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死而无憾

墙头某阴影处。
顾悬心神陡然凝实，刹那间似乎明白了风云清四人的潜意思；无相玄功不由紧紧包裹住全身气息不漏，五指握拳屏息，似乎随时准备山击而下？
好奇心害死猫啊，被下面几人的舍身报仇气概所感染，这事闹的。
……
“砰砰砰。”
“轰轰轰！”
风云清四人结成方阵，周身缠绕着恐怖气血劲力不断疯狂攻击，一时间竟然有逐渐压制孙正德的趋势。
可是尽管如此，在孙正德一双铁爪的防守下，仍然没有攻破要害。
“用力，用力！”
“晚上都没吃饭吗…”
脚步腾挪，身姿摇摆，将双手舞出道道残影的孙正德言语攻击不断，“燃烧内劲又如何？靠药物冲上来的境界终究是虚的，武道敏锐太差了。”
“废物，一帮废物。”
风云清四人不言不语，全部面色狰狞的拼命攻击，力求攻破防守。
他们的境界是虚浮，搏杀经验也没有仇敌孙正德丰富，但他们有一个必死拼杀的心，迟早能抓住破绽。
如果孙正德真的防守很轻松无压力，也不会言语攻击骚扰他们了。
守久必失，或将成真。
“可恶！！”
见风云清四人毫无反应只有更加汹涌的进攻，孙正德心头不禁咬牙，面对只攻不防，他的压力也很巨大；单对单，每个人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
但四对一，万一破防？
也会被刀剑砍死的。
“嗤！！”
刀锋袭来，孙正德扭腰闪过的同时脚步一错，再次闪过刺来的剑锋，旋即又是鞭腿与重拳，毫无间隙。
铁布衫是能防御，可只要被抓住一个破绽，至少承受两三道猛击。
尤其几处罩门若是被…
……
“拼了。”
想到上处，孙正德目光快速扫过院落的各大阴影角落，没发现或感知到其它气息，看来没有另外帮手。
也是，就凭风云清几人又能请到什么高手，没价值谁又会去帮你？
既如此也就不再犹豫。
“铿！”
“呲嗤！！”
只见孙正德瞅准一个时机目光一狠，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抓向袭来的刀锋与剑锋，大腿交叉一拧半蹲，将会阴位置的罩门遮住同时猛提内劲，硬生生去承受拳与腿的攻击，以伤换攻。
“砰！砰！！”
带着爆裂气血劲力的拳与腿，降临在孙正德的侧腰与后颈，激起砰砰炸响的同时被弹开，铁布衫硬抗。
“呃！！”
闷哼低沉，孙正德的面色快速被血红充斥，是巨大攻击反震筋骨。
硬生生压下反震气息后：
“刷！”
左手一圈扭身，右手飞快成爪状从玄妙角度抓向风云清被反弹的拳臂，速度快如闪电，几近不会失手。
“咔！”
果不其然。
只听一声咔响，风云清的右臂腕处便被孙正德鹰爪扣住并瞬间被捏出三个指洞；而且还未结束，下一刹那只见随着劲力一崩一拧，风云清的右臂从肩膀处咔咔传来声响，欲要断裂…
“嗤”
陡然间一抹剑锋来袭，孙正德连忙松开风云清的右臂，放弃拧断。
但即使这样，风云清的右臂暂时算废了，少了一分攻击上的压力。
“砰！”
“砰！砰砰！！”
孙正德继续左突右闪。
刀锋剑锋不轻易承受，但拳脚只要不是攻向罩门，就能以伤换攻；于是很快双方局势逆转，逐渐上风。
风云清四人压力陡升。
……
“铿！”
“砰！咔咔。”
又是一次以伤换攻，孙正德在挡开刀锋与剑锋后，承受风云清左拳的同时一个旋腰撩抓；抓住了强劲有力的鞭腿脚踝，然后鹰爪劲力吞吐，咔！
这次是应声而断！！
“呃！！”
当然，孙正德也不好受，一双铁手因为连连挡开刀锋剑锋，已经开始有刺痛和伤口，并不是刀枪不入。
而且腰部、颈部、后心等软要害位置遭遇多次重击，已逐渐内伤。
气息亦是起伏不定。
“呼冷静。”
墙头某阴影处，顾悬心头暗道还不是时候，必须要让孙正德的这一口气泄掉之际，才是最佳反击之时。
不然，哪怕他的擒拿手威力同样不俗，恐怕也不能一击破铁布衫。
“呲呲呲。”
“嗤嗤嗤！”
风云清右拳和一名同伴的左腿已经暂时被废，孙正德压力骤减，哪怕刀锋剑锋频频炸响，依旧砍不到。
“哼！”
孙正德心头陡然冷哼，不少片刻就瞅准了一个时机，侧背迎刀锋。
右抓如鹰，拿向剑锋。
“刺啦！”
后背衣袍被劈裂，尽管有铁布衫内劲充斥在皮膜之下，还是被砍出一道带血的沟槽；但这伤换的不亏，只见鹰爪稳准狠拿住了剑锋，被划出血痕呲血的状态下一拽，然后一脚踢出：
只见用剑之人被拽得一个踉跄，胸口迎上了孙正德重脚，被踹飞！
“呼哧！”
没有过多理会被踹结果，孙正德脚步后弹的同时转身，转而面向持刀之人双手开摆，就只剩这一个了。
胜利之光近在眼前。
……
“呼。”
“咔！崩！”
片刻后仅仅只是一招，孙正德双手交错绷断长刀，然后鹰爪缠击…
“刺啦！”
持刀右臂被一抓见洞。
“哈哈哈！”
刹时，孙正德大笑出声的同时脚步腾挪快速游走，在风云清四人都有不同伤势的情况下，短短数招便取得绝对优势，然后断胳膊断腿之声连响。
以一第四，大获全胜！
“呼”
孙正德见几人全都无力软骨在地后，不禁松下了一直憋住的气息。
赢了，终于可以…
“嗤！”
似乎人未至风先到，只听一丝微风从背后轻响，孙正德心头猛然警示大作的同时劲力一提，但却凝滞…
这是因为刚刚全力攻伐后泄下的一口气还未平息，再提气会冲突。
“砰！”
顾悬可不会错过时机。
就在孙正德背对他且提气冲突身形凝滞之际，宛如化为一头仙鹤从墙头某阴影处俯击，瞬间滑翔而至的同时猛然探出右手，拿向孙正德的后颈一捏：手指劲力一崩一吐，吱吱溅响。
孙正德再怎么说也是奇经六脉圆满，浑身除了几处罩门，不管哪里遇到攻击时，铁布衫都会自动防御。
所以顾悬的擒拿捏颈并没有一击捏断，只是有点不堪重负吱吱响。
“喝！”
当然，顾悬也没有指望一击就把孙正德拿下，在右手抓向后颈的同时左手捏向孙正德左肘，旋即一拧。
“咔嚓！”
这次没有意外。
关节是软要害，孙正德一口劲力还没提上来，此时正值无力反击。
“咔！”
“咔嚓咔嚓！”
仿佛是风云清四人刚刚的断胳膊断腿之音重演，只见顾悬手脚翻腾，绕身孙正德一周后，四肢全绷断。
“啊！！”
直到此时，孙正德的惨叫才痛喊了出来，可见顾悬手脚多么迅速。
捡漏快拿手，很到位。
“呼”
“叫什么叫。”
顾悬轻出一口浊气，看着不断颤抖痛喊的孙正德，不禁很是撇嘴，“就你骨肉软是吧，再叫拧脖子。”
这话果然很有效，只见孙正德的嘴巴瞬间紧闭，强忍着不再出声。
“多…谢了。”
隐隐约约感谢之声入耳。
顾悬抬眼望去，只见四双清亮的大眼睛齐齐看向他，轻畅而满足。
大仇得报，已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