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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危机感

江黎厉承州 阿凌 3789 Jul 7, 2023 11:54: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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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
    很多时候,倪布恬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昨晚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的人是他,此刻煞有介事地说要避嫌的也是他。
    她抬眸与他对视,男人半靠着门框,鸭舌帽遮住大半眉眼,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半张脸,唇角微微抿着,半笑不笑地垂睨着她,听不出语气真假。
    倪布恬选择性耳聋。
    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已经掌握了应对顾辞年的基本技能。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装傻充愣假装听不到就好,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真的咄咄逼人,把气氛弄得难堪。
    她从兜里揪出个新口罩戴上,眼尾弯了弯:“小可还在等我,先走了。”
    顾辞年侧身让开一步,问:“去哪?”
    “去舞蹈室。”倪布恬低声回复了句,再一回头,发现他已然跟了过来。
    她讶异地眨了下眼,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可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不要再多睡会吗?”毕竟昨晚忙前忙后,几乎整夜没睡。
    “不睡了。”顾辞年抬手摸了摸后脖颈,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看她目不转睛地在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勾了下唇,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心疼我?”
    倪布恬:“……是愧疚。”
    顾辞年置若罔闻,笑得有些吊儿郎当:“真心疼我下次就注意点,别再像昨晚那样,折腾我一整夜。”
    倪布恬:“……”
    她觉得她和顾辞年接受的大概不是同样的九年义务教育,至少学习的不是同样的语言系统,否则怎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总会让人面红耳赤?
    她清了清嗓子,再次选择性耳聋。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电梯旁,倪布恬左右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小可的身影。正打算给她打电话时,小可像平地冒出来般从两人背后出现了。
    “顾老师,甜甜姐。”
    一晚上不见,小可像是转了性,脸颊红红,声音怯怯,连脚步都放得轻轻的。
    三个人一同进了电梯,电梯下降,密闭的空间陷入没由来的沉默。
    倪布恬清了清嗓子问:“你刚刚去哪了?怎么从那边过来?”
    小可悄悄瞄了眼顾辞年,声若蚊蝇:“去小刘房间拿了个东西。”
    小刘是生活制片的助理,就住在这层靠近电梯的房间。
    倪布恬“哦”了声,没话了。
    电梯在下一层停下,门慢慢打开,门外站着个不速之客,是请假归来的关荷。
    看到电梯里的三人,关荷脸上闪过丝惊讶,稍纵即逝,她牵起一个像面具似的亲昵微笑,抬脚走了进来。
    “顾老师,甜甜,好巧啊,你们这是……去哪啊?”
    顾辞年一手抄兜,低头看着手机,帽檐低低遮下来,只露出半截高挺的鼻梁。像没听到关荷甜腻腻的声音,他淡漠地往旁侧移了一步,拿出口罩戴上。
    得,这下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了。
    小可瘪了瘪嘴巴,极有眼力劲儿地往后退了退,给关荷让出空间。
    关荷站在顾辞年和倪布恬中间,似乎对顾辞年的冷漠丝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扯起了话题:“听说林导生病住院了?”
    “嗯,阑尾炎犯了。”倪布恬盯着前方,眉眼淡淡。
    “哎,真是流年不利。”关荷叹了口气,啧啧出声:“先是酒店进了变态,这才几天,导演又生病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谁和剧组八字不合。”
    倪布恬眼皮懒懒掀了下,完全不想搭理她。
    气氛陷入尴尬,关荷像个自说自话的演说家,仿佛一个人就能将话题无限制地延伸下去。
    电梯快速向下落着,顾辞年沉着眼,斜睨她一眼,忽得冷嗤了声:“没想到你还挺迷信。”
    关荷一怔,笑得像朵向日葵:“宁可信其有嘛。”
    “嗯。”顾辞年意味深长地沉吟片刻,眼神漠然地移开,“这样说来,是要把那个八字不合的家伙找出来,丢出去。”
    “……”
    电梯在一楼停下,倪布恬带着小可出了电梯。
    关荷脸色有些僵,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生生和顾辞年之间隔出沟壑般的距离。
    ******
    倪布恬在酒店门口上了车。
    车门刚一拉上,小可就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家哥哥真的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冷漠不理人的时候简直气场两米八,实在是太A了!”
    倪布恬降下半边车窗通风,心说得有多自虐才会喜欢冷漠加倍的制冷机。
    自虐粉丝小可例行吹完偶像的彩虹屁,懂事地安静了下来。
    隔了五分钟,这藏不住心事的小烧水壶又开始按捺不住地汩汩沸腾。
    倪布恬假装看不见。
    果然,默默沸腾了一会得不到关注的“小水壶”开始主动向外“倒水”:“甜甜姐,你昨晚和哥哥一起回来的?”
    倪布恬“啊”了声,想到早上对倪不逾的说辞,又说:“还有阿远和制片主任。”
    “哦。”小可搅着手指,还没说话,脸先红了,“其实……我刚刚都听到了。不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从小刘房间出来时刚好看到你们走在前面,我是想追上去的,结果不小心就听到你们的对话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踮着脚尖走路,不过不是因为怕被你们发现,纯粹是因为礼貌,嗯礼貌!”
    倪布恬:“……倒完了?”
    “啊?什么倒完了?”小可一脸懵。
    倪布恬拽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手指揪着柔软的棉布料,冷静警告她:“不管你刚刚听到了什么,总之记住一句话,不信谣,不传谣。”
    小可点头如啄米:“好的老板。”
    隔了三秒,又压低了声音暗戳戳问:“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我能不能,先叫你一声大嫂?”
    “……咳咳咳!”
    倪布恬一口气没喘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直咳到面红耳赤,才指着小可颤巍巍地问:“大嫂是什么鬼?!”
    她对工作人员一向亲厚,小可从毕业起就跟着她做助理,拿她当半个姐姐,在她面前从来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拘着。
    “我都听到了。”她两根食指对了对,脸颊又泛起可疑的绯红,看倪布恬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小小声地嘟囔:“你折腾了我们哥哥一整夜……”
    倪布恬:“……”
    小可吞了吞口水,实在是好奇地忍不住,凑了一只耳朵过去:“老板,你悄悄告诉我,我们家哥哥,活儿好吗?”
    “……”
    倪布恬觉得此刻自己才应该是被烧沸的水壶,全身冒烟,脊背发烫,手脚抖得不知该往哪放。
    粉随正主,所言不虚,小可果然和顾辞年学习的是同一套语言系统,正经的不学,专攻让人面红耳赤的虎狼之词。
    小姑娘还竖着耳朵紧贴着她,耐心地等她的答案,倪布恬闭了闭眼睛,捏住她耳尖,气急败坏地吼道:“烂,很烂,烂透了!”
    小可:“啥?!!!”
    ……
    接下来的一路。
    小可像根被雷劈中烧枯的小草,一路上蔫头耷脑地靠在车窗上,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始终无法从自家偶像“不行”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倪布恬实在看不过,只好删枝剪叶地跟她解释了一遍昨晚的经过。
    等到下车,小可终于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倪布恬觉得好笑,“就那么开心?”
    偶像那方面的水平,对她们粉丝而言就那么重要?想到顾辞年也许每天都被不计其数的女孩子方方面面地幻想着,又想到昨晚他一把抱起自己的模样,倪布恬心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像一瞬间滚过的电流。
    她竭力扫开杂念,看向小可。
    “当然开心啦!”小可眼睛里闪着欣慰的小星星,“虽然没有到我想象的那一步,但是,我粉的CP昨晚还是发糖了!”
    倪布恬:“……”
    倪不逾说的对,CP粉天理不容!
    再这样明示暗示下去,她都要被洗脑了!!!
    *****
    倪布恬在舞蹈室练了一整天舞蹈,直到下午四点半。
    回到酒店,她洗了个澡,擦着滴水的头发刚从雾气迷蒙的浴室走出来,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像是某种心灵感应,她没由来地心跳乱了一拍,脚下不稳,踩空了一个台阶,险些摔倒。
    等看到来电显示,那种不安的感觉强烈地跳动起来。
    这个号码,几乎不会主动联系她的,现在突然打来,大抵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她深吸口气,接通了电话,而后,眼皮垂下去,视线一寸一寸向下,最后失去焦距地落在地板上。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多余的话说不出,只能一声声地应着。
    等电话挂断,她久久没回过神,再抬起头时,眼尾都发红了,泛着丝丝水光。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换了衣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时,夕阳已歇,夜幕初临。
    倪布恬买了花和补品,送去林以平的病房,陪着他坐了会,她抱歉地开口,“导演,我想请两天假。”顿了一秒,声音越发低下去:“临时有些事情。”
    “请假?”林以平轻轻拧了下眉,有些无奈:“去吧,反正我现在也困在医院出不去。不过就两天,你可要快去快回。”
    倪布恬点头:“谢谢导演。”
    林以平顿了下,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巧,顾辞年也请假了。”
    “这样啊。”倪布恬稍感意外,没多说什么。
    林以平倒是无心地笑了声:“你俩跟约好了似的。”
    从住院部出来,倪布恬订了当晚的机票。
    虽是晚上,医院里依旧人来人往,可人人行色匆匆,表情多是愁苦或木然。
    院中一栋栋楼房,一条条通道处处都亮着冷而刺眼的光线,明明是夜晚,却自欺欺人地,亮如白昼。
    霓虹灯渐次亮起,医院外一家家店铺亮着灯,小饭馆里飘出阵阵雾气,笼着冬日里的冷气,裹着人来人往的谈话声,招呼声,偶尔的汽车喇叭声,发动机轰鸣声,交织成一幅喧嚣热闹的人间烟火图景。
    孤独是无声上涨的潮水,在市井喧嚣中突悄然将人包围。倪布恬虚握着手机,紧锁在心门里的孤独开闸泄洪似的奔涌出来,将胸膛填满,某一刻,她忽然很想抓住些什么。
    屏幕蓦然亮起,进了条微信。
    顾辞年:【临时有事,离开两天,25号回。】
    倪布恬紧紧盯着那行字,像在孤独无边的深海里抓住片浮木,直白地回复:【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顾辞年:【怕你看不到我,会问。】
    “我才不会问呢。”
    她低声咕囔了句,唇角不自觉地翘起丝弧度,低落的眼睛里慢慢恢复了一丝神采。
    街角甜品店飘着浓浓的红豆香,年糕红豆汤几个大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轻嗅一口,满是温暖甜蜜的味道。
    心里空着的那块好像没那么明显了。
    倪布恬捧着手机,低头认真打着字:【跟制片人报备一下,我也临时请了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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