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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争风吃醋

西境盗墓往事 玉松鼠 5676 Jul 8, 2023 12: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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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停下了。
  “怎么了?”
  萧衣瞧着她,舒予白看起来有些心慌。
  餐厅里的喧闹声重新把方才那会儿的尴尬掩盖住,舒予白看了一眼屏幕,南雪没接,已经把她的电话挂断了。她回过头,餐厅的灯光照下来,南雪坐在靠里的位置,灯火朦朦胧胧地闪烁,隔着雕花屏风,面容瞧不真切。
  “刚刚,给朋友回电话。”
  舒予白又垂眸,不再往南雪那边看。
  她为什么在这儿,是巧合么?
  她微微蹙眉,方才那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头像是含着一点不明不白的情绪。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萧衣瞧着她俩,笑了笑:“太巧了。”
  唐若妍瞧着她,轻轻笑了:“那会儿在画廊遇见,我相中了她的画,结果那画不是原作,是别人仿的。”
  “要不是予白阻止我,我差点被坑了呢。”
  萧衣轻轻笑起来。
  “听说你和萧衣一样,也是学画的。”
  唐若妍捧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水,眸光在雾气里静静闪烁。
  “嗯。”
  舒予白垂眸,回忆起来:“以前画国画多,后来手有些问题,画不了太精细的,只能往偏重构图和色彩的油画那边走了。”
  手?
  她下意识看向舒予白放在餐桌上的两只手。
  她的皮肤很白,很滑,手背的皮肤细腻柔和,隐约瞧得见一点点青色的脉络,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外头冷冷的天光照耀来,指尖微微透着粉。
  指肚和两指间的缝隙,有薄茧。
  乍一看,看不出什么问题,唐若妍好奇了,问:“我可以看看你的手么?”
  舒予白微怔,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萧衣解释道:“她是学中医的,望闻问切什么的,看看手就知道了吧。我也不懂,是能看出点儿什么?”
  “能。”
  唐若妍道:“把手给我。”
  舒予白把手抬起来,放在她掌心里。
  她掌心很热,很软,舒予白抬眸,对面的女人恰巧也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你手好软。”
  唐若妍笑了:“又白又纤细,真好看。”
  她捏着舒予白的手,看她掌心。
  霎那间,唐若妍动作微顿,她本正想低头看个仔细,忽然察觉到一个冰冷的目光,存在感很强,落在她身上,针扎似的。Μ.5八160.cǒm
  她抬头。
  店里很大,靠着落地窗的这一排座位,和靠里的一排,用长长的木雕屏风隔开,中间是镂空的,暗暗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瞧见那边儿的人,却瞧不仔细。
  靠右边,她斜对角那桌,似乎有个年轻女孩。
  她下意识微微眯眼。
  隔着屏风,影影约约可以瞧见她的轮廓。
  木雕的枝叶遮挡,她穿一身月白色丝绸衬衣,领口有个长长的结,垂在胸口的位置,乌黑的发梢儿轻轻搭在肩上,皮肤白的耀眼,隐隐约约瞧见一双目光清冽的眼睛,看她一眼,神色冷淡,又垂下浓睫。
  “你在看什么?”
  舒予白问她。
  “没。”
  唐若妍回过神:
  “我怎么觉得,隔壁那桌的小姐姐,好像在看着我。”她微微踟蹰,心想,似乎还有些眼熟。
  是不是哪里见过?
  她想不起来,记忆有些模糊。萧衣听她这么讲,也想回头看个究竟,可舒予白却扯一扯她的袖口:“哪有人看,错觉罢了。”
  “也对。”萧衣停下转头看的动作。
  唐若妍回过神,又低头帮她看手,睫毛低垂,这么看了一会儿,道:“可以了。”
  舒予白把手缩回去,唐若妍瞧着她,慢条斯理道:“主要还是湿寒气重,另一方面,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调节好自己的心理状态?”
  “前些年,家里有些变故,是很容易郁闷。”
  舒予白低头,回忆:
  “不过最近已经好很多了。”
  许多事情,大概只要能慢慢从里面走出来,郁结的感觉就会慢慢消散。
  那段时间,她父母刚离婚,舒予白的手又没多久就出了问题,每次到了晚上,手疼的睡不着觉,半夜两三点爬起来,努力用按摩去缓解。睡眠不足,事业上的压力,父母感情破裂……那会儿简直用暗无天日形容都还不够。
  现在却已经好了许多。
  手部只是偶尔的刺痛,夜晚睡眠也正常了,不那么容易焦虑。
  “我学的中医。”
  唐若妍瞧着她,温声细语:“以前在医大附属医院,后来自己出来单干,开了一家理疗馆。”
  “那蛮好的。”
  她看起来是偏柔软型的女孩儿,想不到在事业上这么有自己的想法。唐若妍对舒予白的手各外关心,似乎比她自己还想看着它早些好转:
  “身体和情绪是互相影响的,人要开心一点。”
  “有时间来,我帮你看看。”
  “谢谢。”
  一顿饭吃完,她们竟然聊舒予白的手部问题情况偏多,感情方面的反倒不怎么提起。唐若妍打趣,说自己职业病犯了,一开始就停不下来,萧衣只是笑,也没往心里去。
  萧衣开车带着她过来的,一顿饭结束,三人在餐厅门口挥手告别。
  “我车停在那边,先走了。”
  “好。”
  舒予白站在门口,目送她们远去。
  .
  外头一片寒意,冷空气从遥远的湖面传来,舒予白用手轻轻捂着脸。下雪天,附近的小公园里,有几只麻雀从树梢儿飞落,在草地里寻找食物。
  她在那儿站在等了会儿,屋里的女孩出来了。
  看见站在那儿、并未离开的舒予白,眼睛里微微亮了一瞬。
  “姐姐。”
  “嗯?”
  “你在等我?”
  “嗯。”
  舒予白腰细,穿着这件湖蓝色的羊绒衫,散着长发,给人一种柔软温暖的感觉。她站在门口的石桩子那儿,往外眺望,远处有温柔的湖水,波纹在风下晃动。
  南雪走上去。
  肩上有轻轻的触感,舒予白回眸看,看见离得近的红唇。是南雪凑近了,想去从身后抱她的腰。
  舒予白却往前走了两步,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她低头看一眼腕表,已经一点钟了,这儿人仍旧很多,声音嘈杂,舒予白没回头,轻声问:“去那边公园里坐一坐?”
  南雪说,好。
  公园里很寂静,湖边上,有长长的椅子,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吹着冰凉而柔软的风,夹带着湖水的潮气。这里,冬季多的是游客,只是一点钟,许多人都去休息了,因而更加静谧。
  “你为什么在这儿?”
  “巧合。”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听舅舅说,你在他那儿,我想来找你。”
  “就这些事情?”
  “对。”
  这么散漫地聊了会儿,舒予白回眸看她。
  南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湖岸的杨柳已经枯了,只剩枝条上零星的雪花。她鼻尖被冻的微微透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远方的湖水。乌发耷在锁骨上,里头穿一件月白色衬衣,外头披着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人瞧着有些冷。
  舒予白轻叹:“可以告诉我么,这样跟着我,你是想做什么?”
  南雪心中一痛,她浓睫颤了颤,垂眸,指尖绞紧了,微微泛白。
  南雪轻声问:“你还喜欢我么?”
  没有人回答她。
  南雪回过头,仔仔细细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丁点情绪波动,她又问了一遍:“姐姐,你还喜欢我么?”
  舒予白散着柔滑的长发,低头,发丝遮挡住侧脸,南雪只瞧见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和纤长的睫毛,睫毛弯起优雅的弧度,在她的注视下,不安地轻轻颤动。
  南雪忍不住凑近。
  只要再近一寸,她能亲吻到她的额头。
  舒予白猝然抬眸,看着她,轻轻地说:“我们没可能。”
  她说的这样笃定。
  南雪:“还想和我在一起么?”
  舒予白:“不想了。”
  南雪:“只想当朋友?”
  舒予白:“嗯。”
  南雪猛地站起身,说:“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离开了,高挑的身影,穿一件长及脚踝的外套,在寒风里轻轻拢了拢,有些萧瑟的味道。
  舒予白看着她的背影。
  这样头也不回地远去,她要走了?
  舒予白靠在冰凉的石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湖水,心里更多的是茫然。她们要怎么在一起呢?舒予白想象不出来,当时的告白,多少有点冲动。
  她闭上眼睛。
  缓了又缓。
  几分钟后,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姐姐,喝果汁么?”
  舒予白睁开眼睛,不知南雪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微微惊讶。
  南雪眼眸微亮,细白食指挂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头装了两被鲜榨的果汁,浅粉色。
  她捏起一杯,递给舒予白:“喏。”
  “你去买果汁了?”
  “嗯。”
  南雪解释道:
  “刚刚才看见那家店。你不是很喜欢这些的么。”
  舒予白:“......”
  “不用了。”
  她把那杯果汁塞进南雪手里,颇为无奈:“太冷了,喝了胃也不舒服。”
  “......”
  南雪眸子里的光亮霎时熄灭了。
  .
  吃完那顿饭,舒予白又回到应冉那儿,开始画画。她的时间好像重新变成了当初在校时那样,两点一线,每天的生活,除了画,还是画。
  这样不用为别的事情烦恼,只看着画里干净美好的世界,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
  另一边。
  客厅的竹制茶几上放了一个瓷瓶,南雪父亲正从外头捧着一束梅花,往里花瓶里放。梅花上还沾着雪,似乎是刚刚从院子里剪下的。
  “爸。”
  南雪坐在沙发上看他。
  “有事?”
  南茗卓把花插好,摆了个高低错落的造型,这才坐下歇息。
  南雪翻几页手里捧的书,轻声道:“过几天,我想去舅舅那儿。”
  “舅舅?”
  南茗卓诧异地看着她:“应冉?多少年没联系了,你找他干什么。”
  南雪父母离婚离的早,当初她跟着他爸以后,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就不怎么打交道了。应冉和她父亲的关系,可以说得上很陌生。
  好在当初南雪还小的时候,她舅舅疼她。
  跟血缘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看着觉得可爱。
  “找他...想学画画。”
  南雪手里捧着一本书,她父亲看一眼,把那本书劈手抽过来,封面上几个大字:莫奈作品欣赏。
  南茗卓翻了几页,书是彩墨的,很沉:“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画画了?”
  南雪:“不久前。”
  她父亲有些怀疑,看了她一眼,问:“被小舒带的?她喜欢画画,你就喜欢画画。”
  南雪没否认。
  小时候,舒予白学了琵琶,她也跟父亲闹,她爸就让她去学钢琴;长大了,一个喜欢画画,另一个居然也想去搞艺术了?
  南茗卓略一思量。
  她女儿虽处事有些幼稚,但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指望她接班是不愁的。有闲暇时间,去画画陶冶情操也不错。
  南茗卓扫她一眼:
  “你舅舅同意么?”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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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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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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