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选拔开始

这还是黄柯与袁朗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上次演习只是隔空对视，连互相认识都谈不上。
袁朗说，“我知道你，黄柯，上次演习，炸了我后勤基地的那个。”
黄柯说，“我也知道你，袁朗，上次演习，被三多俘虏的那个。”
袁朗哈哈笑了，“耿超跟我说，你很有个性，果不其然！还记得耿超吗？上次演习，被你一枪击毙的那个。”
“是那个少尉狙击手吗？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击毙的！”
“除了不可能是别人，否则他就还击了，没有还击，说明你的第一枪就打中了他。”
袁朗说道，“他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这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把你带回去，给他当观察手，他说你是他第二个不敢用面准镜瞄准的人。”
“第一个是谁？”黄柯有些好奇。
“我！”袁朗非常自信地说道，“你做的事，我在之前就做过。”
“那不一样，我没有你枪法好！”黄柯实话实说，“那天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枪法是可以练的！”袁朗并没有否认黄柯说的话，“到我那去，我保证，三个月，让你脱胎换骨？”
“这是正式的邀请吗？还是说，只是单纯地通知我参加选拔？”
黄柯的反问，把袁朗逗笑了，“有意思，你比许三多有意思多了，他像个木头，你呢，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一点都不好糊弄。”
说着，他想了想措辞，“总要走个程序对吧，象征性地选拔一下，你肯定能胜出。”
黄柯也笑了，“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听了还是很高兴。”
袁朗用手指虚点了黄柯两下，“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确没有说假话，该走的程序必须走，这是我们那边的规定，除非是那些高精尖的特殊人才，否则选拔必须进行。”
“我看过你们两个的简历，很不错，我很喜欢，但A大队不是我家开的。”
“行与不行，要演习场上见真章。怎么样，敢接受挑战吗？”
许三多的眼神中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应该接受，还是不应该接受，或者，他是不知道是否愿意去A大队。
但黄柯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会去的，我和三多，一定能通过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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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702团演习场上，来自T师的50多名参加选拔人员列成方阵，正在接受袁朗训话。
“大家不要紧张，都放松点……”
“我为大家准备的，是直径100公里范围内的两天行程，对于你们来说小case吧……”
“武器在提供的范围内，随便挑……”
“食品，随便挑……”
“再挑，也只是一份早餐式的野战口粮……”
“最终要求，深入敌主阵地完成地图作业，这是到达目的地必须交给我的东西……”
“建议小组行动，因为会有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对你们围追堵截……”
“现在是六点整，截止到后天的这个时间，我会在目的地等你们……”
“事先声明，我会开展一辆车，车上有三个座位，我会带走你们前三个到达目的地的人……”
“现在，请牢记目的地参照物……”
“东南方向，草原边缘有个水泡子，旁边有座山，翻过身是一片松树林，我就在林边等你们……”
没有具体的坐标，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和一些模糊的参照物。
黄柯在试图搜索自己脑海中的构建的三维空间图，很遗憾，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没有找到对应的参照物。
不过，结合袁朗提供的信息，再用排除法排除自己“探索”过的区域。
目的地大致的位置，就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他们会把这些人投放到哪里作为出发点，这将是确定具体行军路线的关键性因素。
结束了训话，众人开始领取各自的装备与野战口粮。
每个人，必备的装备是统一配发的：
一个行军背包，负重三十公斤；
一个水壶；
一个激光感应装置，被击中会冒白烟；
一个信号发射器，遇到危险，或者受不了了，可以拉响退出演习。
武器自选，但可供选择的也只有八一杠、85狙等几种。
野战口粮，要么是巧克力，要么是牛肉干，看上去像是临时从小卖部买的，别说他们这些整天运动，食量大得惊人的士兵了，即便是普通人，一顿早餐也不见得能吃饱。
黄柯拿了一包巧克力，一支八一杠，搭配军刺，正拉动枪栓仔细地检查着。
许三多、甘小宁、马小帅三个也各自选好，凑了过来。
甘小宁这家伙没吃早饭，饿得两只眼睛直冒光，一心想着把刚拿到手的野战口粮解决了。
被许三多见状一把夺过了过来，不容分说就塞进他的行军背包里。
马小帅提议，“哎，老七连的家伙们，联合行动！”
黄柯笑得很开心，感觉好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理所当然地说，“必须的！”
甘小宁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喊着，“不放弃，不抛弃！”
许三多没有回答，也不用回答，他只是笑着，扭过头看向独自一个人擦着85狙的成才，提议让成才一起。
甘小宁拉了拉他、摇了摇头，显然不希望成才加入，搞得他有些左右为难。
很快，所有人都登上了军用卡车，向着为止的投放地点出发。
黄柯闭着眼睛，用心记忆着卡车每一次转向的角度，以及行驶出去的大致时间和距离。
许三多则再次向成才发出了邀请，“成才，跟我一起吧行动？”
成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其他人，“你们几个，都什么意思？”
甘小宁假装听不懂，“什么什么意思啊？”
他这个家伙还是没忍住，刚上车没多久，就把自己的那份野战口粮给造了。
黄柯则一直在犹豫，他知道成才会在关键时刻抛弃战友，所以本能地对他不信任。
但他们需要成才手中的狙击步枪。
在关键时刻，能够发挥他们四个手中的八一杠，无法发挥的作用。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黄柯同意了成才的加入，“成才，我这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有。我希望你也能把连长经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六个字记到心里。”
“不放弃、不抛弃！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仍可以把你视作钢七连的一员。”
这已经是最善意的提醒了，如果成才真的能听进去的话。
“放心吧。”成才面无表情的说，“我，还有我手中的这支枪，一定会对你们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