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手法精湛，骟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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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昏迷的？”皱了皱眉头，方脸男子问道。
    刘工不知道的话，滞留室内发生的事，恐怕要等黑衣男或者胡了醒来才知道了。
    “那个男人来了没多久，你和胡侦探就来了，然后，我就昏迷了。”按照凶手的指示，刘工轻声回道。
    “笃笃——”这时，审讯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江队，张队，我们查到了滞留室里的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这是他的资料。”将手上的两份资料分别交给了方脸男子和张副队，李警察说道。
    “好，你下去吧。”
    “是，江队。”
    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黑衣男的资料后，方脸男子问着刘工：“昨晚上齐化也就是黑衣男来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警官，我要是说了，你们会信吗？我又没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幻听啊。”刘工解释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告诉我们，。”依旧在做着笔录的张副队突然出声道。
    “警官，监控里恐怕也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吧，我要是说了，岂不会让你们以为我是在装疯卖傻？”
    想到些什么，刘工两眼放光地看着方脸男子，“警官，那个男人被抓住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受到处罚了？我之所以袭击侦探，都是因为他的操控啊。”
    “这事还要调查。”方脸男子如实道。
    见刘工有些丧气，他继续道：“不过，调查清楚之后，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对你做出处罚或是撤掉处罚的。”
    “那就好，那就好。”刘工惊喜道。
    “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确定齐化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他亲口承认的。”小心翼翼地看了方脸男子一眼，刘工艰难出声了。
    “他昨天晚上来看我的时候说出了他的身份，也承认了是他对我实施了操控，让我去袭击那些接受委托的侦探的。”
    “都知道齐化的身份了还不告诉我们，刘工你的胆子可真大。”张副队语含嘲讽道。
    刘工为他的行为辩解着：“我……我这不是怕凶手对我下手吗？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滞留室了，除掉我岂不是轻而易举？”为了他的小命着想，瞒下这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把昨晚发生的一切，把齐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一遍。”目光沉沉地看着刘工，方脸男子厉声道。
    “是，警官。但有些话我忘记了，这没关系吧？”
    “记得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我希望刘工你不记得的能少一点。”方脸男子面无表情道。
    一小时后，对刘工的审讯完成了。
    向方脸男子办公室走去的路上，张副队开口询问道：“你觉得刘工说的可信吗？”
    “大部分是可信的。他说的齐化具有特殊能力这件事，应该没错。不过，我总感觉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没关系，他还要在这里待一段不断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从他口中挖出不少东西。”
    “齐化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手术。”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张副队说道：“手术快要完成了，你待会就可以见到清醒状态的齐化了。”
    “胡了呢？”
    “已经醒了，正在赶来警察局的路上。”打开手机，看着孙警察发来的信息，张副队回道。
    “那好，我们就滞留室发生的事问问她吧。”
    十分钟后，方脸男子两人和胡了见面了。
    “胡侦探，别紧张，问些问题而已。”见胡了脸色不复红润，方脸男子轻声道。
    胡了跟刘工不一样，她属于友方，态度当然要好一点，声音当然要轻柔一点。
    毕竟，他们又不是审讯她。
    方脸男子问道：“胡侦探，你之前对我说的待会要用到枪是什么意思？”
    “诶，我有对你说过这句话吗？”胡了吃惊道。
    “我之前不是跟莫侦探他们待在一起的吗？我有来找过你吗？”
    演技胡上线了。她这次，扮演的是一个记忆缺失了一部分的人。
    “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张副队皱眉道。
    “之前有发生什么吗？对了，张队长，为什么我醒来后会在医院啊，莫侦探他们呢？”
    “你真的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你来找我，然后邀请我去看刘工这事你还记得吗？”
    “我有做过这些事？”抿了抿嘴，胡了疑惑道：“而且，我本来是打算吃完午饭后再去看刘工的，我提前了吗？”
    一直盯着胡了，见胡了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的方脸男子和张副队对视一眼后，表情不好起来。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找到了。”眯了眯眼睛，张副队对着胡了说道。
    他想试探一下，胡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错过胡了一丝一毫表情变化的他这样想着。
    “凶手找到了？怎么发现的啊？”胡了急忙问道。
    “凶手是在刘工所在的滞留室发现的。当时，你也在场。”
    只不过和他一样，都处于昏迷状态。方脸男子在心里补充道。
    “我也在场，江队长，你不是在说笑吧？”胡了有些茫然。
    看着满脸茫然的胡了，方脸男子想到一种可能。于是，他开口问道：“胡了，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好像有一件。”思索了一会，胡了回道。
    “我今天上午不是单独守着刘工一段时间吗？但我发现，”顿了顿，她身子僵了起来，“我发现，我不记得我具体跟刘工说了什么的。”
    “我只记得，我跟刘工谈过有关枷锁的事，有关凶手的事。”
    说到这里，胡了瞳孔放大了一瞬，“等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了。我之前，确实邀请了江队长和我一起去守着刘工，然后，然后……唔——”
    她突然捂住脑袋，“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胡了，你没事吧？”见此，坐在办公椅上的方脸男子急忙站起来，准备靠近胡了。
    站在一旁观察胡了的张副队也走近她，想要知道她怎么了。
    一分钟后，脑袋不再疼痛的胡了放下手，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含担忧的方脸男子和张副队。
    “江队长，我想起来了。不是我想找你的，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让我找你的。”
    “那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要我离开办公室，要我去找你，然后，再让我向着关押刘工的滞留室进发。”
    没错，胡了想出的遮掩她是个特殊人士的办法就是假装自己和刘工一样，是受到某个人驱使才做出种种行为的。
    “接下来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就不记得了。而且，今天我单独去审讯刘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也出现了不少声音，我问刘工的各种问题，好像就是那个声音要我问的。”
    “你的意思是，你跟刘工一样被人操控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被人操控，但我真的是打算下午再去看刘工的。”胡了苦笑了一声，说道。
    嘛，都这样说了，她的嫌疑总算可以摆脱一点了吧。她拥有特殊能力这事，也可以隐瞒下来了吧。
    如果警察还不相信的话，她还有一招杀手锏。毕竟，她并没有去除任何一道枷锁，不是吗？胡了这样想着。
    看着胡了惨白的脸色，有了刘工之前被操纵这事，对胡了的说辞已经信了大半的方脸男子，怀着小心求证的心理，对着胡了说道：“胡了，你想和我一起去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当然想，我想知道犯下如此血案的凶手长什么样子，又为何杀那些被害人。”
    “那好，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去医院？凶手受伤了吗？对了，凶手有几个啊，是不是有着强健的身体啊？”胡了好奇道。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十五分钟后，胡了三人来到了齐化所在的病房。
    “凶手居然只有一个人，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强健啊。”在张副队的注视下，胡了表示了她的惊异。
    看到进入病房的警察和胡了，齐化表情很是淡定。
    “你们来了啊，看来我的身份你们知道了啊。”他语气平淡道。
    “没错，我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制造者。那十二个人，都是我杀的。”
    “你只杀了十二个人？”
    “当然，你们警方还是有点用处的，把每个被害人都找了出来。虽然，有几个被害人你们过了很久才找到（赵达和那个大学生）。”齐化脸上带着嘲讽，轻笑道。
    “你为什么杀他们？你怎么混进滞留室的？谁开的枪，谁让你受伤的？你是否操控过刘工攻击那些接受委托的侦探？”方脸男子忽视齐化的嘲讽，接连询问道。
    “想杀就杀喽，哪有什么原因。我怎么混进滞留室的，你们不是有猜测了吗？我啊，拥有着特殊能力。就是通过这个能力，我才潜进滞留室的。”
    “刘工？那家伙我当然操纵过。至于谁让我受伤的，你们不妨猜一猜。”
    这时的胡了，已经不在意方脸男子和齐化的对话了，因为，熟悉的系统音在她耳旁响起。
    【任务完成，将在十秒后离开。】
    听到这个声音，胡了知道。她第二次实验的机会来了。
    驱使暗系异能，降低自身存在感，确认病房内没人注意到她之后，她动了动手指。
    随后，一阵强烈的痛感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