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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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三章、酒精
    阿希得到小米后，想到的第一个不是小米粥，而是酒精。
    酿酒很简单，但酒曲很麻烦。这里没有现成的酒曲，没有酵母菌。只能自己去培养酵母。
    她用甜果子去发酸，把酸液体放进蒸好的放凉的小米饭里。
    她得到的第一批酒是不能吃的，这一批酒用来培养酵母菌，用来发酵出酒曲。
    她的第二批酒藏在地底下，上一个雪季藏起来，不知能喝了没。
    阿希蹲在边上，让阿奈去挖酒坛子。她家唯一一个陶器被她拿去做酒坛子了。
    “挖到了。小心些。”
    阿奈放下手里的锄头，拿起骨刀小心翼翼地挖坛子，最后把坛子抱起。“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里面变成了什么，打开看看。”
    掀开一层层绳索，再拿去凶兽皮，闻着一股酸味。
    “这是什么？好难闻。”阿情捏着鼻子问阿母。
    阿希伸手去把冒出的气味扇到她鼻翼间下，酸味里有一股酒的味道，但比较淡。算是有一次失败的试验。
    附近的人见阿希一家围着一个东西，他们过来看看。
    “这是什么？”他们问。
    “治病的东西，那个人能不能好就看这个了。”阿希抱起离去。
    “这东西这么难闻，真的能治病？”他们不信。
    “草药那么难喝也不喝下了吗？阿母说能治病必定能治病。”阿情很信她阿母。
    被放出来的阿中翻白眼：阿母说最好吃的果子小崽子不能多吃，你怎么总是偷吃？
    “接下来怎么做？”阿奈跟着阿希，他好奇阿希是怎么去救那个将死的人。
    “还没弄好，去把最小的铁锅洗干净。”阿希回头与阿中说，“我需要铁锅大的铁片。”
    “我去铁屋子问问。”阿中跑走。
    阿奈去把铁锅弄干净，阿希把半坛子次品倒进铁锅里。
    阿中顶着一片铁片过来，铁片不是钢，比较厚，还参杂着杂质。
    她看着阿奈眼巴巴地一副求助于人的样子，“我想要把它弄成圆的，盖在铁锅上。”
    很久没被她这样的眼神看过了，让阿奈想起了阿希刚刚醒来的那段日子。
    不由得温情说：“我有法子，你等一会儿。”
    说着拿铁片出去叮叮当当敲打，大概捶打了一千多次，最难看的最重的铁锅盖出来了。
    别人眼里是好厉害，好好的样子。在阿希的眼里就是好难看，好丑啊。
    这时阿希弄好了凹槽，左边高右边低，最低处有一缺口，缺口外放着最好的竹筒子。
    把铁锅盖放在凹槽上，水蒸气遇到铁锅盖就会凝聚，凝聚成水滴的液体就是酒精。酒精会汇聚一起落到凹槽上，再从凹槽汇聚在竹筒子里。
    “烧火，蒸煮。”
    阿华拿起打火石，两块石头摩擦在一起弄出火星，点起引火稻草，带上柴火。
    不一会儿铁锅里咕噜咕噜地响。
    “可以了吗？”
    “需要烧多久？”
    第一滴水珠落下来了，阿希伸手去沾，放进嘴里尝尝。味道很糟糕，这是她弄的最糟糕的酒精。
    以后还需要再接再厉。
    “可以了吗？”阿奈也问。
    “把里面的水全部烧没了就好了。”阿希说。
    “那不行，锅里的水烧没了，容易把锅烧坏。我家的小崽子不看火，把家里的锅给烧坏了。”围观的人善意提醒阿希。
    “看着火，不要把铁锅烧坏了。烧坏了就没有了。”阿希叫儿子看火。
    半坛子次品酒，换得二两酒精。
    阿希拿上药丸与寇脱绒，带着竹筒子。
    有阿希的吩咐，没人敢靠近外屋。
    阿希也是站在窗户外，“把这些药丸给她吃了。她身上那个地方病情最轻？”
    “她的额头的地方比较轻一些。”水部落人回答。
    阿希到处一盖子酒精，把沾上寇脱绒的竹签递给水部落人。“沾点这样的水涂在额头，不要弄太多，省着点用我就这么些了。”
    阿希心痛那些酒精。
    “涂好了。”
    阿希再把一些药膏递过去，“把这个放在最严重的地方。”
    “这些药膏没用，我们试过了，对阿姆没用。”
    “不管有没有用，再试试看，万一好了呢。”阿希斟酌说一句，“要是死了不关我的事啊。”
    “来之前首领与巫以及同意了，阿姆死了不关你们的事。这是神灵的召唤。”
    阿希放大胆了许多，“把这些药膏给她包上，等太阳下山了就换下来，再包一次。”
    当夜阿希制造了一套防护服，把自己从头到尾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阿希你来了，阿希你看，这个地方好了。”
    “虎部落的巫，我们想去找你，又想到你说不能走动，我们不敢进去找你。”
    水部落的人拉着阿希跑到病人跟前，指着阿姆的额头给阿希看。
    “看，这里开始好了，结痂了。”
    “你看这里，这里变焦了。”他们知道只要流水的地方变焦就是好的征兆。
    阿希见加了新药草的药膏有效，不舍得用酒精了，直接用药膏包裹那个人。
    酒精比药膏要重要得多。
    “换新药，再包裹上。当太阳上正空就换药。等太阳下山再换一次。”
    阿希不敢多呆，走出去，脱去厚厚的衣服扔进兽皮袋子里包裹好。“你们不要轻易靠近，这里还比较危险。到明日要是没其他情况就可以靠近了。”
    “丽让人送些草木灰到这里，那些毒死毒虫的石头灰也送来一些。”
    丽靠近阿希，“那个人能好？”
    “那人必定能好，那人只是外面的皮肤烂了。里面的骨头没烂，里面的内脏没烂。只要治好了皮肤，站起来不是问题。”
    原来是这样，边上听着的人了解了。
    “你们可不要胡乱说我能把死人救活，我没那本事，是那个人命硬。舍不得死。”
    阿希的提前预防，让虎部落人改变了口风。
    他们真的以为阿希能起死回生。
    “这又是一件大事，你们想想要问水部落要些什么好。不能总是我们帮助他们吧。得要回报。”阿希挑眉，让大家想想以后。
    他们开始想怎么样向水部落提要求。要什么好呢？水部落有什么呢？
    要不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