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人可以自己判断和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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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凶兽龙主坐回到王座上，右手拄着脸，缓缓闭目。
    “黑三，退下吧，都退下。”
    “是！”
    万兽齐退。
    皇巢之顶的宫殿内，仅剩下天凶兽龙主一人。
    他闭目养神，静如一尊雕像。
    空荡荡的世界里, 回响着他的一声呢喃。
    “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回忆，逆溯。
    ……
    大殿之上，一位少年身着玄衣纁裳，头戴王冠，稚嫩的脸庞显示出其年纪轻轻，然而那少年的气质却非同一般, 无形之中彰显出帝王之相。
    他此刻端坐于王座之上，右手侧后方坐着一位优雅少妇，看样子似乎是少年的母亲，雍容华贵。
    大殿正门，臣子们一一走进，王座旁的礼官大太监见众人就位，尖锐如公鸭的嗓音响起。
    “行礼。”
    接着，他拖长调呼道。
    “跪。”
    众位大臣悉数下跪，行跪拜礼。
    “拜见大王，拜见太后…”
    大太监再次叫道，“起。”
    待到众大臣起身，那少年于高台王座之上发话。
    “御史，宣诏。”
    高台下独立走出来一位臣子，走上高台，从一旁的太监手里接过诏书，宣读道，“诏命，寡人以束发之年，奉先王之命, 继任大秦王位……”
    ……
    宫殿之外, 百米外的高空中，在诏书最后一句话宣读后，一道龙气从天而降，直入少年体内，似是上天对少年帝王的认可，而少年在一刹那，感受到整个国家与他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所谓国运，大抵如此。
    “咦？这是？天降龙气。”
    一道身影紧随龙气一同落下。
    出于对同族气息的敏锐性，天凶兽龙主想要一探究竟，这熟悉的气息来源于何处。
    他落在了宫殿外围，远远地看到了少年即位的一幕，在那少年身上除了刚刚呈现出的帝龙气息，竟然还有另一股更加熟悉的气息。
    那是属于他自身的气息。
    “这？这是我的这一世分身？”天平凶兽龙主再次惊讶，“怎么可能？怎么会化作人类？”
    饶是他已存活数千年之久，也未见过此等怪异之事。
    “竟在人类身上，难怪我苦寻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人类之躯是难以承受龙族之体的，可那少年不但没事, 反而如此和谐。
    天凶兽龙主有些麻了。
    原计划他是打算收走分身的, 可这等怪异之事, 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他也想看看自己那道分身能成长到何种地步，当然最重要的是，刚刚少年又吸收帝龙之气，若是分身融合了这些帝龙气息，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部分重要力量，大补之物岂能放过。
    “罢了，那就等等看。”
    思索着，天凶兽龙主遥望了少年一眼，转身冲天而起，消失在天边。
    少年似有感应，朝着天边望去。
    ……
谷班
    时过境迁。
    对于天凶兽龙主来说，哪怕百年、千年，也不过是弹指之瞬。
    但对于人族来说……百年，或许已是一个王朝的兴衰之史。
    “……”
    天凶兽龙主这些年来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当年那个少年。
    少年似乎是人类某国的帝王，他眼见那少年于乱世中崛起，率军征战四方，灭其他国家，一统天下，成为了这片土地最大的王。
    如今，那少年将要去泰山封禅，目前已经行至泰山脚下。
    天凶兽龙主不太懂人类的封禅仪式是什么……大概是自己族群的加冕，认吾主为王。
    可能是吧。
    不过这些仪式也不重要了，时机成熟，该是收回分身的时候了。
    如是想着，天凶兽龙主决定去一趟泰山，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
    东岳泰山，自古以来就是封禅祭天之地。
    那曾经的少年立于泰山之巅，眺望远方，仿佛置身于天地之间，在岁月的洗礼和连年征战的磨砺下，早已脱去稚嫩，眉宇间尽显王霸之气。
    六国灭，一统王旗！
    而他，已是中年之身。
    封禅礼在泰山脚下进行，本不需要登山，这位人间帝王想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便劝退了想要跟着的护卫大臣，独自一人爬上泰山之巅，观大好河山。
    帝王站在山巅，忽然仰天长啸，声震寰宇，犹如虎啸龙吟。
    他刚想说点豪云壮志，兀地一道身影落在他身后不远处，帝王有所察觉，回头望去。
    天凶兽龙主微微一笑，真龙之相已现，大成。
    这“第六世身”，已然圆满。
    帝王疑惑道：“你是何人？朕可曾见过你？见朕，为何不跪！”
    “呵呵，你只是我的一个分身而已，生来的命运就是被我吞噬罢了，何须多言？”天凶兽龙主顿了一下，“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化在人类身上…”
    帝王打断道，“大胆，休要胡言乱语，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
    “呵呵，拿来吧你！”
    说着，天凶兽龙主右手作龙爪状直取帝王心脏，速度之快，气势之凌厉，若疾风骤雨。
    令龙主没想到的是，那帝王反应丝毫不慢，极速侧身躲过，抽出腰间佩剑，向龙主面门劈去，龙主见一击不中，收拳后退躲过面门一剑。
    没想到，力量竟然如此强悍，这就是分身与人类融合后的力量么？
    龙主惊讶间，帝王凭借多年征战的意识，丝毫没有犹豫，再次出剑，直刺龙主心脏。
    “天下间想要朕之命者，如过江之鲫，你有如何？！”
    “……”
    天凶兽龙主心念一动，龙鳞附体，以龙族**怒接一剑，剑刺破了龙主的衣服，卡在了胸前，丝毫不得进。
    僵持间，帝王左手蓄力顶在剑柄，剑尖再次挺进，剑气大爆，在两种力量的压迫下，兽龙主衣服爆裂，露出了满是龙鳞的躯体。
    “你？你是什么怪物？”帝王诧异道。
    兽龙主轻蔑一笑回应，冲了上去。
    两人再次交手，接着连续几个回合，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龙主怒了，身为第一凶兽的自己竟然没有从自己的分身上占到半分便宜。
    “哼，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说着，天地间风云巨变，龙主身形暴涨，一条黑色巨龙出现在半空中，口吐人言。
    “人类的躯体果然还是太束缚了！龙族之身，才是天下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