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闭嘴

“江阳山？那是什么地方？”皱起眉头，疑惑的打量少年，赵永明摇了摇头，反问道。
听到赵永明的疑问，远处停住脚步的看客们东张西望，都觉得莫名其妙，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姜秀会突然抛出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问题，一时之间，好奇的议论此起彼伏的响起。
“江阳山？你们听过吗？”
“没有。我只知道泰山，华山。江阳山……估计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真奇怪。都已经决赛了，那小子提这个干嘛？”
得意的咧嘴一笑，闻言，卖铁砂皮的铁匠摇头晃脑的解释，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摆明了就是这小子的靠山住在江阳山嘛。现在提这个，他就是想让赵永明知难而退，放弃比赛，给我们演一出好戏。”
此话一出，嘈杂的议论声登时安静下来，再望向少年之时，只见所有看客的目光都充满鄙视与厌恶，似是少年与这些人真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引发了众怒。
下一刻，鸡蛋，石头，各种水果密密麻麻的从人们手中扔出，铺天盖地的砸向姜秀。
“卑鄙！”
“滚下去！！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裁判！这样的比赛还有什么意思？快取消他的资格！”
听到人们的咒骂声，少年并没有任何表示，因为精神早已专注在赵永明身上，只要能够报仇雪恨，被再多人咒骂都无所谓，更何况，疲惫还没恢复，保持不动，如雕像一样迎接看客们不理性的攻击，反而是节省体力的最佳选择。
面对密密麻麻的鸡蛋，石头和水果的无休止攻势，全部打落太容易了，一招飞雪剑法就能搞定，姜秀却并不愿意浪费多余的体力。
为了击败不可一世的赵永明，少年并不在乎什么名声。
然而，有人却相当在乎，听到看客们的怒吼，一张马脸登时阴沉下来，唰的一下，跳上擂台，裁判左手一抬，给了背后还在抓鸡蛋，石头或者水果攻击的看客们一个停止的手势与眼神。
“你！滚下去！！升仙大会自第一届举办开始，历来都需要遵守公平。你想打假赛，这里不欢迎。”目光一扫，确定所有看客都默契的停了攻击，满意的点了点头，裁判这才望向姜秀，裁判额头青筋鼓起，食指远远点了一下少年眉心，指向擂台外面，喝道。
说完，望着沉默不语的姜秀，以及再次安静下来的人群，得意的翘起唇角，裁判对自己的“公正”执法，以及威慑甚为满意。
然而，听到判罚，微闭的美目突然睁开，斜坐在椅子，同样保持沉默的女仙人却脸色一沉，望向裁判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愠怒，素手抬起，轻轻一挥，道：“该滚下去的人是你！没有证据就胡乱诽谤人家，有你这样的裁判吗？”
“啊！对……对不起……仙子说的对……我下去……”
得意的笑容僵住，两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听到女仙人的提醒与指责，裁判登时意识到自己居然失去了冷静，犯下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吓得老脸一白，一刻也不敢逗留，行了一个礼，灰溜溜的逃下擂台去了。
见到裁判如此狼狈的反应，想起女仙人登场之时的可怕实力，看客们谁也笑不出来了，心中再对少年不满，也不敢再吭一声，只见所有人面面相觑，失望的摇了摇头，扔掉石头，鸡蛋和水果，都不约而同默默离场。
“好了。这下没人会干扰比赛了。你们快开始吧。本仙子时间很紧，可没那么多功夫浪费。”素手拍了拍红唇，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见到人群渐渐远去，擂台终于恢复秩序，女仙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催促道。
“来吧。姜秀！做我成仙的最后一块垫脚石吧！”闻言，重重点了点头，碧绿色长枪缓缓抬起，赵永明摆出战斗架势，笑着挑衅道。
然而，同样面对女仙人命令式的要求，少年却始终神色平静，精神放松，不慌不忙，毫无动静。
“急什么？就这样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为当初的事后悔！”嘴角一扬，深吸一口气，姜秀眼中寒光流转，目光盯住赵永明，克制的回道。
“你妄想！大言不惭的小子。我赵永明一身行事，从未后悔，会后悔的人，只会是你！”望着少年充满自信的目光，赵永明不屑一顾，仰天大笑，道。
摇了摇头，姜秀不以为然，刚要回应一句，但就在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不满的娇喝。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是升仙大会。不是辩论赛。快开打吧。本仙子的时间损失不是你们凡人能负担得起的！”
轻轻一拍椅子，砰地一声响，就将椅子都瞬间震散了架，听到姜秀与赵永明两人无聊的对话，女仙子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脸色一沉，再次威严的催促。
此话一出，一股无形的威压随之释放出来，如疾风一样，迅速蔓延向四面八方，所过之处，擂台颤抖，桌子摇摆，远处的人群东摇西晃，倒下一大片，饶是不可一世的赵永明也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闭嘴！！！”
深吸一口气，同样面对仙人可怕的威压，双腿止不住的颤抖，额头汗如雨下，脸色都变得一片苍白，姜秀比赵永明的状态更加不堪，双眼之中却始终没有任何慌张与惧怕，目光坚定的如金铁一般，不可动摇，额头青筋一跳，双手握拳，低吼了一声。
这一声低吼，如一道闷雷，轰隆一声响，砸在所有人心头，震惊了场中的每一个人。
“他说什么！？让仙人闭嘴？我听错了吧？”
“卧槽！一个凡人敢和仙人这样说话？这小子不要命了吗？”
“疯子！果然是疯子！我早就说过，这小子脑子不正常！”
准备退场的看客们纷纷吓得停住脚步，望向擂台上不怒自威的少年，惊讶的脑海陷入一片混乱。
近距离听到怒吼的赵永明也始料不及，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闻言，从未把凡人放在眼里的女仙人更是呆了一呆，秀拳握紧，美丽的容貌登时布满青筋与黑线，气质比野兽都要狰狞，头发根根竖起，一身青袍无风自动，望向少年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机，问道：“你说什么！？让本仙子闭嘴？”
“没错！说的就是你！这是我和赵永明之间的事，不是你的。你只是一个看客。看客就该有当看客的自觉。不要坏我的大事！”回头一瞥，迎着女仙人可怕的目光，姜秀双眼一眨不眨，目光坚定，不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