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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小南糟了佩恩要败了

人在美漫,开局一个火影世界 杨十五郎 5440 Jul 20, 2023 9:36: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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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得台盘儿的赵姨娘
    赵姨娘的人生哲学,是先立定了“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了”的前提论调,然后再寻找论据没完没了地惹是生非,并且越惹事就越生气,也越坐实了全世界都在欺负她的疑似表象。
    但是实际上,全文八十回,除了凤姐对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威言厉色外,真是没什么人敢明着欺负她,即连宝黛钗等人见了她也都是客客气气,赶紧起身问礼的。她是贾政之妾,又生了探春、贾环这一双儿女,辈份原高,功劳又大,且似乎很得贾政之宠,地位更在平儿、袭人一干人之上,只是没有管事权而已。但能安分守己,自己尊重一点,断不至落得跟小丫头一般狼狈。
    赵姨娘母子在书中第一次正面出场乃在第二十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贾环因与莺儿赌骰子输了,就哭起来,发出人物的第一句台词:“我拿什么比宝玉呢?你们怕他,都和他好,都欺负我不是太太养的。”
    ——真是不通之至!委琐之至!人家到底是怕宝玉呢还是喜欢宝玉?这个他不想考虑,他只是先认定了人人都在欺负他轻视他,因为他不是正出。先抱定这个“受害者”的立场,再摆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无赖相,无理对抗——这种人在今天也很多,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以此来逃避自强自立——泥鳅滚在烂泥里虽然不堪,只要有吃喝,总比鲤鱼跳龙门来得省力,何况还有个现成儿的“你们欺负我不曾生为鲤鱼”的充分理由。
    这般口角观念自是深得乃母真传,耳濡目染学来的。所以贾环回房后,仍是一脸受气相,赵姨娘未免问起缘故。这问也问得奇怪,不是说“你怎么了?”而是张嘴就问:“又是那里垫了踹窝来了?”这便是赵姨娘在书中的第一句开场白了。
    ——这好算“知子莫若母”呢,还是“丑人多作怪”?怎么知道儿子不高兴就一定是“垫了踹窝”?
    真是一句话说明两件事:一是贾环向来多事,自取其辱,所以其母见怪不怪;二是赵姨娘更是多事之人,非但不知教导,还喜欢火上浇油,惯以挤兑儿子来挑是生非,且张嘴便骂:“谁叫你上高台盘去了?下流没脸的东西!那里顽不得?谁叫你跑了去讨没意思!”
    把自己儿子定位成了“下流没脸的东西”,那还争什么脸面志气呢?且贾环好歹也算主子,如何就“下流”了?又因何而“没脸”?想来赵姨娘的理论也是:因为我是姨娘,我自己是下流没脸之人,你是我儿子,当然也下流没脸。我这个当娘的没资格去找正主儿小姐顽去,你倒想上高台盘儿了?呸,也不看看是谁的种儿?
    这并不是诋毁她。事实上赵姨娘后来每每给探春难堪,凭借的就是“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把自己的不争气强加在两个儿女头上,也摁着他们不许出头,然后再理直气壮地哭诉母子三人不得重视,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自己的卑微。
    凤姐是最了解她这种心理的,也是最瞧不上的,因此从窗外经过听见,便正言厉色,给了她好大一番教训:“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
    这番话搁在现在来听来很刺耳:人家是亲母子,骂儿子两句又怎么了,就是打也打得,轮不到外人插嘴,怎么是不相干呢?明明跟你不相干才是。
    然而彼时有彼时的规矩门风,阶级礼数:母亲是妾侍,虽然辈份高,身份上仍是奴才;但是她生的儿女因为是同老爷生的,所以是主子,吃奶妈的奶,听师长的教,由丫鬟婆子们服侍长大,除了血缘关系外,同生母已是主仆有别。所以回目里才会说凤姐是“正言弹妒意”,可见这一番大道理才是正经礼数。
    但这也正是赵姨娘最恨的道理,也是制造了她矛盾心理的根本原因:一方面因为她明知自己身份卑微,所以非要同袭人等争个高低;另一方面她自己当不成主子,便也不愿意看到亲生儿女得势,因为怕他们瞧不起自己,所以巴不得他们和自己一样卑微才好,所以探春当家时,她几次三番当众给她没脸,一是提醒众人自己可是三姑娘的亲妈,二是连亲生女儿也要妒恨,不能忍受这种“主仆有别”的大家礼数。
    搁在今天,可以说赵姨娘有反抗精神,有叛逆性格,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压迫中暴发;但是搁在古时的荣国府里,赵姨娘的言行就是标准的庸人自扰,不知进退,固而第五十五回《辱亲女愚妾争闲气》,清楚地给她定位“愚妾”,而注明了她所争的乃是“闲气”。
    值得思索的是,那凤姐教训赵姨娘母子时,左一句“狐媚子霸道的”,后一句“下流狐媚子”,且说“自己不尊重,要往下流走,安着坏心,还只管怨人家偏心。”——这都说得是谁呢?
    凤姐是王夫人的外甥女,言行口角代表的乃是王夫人,这赵姨娘是贾政的侍妾,凤姐对之只能有两种态度:要么看贾政的面子敬重其妾,好歹也是长辈么;要么站在王夫人立场深恶其为人,得着机会就要踩两脚,因为要替姑妈出气。
    ——很显然,凤姐采取的是后一种态度。那就可想而知,王夫人素日有多么厌恶赵氏。
    第二十五回贾环故意推灯油烫了宝玉,王夫人曾经特地叫了赵姨娘来骂:“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可见厌恨不是一日两日。
    那么这仇是怎么结下的呢?
    这就要从赵姨娘如何嫁给贾政说起了。从书中赵姨娘的言行来看,这个人横看竖看都是不受人待见的,纵使有人觉得她可怜,大概也没什么人觉得她可爱吧?但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却可以做了堂堂荣国府二老爷贾政的爱妾,还为他生下一儿一女。
    贾政怎么就会娶了这么一个妾呢?这先要考虑一下贾家妾侍的来源,通常不外乎“内外”两种途径。
    先说外因。第一是外面买来的,比如香菱之于薛蟠,嫣红之于贾赦;第二是官宦人家的互相赠送,古时奴隶也可以当作财物来送礼,亦为常事。但是从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跟贾环上学,她的侄子钱槐一家也都是贾府奴才来看,她应是贾府的家生奴才,也就是内因。
    而奴才跟了主子,又有三种可能。第一是兴儿说的:“我们家的规矩,凡爷们大了,未娶亲之先都先放两个人伏侍的。”如袭人之于宝玉。不过替爷们性启蒙的丫鬟通常都比爷的年龄要大,比如袭人就比宝玉大了两三岁,比黛玉更大。而探春的年龄比宝玉还小,比贾珠、元春自然更小得多,可见赵姨娘的年龄不可能比王夫人大,所以不会是王夫人进门前就在贾政房中的。
    第二种可能是父母赏赐,比如秋桐之于贾琏。那赵姨娘从哪方面看都不可能是贾母挑中的,所以要赏给贾政,也只能是死去的老太爷贾代善的主意。不过代善要赏人给儿子,未必不过问夫人的意见,贾母会同意吗?
    第三种是夫人的陪房丫头。比如平儿之于贾琏,宝蟾之于薛蟠,中山狼孙绍祖将迎春丫鬟尽行淫遍,连宝玉都对紫鹃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叫你叠被铺床?”但陪房没理由连兄弟侄子都带来,且陪送的丫头都是小姐心腹,从王赵的言行看来,实在不像有深厚情谊的样子。虽然探春提到赵国基时,曾说过“他是太太的奴才”,但那只是泛泛而言,因为探春是女儿,奉王夫人的命来管家,总不能说“他是老爷的奴才,我办得好,他领老爷的恩去”吧。
    第四种可能则简单了,是贾政自己挑中的。古时候三妻四妾是常理,王夫人贤也好妒也好,都不能禁止丈夫娶妾,连王熙凤出了名的醋缸,也不得不把平儿许了贾琏来充脸面,何况王夫人?王夫人先后生下三个儿女,当她怀孕不能服侍丈夫时,又或是死了长子后多年不育、不得不为子嗣着想时,都会主动或被动为贾政选妾。而贾政可能自己提出要娶赵姨娘为妾,王夫人为着贤良名声,便不愿意也只得应承。邢夫人待贾赦固然百依百顺,肯舍了老脸来贾母面前求鸳鸯;王夫人又怎能拒绝丈夫的要求,忤逆夫意呢?
    综上所述,我猜测赵姨娘会成为贾政之妾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趁着王夫人顾不到的时候,比如贾珠过世之后,王夫人可能大病一场,而赵姨娘就趁这时机私情勾引,妆狐媚子,引诱了贾政,做成事实;待贾母、王夫人收拾了痛失珠儿的心情之后,考虑贾政竟然无子,必定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为其纳妾,而贾政也就主动提出要娶赵姨娘;当此时,或许贾母王夫人尚未深知赵姨娘为人德行,又或是明明知道也不好驳回贾政的面子,只得同意,但是之后却怎么也不会喜欢了。
    这猜测成立与否,我们后文再看。
    镜中的麝月
    王夫人曾经说过:“宝玉房里常见我的只有袭人麝月,这两个笨笨的倒好。”
    而袭人在晴雯被逐后,也曾自辩道:“太太只嫌他生的太好了,未免轻佻些。在太太是深知这样美人似的人必不安静,所以恨嫌他,像我们这粗粗笨笨的倒好。”
    但是后文证明,麝月非但不笨,而且口才相当之好。不过相貌,大抵就只是平平了。
    第二十回灯节夜“篦头”一段,是宝玉同麝月最缠绵的一场戏,也是前八十回中二人惟一的亲热戏,更是麝月正面出场的第一场重头戏。
    书中说宝玉回房时,见袭人朦朦睡去,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耍戏去了,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此时宝玉欲睡嫌早,既然麝月在此,正该做伴玩笑才是,却是问他怎不同别人玩去,及麝月答说“没有钱。”便又说:“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
    麝月道:“都顽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子们,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该叫他们歇歇,小丫头子们也是伏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他们顽顽去。所以让他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放心去罢。”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顽笑岂不好?”宝玉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怪没意思的,也罢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我替你篦头罢。”麝月听了便道:“就是这样。”说着,将文具镜匣搬来,卸去钗钏,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他一一的梳篦。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宝玉笑道:“你来,我也替你篦一篦。”晴雯道:“我没那么大福。”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他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会意。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这里宝玉通了头,命麝月悄悄的伏侍他睡下,不肯惊动袭人。
    这一段写得风光旖旎,但是宝玉表现实在奇怪,三番四次只是催麝月出去玩,当麝月说你来了我们两个说会儿话吧,宝玉又道:“咱两个作什么呢,怪没意思的。”可见对麝月一向无感,单独在一起时竟然无话可说,没意思。想来,这若是袭人与他单独相处会如何?换作晴雯又会如何?
    由此可见,那麝月虽然心里明白,口才了得,相貌却称不上拔尖儿。但她最大的好处是守礼不争,体贴周到,而又不卑不亢。
    正如陈其泰《桐花阁评红楼梦》中所说:“写麝月自有麝月体段,不是袭人,亦不是晴雯,却兼有二人之才。”
    宝玉说她“公然又是一个袭人”,素知她与袭人最是亲厚;然而她与晴雯的关系也很不错。《红楼梦》人物画里关于晴雯的取材主要有两种:一是撕扇,二是补裘。前者喻其娇憨,后者赞其忠勇,都给人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然而我们可有留意到,这两个场面中,麝月都是最佳配角?
    晴雯撕扇时,是她经过其旁,叹了声“少作些孽罢”,宝玉抢了她的扇子拿给晴雯去撕,又让她把扇匣子搬出来让晴雯撕,麝月道:“我可不造这孽。他也没折了手,叫他自己搬去。”
    晴雯补裘,也是因她说了一句:“孔雀线现成的,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界线??”又帮着在一旁拈线,直到晴雯补完了,她还没有睡,帮着检查一遍,肯定说:“这就很好,若不留心,再看不出的。”
    只是,在画面中,却往往没有她的身影——麝月,竟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一个人物。
    脂砚脂在此有一段很长的批语,泄露天机:
    “闲闲一段儿女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嫌小弊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后一回宝玉因与袭人有隙,故意重用四儿,脂批又道:
    “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从这两段批注中,我们明确地得知,在袭人另嫁、宝玉娶亲后,麝月仍然留在身边为婢,只可惜,那时候多半已不在大观园中了。
    原来柔情蜜意的金闺细事下,竟是暗藏玄机:宝玉替麝月篦头,且说要替晴雯也篦一篦,晴雯却道:“我没那么大福。”一语成谶,她果然是没这福份;而宝玉与麝月在镜内相视而笑,何等温馨动人,却终究是镜花水月罢了——她偏偏又叫作麝月。
    而宝玉的四季即景诗中又有“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的句子,再次将麝月与镜子联系起来;后来宝玉做梦看见甄宝玉,醒来看见镜中自己的影子,又是借麝月之口点破:“怪道老太太常嘱咐说小人屋里不可多有镜子。小人魂不全,有镜子照多了,睡觉惊恐作胡梦。如今倒在大镜子那里安了一张床。有时放下镜套还好;往前去,天热困倦不定,那里想的到放他,比如方才就忘了。自然是先躺下照着影儿顽的,一时合上眼,自然是胡梦颠倒;不然如何得看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不如明儿挪进床来是正经。”
    ——凡此种种,都写出了麝月与宝玉原是一场镜花缘。
    宝玉看了《南华经》后,偶然顿悟,曾续了一段文字,开篇便云:“焚花散麝”。又道是“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这里将麝月与宝钗、黛玉、袭人相提并论,俱为与自己有大情份之人。
    “开到荼蘼花事了。”群芳凋谢之时,惟有麝月还留在宝玉身边,终于等到自己独自开放的时刻。
    然而又怎样呢?春天,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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