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小说 天剑魔尊

第三卷七子哀歌 第两百九十五章 碧落塔

天剑魔尊 腰疼的上班族 14639 Oct 15, 2023 8:58:39 A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大宋江山第一部》章节阅读:

  认宗分二赵立誓言
  托媒婆意欲攀高枝
  赵匡胤在**处斩十三名临阵退缩的士卒,他们的家人自是不服。倘若赵匡胤没有辞官,倒也不敢造次。可是如今他已经辞官,无权无势,寻常百姓一个。于是暗中联络,要告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讨要一个说法。十三名士卒的家人约定日期,身穿素服,手捧灵牌,来到殿前司外击鼓鸣冤。
  张琼闻讯,气得哇哇大叫,当下振臂揎拳,骂骂咧咧,要不是石守信等人拦着,早就打出去了。张永德大声道:“不可鲁莽,如果你真的动手伤到了人,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张琼怒气冲冲道:“这些人胡搅蛮缠,诬告都虞候,我拼着罢官,也要教训教训他们。”石守信道:“听驸马的话,万事有驸马做主,你不要冲动。”张永德冷笑一声,道:“本驸马出去回回他们。”走出官署,只见四五十人聚成一团,有老有小,都身穿素衣。十三名妇人手捧灵牌,有的抽泣有的干嚎。这些人闹到了殿前司,动静当真不小。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把殿前司外的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张永德冷眼看了看闹事的人群,怒道:“你们来这里哭甚么丧?”话声刚落,二十名兵卒奔了出来,齐刷刷拔出钢刀。怒视眈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对面一名老者道:“咱们不是来闹事的,咱们是来讲道理的。”张永德嘿嘿一笑,道:“讲道理是吗?”转头对那二十名兵卒道:“还没有人敢来殿前都指挥使司闹事,你们这般大惊小怪做甚么?退下。”其实他们是受石守信的吩咐出来的,意在吓唬闹事众人,要他们知难而退,并非真的要动手。他们当下收了兵刃,退回官署。
  张永德又道:“你们不是要讲道理吗?讲罢,本驸马洗耳恭听。”那老者道:“我儿死的冤枉,求驸马为我做主。”张永德故意道:“有何冤枉,一五一十说来,若真是冤枉,本驸马自当给你们做主。”那老者道:“赵匡胤在**杀了我儿,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求驸马做主。”此言一出,人群里有人拼命挤眼泪,有人故意大声干嚎。张永德心中一阵厌恶,道:“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鬼哭狼嚎,这里可不是嚎丧的地方。”那老者道:“大家静静,大家静静,驸马的话很有道理,都不要哭了。”那些假哭的也不哭了,半天也挤不出一滴泪水的人正好也不用装模作样的挤了。
  张永德心中冷笑,道:“你说你儿冤枉,本驸马问你,赵匡胤为甚么要处斩你儿?”那老者嗫嚅道:“赵匡胤...冤枉我儿临阵退缩。”张永德问道:“你说赵匡胤冤枉你儿,他怎么不去冤枉别人?”那老者顿时理屈词穷,道:“我不知道。”张永德扫视围观百姓,大声道:“当着众人的面,本驸马要澄清当日之事。**之战,有十三人临阵退缩。赵匡胤为严明军规之计,行使军法,处斩了他们。别人都在浴血奋战,这十三人却临阵退缩,大家都评评理,赵匡胤做错了没有?”几个胆大之人叫道:“没有错。”其余的百姓则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张永德又对那老者道:“听到没有,众人都说赵匡胤没有错。”那老者道:“就算赵匡胤没有错,可是我儿总不能白白死了罢。”张永德冷笑道:“既然从军,就要恪守军规。贪生怕死的脓包懦夫,死了也是白死。”顿了一顿,又道:“这里是殿前司官署,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速速离去。”那老者满脸不忿,梗着脖子道:“你们官官相护,咱们不服,我...我要告御状,为我儿讨回公道。”张永德冷冷道:“你告得了御状尽管去告,天子圣明,一定也像本驸马这样回答你们的。”
  那老者真的说到做到,联名告了御状。柴荣虽然日理万机,但是还是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审问,道:“你们的事驸马跟朕说过了。”那老者道:“陛下,他们官官相护,包庇赵匡胤,求陛下为草民做主。”柴荣道:“赵匡胤已经辞官了,不能算是官官相护。”顿了一顿,又道:“大到一国小到一家都有规矩,每个人都要守规矩是不是?”那老者颔首说是。柴荣又道:“你儿和其余的十二人不守军规,军法森严,别说赵匡胤,就是朕也一样要下令处斩。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讨回公道,究竟想讨甚么公道?”那老者道:“别人死了都有抚恤,我儿死了也不能白死啊。”柴荣总算听明白了话中之意,讨回公道只是说辞,讨点钱财才是真正的目的,当下正色道:“战死的士卒才有抚恤,犯军规处斩的人一个铜钱也没有,这就是军规。军法无情,你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到四十九天的时候,众人在赵弘殷墓前烧完纸钱。赵匡胤道:“阿爹,儿要回开封了,儿每年都会祭拜你的。”韩伦道:“赵老弟,你在哪边好好等我,再过不几年我就过去陪你。”赵匡胤道:“伯伯,侄儿告辞了,有甚么话要我转告德顺?”韩伦摇头道:“他也是大人了,没有甚么好嘱咐的。就是他娘怕他冻着热着,给他做了几件衣裳,你转交给他。”赵匡胤应声说是,当下辞别而去。
  回到开封,路过殿前司的时候。官署外站岗的士卒认出了赵匡胤,叫了一声‘都虞候’。赵匡胤停下脚步,点了点头。目注官署檐下‘殿前都指挥使司’的匾额,不知该进还是该走。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石守信走了出来,大笑一声,一把抱着,问道:“甚么时候回来的?”赵匡胤笑道:“刚刚回来,正好路过殿前司。”石守信道:“进去说话。”一边快步而进一边大声道:“大家都出来,都虞候回来了。”王审琦等人闻讯,都抢出官署,众星捧月一般迎接赵匡胤。
  赵匡胤笑道:“众兄弟都别来无恙?”王审琦道:“咱们都好,倒是都虞候消瘦了些。”赵匡胤摇头苦笑,道:“你说我瘦了,我却觉得自己胖了。”这时石守信又快步而出,道:“驸马传你进去。”赵匡胤答应一声,快步走进官署正堂,眼见张永德坐在上首,趋上前去,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驸马,多日不见,驸马安好!”张永德笑道:“好是好,不过你不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些甚么似的。”赵匡胤道:“可惜末将要守孝两年,不然时时陪伴驸马左右。”张永德道:“虽然你辞官居家守孝,但不要忘了殿前司是你的老家,要时常走动走动。”赵匡胤正色道:“末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殿前司是老家,一定会时常走动,恭聆驸马训示。”张永德看了看众人,道:“这里没有一个是外人,当着大伙的面,本驸马给你交个实底,都虞候的位置,本驸马给你留着。”赵匡胤道:“多谢驸马眷顾,末将感激不尽。”
  张琼怒气冲冲道:“你走了没有多久,在**处斩十三人的家人居然举着灵牌到殿前司来闹事,诬告你滥杀无辜。要不是大伙拦着我,我早就砸烂那些灵牌,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了。”石守信道:“他们还告到了陛下驾前,陛下不但驳了,还着实训斥了一顿。他们自讨没趣,闹得灰头土脸,总算风平浪静了。”张琼咬牙切齿道:“我还听到些风言风语,说你为了升官,连老爹的性命都不顾了。把老将军关在滁州城外,害他丢了性命。”赵匡胤闻得此言,百口莫辩,神情一阵黯然。张永德道:“这些混账话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胡编乱造出来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忠君报国,天下有目共睹,陛下也心知肚明,不要将这些混账话放在心上。”赵匡胤应声说是。张永德道:“跟我去二堂。”赵匡胤知道他有极机密的话要说,为防隔墙有耳,来到二堂之后,关上门扉。
  张永德道:“淮南的战况受挫,你知道吗?”嘴角似笑非笑,幸灾乐祸之情,形于辞色。赵匡胤摇头道:“末将不知道。”张永德又道:“陛下离开淮南之后,侍卫亲军没了约束,军纪日渐松懈败坏,烧杀抢掠,不亦乐乎。”赵匡胤皱眉道:“李重进不拘束部下吗?”张永德道:“李重进此人只知道爱兵,不懂得惜民,部下们怎么胡闹,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匡胤摇头道:“军纪败坏,这仗就没发打了。”张永德颔首道:“谁说不是?既要应付愤而反抗的淮南百姓,又要与南唐军交锋,李重进现在是顾此失彼,焦头烂额。百姓们自发反抗,竟然比南唐军更加勇猛,这就够李重进难受的了。淮南战局如今是一团糟,只怕过不多久他就会败下阵来。”心中只盼李重进吃个大大的败仗,灰头土脸退出淮南。他踱了几步,又言有所指的道:“他现在拥兵数万,要是有异心,足可在淮南割地称王。”
  赵匡胤心中一惊,道:“割地自立可是谋逆大罪,只怕他没有这个胆子。”张永德摇头道:“他心高气傲,睥睨万物,眼里除了太祖就没有别人了。从前如此,现在还是这样。太祖将皇位传给陛下,他就一直愤愤不平,只怕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寻找机会谋朝篡位。现在不就是绝佳的机会吗?麾下精兵数万,又远在淮南,想要自立为王,岂不是轻而易举?”赵匡胤问道:“驸马找到他谋逆的证据了?”张永德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今天就是要和你说说这件事,只要拿到他谋逆的证据,就能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告诉崔守珣,收集他谋逆的证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赵匡胤心领神会,应声说是,道:“末将立刻去办。”
  张永德含笑道:“越快越好。”顿了一顿,又道:“虽然你现在已经辞官,不过你的饷钱,我每个月都自己掏腰包给你。”赵匡胤忙道:“这如何使得?驸马好意,末将心领了。驸马的恩德实在是太多了,再拿驸马的钱,着实受之有愧。”张永德见他感恩戴德,心中甚是满意,道:“只要你忠心耿耿,本驸马绝不会亏待你,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赵匡胤信誓旦旦道:“没有驸马举荐,就没有末将今日之地位。驸马还不时资助末将,大恩大德,末将永世不忘。”张永德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忠心不二,从来就没有疑过你。”两人惺惺相惜,相视而笑。
  张永德又道:“以你过往的功劳,加上在淮南攻城略地,除授节度使应该恰如其分,可是却偏偏遇上了老将军这件事。不过也不要着急,陛下很快又要御驾亲征。我会向陛下进言,下诏夺情起复,这样你就能重返官场了。”赵匡胤闻得此言,不禁怦然心动。当初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下才选择从军,不但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还有少许饷钱。后来高平之战一鸣惊人,因功升任殿前都虞候,算得上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升迁如此之快,换成别人,说不定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他自负谋略才智过人,精通兵法战阵,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李继勋和韩令坤能成为节度使,自己也能够做到,朝思暮想的正是能出人头地,和他们一样成为节镇一方的节度使。在穷困潦倒时想的是如何活下来,身居高位之后想的则是更上一层楼,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虽然也想早日重返官场,可是深有顾虑,道:“外面谣传末将为了升官,害得先父病故,就算陛下下诏夺情起复,末将也不好奉诏。”张永德道:“适才我就说过了,这些混账话都是别有用心之人捏造的。为人处世但教坦荡磊落,何惧这些谣言?”赵匡胤道:“可是众口铄金,末将不能不有所顾忌。”张永德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你就推辞几次,外人就挑不出毛病了。”赵匡胤心领神会,道:“皇后薨了,末将想进宫祭拜。”其实进宫是别有深意,一则祭拜符皇后,二则试探柴荣的口气。张永德点了点头,道:“符皇后是命薄之人,去祭拜祭拜也好。”
  密谈一阵之后,赵匡胤回到正堂,石守信等人还等着他,尚未离去。张琼道:“许久不见,等下了值咱们去喝酒。”众人应声附和,赵匡胤满口答应,道:“今天我做东。”石守信道:“正该咱们给你接风洗尘,怎能叫你破费?咱们凑钱请你。”赵匡胤笑道:“自家兄弟,还分甚么彼此?我做东,就这么定了。”又对石守信道:“跟我来。”石守信答应一声,跟随赵匡胤来到后堂。赵匡胤关上门户,道:“你去淮南一趟,找到李重进身边一个叫崔守珣的文吏,要他收集李重进谋逆的证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如果崔守珣就在开封,赵匡胤直截了当找他就是了。然则现在远在淮南,自己又不便潜入李重进军中,因此要找个人中间传话。行此机密之事的人,必须守口如瓶。张琼毫无心机,大大咧咧,只怕事没做成,就先败露了。王彦升个性张扬,最大的毛病就是贪酒。只有石守信才是最佳的人选,他不但是结义兄弟,而且四平八稳,尤其难能可贵正是守口如瓶。
  石守信闻得此言,心中大惊,赵匡胤为甚么要暗中收集李重进谋逆的证据?赵匡胤与李重进并无瓜葛,会不会张永德才是幕后主使?虽然疑团满膺,但是深知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能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必会卷入漩涡之中,招致杀身之祸。他神情虽然震惊,但是稍纵即逝,似乎甚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问道:“下官甚么时候动身?”赵匡胤道:“立刻动身,越快越好。”石守信应声说是,道:“下官现在就走。”赵匡胤道:“此行一定要隐秘,不要给人认出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石守信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傍晚时分,众人来到往常聚会的小酒馆,点了酒菜,吃喝起来。众人原本就没有多少饷钱,而且大多大手大脚惯了,因此平时聚会,都选在这家小酒馆,图个热闹而已。苗训素来不喜热闹,赵匡义归心似箭,两人早就结伴回家了,只有赵普陪在赵匡胤身边。张琼左看右看,总觉得似乎少了点甚么,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好像差了个人。”王审琦道:“你别找了,石守信没来。”张琼恍然大悟,道:“是了,我说怎么少了个人似的,原来石守信没来,他躲到哪里去了?该不会自己吃独食去了罢?”赵匡胤道:“他去外地公干了。”张琼道:“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走了,太不够义气了。”赵匡胤笑道:“或许是有甚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公家的事,岂能怠慢?”张琼见他这般说法,终于不再絮叨。
  次日赵匡胤携带祭品,进宫觐见。柴荣笑道:“甚么时候回来的?进宫有甚么事吗?”赵匡胤神色哀伤,道:“皇后在日,待臣不薄。皇后这么匆匆走了,臣心中难过,想去祭拜祭拜。”柴荣点了点头,道:“皇后的棺椁停滋德殿,你过去罢。”赵匡胤应声说是,正要告退的时候,柴荣又道:“王环正在紧锣密鼓的教习水军,听说练得不错,明日朕要去巡视,你陪朕一起去。”赵匡胤当即满口答应。
  祭拜完符皇后,回到家中,只见赵普正坐在堂屋下首,陪母亲说话。杜氏问道:“祭拜完皇后了?”赵匡胤点了点头,道:“皇后这么年轻,竟然薨了,真是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啊!”杜氏亦有同感,颔首道:“谁说不是,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原本是极厚的福分,哪知一场病就夺走了性命,可见老天爷面前,人命脆弱的浮萍一样。”赵普笑道:“老夫人所言极是,无论富贵贫贱,活着就好。符皇后母仪天下,贵不可言,然则生命短促,如同昙花一现。而有的一辈子粗茶淡饭,却活到了古稀之年。福分厚薄,极是难说。”
  杜氏道:“元朗,娘有件事情要说。”赵匡胤道:“儿听着。”杜氏道:“在你去扬州的时候,则平服侍你阿爹,旦夕不倦,他这是在替你尽孝,这份情义,你要记住一辈子。”赵普连忙站起,欠身道:“老夫人言重了,这是晚辈该做的。”杜氏道:“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叫我老夫人了。”赵普大惑不解,心想不叫老夫人,却又如何称呼?正自疑惑之间,只听得杜氏又道:“你姓赵,咱家也姓赵,三百年前本是一家。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赵家的人了,你是我侄,我是你婶,元朗就是你的亲兄弟。望你们相互扶持,一辈子相亲相近。”赵普见她视自己为宗分,当即拜道:“婶婶在上,请受侄儿一拜。”赵匡胤道:“咱们到外面歃血为盟。”两人走到院中跪下,赵匡胤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赵匡胤与兄长起誓,从今日起亲如一家,无论富贵贫贱都患难与共,若违誓言,天理不容。”赵普也跟着说了一遍。
  杜氏见他们亲密无间,心中甚喜,连声说好,道:“还要与你说说匡义的事。”赵匡胤问道:“匡义怎么了?”杜氏道:“匡义快满十六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不是?”赵匡胤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道:“你瞧我这做哥哥的,竟然忘了三弟快满十六岁了,他人呢?”杜氏道:“在后面看书。”赵匡胤大声道:“匡义,到堂屋来,阿娘要给你说亲了。”赵匡义拿着书籍来到堂屋,赵匡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这么快就快十六岁了,有没有中意的女孩,二哥给你做主,娶进门来。”这时贺贞来到堂屋,笑道:“阿娘才是一家之主,三叔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赵匡胤笑道:“是极,是极,是我莽撞了,这要是在军营,就是越权之罪,是要受责罚的。”
  杜氏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的事你们都能做主。你们阿爹不在了,我也这般年纪了,这个家以后全靠你们了。”贺贞素来没有主见,更不愿当家做主,笑道:“阿娘的岁寿长的很,你说甚么,媳妇照做就是。”杜氏道:“我约了媒婆,想必快来了,大家都见见,听听她怎么说。”说话之间,只听得院外有人大声道:“这里是赵家吗?”赵匡胤打开院门,见是一位四旬妇人,瞧她穿戴打扮,像极了传说中的媒婆,当下问道:“你是媒婆吗?”那妇人笑道:“你真有眼力劲,我就是媒婆,这里是赵家吗?”赵匡胤颔首道:“正是,请进。”
  媒婆道:“这里如此偏僻,真够难找的,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走得腰酸腿软,脚都快磨破了皮。”一面絮絮叨叨,一面走进院子。杜氏笑着出门相迎,道:“请里面坐。”媒婆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问道:“你们要为谁说媒?”杜氏一指赵匡义,道:“为我三子说媒。”媒婆瞥了一眼,问道:“叫甚么?多大了?”赵匡胤拍了拍赵匡义,赵匡义回道:“我叫匡义,到十一月就满十六了。”媒婆点了点头,道:“快满十六岁了,是该说亲了。”杜氏笑道:“早就听说你十分能干,经你说的媒没有不成的,请你费点心。”媒婆道:“不是我自卖自夸,京师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地,说过的媒没有一千也有**百,没有一桩不成的。”杜氏连声说是,笑道:“正是知道你的大名,才请你说媒。”
  媒婆道:“你请我说媒正是找对人了,想娶个甚么样的小娘子?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杜氏笑道:“咱家人口多,家境一般,找个门当户对的就好。”媒婆站起身来,里里外外走了一遍,道:“你家连件像样的物件都没有,家境果然不好。”一边说话,一边皱眉,神情既有嫌弃又有些瞧不起。听到如此刺耳的话,赵匡胤心中格外不是滋味。但是实情如此,无力反驳,道:“现在我家是是穷,可是绝不会一辈子穷下去。”媒婆瞥了一眼,道:“你心气倒挺高的啊!话说回来,谁都会说大话,有没有真本事,不在嘴巴皮子上。”讥讽之情,形于辞色。赵匡胤心中暗骂:“狗眼看人低。”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然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笑吟吟道:“我是否说大话,你可以拭目以待。”
  杜氏见他们斗上了嘴,似乎赌气一般,远离了正题,对赵匡胤道:“现在说的是匡义的亲事,你不要扯远了。”又对媒婆笑道:“我这个二儿子年轻气盛,嘴上又没有把门的,你别在意。”媒婆‘哼’了一声,道:“我见多识广,上至达官显贵,下到三教九流,甚么人没有见识过。要是见了甚么人都生气,还不活活气死了?”杜氏道:“正是这个理儿,请问有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媒婆道:“有倒是有。”顿了一顿,又道:“不是我挑你家的刺,你家人又多,住的地方又破,就怕人家瞧不上。难啊,真的很难。”不住的摇头叹气。家境如何,杜氏自有自知之明。但是纵有万般困难,也不能耽误了赵匡义的亲事,只得陪笑道:“你神通广大,正是因为很难,因此请你说媒。一点小小心意,请不要推辞。”说着塞了二十枚铜钱到媒婆手里。媒婆见多识广,区区二十枚铜钱并不放在眼里。可是苍蝇也是肉,谁跟钱过意不去?于是勉为其难的道:“好罢,我试试看,你在家等我的信罢。”杜氏笑道:“有劳了。”媒婆道:“还有几家等着我说媒,就先走了。”杜氏道:“匡胤,替我送送。”媒婆道:“不送,不送。”
  赵匡胤对着赵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送媒婆出了院子。媒婆道:“回去罢,不用送了。”赵匡胤笑道:“我三弟的亲事,我还想与你详谈。”媒婆道:“你家的家境我都知道了,我会留心的。”赵普知道赵匡胤这么说必有深意,笑道:“他的意思是还有话说,家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找个地方细谈。”眼见媒婆有戒备之心,又道:“若是谈成了,于你一定有好处。”媒婆本是见钱眼开之人,闻得此言,心中暗动,想了一会,道:“好罢,去我家说。”
  来到媒婆家,媒婆对丈夫道:“来了客人,去烧水。”她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宛如太后一般,她丈夫一声不吭就去厨房烧水了。媒婆坐下道:“有甚么话就说罢。”赵匡胤微微一笑,道:“我家的家境你也看到了,并不富裕。”媒婆点了点头,赵匡胤又道:“看你的样子,是极精明之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罢,我想为三弟结一门好亲。”媒婆问道:“甚么好亲?是富户还是权贵?”赵匡胤道:“最好是当今的元勋权贵,譬如宰相的女儿,王爵的女儿。”媒婆哑然失笑,一脸的鄙夷不屑之色,讥道:“你这么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不自量力了。休说你家境贫寒,就说你那弟弟,人品并不出众,要结个门当户对的亲家都不容易,何况当今元勋权贵?我劝你先擦亮眼睛,好生掂量掂量自己。元勋权贵们的台阶比你家屋檐都高,拔根汗毛比你的腰都粗,你们家是高攀不起的。”
  赵匡胤并不生气,拿出两贯铜钱放在桌子上,道:“扪心自问,我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因此请你多多费心。”媒婆见他出手就是两贯铜钱,比起杜氏寒酸模样,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可相提并论。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请坐,请坐。”待赵匡胤和赵普坐下之后,又道:“我瞧你方面大耳,仪表堂堂,应该不是寻常之人,不知在何处高就?”赵匡胤道:“我先前任殿前都虞候,先父亡故,暂时辞官在家守孝。”媒婆大吃一惊,道:“原来你就是在**杀人的殿前都虞候?”话一出口才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唯恐触怒了赵匡胤,拔出刀子杀人,道:“你在**杀了十三个人,他们的家人不服,告了御状,闹得挺凶。我素日走街串巷,家长里短,因此有所耳闻,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赵普笑道:“都虞候斩杀临阵退缩的士卒,行的是军法,并无过错,连天子也褒奖有加。今天要说的并非是这件事,而是他三弟的亲事。”
  媒婆这才安心,连声说是。赵匡胤道:“我要为三弟结一门好亲,确是高攀别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人生在世,有多少人甘于贫贱?”媒婆连声说是,道:“正是这个理儿,譬如一位绝色女子,出身贫寒,必会想方设法嫁入簪缨之家,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从此前呼后拥,锦衣玉食。攀龙附凤,人之常情嘛。我说媒无数,想攀高枝的人家见多了。东京地界,我没有一家不熟,先说几家给你听听。”她做说媒这行当,早就练就的口齿伶俐,巧舌如簧,当下滔滔不绝,这个尚书,那个侍郎,皆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赵匡胤只是默默谛听,并不插话。其实媒婆口若悬河,语吐如珠,也无从插话。
  媒婆最擅察言观色,眼见赵匡胤始终不露声色,以为他瞧不上这些尚书侍郎,最后道:“还有最后一位,要说这位可了不得,真真是贵到了极处。”赵匡胤见她神神秘秘,欲言又止,微笑道:“请道其详。”媒婆笑道:“我要说的这一位就是当今国丈,魏王符彦卿。”符彦卿在朝廷及军中极有威望,而且长女就是符皇后,当真是贵不可言。赵匡胤心中一动,站起身来,道:“说下去。”媒婆道:“符魏王的名气你当然早有耳闻了,不说他的权势,就说他的长女是皇后娘娘,那就是头一份。”赵匡胤道:“只可惜天妒红颜,符皇后薨了。”媒婆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符魏王有三个女儿。长女就是符皇后,虽然薨了,可是我听说他的二女儿早就进了皇宫,立为皇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的小女儿十三四岁,与你弟弟年纪相仿,待字闺中,尚未婚配。”赵匡胤大喜过望,看了赵普一眼,道:“就是符家了。”
  媒婆却不急于应承,摇头道:“这件事只怕很难,你想想符魏王是甚么人?那可是当今的国丈,咳嗽一声,整座京师都要颤三颤的人物。你家与符家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不是我说泄气的话,你家高攀不起,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罢。”其实她这么说大有深意,先勾起赵匡胤的兴致,又劝他打消念想,无非是想坐地起价。怎么说怎么讲,全在掌控之间。这门生意经里的弯弯绕绕、曲曲折折数不胜数,旁人又怎能识破。赵匡胤笑道:“常言道:媒婆的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你能说会道,一定会有办法。”赵普见多识广,知道媒婆这么端着无非就是要漫天要价,当下道:“你开个价罢。”媒婆摇头晃脑道:“这不是钱的事情,打个比方,你如果是符魏王,会不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穷小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吃苦受罪?”赵普笑道:“都虞候前程似锦,将来必定飞黄腾达,符魏王的小女儿嫁进赵家未见得吃苦受罪。话说回来,谁敢叫她受苦受罪?”赵匡胤道:“若是说成了这桩大媒,你势必声名鹊起,找你说媒的人还不踩烂你家门槛?”顿了一顿,又道:“成与不成,终归要试一试。事成之后,我送你十两白银做为酬谢。”媒婆伸出五只手指头,道:“五十两白银。”五十两白银既是五十贯铜钱,可是赵匡胤半年的俸禄。如果五十两白银能够攀上符彦卿这个亲家,端的十分值得。赵匡胤不假思索,道:“一言为定,我等你的好消息。”媒婆见他回答的如此爽快,肠子都悔青了,心想早知如此,就该开口一百两白银了。赵匡胤那知媒婆心思,笑道:“我三弟的亲事就拜托你了,告辞。”言罢与赵普移步而去。筆蒾樓
  来到定力院后院,走进厢房。苗训正在踱步看书,见是他们二人,于是放下书籍,道:“瞧你红光满面,莫约有甚么喜事?”赵普买了个关子,道:“是否喜事,日后才见分晓。”苗训见他不说也不追问,赵匡胤道:“家母请了媒婆给匡义说亲,我从媒婆口中得知,符魏王有三位女儿,长女就是刚刚薨了的符皇后,次女如今也进了皇宫,立为皇后也是迟早的事情,幼女如今十三四岁,尚未婚配,于是托她上门提亲。”苗训点了点头,道:“这门亲事若是成了,赵家就与符魏王结成亲家了,你在朝中也有奥援了。”赵匡胤道:“我在殿前司虽然登高一呼,阶下百应,可是在朝中毕竟只是个小人物,没有一个元勋权贵依托,很难站住脚跟。”赵普道:“匡义快满十六岁,而符魏王的幼女也十三四岁了,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苗训道:“虽然凑巧,可是也要讲究缘分。”赵普道:“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那媒婆能够出力。”赵匡胤道:“就算她不帮我,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出力的。”赵普却道:“开口就要五十白银,下手真够黑的。”
  赵匡胤却不以为然,道:“能够与符魏王结成亲家,五十两白银并不冤枉。”赵普点了点头,赵匡胤又道:“驸马告诉我,陛下今冬又会御驾亲征,他会向陛下进言,下诏夺情起复,让我随军出征。”赵普问道:“你怎么回答?”赵匡胤道:“如今有些不利于我的流言蜚语,说我为了升官,把父亲挡在城外,害得他病重,极其不孝。我回答驸马,为了避嫌,不打算奉诏。”赵普与苗训对望一眼,纵使他们机智过人,遇上了这种关乎名声的事,却也彷徨无计。赵匡胤苦笑一声,道:“我还没有升官,就流言四起,如果真的升了官,那些人还不骂死我。”顿了一顿,又道:“驸马还说,以我的功劳,除授节度使也当得。”
  闻得此言,赵普道:“如果除授节度使,你就答应随军出征。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唯恐赵匡胤顾及名声,坐失良机,续道:“凡是成大事者,心肠必须够硬,你瞧那个成大事的人瞻前顾后了?成为节度使,并非易事,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反正已经落下骂名了,不如堂堂正正的做个节度使。正所谓笑骂由人,别人骂的越凶,就是越羡慕,越要开怀大笑,气死他们。”赵匡胤心中也是这般计较,心想自己在战场上豁出性命,几进几出,过五关斩六将,实实在在一刀一枪的功劳,岂容抹杀?
  翌日张永德和赵匡胤陪同柴荣检阅水军,王环早就准备妥当,但见一膄膄战船泊在岸畔。战船上的水军们都精神抖擞,虽然战船在水面上东摇西晃,但是水军们都挺立不动,仿佛钉子钉在船上一般。这时号角响起,王环挥动旗帜,十膄战船划向对岸。水军喊着号子,十膄战船如同离弦之箭,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对岸。王环换了一面旗帜,挥了几挥。又有十膄战船划向对岸,与此同时,对岸的十膄战船也划向对方。双方交汇之际,对战开来。只是为了避免伤亡,使的是木刀木枪,而非真刀真枪。虽是操练,却也杀声震天,煞有其事。二十膄战船对战过后,湖池中央停住一膄靶船,战船依次在五十步开外驶过,战船上的水军们纷纷向靶船射箭。
  柴荣道:“你是练兵的行家,你看这些水军练的怎样?”赵匡胤道:“他们虽然练的有模有样,但是还差点火候。尤其战场上情势复杂,可不比湖池里风平浪静,臣觉得还要加紧操练。”顿了一顿,又道:“如此极短的时间,这些不谙水性的士卒能练成这样已经十分不易了,想必王将军十分用心。”柴荣点了点头,道:“为了教习水军,王将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张永德道:“陛下,这五千水军是从马步军里抽调出来的,马步军少了五千人,臣请再招募五千人,充实殿前军。”柴荣不置可否,问道:“你知道几户养一个兵吗?”张永德摇头道:“臣不太清楚。”柴荣道:“现在大约是六七户养一个兵,民间的负担不轻啊!三国时的蜀汉,三户养一个兵,十户养一个官,敲骨吸髓,横征暴敛,就算没有外敌,百姓不堪重负,势必揭竿而起,自己也会亡国。这五千水军还是隶属殿前都指挥使司,又不是隶属侍卫亲军司。兵在精而不在多,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加起来拢共十三四万军马,足以横扫天下了。回来这些日子,殿前军练的怎么样了?”张永德回道:“臣正在加紧操练。”
  柴荣点了点头,转头道:“你在**处斩了十三名临阵退缩的士卒,他们的家人居然到朕跟前告起了御状,这事你知道罢?”赵匡胤欠身道:“臣知道。”柴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养兵要的是前赴后继,浴血奋战,而不是贪生怕死,你做的很对。换成是朕,一样也会杀一儆百。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你按军法从事,没有人奈何的了你。”又对张永德道:“身为殿前都指挥使,一定要做到赏罚分明,该赏的时候,绝不能小气吝啬。该罚的时候,绝不优柔寡断。”张永德应声说是,又道:“臣想和陛下说说淮南的事。”柴荣问道:“淮南怎么了?”
  张永德道:“像李重进这样的打法,终究不是办法。”柴荣眉头紧锁,道:“朕终究有一天会把南唐纳入大周版图,李重进错就错在没有把南唐人当成大周子民看待,士卒烧杀抢掠,他当成理所当然,终于激起了民愤。南唐百姓反抗起来,比南唐军尤为激烈。朕已经写信斥责他的过失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能够挽回民心。”张永德道:“臣还担心一件事,李重进拥兵数万,又远在淮南,陛下想管却是鞭长莫及,只怕他会萌生异心。”柴荣双目闪过一道冷峻的光芒,沉声道:“甚么异心?”张永德道:“拥兵自立。”这句话着意说的一字一顿,似乎生怕柴荣听不清楚,又道:“这只是臣的猜测,他常常自诩霸王重生,神勇无敌,举世无双,何以拿不下区区一座寿州?不知道是否真的打不过刘仁瞻,还是故意为之?他坏了陛下平定南唐的大局,难辞其咎,臣觉得应该换将了。”柴荣其实也担心李重进在淮南拥兵自立,不能逼得过急,否则真要逼得他在淮南自立为王了。为了显示自己高高在上的强势,道:“朕谅他没有胆量自立为王。”又对赵匡胤道:“虽然你已经辞官守孝,但是有空还是能去军营转转,看看兵练的怎么样。”赵匡胤应声说是,柴荣点了点头,大步而去。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宋江山第一部更新,第五十三回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