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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愿意?

祸水 玉堂 4581 Apr 18, 2024 5:32:45 PM
  何桑走过去,拍他后背,“梁纪深?”
  他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极为忍耐,“水。”ŴŴŴ.
  她慌了神,“你不舒服?”
  茶几有一个温度计盒,她打开,测过的体温显示度。
  何桑蹲在电视柜前,手忙脚乱拉抽屉,“你是不是把药箱搁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我不记得在哪。”
  “程秘书——”她叫程洵,打算吩咐他请医生,腰间突如其来的冲击,她整个人后仰,摔在男人浑厚结实的怀里,他翻腾着调换位置,何桑在下,他在上。
  梁纪深的衬衫撕扯得散散垮垮,目光染着**,是足以吞噬她的欲。
  何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推搡他,却感受到他的胸膛比额头还烫,烧得更严重了。
  “我去买药。”
  他没松手,“还回来吗。”
  何桑喉咙晦涩,“回来。”
  “知道我的病因吗。”他伏低,挨着她脖颈,温声说了一句。
  她一偏头,心灰意冷的态度,“程洵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梁纪深不禁拧眉。
  “你有宋小姐,还缺女人?”
  他眉头拧得愈发紧,连带眼神也沉了,“我哪来的女人。”
  何桑理解得离谱,“我不卖。”
  梁纪深恼了,“谁让你卖了。”
  她闭上眼,不出声。
  男人胳膊撑着地,没有彻底压下来,他确实头昏脑涨,掌握不好力度,她又瘦弱,容易压坏了,“不乐意看我?”
  梁纪深扳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他焚着一团烈火。
  “项链喜欢吗。”
  她气性大,“不喜欢。”
  梁纪深俯视着她,“想要什么礼物。”
  何桑咬住凉浸浸的唇,差点咬出血丝,“都不想要。”
  她其实是个极端的性格,乖巧安分,可不服软。
  外软内硬。
  梁纪深给了台阶,别的女人巴不得赶紧下,她真不一定下。
  男人右腿顶开何桑,挤入空隙,“不闹了,好吗。”他顿了顿,“我收回。”
  她眼泪吧嗒吧嗒掉,氤湿了他衣领。
  梁纪深心尖一疼,“住麓山。”
  何桑看着他。
  他重复,“我也去住。”
  憋了半天,她吐出五个字,“我不做情人。”
  梁纪深也看着她,“那你做什么。”
  可话到嘴边,何桑又咽回去了。
  和宋禾抢正牌的名分,不免自取其辱。
  见她不搭腔,梁纪深吻住她,何桑抗拒着,他索性捏开她唇齿,凶狠深吻进去。
  梁纪深太强势了,成熟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有成熟男人的掌控欲,他的世界里女人只能臣服,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何桑眼皮刺痛,五脏六腑都发胀。
  她不是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在他面前,心情好了,发自内心笑,心情堵得慌了,强颜欢笑。
  黎珍告诉过她,耍脾气甩脸子的小女孩戏码,不适用于这一类理性大于情感的男人,同样在背后阴谋诡计也会玩翻车。
  她一直真心实意,没算计过他任何。
  梁纪深尝到舌根咸涩的味道,凝视了她一会儿,直起身,手拂过她眼睛,“别哭了,我不碰你。”
  何桑爬远,整理着衣服,“让程秘书送我。”
  他蓦地气笑,“程洵送你,谁照顾我?”
  “宋禾。”
  “故意气我,嗯?”梁纪深钳住她手腕,举过头,抵在沙发边缘,“宋禾住什么地方,你没数吗。”
  “她和你住一起。”何桑终究是没憋住,划开信箱,将手机抛给他,“是你未婚妻。”
  梁纪深拾起,点开其中一则短信。
  不是宋禾的号码,是生号,但很像她的口吻。
  他捻过屏幕上的一行字,在何桑夺回的前一秒,还给她。
  “宋禾说得是实情吗。”
  “一半真一半假。”他没过多解释,“扶我一下。”
  何桑又不动了。
  “帮我放洗澡水。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这句诱惑了她,她拽住男人伸出的左手,架起他,推开主卧门。
  搀他坐好,“我喊程秘书给你洗。”
  “不用。”梁纪深松了松上衣扣,一抻一拉,打着赤膊。
  何桑从衣柜拿出一套新睡衣,送到他手里的瞬间,像是天旋地转,再回过神,男人牢牢地搂住她。
  何桑一愣,“你答应不碰我。”
  梁纪深笑了一声,绵热的气息钻进她耳朵,她不自在地紧绷,“在客厅不碰,在这碰。”
  他一贯情绪稳定的一张脸,在此时介于压抑和释放之间,梁纪深吻得她有点虚脱,她伸手抓,试图抓住什么,可眼前只剩下他滚动凸起的喉结,和不断起伏时明时昧的面孔。
  何桑从他的辗轧中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仅仅一口,又被扯回他的海底,死死沉溺。
  他激荡又野蛮,炸裂又狂浪。
  一切停息,从极度的饱胀沦为极度的空虚,何桑瞳孔放大,每一寸都麻痹淋漓。
  她脚趾蹭着梁纪深腿部的汗毛,余韵像过电酥酥痒痒,男人依然在吻她,汗珠滴在脸上,粗犷烫人,“还跟我闹吗?”
  潮湿的长发粘在耳鬓,梁纪深替她择开,入目是绸缎一般光洁乳白的脊背,没有瑕疵与斑痕,他手覆在上面,轻轻摩挲。
  何桑腰侧有一块桑叶型的胎记,硬币大小,他起初见误以为是纹身,那样精致漂亮。
  她睁开眼,盯着墙上纠缠的影子,他掌纹干燥粗糙的摩擦感渗入她的肌理,她越蜷越紧,直到扎进他胸口。
  梁纪深在她头顶闷笑,“怎么了?”
  何桑埋进他肩膀,不愿窥见半分光亮。
  他察觉到,熄了灯。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相拥。
  *
  早晨睡醒,卧室只有她,梁纪深的睡衣搭在床尾的脚踏上。
  何桑触摸被子,是温热的。
  刚起不久。
  她下床走到外面,开放式的厨房洒满明亮的阳光,阳光深处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直筒裤,米色的高领毛衣,背对这扇门。
  他动作不太娴熟,在锅里打了一个鸡蛋,声音清清朗朗,“洗漱了吗。”
  何桑吓一跳,“你后脑勺长眼了呀。”
  梁纪深抬起头,正对的玻璃投映了两具人影,有他自己,还有她。
  稍稍一挪步,严丝合缝的重叠,再一挪,又分离。
  她以为自己不吭声,他不会发觉。
  原来是自欺欺人。
  爱令智昏。
  感情深的那个永远是感情不够深的那个,不费吹灰之力的掌中之物。
  男人转过身,端出一碗面,一份煎蛋火腿,何桑看到他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神清气爽,有了血色。
  “你不烧了。”
  “运动一夜,出了一身汗。”梁纪深解开围裙,扔椅子上,示意她早餐,“谢礼。”
  昨夜的前半场,她能扛,跪着,躺着,站着,幸亏梁纪深以前路子也挺野的,万变不离其宗。可后半场,何桑耗没了体力,他来劲儿了,一遍遍逼诱她,磋磨她,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力气都发泄完。
  平心而论,她配得上他的“厚礼”。
  但何桑思来想去,不懂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于是没动筷子。
  梁纪深坐下,望向她,“不合胃口?”
  她迟疑,“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饭了。”
  “没学过。”男人铺开餐巾,递给她餐具,“又没难度。”
  他中指有一枚新鲜的齿痕,和她门牙的大小契合,凌晨两点多,何桑累得半条命几乎踩在阎王殿了,而梁纪深那时正发疯,他发现她提不上气,让她含住手指,她发狠一咬,双重刺激下,他也泻了。
  男人功力太强悍,女人爽归爽,也要命。
  庭院忽然传来汽车鸣笛,程洵立马出去,检查完实时监控,又返回,“二公子的车。”
  梁纪深闻言,拿方帕擦了擦手,丢掉的一刻,眼底浮了一层寒。
  程洵也没猜到是他,“二公子除了在老宅装装样子,很少与您来往,亲自登门是什么用意。”
  男人站起,“梁璟。”
  “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暂时化敌为友?”
  二三房一致对抗,比单打独斗的胜率大。
  梁璟占了原配长子的优势,即便梁迟徽在梁氏集团混得再厉害,只要梁璟提出继承,他也得让位。
  梁纪深更是如此。
  何桑也随他起来,“我还是不露面了。”
  他应了声,“你回房。”
  途经过道,她本能瞄了一眼客厅。
  梁迟徽戴了一副咖啡色的羊皮手套,大衣随性敞着怀,在客厅中央环顾着四周的陈设,显然,他初次来。
  梁家的三兄弟个子差不多,属梁迟徽最高,接近一米九,何桑没见过姚文姬,据说她也是三位太太中身材最高挑的,1980年的环球旅游小姐季军,当年在东南亚拍摄连体内衣广告,相当火爆一时,绰号是“桃妹”。
  梁延章因选美结识她,也因“桃妹”有心结,算是闪婚闪离。
  经历了影星和艳星两任太太,梁延章返璞归真,娶了平民女纪席兰。
  没娘家没特长的女人,能在豪门站稳脚跟,可是老天赏饭的道行。
  怪不得教出城府莫测的梁纪深。
  男人叼着烟,慢条斯理从餐厅出来,“二哥,路过?”
  梁迟徽侧过身,“专程找你,不欢迎吗?”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梁迟徽一进门,便留意到沙发一角的女款白袜了,他没点破,神色如常落座,“这么宽敞的房子自己住?”
  “二哥搬来同住,我也可以。”梁纪深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自留一罐,给他一罐,“别带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梁迟徽接过,没喝,“大哥回国后,我和你一样,不该留的情必须解决干净了,否则惹出风波,他正好趁机翻了我们的船。”
  “我们的船?”
  “父亲的意思,纪姨应该转达给你了。”梁迟徽单腿翘起,活脱脱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大哥有可能卸任大使馆秘书长的职位,父亲召回他,有意安排他接管梁氏集团,一旦顺利继位董事长,我们从此都是给梁璟打工,成为他的工具,他来日踢谁出局,随时踢。”
  梁纪深低眸,敛去那一丝晦暗不明,“父亲的意思我有数了,不过二哥的意思,我不清楚。”
  梁迟徽眯眼打量他,和纪席兰一个德行,又奸猾又难啃。
  外界评价梁延章的三公子,基本三个词:滴水不漏,先发制人,阴阳两面。
  要参悟透他,如来佛祖也费劲。
  梁迟徽开门见山,“明人不说暗话,纪深,与其坐以待毙,在父亲百年以后一无所获,不如你和二哥联手,你为三房争,我为二房争。”
  他若有所思笑,“争完呢。”
  “和平或反目,取决于你,毕竟纪姨如今是梁家名正言顺的夫人。”
  梁纪深靠着沙发背,早已洞穿梁迟徽的心思。
  正因纪席兰是现任夫人,梁璟知道有人在搞鬼,立刻先对三房起疑心。
  三房参与内斗,无异于给二房当靶子,挡梁璟的枪。
  梁纪深前倾,往烟灰缸内弹掉半截灰烬,视线自下而上一扫梁迟徽,目露精明,“二哥是拉我入伙。”
  梁迟徽笑着点烟。
  他曲臂,肘骨抵住膝盖,既散漫又从容不迫,“大哥是什么性子,父亲也忌惮三分,我没多大的野心,不准备得罪他。我母亲的心意也以长子为尊。”
  好半晌,鸦雀无声。
  何桑拉开一丁点缝隙,贴上去。
  不远处,梁迟徽掐了烟,笑容不改,“你琢磨明白了,再联系我。”
  他朝大门走去,迎面卷入一阵风,女人一边脱羽绒服一边迈进玄关。
  梁迟徽驻足,“宋小姐。”
  “二哥?”宋禾越过他,看梁纪深,“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买些食材,二哥也尝尝我的手艺。”
  宋禾嘴巴甜,也低得下身段讨好,只是梁家的男人吃软吃硬或者哪个也不吃,全凭当下高不高兴。
  梁迟徽后退,笑意疏淡,“结了婚再称呼,现在太早。”
  宋禾没料到他撅自己面子,表情僵住。
  他用手套掸了掸大衣的浮尘,“宋小姐几点出门的。”
  “我妈从老家过来看我,我这两天陪她住。”
  梁迟徽捕捉到关键信息,促狭挑眉,“宋小姐昨晚不住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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