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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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与魏司斗分开后带着一肚子闷气，对着扑上来的尸人尸兽当作是魏司斗来屠杀，碎碎叨叨道：白发小子，我看能得得瑟到几时，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下锅煮了......杀了一阵抑郁的心情才慢慢好转.他是不会听魏司斗的话去找什么红衣小子，也没有打算出去.因为他亲眼看到老九被抓了，现在强森等人在战场上正是救出老九的最佳时机.想到此，他拿出对讲机先呼了雷奥，一阵兹兹声后雷奥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哪呢?情况如何？”
    “对不起老大，你交给我的任务没能完成。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完成的。”色子老三保证道然后语气一转，满是担心道：“老大，老九不知道现在怎么了.我打算去强森的老窝一趟，看看老九是不是被关在那里。”
    “愿主保佑，我和老五马上到。”雷奥简单回道。
    “老大，如果遇到黑......兹兹兹.”信号突然断了，老三拿着对讲机摇晃一阵还是没用，他只好摸着路往北而行.一年前他们来过这里，可惜呆了没几天，对这里的条条巷巷实在不熟。他估莫着方向，一边灭尸族一边前行，偶尔遇到黑袍人，他尽可能的避开。“妈的，臭狗屎，你们的子弹是地上长的不成......”如同老三这样的心狠手辣的人，看到黑袍人持枪屠杀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小孩时也忍不住的暗骂不已.但是，他骂归骂，不会出手阻止的.
    连过了两条巷子，呆在巷口处正准备走出去.忽闻啪嗒两声.他忙凝息收脚，从巷子口小心探头出去，只见不远处两名黑袍人从远处走过来，在他们身后是两个几乎**的女人倒在血泊里.“妈的，杂碎。”老三轻咬一下嘴唇掏出手枪暗骂道，让你们两个混蛋见识一下爷爷我的枪法。他心里想着举枪瞄准对方的脑袋，正要扣下扳机时，忽然感觉脖颈一凉，一双冰凉的大手卡住他的脖颈里。
    这种毫无热度的触感让老三全身汗毛瞬间炸开-尸人，他被尸人从背后掐住脖子了？！此时没有机会让他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戴上防护帽，此刻只要尸人探头一咬，哪怕不咬，只用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老三，要变种族了。老三心惊不已却还是作出最后的反抗。他调转手中的枪头，估计着抬手欲对着身后尸人头的方向来一枪。
    “不......要......动.”身后尸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两分，同时慢声慢语道。
    老三听到身后的人说话一喜，会说话的就不会是尸人，这让他心定一些。既然不是尸人，他就不用顾忌了.他尽可能的低头下用下巴紧压卡住脖颈的手，同时转身胎肘攻向对方的手臂，再借势压向对方的身体。
    对方身手确实不怎么样，转眼间反被老三压制得死死的。借着不远处的火光，老三死死的盯着来人，刚平息下去的恶寒再次冒了出来，全身汗毛齐刷刷的竖起来迎风颤抖。对方看不出年纪，极瘦，皱纹横生的脸上全是血。这血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此时，他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血泡沽沽的往外溢出，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把血液往外赶一样。浅蓝色的瞳仁上慢慢的爬上一层白玻璃似的东西。这人正在尸变！
    “啊!”老三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轻呼，同时人往外跳开。“妈的，强森这个王八蛋，连个隔离的人都看不好，真该去吃屎。”
    当两只眼珠上完全蒙上白色，外溢的血也渐渐的停止。这人扭动一下略显僵硬的脑袋，“呼噜！”尸人出现了。
    老三缓缓的举起枪对着尸人的脑袋，却感到浑身无力，连扣动扳机的力量都没有。他扭头大步出了巷子，黑袍人已不见了，他大步往北而去。
    往日还算安宁的小镇，此时尸横遍野，火光冲天，尸族满地。老三没有闲情逸致来感叹人类的悲哀。他找了几处他认为会关老九的地方，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后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坐下，长长叹气口，打开对机讲呼雷奥。好一会从对讲里听到啪啪的枪声。老三忙问：“老大，出什么事了？”。
    “你过来吧，在歌剧院这里。”雷奥平静道.
    老三没有耽搁再次起身.歌剧院，在教室北边一点他是知道的。
    雷奥与卷舌音老五正与一伙人枪战，不，不能说是一伙人，也不知道是几伙人。所谓的歌剧院是三层圆形建筑，一楼为舞台，极为宽敞。此时以舞台为中心点，四面八方都有人，你打我一枪，我打他一枪.....方向不同，枪声不断。
    “老大，东南角方向是强森的人。”卷舌音老五用嘴巴提示一下低声道:“我绕过去，从后面干掉他们。”
    “愿主保佑，不急。狗咬狗才有意思。”雷奥蹲在一根石柱后面，伸手从地上摸了碎石头，抬手往东南方向扔过去。随着石子啪嗒落地，从西边一串枪声往东南而去。
    老五觉得有趣，厥着屁股摸了颗大砖块随手往东南方向扔过去。果然又一串枪声招呼过去。老五童心大发，接连扔了好几块.果然有往东南方向的枪声，同时也有往他边里招呼子弹的。
    “陈小队长，雷奥那混蛋就在东面的柱子下面。我提议我们暂时放下恩怨，一起抓住那个老混蛋如何。”东南方向的人被惹急了高叫喊起来。
    他叫喊的结果是惹来三方子弹狂射。
    “靠，妈的，你们等着，老子叫人把你们全灭了。”对方被惹急发狠道.
    老五不确定的看了看西北方向，稍声道:“老大，除了强森和老黑鬼的人，另外几个人.....”说着忽然想起来一拍脑袋道，“啊，莫非是那些穿黑袍的人！”
    雷奥与老五两人进镇很轻松，是从伊甸园方向的围墙边割开防空网翻进来的。从伊甸园路过时两人还端了一间小仓库.虽然仓库里几乎没有东西，但是再次惹到了伊甸园的人一跟追杀过来。他俩过了马路到英雄联盟的地盘。一路走来，尸人尸兽当然见了不少，另外就是凶残的黑袍人。黑袍人见什么杀什么，双方遭遇过，语言不通碰面就开打，且杀了两名黑袍人。在与老三通话后不久，遇到强森手下的小队长，双方且战且避，期间伊甸园的追过来.三方打着退着，避进歌剧院，谁知歌剧院里原本就有人在。
    “老大，要不让老三到西边去，先把黑袍人干死。妈的，数他们开的枪最多，他们的子弹用不完吗。”老五盯着隐隐约约的西边，歌剧院离着火的教堂不远，火光从高大的五彩斑斓的落地窗射进来，能看清屋内的排排长椅.从刚才开枪的位置来看判断那里是黑袍人，老五轻声道，“他们就在第三排的椅子后面，至少有四个人。”
    雷奥没有理会老五的话.他一手攥着项链上的耶稣挂件，一手打量着手中的枪.好一会淡然道:“你知道白发小子为什么进林子？”
    老五一怔，想到乔布优里开出五千颗子弹后，雷奥让魏司斗负责。大家正想着他会想什么办法时，却看到魏司斗和纳兰智界进林子了。老九还嘟囔一句:“大晚上进林子，找死。还真以为他是受神眷顾的啊，能弄到所谓的黑袍人子弹！”那时，他们虽在车里，对于老三跑到雷奥身边状告魏司斗收留黑鬼的事，他们听了个大概。此时想到当时老九的话，老五说道:“他是想弄到这些黑袍人的子弹？目前来看，这群黑袍人还真有强大的弹药库。”
    “愿主保佑!让老三到西边，你也过去.记住，抓活口。”雷奥简单吩附。弹药，可是好东西，怎么着也得抢到手!这不仅是雷奥的想法，也是英雄联盟和伊甸园人的想法.
    魏司斗出了门往枪声密集的地方走去来到战场边缘，他看到在防御工事中忙着开枪的伊甸园的人。他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吼道:“丧尸攻过来了，丧尸攻过来了。”然后快速贴着路边围墙往北边跑过去。
    防御工事边上值守的人正幻想着杀到对面去抢女人时，忽听有人说丧尸攻过来了.这一吼吓了他机灵灵一跳:“丧尸这么快就攻过来了？快快快，报告大队长。”说着这边慌乱起来，连防御工事里面忙着射击的人也惊动了，一时之间这边的枪火熄了大半。
    魏司斗跑离一段距离后，留意一下四周，没感觉到有射击手存在后翻墙越过马路，回到英雄联盟这边。双脚刚落地看到两个尸人在晃悠。看来，半个小镇已被尸人尸兽们给逛遍了。
    刷刷两下，尸人的两颗脑袋滚到一边。魏司斗扫了一下四周，影影绰绰呼噜声不绝。想到他无法让双方把枪口统一对付丧尸不由的轻叹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两把匕首，终究还是力量太弱！力量！力量！！魏司斗大步往巷子里走去，越往里走，尸人尸兽越多，一双双白眼珠如同幽灵一般四下冲突。看着如此数量的尸人尸兽，莫非是围墙上的洞口又被打开了?想到此，魏司斗想的是去看看洞口情况.可惜他身在巷中，一圈一圈的转下来，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随手灭了几只尸兽，放上一看又是死胡同.魏司斗抬头看着屋顶，想着是不是从上面走才会好点。忽听断墙另一边传来‘啊’的一声，接着‘啪嗒’两声枪响，最后是女人的求饶声。
    黑袍人！魏司斗借着墙壁双腿一登翻上断墙头，探目看去.几十米外一处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来，大门口站着一名端枪的黑袍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他们还是孩子，求你们了。”女人用哈萨语哀求着，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孩子，我们正需要孩子。”有一个男人哈萨语笑道，笑声中充满狂傲与得意。
    魏司斗心里怒火顿生，他轻声落地贴着墙面小心的摸过去。门口的黑袍人注意力似乎被屋内情景给吸引了，时不时的侧头看向屋内。魏司斗已经摸到他身后，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当魏司斗把匕首扎进他的脖子时，他才惊醒似的发出几个音节，这足以惊动屋内的人。魏司斗快速的从尸身上拿过枪，又摸出一只弹夹，举枪站到门口用哈萨语先发制人道：“不许动。”
    魏司斗对屋内的情形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狗娘养的!”
    屋内有十来个人，其中两个男人手里握着棍子脑袋被炸开花的倒在近门口的地上。一个面色苍白瘦得如同竹竿似的女人，四个七八岁被吓得抱成一团的孩子.还有三名黑袍人，一人拿枪靠在壁炉边上，另外两人熟练的抓过一孩子，用尖锐的利器刺穿孩子的耳朵与眼睛。孩子张大嘴巴却发出不声音，声带应该被毁了。
    “求你们放过他们吧，求你们了......”女人双手合什抱在胸前无助的哀求:“求求你们了......”
    魏司斗突然跳出来，壁炉边上的黑袍人同样把枪口转了过来.用哈萨语道，“万能神保佑，你这身衣服不错，我喜欢。”说着扣动扳机。
    魏司斗是见识过这群黑袍人的手段，只会用子弹说话。所以在跳出来时他已作好准备，对方没开口时他已开枪，同时避到大门侧边。
    嗖嗖嗖，一串子弹从屋内飞出来。
    魏司斗一手握着枪，一手摸过一块小石块随手往记忆中的一名黑袍人扔过去，同时蹲下身体。石块嗖的一声飞进去听得啪的一声响时，他探头精准的一枪射中拿利器的黑袍人的脑袋。
    屋内黑袍人发出一串难懂的语言，听语气是气坏了。接着是两串子弹飞出来，同时脚步声在逼近。
    魏司斗并不着急他贴在门旁，等待给对方一击命中的机会。
    “万能神保佑，你们这些污秽的灵魂只有回到万能神身边才能得到净化。”说哈萨语的黑袍人从同伴尸身上拿起另一把枪.
    另一名黑袍人冲会说哈萨语的人说了一句什么，会说哈萨语的黑袍人怒气匆匆回了一句后用双枪连射往门口而来。
    不断的横飞的子弹声让瘦弱的女人从惊恐中回过神，她慌乱的看了一眼往大门口逼近的黑袍人，又看向两名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孩子，她的心缩成一团.她紧紧的捏着双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这些恶魔。她紧握着拳头让不停颤抖的身体慢慢的镇静下来.当黑袍人再次抓过一个孩子时，女人咬紧牙关移动腿挪到一名同伴的尸体旁，拿过铁棍弓身站起来，双手握着铁棍一步一步移到拿着利器刺向孩子双眼的黑袍人身后。
    “魔鬼，魔鬼，魔鬼，我杀了你，杀了你。”女人高举起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敲在黑袍人的脑袋上。女人的力气不大，好在黑袍人的脑袋也不是铁做的。女人的疯狂让逼近门口的黑袍人一怔，回头看向女人抬头就是一枪。
    魏司斗被子弹逼在门外面，屋里的情况他看不到但听得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声让他知道机会来了。他估算着逼近黑袍人的位置，此时他抬手也不怕浪费子弹一阵连射。
    噗噗噗......
    ‘啊’的一声轻呼，魏司斗知道他射中了，他熟练的换了个弹夹举枪走到门口。会说哈萨语的黑袍人脑袋上中了一枪，他摇摇晃晃的站在近门口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魏司斗。
    魏司斗直视着他的眼睛，抬手啪啪两枪击碎了他的脑袋。啪嗒，两把枪跌落在地上。
    “万能神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魔的！”会说哈萨语的黑袍人眼角上扬，似乎很高兴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魏司斗扫视一眼屋内，女人身体还在抽搐，一双死灰的眼睛看着魏司斗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再也说不出来。被她敲中脑袋的黑袍人脸上全是血，晕呼呼的在挣扎。两名被利器刺穿眼睛与耳朵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屋内除了血腥味就是让人厌恶的恶臭，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的黑袍人。
    再次看着唯一活着的黑袍人，怒火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魏司斗厌恶的盯着他，把他活剥了，一块块切碎了喂尸兽。不不不，这样做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尝尝什么叫烈火地狱。
    地上的黑袍人同样看着魏司斗，脑袋的疼痛正一点点的把他的力气抽走。他要死了，要回到全能的万能神身边去了。这是好事......忽然，他发现对面这位白发恶魔眼神变了，周身的气息也变了.这让准备接受死亡的他感到一阵战栗。如果说，万能神真的存在的话，或许就像眼前这位白发年轻人一样吧.
    魏司斗蹲下来对着黑袍人的膝盖踹了两脚，咔擦两声的骨裂声悦耳动听。他蹲下来一把把黑袍人拎起来，扯掉他的头罩，捏着他的下巴冷冷的问道：“你们这次行动一共来了多少人？弹药存在哪里？”
    黑袍人不停的眨着眼睛，一副没清醒的样子。魏司斗试着用其它几种语言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只会眨眼睛。妈的，语言不通真烦！必须找到纳兰。魏司斗想了想，没有杀这个黑袍人。他又废了黑袍人的双臂，不放心的又找了绳子把他捆上，怕他被尸兽啃了随手扔进壁炉里，把壁炉口封上。回头看到还有两位吓成一团的小孩子，魏司斗重重的吐口气。
    呼噜呼噜，门口已出现不少尸人尸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