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降临夺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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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许本源？而已？你知不知道本源是什么？那是一个人的根本，与你的天资、寿命、悟性等息息相关！”
    “你知道失去一些本源意味着什么吗？以你来说，现在你的天资别说触摸禁忌之境了，极有可能连传说巅峰都达不到。”
    “而且更严重的是，天资下降，会影响你的道体，也许你今后连真灵之眸都开启不了！”
    上官诗雅见青辰淡然自若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连连跺脚，气愤至极。
    真灵之眸，天地间至强瞳术之一，足以令青辰横扫同阶，无敌当代！
    而如今道体受到影响，他很可能会失去这一底牌。
    青辰静静听着，却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精血不就可以了吗？分裂本源，得不偿失。”澹台月璃轻声问道。
    沉默片刻，青辰看了看两女，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的。”
    “不行？”
    “精血，不行。不能化解寒毒，只有我的本源可以。”青辰答道。
    “为什么？在落魂森林，你不是用精血救过师姐吗？之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上官诗雅问道。
    “之前，也不是精血。”
    “之前，不是精血……也是本源？”澹台月璃喃喃问道。
    上官诗雅忽的心中一动，脑海中想到了什么。
    失去本源，天资会相应下降，也就是说测试天资之时，并不是他真实的资质？
    青辰之前测试天资是传说天骄巅峰，若是落魂森林之前，他未动用本源化解澹台月璃的寒毒之时，他的天资岂不是比传说还高？
    她与澹台月璃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动。
    “那岂不是说……你一开始……就是……禁忌天骄！？”
    上官诗雅艰难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禁忌天骄？”青辰微微一怔，而后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一次，没有分裂本源。所以招收弟子时测试的是我真实的天资。”
    “那你当时是怎么化解寒毒的？”
    青辰解释道：“落魂森林之时，我的体质还未觉醒，体内本源沉寂，精血之中还蕴含着道则，所以能够化解太阴寒气。而觉醒道体之后，本源苏醒，道则融于其中，精血也失去了化解寒毒的功效。”
    “不对。为何你的精血中会有道则？每一位神体天骄本源中天生便有道则，但那是在本源中，本源未觉醒，根本无法唤醒道则，也绝不可能出现在精血之中。”
    澹台月璃敏锐的意识到青辰话语中的漏洞，目光灼灼的质疑他。
    青辰闻言，看了她一眼，道：“有些事，我不想骗你们。”
    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具躯体当时才炼制不久，其中还残留着一些他的道则，但这牵扯到他的本体，不好明说。
    澹台月璃两人一愣，而后明白过来，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青辰也不例外。
    有些东西，青辰会说，但有些东西，青辰不好说，也不愿意撒谎，就如这件事。
    “抱歉，我逾越了。”澹台月璃低声道。
    人不可能毫无秘密，她若是深究下去，恐怕今后两人之间便会产生隔阂，最终形同陌路。
    青辰不愿说，她也不愿强求，只要知道他没有说谎，就够了。
    上官诗雅见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所以想要化解师姐体内的寒毒，必须要你的本源之力？”
    “嗯。”青辰微微颔首，道，“若是不分裂本源，除非有绝世强者以**力来化解寒毒，否则璃儿绝无生机。”
    其实，即使有人愿意出手，那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无法彻底弥补太阴月体的缺陷。
    而青辰的方法，虽然对他自己有极大伤害，却能治本，并且还能促使澹台月璃的体质进一步完满，达到圆漏无缺的地步。
    如此，一切明了，澹台月璃默默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为了救她，青辰不惜分裂本源，自损根基，华发早生。
    分裂本源，其痛苦比千刀万剐不知强了多少倍，可青辰却面不改色，义无反顾。
    这种为别人献身的童话故事，竟然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感觉像是梦一般，不敢置信。
    可夹杂在浓密黑发中的那一根根银丝，就像是一柄柄利剑，狠狠插入她心中，牢牢地烙印在她脑海，令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是现实。
    澹台月璃的内心在震动，眸光在剧烈颤抖。
    她那早已被黑暗冷寂笼罩的心，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一缕光明刺破了层层夜幕，传来一丝微弱的温暖。
    莫名的，她感到鼻尖发酸，眼角也有些湿润，只好低下头，遮掩那一丝泪光。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寂。
    青辰见状，安慰道：“璃儿和师姐不必为我感到悲伤，我说过了，些许本源罢了，与璃儿的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救治璃儿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诗雅看着青辰那平静的面容，怔怔出神，不知该说什么。
    倏然，澹台月璃抬起头，凝声道：“太阴月体的缺陷，真的弥补了？”
    青辰点头，道：“当然，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不过，我顺便将你那一缕圣道源气也炼化进了本源之中。”
    “嗯。”
    听到青辰确定的答复，澹台月璃的眸光陡然亮了起来，至于圣道源气，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用了便用了，也算物尽其用。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青辰，坚定道：“以后，我护着你！”
    短短六字，道尽了澹台月璃的心意。
    有些东西，没必要多说，她牢牢会记在心底。
    青辰付出如此代价，只为救她，她也会赤诚相待，不离不弃。
    今后，纵使千难万险，粉身碎骨，她也会毫不动摇，挡在青辰身前，为他撑起一片天。
    青辰闻言，微微一怔，而后轻声道：“我拭目以待。”
    青辰分裂本源之后，元气大伤，身体太过虚弱，澹台月璃便将他留在了偏殿之中修养，给了他许多宝药灵丹，让他在此恢复之后再回剑神峰。
    偏殿之外，澹台月璃两人坐在大殿之中，为青辰护法。
    “青辰的本源……真的没办法修复吗？”上官诗雅喃喃道。
    原是传说天骄之巅资质，而今却一降再降，甚至有可能失去真灵之眸，任谁也会惋惜无比。
    “目前来说，我从未听闻过有什么至宝神物能够修复本源。”澹台月璃摇头道，美眸中流露出一丝黯淡。
    上官诗雅沉思良久，忽然提出一个猜测：“师尊曾言，太初青莲道体是由青莲神帝的旧体本源孕育而成，若是我们能找到一缕神帝本源，是否有可能修复青辰的本源？”
    “青莲神帝的旧体本源……也许真的可以！”澹台月璃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
    青莲道体脱胎于青莲神帝的道体，是以其旧体本源为根本创造而出的体质，两者同根同源，上官诗雅这一猜测必定可行。
    “可天下之大，又去何处寻找旧体本源呢？”
    青莲神帝的旧体本源本就不多，自太初时代至今，早已不存于世。
    以云通所言，青辰的道体能吸收一缕旧体本源，进化至传说巅峰，已是逆天的机缘，又怎么可能还有第二缕神帝本源？
    念及此，澹台月璃眸光又黯淡了下去。
    “师姐，事在人为，万一还真有一缕旧体本源呢？即便没有，如今盛世到来，肯定还会有惊世机缘出世，也许就有能修复本源的宝物！”上官诗雅安慰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