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巴不得薄年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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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
    张楚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地。嗯，他自封的。
    因为周围都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家。周围的所有土地，也都是没主的。
    和内地肥沃的土地不同。这里的土地几乎没有什么吸引力。没有人抢夺。
    就是距离较远。
    必须是向东走。
    东面才靠近甘泉水。风沙也没有那么大。
    走了好几里路，才看到了一个佃户。叫做王忠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
    看他头上的横条。是白色的。没有敌意。也没善意。
    “王伯！”友善的和对方打招呼。
    “张家少爷。”王忠正在整理耕地。将上面的沙子铲掉。
    对于风沙，佃户们也是非常无奈的。沙子没有任何肥料。覆盖了土地以后，会让土地更加贫瘠。
    在别人那里，或许是多收三五斗。在他这里，能多收三五斤就是好事。
    盛唐确实是盛唐。但是任何时候都有穷苦的百姓。
    至少，这些佃户就全部都是。
    他们不是府兵。没有自己的田地。只能当佃户。
    事实上，到天宝年间，绝大部分的均田制都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府兵都没有田地了。
    西北唐军的精锐，基本上都是募兵。府兵的比例已经很小。
    在募兵里面，胡人的数量又占据了三分之一。甚至是更多。
    有相当部分的汉人，都是靠租种谋生。
    “王伯，如果你开垦多一亩耕地，我就多免你一年租金，你看如何？”
    “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多开垦几亩地。”
    “张家少爷，这边的土地都没有水，很难种庄稼的。多开也没啥用。”
    “我有用。”
    张楚平静的说道。
    种庄稼的确是比较难。但是自己需要扩大土地面积。
    外面种不了，可以在随身空间里面种。农场里面的一亩耕地，可是能做很多事的。至少能打好几百斤的稻谷呢！
    若不是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他都要自己下去摆弄了。
    “你是说真的？”王忠疑惑。
    “真的。”张楚认真的说道，“可以立字据。”
    “那中。”王忠想了想，答应了。
    对他来说，也没坏处。
    开垦出来的耕地，都是属于他的。
    就算收成少，也有那么四五十斤。
    还可以多免一年的租金。要是开垦十几亩，那就是十几年不用交租。
    如果是开垦几十亩，那就是免几十年。
    肯定是好事。
    “是所有的地都不用交租？”
    “所有的。”
    张楚肯定的回答。
    随手拿起一块泥疙瘩，轻轻一弹。
    泥疙瘩准确的弹飞出三四丈，打中一个从沙地里钻出来的蝎子。
    小东西，以为我看不到你吗？
    这里是我的地盘。别乱转悠。
    “跟所有人说说。都可以这样干。”张楚收回手指。
    “中。”王忠于是收拾东西回家。
    头上的横条略带绿意。
    张楚目光上抬，看着遥远的东方。
    那边，就是敦煌城了。似乎已经是能够看到里面的热闹。
    作为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敦煌城内是非常热闹的。来来往往的胡商，经常有数千人聚集。有的路过。有的就地交易。
    从中原运输过来的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都在这里中转。
    而从天竺、大食等地输入的工艺品、金银器，也在这里寻找买家。又或者是直接运到长安。
    可惜，这些都和张楚暂时无关。
    他现在这个地方，等于是盲肠。
    没有人在乎它。
    除非是它发炎。
    “叮铃铃……”
    “叮铃铃……”
    忽然间，有若隐若现的驼铃传来。
    张楚情不自禁的转身，看着西面。
    驼铃是从西面传来的。
    隐约看到远处有黑影。
    奇怪？
    是商队吗？
    商队怎么会经过这里？
    这里不是商路……
    等黑影逐渐的扩大以后，终于是确定了。
    果然是一支商队。大约有四五十人。一百多匹骆驼。骆驼的背上都是挂满了包裹。
    带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穿着打扮有点**。穿着小短裙。黄蜂腰。大长腿。
    眉目如画。唇如点漆。宛若是长安的菩萨蛮。
    却是比菩萨蛮漂亮得多。颜值至少有九十分。
    腰间插着一把匕首。
    匕首的象牙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看来是一位年轻漂亮，又有钱途的女老板啊！必须抓住。日后有用。
    于是站在路边招手。直到年轻少女看到自己。
    “要捎你一程？”少女问。
    “不是。”张楚摇头。
    “那没事了。”
    “你们不歇歇脚吗？”
    “我们到了敦煌自然会歇脚的。”
    “你们走了一晚上的夜路，不累吗？我这里可以歇脚。”
    “前面就是敦煌……”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看到了张楚手里的新鲜芒果。
    瞬间没有了防御力。
    一路长途跋涉，好久没有吃新鲜水果了。
    张楚将芒果慷慨的扔给对方，同时有条不紊的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龟兹，”少女将芒果接过来。身手敏捷。一个不拉。
    然后，她后面的人挥挥手。
    一个包着头巾的大汉拔出了一把弯刀。
    张楚：？？？
    抢劫吗？
    嘿，别！
    现在是白天……
    急忙看对方头上横条。
    哦，是极度轻微的绿色。没有敌意。这才放心。
    然后看到包着头巾的大汉跳下马，来到他的面前，将弯刀递过来。
    “大马士革刀。”少女说道，“很锋利。算是回礼。还请收下。”
    “谢谢。”张楚将弯刀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好家伙，还真是锋利呢！
    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意。都不敢轻易用手尝试。生怕是轻轻一碰就被割伤了。
    很好！
    可以用来砍李隆基、李林甫、杨国忠等人的狗头。
    “我叫张楚！”
    “走了！”
    少女挥挥手。
    张楚：……
    好吧，第一次搭讪失败。
    但是不灰心。下次还有机会。说不定别人会第二次路过呢。
    站在路边，静静的等商队过去。
    暗暗的怨念。
    是我不够帅？
    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名字都不肯告诉……
    “陈姑娘，不要灰心，送你一个九瓣锤。”系统的声音忽然袅袅的传来，“你可以用它来锤那些负心郎，要他们回心转意。”
    张楚：……
    陈姑娘？哦，是我。我是陈姑娘。
    九瓣锤？锤负心郎？好像搞错了。
    但是最终还是进入随身空间，真的找到了一个九瓣锤。
    好！
    锤死负心郎！
    锤死渣男……
    悄悄的对着美丽少女挥锤。
    她是女的。肯定不是负心郎。肯定没事。我就玩玩。
    结果……
    “我叫艾黛儿！”少女忽然回头叫道，“你可以去敦煌找我！我会在那里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