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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空间气泡的变化

都市狂仙 流连往返 8169 Jul 7, 2023 11:41: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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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平原上渐渐起了雾,不知是狼嚎还是什么动物的声音远远传来,凄凉而悠长,万物寂静,长途跋涉令人疲累,现在已经很少还有没睡着的军人了。
晚宴接近尾声,诸位将官也各自告辞,纷纷回帐歇息去了。偌大个空间只留下一桌残羹冷炙,地锅里的水早已凉透,安承和乌如古德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他从锅里捞出剩余的面条,沾着没吃完的调酱吸溜吸溜的吃着。
“可恶!这个杨俊良简直太能喝了!”安承一边吃面一边嘟囔道:“将军留给咱们的酒他一个人就喝的七七八八,又劝了我们一晚上酒。涮肉一进肚子里就化没了,我得多吃点儿面食,不然喝这么多酒明日起床胃里烧的慌,难受。”
乌如古德看着安承失笑道:“我没什么感觉,中原的酒对我而言跟喝水一样。倒是杨俊良确实鸡贼的很,舌头够刁,他喝出来今日的酒就是你说的金楼芳了,但就不说破,只是借着敬酒猛喝,现在金楼芳还剩下四五坛,别一不小心让他真的喝光了,要不要以后不请他了?”
“不行的,你怎么这么直啊?其他人都请了唯独不请他,这不合适。”安承何尝不知道乌如古德所说的,他挑了挑眉毛,话锋一转:“另外杨俊良怎么你了,怎么感觉你俩一直以来都看彼此不顺眼呢?”
“你也看出来了?我不喜欢他,杨俊良小心思多,又牙尖嘴利擅呈口舌,我们蒙古人不喜欢这样的人。”乌如古德撇了撇嘴:“至于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吧。汉蒙两军素来不合,再者他弟弟前年被蒙古大臣弹劾下狱,至今也没出来,可能因此跟蒙古人结了梁子,蒙汉两族官员很少有互相看得顺眼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不在乎。”
“他的弟弟在牢里?因为何事下狱啊?”
“你没听说吗?有些蒙古贵族在占领的行省里圈地跑马,放牧私人牛羊。他弟弟性格比他更耿直,看不下去便联合了几个汉臣上疏,结果被贵族们压了下来,反治他一个结党营私之罪,打入大牢,听说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安承沉默下来,这让他想到不久之前的征兵一程,民族矛盾根深蒂固,给征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杨俊良想花钱把他捞出来,可一个常年驻军的副万户,无根无基,哪有这么多钱从刑部捞人呢?”
“很过分。”安承皱眉评论。
“农田是汉人生存根本,我也觉得很过分。”乌如古德说道:“如今蒙古内部有些旧贵族仗着祖上跟随大汗打天下有功,渐渐目无王法,随心所欲。这样的势头必须停止,如果继续放任他们肆无忌惮下去,恐怕连王权都会被挑战!”
“你说得对,等到皇帝渐渐扎深了根基,便会开始着手拿这些不听话的贵族开刀,整肃朝纲了,我相信这个日子到来的不会太晚……另外杨俊良此人虽然有些心机,但是杨氏一门还算刚正,而且他统兵多年,立过战功,此人在关键时刻应该可以信任。你现在是南军护军,关系不要跟他搞太僵了。”
乌如古德点点头:“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听你的。不过即使没僵,也差不多远。袭营那日我跟他有点对上了,如果不是我当众拿虎符压他,他恐怕直接会撕破脸皮。”
安承一愣,没吃完的面条直接挂在嘴上:“怎么?还有这事儿?”
“苏亚勒不知道抽什么风,叫嚷着要治值守军士的罪,甚至还要杀了杨俊良,我正好看到,从中间拦下来了。”
“苏亚勒就是个流氓,四处惹是生非。”安承一听这个名字就一脸嫌弃:“如果不是火灾的时候雅扎大人以身殉职,益都新军达鲁花赤的位子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这个渣滓来做。”
“雅扎升天了,愿他的魂灵升华,回到腾格里的怀抱。”乌如古德按胸向天,庄重的祈祷,然后转到正题上来:“雅扎升天,苏亚勒替了他的职位,却不懂如何坐好这个职位,因此大军开拔之前我打发他去后军监马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没生气吗?”安承惊讶道。
“他不敢。”乌如古德轻描淡写的回应:“我没有遣散他的伴当,已经是给足了他身为贵族的面子,他感恩还来不及。”
“你也是够雷厉风行的!”安承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其实安字营上下没有一个人舍得你走,无奈金麟岂是池中物,你刚正不阿,赏罚分明,南军有你护军简直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
乌如古德对安承的罗圈屁丝毫不感冒,他拿起两根筷子扔向安承,安承挥手抵挡,两人嬉皮笑脸、没轻没重的闹了一阵子。
“……行了别闹了!”乌如古德骂到。
“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闹的!”
“现在我官职比你大了,你别惹我生气啊我告诉你!”
“我干,你再说一遍,你要死啊?”
两个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脸上却全都带着笑,此刻如果有士兵进来看到两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统帅像孩童般抱在一起扭打,不知道会作
何想法。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最终还是乌如古德先出口求饶,拿一个胳膊拦住安承两只手,另一只手拼命的抓住桌子想要站起身来,“安承!你快别胡说八道这些没有用的了,现在命令一下,全军就得整顿,拔除暗桩是一等一的头等大事,必须尽快解决,没工夫在这闹腾了,怎么办?”
安承皱眉思忖起来,双手托在下巴,眼神忽明忽暗。
想了半天,他叹了口气,说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其实没有什么太取巧的办法的,只能一个个的找,一天天的耗,这是个大工程,可能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没有效果。不过既然开始了就必须有始有终。其余将军那里我们不好管控,但咱们出的人必须要精,安字营的弟兄我都信得过,得找反应敏捷,身手出众的心腹才行。”
乌如古没有搭话,德盯着帐内摇曳的烛火,不知在想什么。
“我去年一年不在军中,对很多新加入的兄弟不甚了解,你有多少可用之人?”
安承挠了挠头发,眨了眨眼睛:“老陆现在替我管着营里,他不能动。向易一个,老曹一个,还有一个我去年挖来的苗子,专门干这种事情的,好使的很,别的没了。”
“老曹不行,换一个。”乌如古德摇摇头,说道:“还不如让李英父子去呢。”
“你快别了,李英父子是战兵不擅隐秘作战,还不如老曹呢,老曹为什么不行?”安承不服气。
“老曹这个人太狗了,见势不妙很可能最先带头开溜,别人又容易听他忽悠,到时候很可能人没抓着,反而打草惊蛇了。”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就姜在元吧!姜在元也算老人了,而且不是汉人,算是知根知底的弟兄。”
“姜在元行。”乌如古德点了点头:“那就暂定这三个人吧,我找两个蒙古伴当在远处支援,这三个人你必须亲自告诉他们,绕开老陆,既然要隐秘行事,那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
“我过会儿就去。”
“这次一定不能让间谍逃了,如果行军中又出了什么大事,恐怕我们俩浑身是脑袋也不够上面砍的。”乌如古德斩钉截铁的下了决心。
“别装了,要砍也是砍我,你皇亲国戚的,有你什么事儿啊……”安承抓了抓头发。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的营地外某名曹姓士兵正慢慢悠悠经过,旁边拴着的獒犬忽然冲着它汪汪汪大叫了几声,他讶然转身,抽抽鼻子,忽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疑惑的嘟囔了两句,便匆匆走开了。
之后大军又行进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正应了安承所言,诸路军队暗地搜查了半个多月,几乎毫无线索,偶尔的几个线索更像是捕风捉影,排查到一半就断了,更别提捉到人了。这几日军官们个个都神情戾戾,饱受焦虑折磨,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安承和乌如古德也同样十分头疼。
最近下起秋雨,道路湿滑难走,每日里休整的时间变长了,这将给反间行动带来更大难度。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长久的蹲守终于还是让南军捉到了一个机会。至元十六年八月初三,入夜时分,大雨,这个天降的机会,终于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细密的雨滴“沙沙”地打在叶子上,不远处帐篷旁值守的军士手执防雨的灯笼,缩紧披风的衣领打了个哆嗦。谁也想不到就在灯笼无法照亮的地方,有四个黑影正沉默的蹲在雨里,眼神刮过周围所有会动的生物。带着雨气的寒风穿林而过,个子最矮的黑影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银珠似的雨水哗啦啦自蓑衣上滑落。
“啧,别出动静!免得打草惊蛇。”一个黑影不满道。
个子最矮的黑影嗫嚅了一会儿:“可是我冷。”
另一个黑影轻叹了口气:“哎,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了。小小年纪遭不住罪,别到时候坏了大事!”
“不知道,不光你这么觉得,就是我也感觉自己肯定是拖后腿的。”矮个子黑影小声道:“咱们守了一个多月了,连个毛也没见着,会不会找的目标不对啊。”
蹲在最后面的一个高个子黑影声音有点尖,他刻意压着嗓门反而有点像蛇沙哑的“嘶嘶”声,他说道:“别抱怨了,你之前捡回了圣旨,老大认为你气运不凡,带上你能增加缉捕的成功率。四个人少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你,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他居然阴阴的笑了一声:“本大爷可以把你打晕,这样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等捉完了暗桩,再把你弄醒,反正你只要在就行了,打起来派不上用场。”
矮个子黑影肯定是纪康无疑了,他闻言愣了愣,然后恍然道:“原来,就是……老大就是让我来当个吉祥物呗?”
“??,????????。”又一个黑影说话了,听声音像个年轻人,却用的高丽语。
“向易,翻译翻译,姜在元说什么?”高个子黑影问另一个黑影。
“他说坚持住,目标一定会出现。”名叫向易的黑影显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很冷
:“在元说的没错,这几天大军速度不慢,已经行进了百里。一定会有人按捺不住跑出去报信,现在我们驻扎在林子里反倒自动缩小了范围,我们只要盯好周围,有人敢靠近林子边缘我们就捉住他,不难!”
“哼,最好是能卸他一条腿,好久不打仗了,手很痒啊。”蛇一样的高个子黑影“嘶嘶”的吐着信子,目露凶光。
“无所谓,只留一张嘴就行,剩余的你可以随便卸。”向易说到:“现在不要再说话了。”
众人继续在阴影里蹲守着,一动不动,静下来的时候时间总是感觉过的很慢,有经验的老兵会每隔一段时间微微原地活动一下筋骨,避免长期静止造成的肌肉酸麻。已临近子时,连营地里的灯火都熄灭了大部分,驻地被山林间的黑暗笼罩,乳白色的蜃气轻轻飘荡,能见度越来越低,四个人拼命睁大眼睛,争取不放过一丝动静。
他们的位置就在巡逻路线不过百步外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巡逻的士兵发现他们,即便他们的视线经常投向这里,是个非常完美的蹲守位置,至于乌如古德说的那两名蒙古伴当,则从来没出现过。
纪康缩了缩脖子,即便是夏季深山老林里温度也并不算高,夜雨像冰一样寒冷,直往骨头里钻,任何人夜里淋几个时辰的雨都会感到身体不适,何况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再这么淋恐怕会落下病根。旁边姜在元递过来一个圆形的丸子,向他指了指嘴巴,示意纪康吃下去。
“是高丽参丸,对虚劳伤寒有温补作用。”向易瞅了一眼:“你年纪太小了,身子骨又不结实,经不住这么淋雨,快吃了吧。”
纪康感激的看了姜在元一眼,接过高丽参丸和着雨水服下,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一股暖流自胃中升起,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暖和了不少,果然有奇效。高个子黑影看着有些眼红,不服气的说道:“本大爷可是四个人里的组长,姜在元,有这种东西不知道先孝敬本大爷吗?”
“炎修,????????,????????.”姜在元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他说你的血是冷的,不需要这种东西。”向易这次倒主动翻译了。
名叫炎修的人正欲发作,忽然纪康猛地伏下了身子,其余人下意识的跟着爬伏在地上,视线投向远处营地。
“组长,你看!”纪康压低了声音,表情兴奋中带着紧张:“人来了!”
就在不远处的营地,某个帐篷的帐门正慢慢被人掀开,此人拉上了头罩,在草地上敏捷的行进,速度极快,声音极轻。几个瞬刹居然已经远离营地百步之距。
“娘的匹,是个高手!”炎修骂了一声,对方的速度实在惊人,晚一步就会跟丢。他最先闪身出去,也顾不得其他人了,咬在后面没入了丛林。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向易,却不是快步跟上,而是一跃身跳上了树枝。向易作为安字营年纪第二小的士兵,身体矮小轻盈,如猿猴般攀援着树枝在树木间荡跃,很快也没了身影。
纪康心下着急,想要起身跟上,未料蹲的时间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趴了下去,幸好姜在元从后面托住了他,这才让他没有摔倒。
“走!”姜在元运用起所学不多的汉话。
“嗯,快去支援组长!”纪康一瘸一拐的努力快跑。
那人果然如向易说的那样,跑到林子边缘就停下来了。不知道在辨识着什么,也许在抢时间,焦躁的来回踱步。众人只觉得这个身影看起来陌生,不像是任何一个认识的南军士兵。
片刻之后四个人终于全部到齐,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布置,炎修和向易在一处,指挥纪康和姜在元守住另一个方向,躲在间谍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监视起来。
“抓贼抓赃,等他干完要干的事儿,然后听我命令行动!”
间谍行事十分谨慎,也许是怕走出林子会暴露行踪,到了林子边缘后便没有再向外移动。而是找到了标记处,警觉的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便蹲下将一个纸封的短筒塞进了一段枯木的空心树干里。
纪康皱起了眉头:“在元哥,他果然是在往外传递消息呢!”
“别动,等。”姜在元示意稳住。
纪康悄悄从背上卸下了圆盾,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没带兵器,而是握着一个黑色藤球,腰带上也别着几个相同制式的圆球,不知是作何用处。其实他内心十分紧张,因为是人生中第一次面对敌人,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操练,有了些兵的样子,不再是原来那个被人提溜着到处乱摔的普通百姓了,但毕竟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心脏砰砰的跳动着,震击在耳膜上,感觉浑身都在随着心脏的搏动颤抖。
“哥,我有点紧张……”他小声说道。
每个新兵都经历过第一次上场的紧张,姜在元也不例外,他感同身受的轻轻拍打纪康后背,因为不知道怎么用汉话安慰他,也是尽力了。
今夜有微风,林地的边缘树木稀少,一
侧可以看清天空。雨云缓缓的在天上移动,短暂为月亮留出了半个缝隙,周遭环境此刻被月光忽然照亮了,随着月亮的光线移动到间谍身上,纪康几乎已经能看清他的容貌。
说时迟那时快,姜在元忽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上!”
还没等纪康反应过来,对面炎修已然发动了进攻,修长的身子骇人的前倾,腰肢像蛇一般扭动起来,他电射向敌人的位置,整个风帽被风掀掉,露出尖削的脸颊,迎着雨扑击。纪康看的惊呆了,而向易则是故意慢半个身位隐在炎修身后,紧握着拳头支援。
间谍毫不知情,因为炎修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冲刺到攻击距离才“呛哴”一声拔出长剑,这是只有真正的刺客才会使用的技巧,目的是尽可能的不给敌人反击的时间。全力冲刺起来炎修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间谍,因此短短一个瞬刹,两人就已经到了脸贴脸的距离。而间谍因为带着兜帽,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锋锐的剑刃劈断了秋雨,奔着对方的肩膀斜落下来。“嘶啦”一声,大片的衣袖被斩掉,里面居然是空的,整个人竟像是从披风里横移了出来,凭空闪出一个身位。碎裂的披风落在地上,炎修看也没看一眼,毫无表情的拧身刺出第二剑。
间谍猝不及防,“咦”了一声,没有时间拔出武器反击,只好不停的闪转腾挪。
炎修经验丰富,进攻一剑比一剑快,全力抢攻,不给一丝喘息机会。两人在空地上周旋起来,谁也碰不到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间谍看清了来者是军人,几乎立刻明白这是专门等着自己的,自己掉入了一个圈套!
他开始焦躁了,因为时间不站在自己这边,而且并没有同伴,所以必须尽快脱困。他心念一转,下一剑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躲闪,而是选择挺身向前,一根银针自口中射出,直取炎修眉心。
这是间谍铤而走险的一搏!不成功则成仁!
夜雨之中细小的银针根本无法察觉,炎修完全靠着异于常人的第六感感觉出正有一股极大的危机袭来,冰冷入髓的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他强行低头,银针深深扎进了发髻里。
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隐身在炎修身后的向易感觉炎修的进攻慢了一拍,心叫不好,急忙出手支援,三支梭镖兜头射向间谍,梭镖体积较大,被间谍轻易闪开了。但是对方一招未中也无心恋战,看到炎修身后还藏着一人,冷哼一声转头向北方逃去。但北边正是纪康他们的藏身处,间谍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正中四人下怀。
“姜在元!出来!”炎修没有追击,他大吼一声。
姜在元和纪康从藏身处一齐跳出,堵在间谍的逃跑路线上。纪康半跪于地举起盾牌封住前方,姜在元在身后,反曲弓已经拉满了,阴绿的箭头遥遥指向敌人,两人一攻一守,无懈可击。
这果然是精心设计过的圈套,间谍心知不妙,连忙顿住身形,转身想往没人的方向逃。密信已经被人发觉,如果再被人捉住活口,那就更完蛋了!
“别动!虽然是下雨天,但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想要射死你,还是绰绰有余。”向易站在远处,出言提醒道:“你还不想这么快死吧?”
“少跟他娘的废话!绑了!给老子绑了,没卸他一条胳膊下来真他娘的亏,我他妈亏大了!”炎修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没好气的吼着。
间谍带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他转头看了包围过来的四个人一眼,还是顾忌姜在元的箭,终于低垂下眼帘,不再有什么动作,认命般束手就擒。
纪康和姜在元缓缓靠近他,纪康紧张万分,抬头看向间谍,恰好此时间谍也在看他,两个人视线相遇都停顿了一秒。夜色难以看清事物。离近了才发现间谍的眼睛出奇的好看,像杏仁一样,睫毛修长,夜晚看不出瞳色,但目光流转,竟带着几分娇媚。纪康一时间长大了嘴巴:“女,女…….”
他无论如何野没想到间谍居然是个女人,脑袋嗡的一声,思维停滞。
女人看见纪康之后同样也是愣了一瞬,不是因为纪康也长的不错,而是因为面前士兵的年纪出乎了她的意料。对方又矮又瘦,像是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军中居然连这么小年纪的士兵都有吗?她转了转眼珠,兴趣渐浓,不知想到了什么,隐藏在口罩下的嘴巴笑了起来。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摊开双手,只等纪康把自己绑起来。
“好吧我认输,把我绑了吧。”女人的声音轻柔悦耳。
如果要在四个人当中找出最弱的一个人,那纪康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突破口,纪康呆呆傻傻的还毫不知情,再加上刚刚发现她是个女人,脑袋有点懵。呆呆的拿出绳子绑人,女人弯曲食指勾了勾,纪康疑惑抬头,身前忽然暗香浮动,那女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上前,和自己靠的很近了。
“纪康小心!”有人急叫出声。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女人已经飞起一膝,重重击在纪康的小腹上,把纪康踢的虾一般拱起了腰背。现在纪康
才知道平日里教官的那点儿捶打简直就是慈父抚摸,他只感觉眼冒金星,捂着肚子哇的吐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走投无路的人会突然暴起使诈,姜在元焦急的挥动着弓箭瞄准,但间谍和纪康离得太近,担心误伤到纪康,只能引弦不发。女人以速度见长,跟炎修对战都能不分胜负,转瞬之间已经让她逃出了二三十步。
炎修怒了,不顾一切的大喊:“快追!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要是真丢了,我们都要被严惩!”
炎修疯狂的加快脚步,怎奈距离太远,眼见着女人就要隐入丛林。忽然砰砰几声闷响,平地里突然炸起数蓬黄烟,把女人瞬时吞没进去。
众人心里一凉,完了,女人遁烟跑了!
“纪康呢?”向易疑惑的看向周围。
幸好烟雾遇雨散的很快,但是争取的时间足够用了。一声不知从哪里传出的闷响,纪康咬牙低头,用盾牌将她的身子抵住,用尽全力撞了回来,两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后不再挣扎,似乎是短暂晕过去了。
这样的操作让其余三个人目瞪口呆,缓了半天才如梦初醒般的冲过来,把女人五花大绑,然后围在纪康身边看上看下。
“你小子不要命了?没有哪里受伤吧?”
“没,我好像没有受伤……”
“这这这……..”炎修又惊又喜,难以置信的拍着纪康的肩膀,纪康刚才接受一记膝击,又摔了个七荤八素,此刻难受得很,经不住炎修这么大力拍打,“嗷嗷”惨叫起来。
“好了好了。”向易扶住纪康,眼神中也透露出欣赏:“你这是立了大功一件啊!今天要不是你反应够快,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纪康只觉得当时自己被揍了那一下,心里面腾地冒出一股火来,至于后面的行动,全都是不假思索做出来的,女人体重较男人更轻,但也没想到全力一撞能把她撞晕过去,这面盾牌占了很大的功劳。他低头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间谍,“这是个女人,不是男人,否则我即使用烟雾弹困住她了也拦不下来。”
炎修拿着那根银针,走到女人面前晃了晃:“不愧是你,最毒妇人心!”刀子似的眼睛将女人上下刮了一番,然后道:“把她衣服扒光了,以免她再藏什么暗器。”
纪康没有说话,他还在记恨女人偷袭的那一记膝踢,但也不想看女人被扒个精光的样子,便捂着小腹转身走向了林子。女人被掀了口罩露出真容,那是一个年纪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五官端正,蹙紧眉头,面有怒意,她瞪视着炎修,大声叫骂。
“以多欺少的杂碎,我是益都新军万户府副使王黯侧室白酩花,谁敢动我?!”
“王黯?”众人愣了一下,大家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器,脸上写满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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