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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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城不断施展着科比教给他的一切。
    一次次突破防守人，一次次将篮球放进篮筐，一次次顶住对方进攻。
    全场奔跑不知疲倦，将篮球送入对手篮筐，眼中只剩下篮球。
    科比一直注视着易城。
    中场休息。
    上半场，易城总共休息5分钟。
    坐回场边休息。
    科比从一旁走过来。
    “打得不错。”
    “你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全都看到了。”
    “他们呢？”
    “易城，不用去管他们。迟早有一天你会让全世界看到的。”
    “真的吗？”
    “真的，我们一起，让全世界看到。”
    “嗯。”
    没有人看到，这场比赛，只有场上的参与者看到了。
    而他们也不在意，这只是一场初级联赛，大家只是篮球爱好者。
    唐纳教练还在一边查阅一级联赛资料。
    助理教练被喊过来给易城他们布置下半场的战术。
    “易城，打得不错，继续保持。”
    助理教练也只是偶尔看下赛场，唐纳教练会随时喊他过来商量战术。
    “好的，教练。”
    易城深埋着头，汗水从发丝脱离，滴落在地板上，逐渐湿了一片。
    喘着气，等待下半场到来。
    科比一直坐在他身边。
    体力在慢慢恢复。
    这一刻，这个时空，只剩下易城和科比。
    比分，40：20，劳尔梅里高中领先。
    易城15分，3次抢断，2次助攻。
    ……
    下半场开始。
    正如科比和易城所说的，高中联赛球员，心态很重要。
    当落后比分很大时，大部分球员已经放弃比赛。
    再加上不懂得如何分配体力，往往一上来，猛干几次，体力就消耗完了。
    而易城，也陷入了这种情况。
    体力在急速下降。
    上半场，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并不是易城没有传球，而是他只想掌控篮球，将它送进对手篮筐。
    到下半场，易城又进了五球后，助理教练偶尔抬头，看到易城防守已经有些变形，比分也拉开到了23分，就将易城换下场来。
    八个月训练，还远远不够，易城感觉到了累。
    重新坐回休息区。
    这时，离下一场一级联赛，还有半个小时。
    唐纳先生或许是整理好了资料，开始关注这场初级联赛的数据。
    “25分，4次助攻？易城干的？”
    “是的。”
    唐纳先生问着身旁的助理。
    其实这个数据，还算可以，任何一个一级联赛的球员，来到次级联赛，也可以拿到。
    就好像NBA的球员，跑去打CBA一样，再加上今天次级联赛对手很弱。
    也就不再关注了。
    球馆现在开始涌入新观众，他们是来观看待会要进行的一级联赛。
    易城坐在休息区，慢慢感受着身体变化。
    心脏剧烈跳动，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
    这不是疲劳后的反应。
    激动，易城现在很激动。
    每一次进球后，望向场边的科比。
    只有科比在关注着他。
    两人视线碰撞，眼中只有彼此。
    就算没有观众，就算对手很弱，就算不被教练接纳，就算……
    只要科比在，就好了。
    ……
    其实，易城忘了三个人，唐永逸，方雅，唐书雅。
    原本方雅和唐书雅不想来得，她俩完全不懂篮球。
    唐永逸说是易城第一次比赛，才来到球场。
    或许还有同是华夏人的原因。
    三人对易城真的很好奇。
    这个古怪少年，虽然和他们交流不多，但每天固定时间训练，一成不变的食物，还有无比熟悉费城这里的环境。
    有一次，方雅想买一个东西，但一直找不到门店有卖的，易城居然告诉她哪里有卖。
    怀着好奇，去那里问了一下，居然真的有卖。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三人很早就来到球场，一直在观众席关注着易城。
    易城每一次精彩表现，三人都会欢呼，不知道易城听到没有。
    ……
    当场上比赛结束，比分定格。
    78:48。
    劳尔梅里恩高中获胜。
    又一场大比分获胜。
    或许是因为对手太弱，至少在唐纳教练眼中。
    ……
    在等了一会后，今天的重头戏，一级联赛的比赛开始。
    唐纳教练也就没有在过多关注刚才的次级联赛。
    在场边开始布置起战术。
    而易城，又回到了观众席，他需要让出休息区的位置。
    “刚才比赛感觉怎么样。”
    “很好。”
    易城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第一次比赛也是这样。”
    “也赢了吗？”
    “赢了，我们赢了。”
    场上比赛还在继续，一级联赛。
    观众呐喊欢呼，没人关注坐在观众席上，全身湿透的华夏少年。
    “科比，我打的怎么样！”
    “很好！”
    这已是易城问的第……不知道多少遍了。
    科比每次都会温柔的回答，很好。
    刚刚结束的初级联赛。
    易城，依然还是一个透明人。
    就像在NBA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NBA球员跑去CBA刷数据。
    易城不在乎，科比不在乎。
    亦如科比所说，板凳赛季，偶尔打出亮眼数据，也无人会关注科比。
    科比依旧会去进行训练，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
    易城也是如此。
    比赛结束，易城加练完，回到借宿公寓，又是凌晨1点。
    唐永逸他们早就睡下。
    但易城还是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
    应该是女孩子的笔记。
    “比赛打的很好，很精彩！加油。”
    还画了一个笑脸。
    易城站在冰箱前面，傻笑。
    他以为没有人看到。
    笑着笑着就……
    这次不是因为输球。
    在这个异国他乡，17岁华夏少年
    这一夜，费城是否会因为错过少年的第一场比赛，感到后悔。
    ……
    云菲太太在温尼伍德镇生活了五十年。
    三个月前，一位刚搬来的华夏少年，从她院子经过，向她打了一声招呼。
    “云菲太太，早上好。”
    漫长岁月中，记忆早已有些模糊。
    好像三十年前也有那么一位少年从她院子门口经过，也如这般朝她打招呼。
    云菲太太已经有很久没看过镇上高中篮球联赛。
    今天下午，不知为什么，云菲太太突然很想去看镇上的高中联赛。
    当看到场上奔跑的华夏少年。
    浑浊的双眼，散发出闪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时光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早晨。
    十三岁的科比布莱恩特，第一天来到费城——温尼伍德镇。
    “云菲太太，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