比较理智的说道。立刻就被最先开口那人反驳，“可是上去之前他们应该把事情的严重性跟我们解释清楚。”
　　正是参与那场巅峰表演的贝克莱，不带表情地看了同为B级的年轻人一眼，“且不说把这件事点破会不会影响实验，既然害怕危险为什么要上飞船？你似乎并没有很好的理解。再者你以为失控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从头至尾确认出现失控症状的不过六人，你以为要封闭消息很难？”
　　就是贝克莱这样的态度热闹了对方，不至于在大庭广众发生争执，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对方不是能轻易说服的对象。干脆错开位置。
　　“欢迎英雄回家！”群众大声欢呼着，花瓣从头上落下，可这些干脆利落的B级都觉得它们有不俗的分量，落在发丝上压在头上。不少加快了脚步。
　　“我怎么觉得他们看上去没有那么开心。”群众冷静下来。“会不会是因为在上面发生了什么？毕竟是危险的任务有英雄牺牲了…”身后还有欢腾不曾停下，前排人渐渐沉默，他们最能看清楚凯旋英雄们的表情。“停下来，别喊了！”声潮逐渐消失，气氛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有人动情落泪。“让我们为英雄送行！”
　　“英雄走好！”声音一叠高过一叠。跟随而来的镜头拍下了变化的全貌，这般震撼的配合罕见而且足够感人。在一声声诚挚祝愿中，暗派的英雄们走得很不痛快。他们同样有疑问，“我tm做了什么？”抱着这样的疑问走进为他们准备的独立生态区。
　　早有人在里面等候，达伦莫斯号一共六十三为任务人员，全部收纳进生态区。唐海全程没有异样，并且在三全准备回应欢呼前将之制止。“情况好复杂啊！”抱着头跨步走。
　　唐海摇了摇头，“几乎都露在台面上反而一点都不复杂了，总之你还是像往常一样，不用有太多顾虑，暂时都还没有麻烦事需要你来解决。”生态区内的给他们居住的是一栋令人咂舌的别墅，甚至说是城堡也不为过。这不算什么，更加可怕的是这里的佣人，当前这种社会环境，每一个劳动者都具备完全的人格权利，要花费多大代价才能培养出这些仪态端庄雍容华贵的佣人！
　　而且佣人们也十分关注任务人员的身份，看待他们的眼神同样让人惭愧，也只有三全一人安然受之，不如说他还把这些人的态度当成他们的习惯。样貌清丽的侍女走上前来从三全手里接过水壶，用玲珑嗓音温柔地说道：“这些琐事请交给我们，你们只需要享受我们的服侍。”
　　接着饮料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对侍女露出微笑，“谢谢。不过我自己可以，而且也更加方便。”
　　侍女也温柔地笑了笑，“面对您的感谢，我表示惶恐，对您后半句的说法我想说，在您习惯后，或许就会知道让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也可以很方便。”
　　三全耸了耸肩，其实是想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在侍女眼中他是在说不信。也没有多话。保持恬淡笑容徐徐退下，站在宴会大厅的边缘。
　　唐海眼睛撇过侍女，清一色的美女的，不过在座都是B级左右的装甲师，他想说不应该像某些人一样就像要把眼睛瞪出来。说的就是卡罗琳。“感觉我生活在仙境，就算现在让我死在这里也心甘了！”把注意力放在侍女蕾丝镂空边和白嫩脖颈位置。嘴里全是口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的眼力很好，她们的垂在鬓边微卷的一缕发丝、袖口自然蜷曲的手指，裙摆下的白袜边以及脚踝…几乎都能为他提供能量，以抵消生活消耗。有美女可以看，还吃什么饭？
　　从上台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在大厅里围他绕了一圈的侍女们，下巴贴在椅子靠背上，目光灼灼，寻常女子早被他吓住，侍女们经历专门训练，就算在他不掩饰的眼神下也能保持自然微笑，不过正与他对手的侍女却能从他眼中看出真诚而毫无男人难以压抑的亵渎意味。“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看不过弗洛伊俄把人拉回来，经过失控又重新捡起理智，他看上去有些虚弱，眼神也不负之前坚毅。“别拉我，人家都没意见，我又没上去动手动脚只是看看。”一只手拉住靠背另一只把回挡弗洛伊俄，沉迷在温柔乡中不仅不会自己离开，十头牛来也拉不走他。
　　“她们只是不想打击你，你自己想想换成你面对这样的目光你会如何去看待对方？”
　　卡罗琳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他实在不想在这些仙女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眼神挣扎着，心理活动更加剧烈。
　　“不需要在意我们的想法，我对你们唯有敬意，绝不会有任何负面想法！”两人交流声不大不小，但能在宴会的嘈杂环境中被听清，也很难得，说明她确实一直在观察他们。
　　“听到了吗？我就是要看！”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凑过去，几乎要贴在人家脸上。“这下你知道纵容他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了吗？”弗洛伊俄手上发力把人拽回。
　　“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各位英雄提供舒适服务，绝不会有半分埋怨，我为自己能够被英雄青睐感到荣幸。”卡罗琳盯紧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他的一样纯粹。可是他在确认对方的想法之后反而没了想法，回到座位上，保持距离眺望，还是不肯放过细节，但目光收敛很多。弗洛伊俄翻了个白眼，最后奏效的不是他的劝告是人家侍女的接受，这算哪门子事。
　　甚至就连那位被说出想法的侍女都有疑问，以眼神表示出来，卡罗琳却直接不看她了，注意力放在其他侍女身上。说他欲情故纵，从上帝视角将他的心窝子掏出来翻过来看过去却都没有虚伪。
　　卡罗琳口水咽多了，一个水壶很快被他喝完，两位侍女几乎同时转身，“你不适合继续为卡罗琳先生服务。”
　　“我想要去问一个答案。”
　　流露出几分愠怒，“这就更加不符合你的职业操守。”
　　她也十分倔强，“我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请给我确认他想法的机会。”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管卡罗特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抗拒她都是事实。全部看在眼里的唐海，嘴角微扬，他在想卡罗特是不是在做跟他一样的事。爱而不得，并由自己亲手斩断，所以衍射万般情绪。那就看谁先得到突破。
　　经历短暂平静，星际通道重新打通，各自取得联系，古烟老老实实处理一般任务，到处去找人打架还有在别人的故事里出个风头就走。瑞伊在他手下也负责巡游任务。
　　晚风略显萧索，落叶没了阳光映照，枯槁的叶尖上露出惨败的一点征兆，要不了多久它会就地销蚀殆尽，这样一片叶子的一生里想来不会在意车水马龙，没有长幼、不区别时间，只是到了这会儿就落下，随后衰败。可在诗人眼里这就值得歌颂，在情人眼里这就值得惋惜，在过路人眼里这就繁复了。瑞丽看不过去别开头，夏韵正在给古烟系围巾，这才刚刚金秋十月，凉风简直恰到好处，不温不热不燥不湿。也就是闲人总能作怪，偏还在任务过程中。“我先去前面看看！”说完就走开。
　　夏韵一把扯下给古烟织好的围巾，“等冬天再给你，不然到时候肯定灰不溜秋的。”
　　顿了顿又说道：“为什么要特意刺激他，而且换成灵霜来不是更加强烈吗？”
　　“不，就是要让他看到恋爱中的女人多么热烈…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平时都理智婉约的你反差十足地做出没有脑子的行动对他的冲击更大。还有其实，我一般用围巾裹手，围在脖子上很碍事…不过在刚才我发现了它的好处，今年冬天我走哪都要围上。”
　　“你是说还要一副手套？”计算着一家人需要多少毛线，她准备给所有人古烟、灵霜、她自己、夜途、瑞玲、乐芙琳，还有古爸古妈爷爷奶奶一人织一套毛衣、一副手套、一顶帽子、一条围巾。还有古烟的毛秋裤、灵霜特意要求的毛袜子、夜途的毛剑鞘毛剑柄套、瑞玲麻花辫束发带，乐芙琳暂时还没说她想要什么，但是也可以一并满足了。
　　虽然不带但围巾提醒了古烟又到了一年一度合适绑绷带的季节，冬天绑旁人看不到，春天容易发霉发黑，夏天会捂出疹子，就只有秋天合适，不冷不热也不必担心绷带出问题，他跟迪克交流过，迪克的意见是绷带一定要丝绸材质，纯白色也不好，一般要泛黄甚至部分发黑，这样才能把被封印的黑暗生物之邪恶危险反应出来。
　　古烟深以为然，开始在手上缠特制纱布。缠完一只手，意犹未尽，把目标放在脚踝上，但是裤腿太长了会挡住，缠脖子总觉得不太舒服，最后想起带眼罩。正巧经过药房，迈开腿前就被抓住，“不要浪费人家的医疗资源！”古烟就此打住。
　　还有一些群体保留下了传统习俗，今天正好是旧历的庆元节，赫卡洛斯百年前的惯例是今天爬山涉水去寻取一株一年份的青指（蕨类植物）。并且重新栽下种子。
　　不过后来就换了，因为被他们走过的地方已经到处都是青指，最后不得不人为清理，哪还有什么忆苦思甜的道理。换到现在就变成了采取青栀（草本植物），但一个家庭仅种一棵多了林业局跟你急。古烟本着有热闹必须去凑一凑的想法，跟上了踏青的队伍。
　　“你好，你也是庆元庆祝队伍的一员吗？”两人处在比较边缘的位置，一位记者也跟上来，就在他们身边，瞧见这对年轻情侣就想到搭话了解一下情况。
　　古烟露出感兴趣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增进了记者小姑娘交流的兴趣。“其实我们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在我的祖辈们搬离这座城市之后，直到这一次我听说这里还有过庆元节的习俗所以才找过来。”古烟这把故事引子拿出来，这要是哪个记者把到手的机会抛开被骂作不够专业也无话可说。
　　记者赶紧露出想要细探究竟的表情，就差举手提问。瑞伊正巧发现自己被落下了，赶了过来。远远地看到这边一大帮人，多出几分计较。
　　近来有些警惕，“嘿，侄儿快过来！”古烟朝他招手，这想逃也没机会了。
　　“能说一说你家族的故事吗？”小记者把话筒举到古烟面前，并且把胸前的工作牌取下给古烟核对。
　　古烟清了清嗓子，跌宕起伏的家族史准备就绪，“故事要从我父亲出生开始，他们那一辈很有一些不必要的穷讲究，但是那时候的生活真的不想现在，建设蓝星的年代到他们那时候达到最**，节日时期氛围最足。也就是一次庆元节我的父母相遇了…”这个故事以年代感和流畅完整的走向为特色，讲述了上个时代…总之小记者是被古烟接受的九年义务教育深深感染了，对着镜头真情流露，不过古烟也只当解闷，故事说道中间**刚结束，他们就到了此次踏青的第一重难关，一座清荣峻茂的大山，目测山高六百米左右，但爬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故事的后面呢？”小记者和摄影师一起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就连夏韵也露出一些兴趣，她是知道古烟从小就光看了些闲书，讲起故事来井井有条，不过两个人相处时候，讲故事的氛围总是不够。她想过不少场景，自以为最合适的就是同时躲在被窝，古烟拿一只手电筒或者是离子火花发生器，打出微弱的光线，随后一惊一乍地开始故事。她要把这话老实说出来，古烟一万个乐意。所以才只能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