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是人?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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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城拿到想要的东西，便准备告辞。
“祝道友马到功成！”叶旭笑道，他考虑的更为长远，轮回殿主若真的被道族镇杀，天机阁的威望，还要上一层楼。
那时候，天尊级别的高手，恐怕会陆续到来。
大天尊都能杀，九大天书也不是难事。
叶旭憧憬不已。
等到二人离开后，他看着自己的账户，命令系统，道：“系统，立即花费三万一千亿鸿蒙点数，让我修炼到天尊境界！”
轰隆！
话语刚落。
天机阁时空交相辉映，整座天机阁变得朦胧而奇妙，仿佛超越了时空束缚，一股浩渺无极的力量，从一处处时空中涌入叶旭的肉身。
他的修为瞬间迈入五劫大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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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旭啧啧称奇。
常人修行，都会遇到瓶颈，唯有他是一个例外，一路走来，他完全没有遭遇任何瓶颈，道君的三灾九劫，道尊的天人五衰，也完全对他没有影响。
“躺着也能变强的感觉，真是舒爽……”
叶旭美滋滋的说道。
走出天机阁的洛倾城和洛纤尘，也感应到天机阁的变化，洛倾城回头一望，但见天机阁完全消失在感应中，肉眼也不可见。
但那一股气息，却实实在在的压在心间，令她也感到压抑。
“姥姥，天机阁主能将师尊的信息交托与你，并且以道心起誓，那便是真的。”洛纤尘美眸微凝，“那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哪一个层次？”
“大天尊之上，乃是道祖之境。”
“但是，道祖之上，却还有一重境界。”
洛倾城低语道。
“道祖之上，还有一重境界吗？”洛纤尘震撼莫名，在她的了解之中，道祖便是鸿蒙道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从不知还有一重未知之境。
纵然如此，道祖也是如凤毛麟角，至少洛纤尘从未见过。
“道祖之上，名为道一。”
洛倾城眸光深邃，“这一个境界，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神、魔、妖达到过，在吾族的古籍上，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你可知道，轮回殿主为何要收你为徒？”
她话锋一转，谈及轮回殿主。
“师尊曾告诉我，是因为我天资聪慧，又因为我与他有缘，才会在我降世的那一刻，前来收徒。”洛纤尘道。
“确实是有缘。”
洛倾城嗤笑，“轮回殿主，昔日不过是一个小修士，机缘巧合下，窥见轮回天书一面，从中领悟到无上法门，才一步步成长为大天尊。”
“此人狼子野心，妄图掌控轮回天书，晋升道祖之境，无灾无劫、不死不灭。”
“而你，就是关键。”
“我？”洛纤尘美目流转，一颗心也渐渐的沉重。
“你降世之时，被轮回天书的力量庇佑，体内蕴藏着残缺的天书之灵，生而掌握先天轮回本源大道。”
“若非如此，轮回殿主岂能收你为徒？”
洛倾城冷哼道。
“我只是一枚棋子……”洛纤尘头脑轰鸣，她彻底明白了洛倾城的意思，她只是轮回殿主寻觅轮回天书的钥匙。
她是如此，那其余八人，是否也只是一枚棋子？
鸿蒙道界九大公子，岂非是一个笑话？
洛纤尘只觉得无比讽刺。
世人皆当他们是最顶尖的天骄，但殊不知他们只是九位至强者豢养的羔羊。
“尘儿，你无需担心。”
洛倾城神色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缓缓道：“轮回殿主选中你的那一刻，他便注定无法成功。”
“你是吾族的人，是吾族八个纪元来，最纯粹的血脉！”
洛倾城的声音渐渐激动。
没有人知晓，道族究竟有多大的来历。
洛纤尘依旧无法冷静。
她难以接受。
“那他们八人，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一天？”洛纤尘睫毛轻颤，眼中说不清是仇恨，还是哀伤。
“会。”
洛倾城点头。
“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洛纤尘直勾勾的凝望她。
洛倾城幽幽道：“只是，我此刻也有一事不解，他们若真想吞噬你们，借此掌控天书，晋升道祖，那不论何时，都可以动手。”
她的眸子里也弥漫着浓浓的疑惑。
纵然是道族，关于九大天书的记载也不多，并不知晓九大天书具体的用途，唯一一个人所共知的秘密，是九大天书能助大天尊进阶道祖。
“姥姥，既然已经拿到他的致命破绽，我们何时动手？”洛纤尘沉声道，轮回殿主的栽培，是要将她当成棋子，她自然不会甘心任人摆布。
最重要的是，她与二公子等人不同，她有掌握命运的力量。
“现在还不到时候。”
洛倾城轻轻摇头。
要杀一位顶级大天尊，并不是易事。
“此事你不必过问，我自有安排。”洛倾城说出此话，目光又变得深邃起来。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并非轮回殿主，而是天机阁主。”
洛倾城阖上眸子，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叶旭的身影。
洛纤尘深有体会。
叶旭的能力太可怕了，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有这等本事，还有何事办不到？
“他究竟是人，还是天？”
洛倾城喃喃。
听到这一句话，洛纤尘也愣住了。
她一转身，只见天机阁已恢复原貌，在阁楼后面，依旧是宫楼重重，殿宇林立，却仿佛错位一般，呈现在不同时空。
玉阶尽头。
叶旭负手而立，一双眸子如星玉，正在向他们看来。
洛纤尘心头猛地一颤。
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慌乱和恐惧。
“多虑无益。”
洛倾城淡淡道，七彩凤凰彩翼一振，宫楼殿宇、山河大川飞速远去，二人离开了苍澜仙域，踏上返程之路。
苍澜神城中。
龙幽目送七彩凤凰消失在视线中，若有所思。
“道族的天尊降临，不会无缘无故。”他望向天机阁，少年也在看着他，嘴角噙着一缕微笑。
龙幽心底一沉。
他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叶旭。
……
轮回殿。
一座古朴的道场之中。
天上日月灼灼其华，星辰如珠玉一般列布，地上江河锦绣，青山绿野，万灵生长，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
唰！
忽然之间，日月一明一暗，幻灭不定。
视线放远一分，便能看见这是一双神眸，那一颗颗星辰，乃是无数的大道道果幻化而成，山川是他的经脉，江河是他的血液，天地万灵是他的细胞演化。
他是轮回大天尊，亦是轮回殿之主。
“是谁在暗中算计我？”
轮回殿主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在修炼之际，心中却偏偏出现一种心血来潮的感觉。
修炼到大天尊之境，已经避开灾劫。
心血来潮，绝非偶然。
但是。
他动用神通法力，推演那一种感觉的源头，却依稀看见茫茫迷雾，想要伸手拨开，迷雾却厚重如天地，让他顿感无力。
这种情况，可能性极少。
“阳界之中，能算计我的人，中同境界中，唯有同样窥视过天书的六位道友。但是，我们同气连枝，他们没有理由算计我。”
“此外，便只有道祖。”
轮回殿主眸子微凛，“难道是太荒魔渊的那位存在？”
细想一下，他又摇头否决。
太荒魔渊降临，他虽知晓慕梵音的来历，却因为害怕沾染上因果，影响自己的道途，因此并没有向她的转世身出手。
他想不到。
因为，不管是同境界的顶级大天尊，亦或是道祖，都没有理由算计他。
“唯一想要算计我的人，也有能力算计我的人，恐怕也只有我那好徒儿身处的道族……”
轮回殿主渐渐理清脉络。
道族，是一个连他都不知来历，不知根脚，看不透的古族。
“想不到，我修行无数岁月，也会为未知之事乱了道心。”
下一秒。
轮回殿主便洒脱一笑。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自求我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