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九条律令
李清照并未理会刘氏，而是对着王大道：“王大，你当然不愿娶刘氏，既是不愿，也是不敢。你不敢想象，刘氏竟然宁愿背负荡妇的骂名，也要与孙五羊和离，只因你一句爱慕，只因你时常帮助于她。可是你不愿娶一个背负着荡妇骂名的女子为妻，你无法接受全县都知道你的妻子是荡妇，连带着也谩骂你，你害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你害怕从今以后别人对你的嘲笑。”
“所以你全然不管刘氏死活，甚至还要反将一军，在这公堂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刘氏说出她勾引你，好彻底斩断你与刘氏的关系。”
“你可曾想过，刘氏今日在公堂之上的作为，全因把你当成唯一的依靠，因为你说爱慕，所以她干脆孤注一掷，哪怕从此以后抬不起头来，也奋不顾身。”
“哪知你全无男人的半点担当，为了自己，临阵倒戈。也对，毕竟刘氏已经坐实了荡妇之名。”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官要你亲口说出，刘氏是否勾引过你？”
李清照加大音量：“若有半句虚言，大刑伺候！”
王大低着头，再次出口：“官老爷，这荡妇已经亲口承认，草民确实冤枉啊！”
李清照笑道：“嗯，本官已经知晓，你可以回去了。”
王大听闻此言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低着头就走出公堂，王大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来到刘氏身边，张口吐出一口唾沫：“呸！你这荡妇，真该死！”
随后，王大挤进人群中。
李清照再拍惊堂木：“罪妇刘氏，行为不检，罚没所有家产，当庭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二十杖刑之后，刘氏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在这个过程中，刘氏一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清照道：“刘氏，本官念你身世凄苦，痴心错付，暂且留你在本官处住下。来人啊，拉下去！”
李清照再拍惊堂木，今日，本官便定下几条规矩，若有违者，一律重处。
“一：丈夫家暴者，妻子可诉于公堂，若情况属实，妻子免于处罚，丈夫视情况惩处。反之亦然；”
“二：从今日起，废除丈夫犯法，妻子连坐这一律法；”
“三：从今日起，百姓若有丢弃女婴者，按杀人罪论处；”
“四：女子夫君死后，满一年可再嫁，若有胆敢阻拦者，一律重处；”
“五：从今日起，若有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者，一律发配边疆；”
“六：本县凡有功名之学子，三日内须到本府处报到，逾期不至者，革去功名；”
“七：责令县内所有青楼三日内关闭，若有嫖娼者与卖淫者，一律杖四十，游街示众；”
“八：责令本县所有赌坊三日内关闭，若有聚众赌博者，没收所有赌资，杖刑三十，开设赌场者，刑期十年；”
“九：本县禁止一切刀枪箭弩，凡入本县者，一律缴械；民间私藏刀械限三日内上缴本府；若有胆敢私藏者，刑期一年；”
“诸上事宜，百信可以举报，若举报属实，官府视情况赏银五至百两，官府会保护举报者信息，所以大家可以放心举报。”
“本官最后在补充一点，不满上述律法者，三日内迁出三合县，本府概不追究。”
“退堂！”
九条律法，有五条是关于女子的。今日发生的一切，无不挑逗着众人的神经，当天夜里，就有无数密折飞往大同府衙门，再由大同府衙门飞往延州城，又从延州城飞往大楚国都郢都。
第二日一早，便有大批百姓围在衙门外，有的是来上缴兵器的，有的是来举报的。三合县城内，青楼赌场照常营业，好像昨日颁布的律法与自己无关。
三合县，王家府邸内，四位锦衣老头正在议事。
“老王，你说咱们要不让青楼关了吧，避避风头也好！”
“对对对，老王，府上的兵械要不要上缴？”
“好歹是新来的县令，听说还有些来头。”
居中的富态老者嗤笑道：“怕她作甚，一个小小的女娃，得罪了吴家，她这官还能做多久？我等静观其变就好！”
三日过后，李清照开始清点收缴的兵器，看着武库里堆积如小山的兵器，李清照眉头直皱：“就这么一点？”
三合县尉立刻道：“启禀大人，这已经是全部了，百姓善良，要那么多兵器作甚！”
李清照冷哼一声，随即返回县衙内部的议事厅内。
“县丞，前来报到的书生有几人？”
“回禀大人，本县一共百名士子，三日内全都到县衙处点卯过了，这是名册！”
李清照也不看名册，讥讽道：“百名？这么整齐！”
李清照又问：“城中青楼赌场可全部关闭？”
县丞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李清照再问县尉：“三日内出城百姓多少？”
县尉沉声道：“仅有四百人。”
“入城百姓多少？”
“三千余人。”
李清照笑了：“诸位同僚，本官知道你们在等，等本官的免职公文，或者等吴家的人来。”
“其实本官也在等，不过，本官等的人应该已经来了！”
“走吧，随本官一起出去见见！”
李清照说着便先一步走出县衙，县衙门口处，正是赶来的辛坦夫，辛坦夫翻身下马。
“小易安，你问周亚夫要的三千兵马，我给你带来了！”
“周亚夫。”李清照身后县官听闻这个名字瞬间胆寒，心中的那点期翼也破碎了。一个能随意从绛侯周亚夫手中调来兵马的人，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吗？
“周亚夫说了什么？”
辛坦夫笑道：“周亚夫只是说，少杀几个人！”
李清照笑着点头：“挑出五百兵马，随本官前去会会城中的幕后之人。”
李清照马不停蹄，率军往王府大门走去。
王府内，四位老者莫名有些慌乱，他们等的人没来，他们寄出去的书信全部石沉大海。
辛坦夫一脚踹开大门，士兵涌入王府，马上控制住了王府所有人，连带着压着四个老头走了出来。
四人被五花大绑，跪在李清照面前。
李清照笑道：“可真巧，王大人、张大人、孙老爷和徐夫子都在！”
见辛坦夫疑惑望来，李清照笑着解释道：“这个王大人，曾任礼部侍郎，三品大员，官阶比你还要高半级呢！我师公被韩信抓了，如今礼部尚书空缺，由礼部左侍郎代尚书一职，而这位王大人，则与当朝礼部右侍郎朱熹关系莫逆。城中大半钱庄都是他的，这个王大人，可是三合县不折不扣的土皇帝，就连延州太守见了他，都要行礼。别看人家王大人退休了，身上还兼着银青光禄大夫的虚职呢！”
辛坦夫赶忙拱手道：“原来是王大人，失敬失敬！”
李清照又指着另外一人道：“这是张大人，官职嘛，不高，五品而已，城中所有青楼都是他开的。”
“张青楼，失敬失敬！”
“这个孙老爷就有趣了，相传祖上参过军，退伍之后就用所得银两购置百亩土地，这些土地传到孙老爷手上，变成了一千亩，可这孙老爷毕竟是商业天才，短短十年，竟然坐拥万亩良田，这可是咱三合县最大的地主老爷。”
“孙土地，失敬失敬！”
“至于这个徐夫子嘛！”
徐翰赶忙跪地磕头：“下官拜见小姐，下官是开宝元年的进士，当时的主考官正是苏学士，算起来，下官是苏学士的不记名弟子！”
李清照冷笑道：“我师公有你这么个畜生学生？徐夫子可是州府有名望的学者，不说院试，就连州上的乡试，都要请徐夫子前去阅卷，三合县内读书人，大多听命于徐夫子。”
“徐夫子，失敬失敬！”
李清照介绍完后，便从袖中取出两封书信：“这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消息，本官今天心情好，念给你们听听！”
“这第一封是吴氏家主写给本官的。殿下，老朽遍查族谱，并未发现有吴姓举人，想来是贼子冒名顶替，殿下空暇之余还请光临寒舍，老朽扫榻相迎！”
“这第二封就更简单了，是延州太守写给本官的，你们四个老头还想听吗？”
四人只管摇头。
李清照转头看向县内的一众官员：“尔等以前种种作为，本官概不追究，从今以后，再敢欺上瞒下，阳奉阴违，愚弄本官，一经发现，就地斩杀！”
一众官员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把这四人押回大牢，本官要亲自审问！”
“县尉，从今天起，由军队接管县城，你去交接防务吧！”
很快，三合县四座城门口就被士兵们接管，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三合县只准进，不准出。
两日过后，李清照命令士兵们挨家挨户搜索，把所有兵器军械收缴军库。
城中风声鹤唳，静得可怕。原本热闹的街道空空荡荡，就连周边的村落，也少有人出来。
城中最有权势的四个人都在牢里蹲着，也让全城百姓明白李清照所言非虚，胆敢不听她政令者，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短短两日内，陆续前来县衙处点卯的士子竟有惊人的五百余人。
其中童生身份的有三十人，秀才身份有三百七十人，剩下的全是举人官身。
辛坦夫初看这一份名单，也不觉替李清照捏了一把汗。
这些士子很明显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早在李清照入城前就赶往城中，原因嘛，就是要李清照声名狼藉。
按照李清照的猜测，几天前那个吴姓举人便是被他们派出来探探虚实的，没想到李清照手起刀落，根本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
所以这些人干脆沉默下来，越是沉默，他们策划的计谋越是狠毒。
城中青楼赌场已经尽数关闭，赌场关门那天，辛坦夫还特意拿起一个骰子，笑问道：“小易安，这可是你的最爱啊，就这么关了？”
李清照瞪了辛坦夫一眼：“辛猪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至于李清照身后的官员，只能战战兢兢听着这“小两口”打情骂俏。
赌场关闭之后，辛坦夫便要起身返回京城，毕竟此时的京城风云诡谲，韩信在羽州有无任何动静传出，便是散布天下的楚灵卫，也未能从羽州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越是如此，辛坦夫心底越发不安，还是早早领着两万兵马消失在大楚境内，等待着将来的时机。
李清照送辛坦夫除了城，辛坦夫翻身上马，朝着身披黑甲的年轻将领抱拳道：“周将军，易安便托付给你的，请你务必保护好她的安全！”
年轻将领笑着抱拳答应，李清照站在地面，看着辛坦夫，说来也奇怪，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李清照一直在处理城中事务，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女子看待，连带着性格也坚强了很多。
此时，李清照竟只是浅浅一笑，对着辛坦夫挥手，辛坦夫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小易安，和霍去病分手那天，你好歹红了眼，如今见我离开，却连眼泪都如此吝啬！”
李清照闻言踹了一脚马腹：“哼，辛猪头，快滚吧！”
辛坦夫却痴痴看着李清照：“小易安，分明有东西要送我，被藏着啦，出门前我都看到了！”
李清照无奈，甩出一支玉箫，正是当初那一支。
辛坦夫接过玉箫，背负长枪，策马扬尘而去，玉箫声动，正是李清照自创那曲《昭君怨》。
李清照蓦然红了眼。
城中一处书馆内，五百名士子聚集在此。
“自顾男尊女卑，女子只是附属品而已，供我等玩弄。这妖女却妄想凌驾于所有男子之上，诸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前朝女帝之事重演吗？”
“我已把城中所有事情写成书信，秘密发与礼部的那位大人，只待大人恢复，我等便伺机而动，将这三合县搅个天翻地覆！”
“如今辛坦夫已走，不如让我等招揽的那七十民江湖好汉冲进县衙，将这妖女杀了了事！”
“不行，谁知辛坦夫出城是不是障眼法，再者说，城中三千士兵，李清照一死，我等难逃干系，这种下策，若非鱼死网破之际，不必使出。”
“那阁下可有妙计？”
“呵！那妖女不是维护女子吗？我等便让城中女子上街游行，好好恶心一下这妖女！”
“对对对，城中大小命案该发生还是要发生，只要这妖女断案有一丝纰漏，我等便广为宣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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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你全无男人的半点担当，为了自己，临阵倒戈。也对，毕竟刘氏已经坐实了荡妇之名。”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官要你亲口说出，刘氏是否勾引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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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杖刑之后，刘氏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在这个过程中，刘氏一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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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夫家暴者，妻子可诉于公堂，若情况属实，妻子免于处罚，丈夫视情况惩处。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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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今日起，百姓若有丢弃女婴者，按杀人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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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便有大批百姓围在衙门外，有的是来上缴兵器的，有的是来举报的。三合县城内，青楼赌场照常营业，好像昨日颁布的律法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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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老王，府上的兵械要不要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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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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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沉声道：“仅有四百人。”
“入城百姓多少？”
“三千余人。”
李清照笑了：“诸位同僚，本官知道你们在等，等本官的免职公文，或者等吴家的人来。”
“其实本官也在等，不过，本官等的人应该已经来了！”
“走吧，随本官一起出去见见！”
李清照说着便先一步走出县衙，县衙门口处，正是赶来的辛坦夫，辛坦夫翻身下马。
“小易安，你问周亚夫要的三千兵马，我给你带来了！”
“周亚夫。”李清照身后县官听闻这个名字瞬间胆寒，心中的那点期翼也破碎了。一个能随意从绛侯周亚夫手中调来兵马的人，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吗？
“周亚夫说了什么？”
辛坦夫笑道：“周亚夫只是说，少杀几个人！”
李清照笑着点头：“挑出五百兵马，随本官前去会会城中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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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四位老者莫名有些慌乱，他们等的人没来，他们寄出去的书信全部石沉大海。
辛坦夫一脚踹开大门，士兵涌入王府，马上控制住了王府所有人，连带着压着四个老头走了出来。
四人被五花大绑，跪在李清照面前。
李清照笑道：“可真巧，王大人、张大人、孙老爷和徐夫子都在！”
见辛坦夫疑惑望来，李清照笑着解释道：“这个王大人，曾任礼部侍郎，三品大员，官阶比你还要高半级呢！我师公被韩信抓了，如今礼部尚书空缺，由礼部左侍郎代尚书一职，而这位王大人，则与当朝礼部右侍郎朱熹关系莫逆。城中大半钱庄都是他的，这个王大人，可是三合县不折不扣的土皇帝，就连延州太守见了他，都要行礼。别看人家王大人退休了，身上还兼着银青光禄大夫的虚职呢！”
辛坦夫赶忙拱手道：“原来是王大人，失敬失敬！”
李清照又指着另外一人道：“这是张大人，官职嘛，不高，五品而已，城中所有青楼都是他开的。”
“张青楼，失敬失敬！”
“这个孙老爷就有趣了，相传祖上参过军，退伍之后就用所得银两购置百亩土地，这些土地传到孙老爷手上，变成了一千亩，可这孙老爷毕竟是商业天才，短短十年，竟然坐拥万亩良田，这可是咱三合县最大的地主老爷。”
“孙土地，失敬失敬！”
“至于这个徐夫子嘛！”
徐翰赶忙跪地磕头：“下官拜见小姐，下官是开宝元年的进士，当时的主考官正是苏学士，算起来，下官是苏学士的不记名弟子！”
李清照冷笑道：“我师公有你这么个畜生学生？徐夫子可是州府有名望的学者，不说院试，就连州上的乡试，都要请徐夫子前去阅卷，三合县内读书人，大多听命于徐夫子。”
“徐夫子，失敬失敬！”
李清照介绍完后，便从袖中取出两封书信：“这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消息，本官今天心情好，念给你们听听！”
“这第一封是吴氏家主写给本官的。殿下，老朽遍查族谱，并未发现有吴姓举人，想来是贼子冒名顶替，殿下空暇之余还请光临寒舍，老朽扫榻相迎！”
“这第二封就更简单了，是延州太守写给本官的，你们四个老头还想听吗？”
四人只管摇头。
李清照转头看向县内的一众官员：“尔等以前种种作为，本官概不追究，从今以后，再敢欺上瞒下，阳奉阴违，愚弄本官，一经发现，就地斩杀！”
一众官员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把这四人押回大牢，本官要亲自审问！”
“县尉，从今天起，由军队接管县城，你去交接防务吧！”
很快，三合县四座城门口就被士兵们接管，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三合县只准进，不准出。
两日过后，李清照命令士兵们挨家挨户搜索，把所有兵器军械收缴军库。
城中风声鹤唳，静得可怕。原本热闹的街道空空荡荡，就连周边的村落，也少有人出来。
城中最有权势的四个人都在牢里蹲着，也让全城百姓明白李清照所言非虚，胆敢不听她政令者，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短短两日内，陆续前来县衙处点卯的士子竟有惊人的五百余人。
其中童生身份的有三十人，秀才身份有三百七十人，剩下的全是举人官身。
辛坦夫初看这一份名单，也不觉替李清照捏了一把汗。
这些士子很明显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早在李清照入城前就赶往城中，原因嘛，就是要李清照声名狼藉。
按照李清照的猜测，几天前那个吴姓举人便是被他们派出来探探虚实的，没想到李清照手起刀落，根本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
所以这些人干脆沉默下来，越是沉默，他们策划的计谋越是狠毒。
城中青楼赌场已经尽数关闭，赌场关门那天，辛坦夫还特意拿起一个骰子，笑问道：“小易安，这可是你的最爱啊，就这么关了？”
李清照瞪了辛坦夫一眼：“辛猪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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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辛坦夫心底越发不安，还是早早领着两万兵马消失在大楚境内，等待着将来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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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清照竟只是浅浅一笑，对着辛坦夫挥手，辛坦夫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小易安，和霍去病分手那天，你好歹红了眼，如今见我离开，却连眼泪都如此吝啬！”
李清照闻言踹了一脚马腹：“哼，辛猪头，快滚吧！”
辛坦夫却痴痴看着李清照：“小易安，分明有东西要送我，被藏着啦，出门前我都看到了！”
李清照无奈，甩出一支玉箫，正是当初那一支。
辛坦夫接过玉箫，背负长枪，策马扬尘而去，玉箫声动，正是李清照自创那曲《昭君怨》。
李清照蓦然红了眼。
城中一处书馆内，五百名士子聚集在此。
“自顾男尊女卑，女子只是附属品而已，供我等玩弄。这妖女却妄想凌驾于所有男子之上，诸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前朝女帝之事重演吗？”
“我已把城中所有事情写成书信，秘密发与礼部的那位大人，只待大人恢复，我等便伺机而动，将这三合县搅个天翻地覆！”
“如今辛坦夫已走，不如让我等招揽的那七十民江湖好汉冲进县衙，将这妖女杀了了事！”
“不行，谁知辛坦夫出城是不是障眼法，再者说，城中三千士兵，李清照一死，我等难逃干系，这种下策，若非鱼死网破之际，不必使出。”
“那阁下可有妙计？”
“呵！那妖女不是维护女子吗？我等便让城中女子上街游行，好好恶心一下这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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