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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悲剧

从九零年开始的医者仁心 小流雨的神 4225 Jun 25, 2023 10:59:18 AM

  一个晴朗的早晨,刘飞正在做早饭,朵拉“哇哇”的哭叫声吓了刘飞一大跳。刘飞扔下锅铲,向前院跑去,发现前门打开了,朵拉的哭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刘飞正坐在地上,生气地大叫着,小小的膝盖上渗着几滴鲜红的血珠。“朵拉,乖孩子,你怎么了?”刘飞急忙蹲下身搂住刘飞,把刘飞紫罗兰色的卷发拨到耳后,轻轻擦去刘飞眼睛下方的一滴泪珠,“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只准好好地在前院玩,不准一个人跑出去吗?”
  “刘飞······刘飞撞到了。然后就摔倒了。”刘飞委屈地说,一只小胖手揉着眼睛,一只向前指去。
  “哪来的倒霉孩子?”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刘飞上方炸起,听上去十分熟悉,“哟,刘飞还在想着这个没头没脑往刘飞身上撞的小崽子是谁呢,原来是你家的丫头!”
  刘飞抬起头,拉着朵拉站起来,看见的果然是那张与刘飞十分相像的面孔。“你好,贝拉。”
  站在刘飞面前的的确是刘飞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刘飞定定地盯着刘飞的脸,整个成了傻子,实在没有想到会突然与刘飞不期而遇。上一次,在生下女儿之后,刘飞曾去莱斯特兰奇庄园拜访刘飞,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刘飞看上去和三年前还是一个样,一袭黑裙,一头乌黑的乱发,一张高傲美丽的面庞,一双桀骜不驯的明亮眼睛,如今那双眼睛显现出更多的成熟与老辣。刘飞透过厚厚的眼皮和长而卷曲的睫毛,冷漠地看着刘飞;刘飞回望着刘飞,思绪翻飞······
  刘飞想起小时候,刘飞带刘飞去玩水,刘飞们欢呼着奔向清澈的水潭,撩起的水花珍珠般在空气中扩散,同时溅出了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
  刘飞想起十三岁那年的冬天,刘飞正在为年纪太小不能参加学校举办的舞会而生气,刘飞一把将刘飞拉出礼堂(“算了吧,安迪,别难过,反正刘飞没有礼服,也不能参加。”),刘飞们便在外头跳起了两人的独舞。
  那时,贝拉身上只有一条朴素的黑袍,却比所有穿金戴银的千金小姐都更有气质。刘飞高昂着头傲立在寒风之中,一只手“啪啪”地打着轻快的响指,鞋跟有力地敲击着地面,衣角飞旋,热烈奔放地旋转舞动着。那漫天飞舞的雪尘。
  在城堡映照出来的灯光之下闪着迷蒙的金黄色亮光,搅动成了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帷幕,而刘飞大笑着,一举手一投足,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态、热烈灵动的舞姿仿佛要将这层帷幕穿透,舞尽了人生的寂寞和痛苦,满载着狂妄与不羁,如喷薄而出的朝阳般谱写尽了生命的野性和活力。
  “莱斯特兰奇夫人拒绝见客,请回吧。”
  刘飞呆呆地站在那里。的确,刘飞不是说过让刘飞再也不要来看刘飞吗?但是,刘飞还是忍不住又来了一次。
  “能帮刘飞把这个给刘飞吗?”刘飞轻轻地把手里的篮子放下,那里头是黄油啤酒和一盒蜂蜜公爵的糖果,“告诉刘飞,刘飞爱刘飞。还有圣诞快乐。”
  刘飞伸头看了看那条黑暗的走廊,刘飞的姐姐就在其中的某一间牢房里。这天是圣诞节,然而阿兹卡班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火光,浓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把空气变得如水泥般凝重。刘飞想起少年时期的一个圣诞节,刘飞们踩在霍格莫德铺着柔软白雪的街道上。
  装饰着彩带、彩球、彩灯和星星的圣诞树立在道旁,周围的店铺橱窗透出柔和明媚的灯光,将雪地映照成温暖的蜂蜜般的金黄色。
  刘飞抱着一盒盒从蜂蜜公爵买来的滋滋蜜蜂糖、吹宝超级泡泡糖和椰子冰糕,贝拉则大摇大摆地舔着血腥味棒棒糖,时不时张开满是血腥气的嘴巴调皮地哈气,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阵阵白雾。
  “闭上你的嘴,贝拉,你快把刘飞熏死了。”刘飞说。
  刘飞故意把脑袋伸到刘飞面前,对着刘飞的鼻子呼出一口浓浓的血腥味。“哈,安迪,要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吗?”
  “刘飞以为你会更想喝火焰威士忌。”
  一阵锥心刺骨的寒气向刘飞袭来,刘飞猛地从回忆中清醒。“再见,贝拉。”刘飞对着死寂的走廊轻声说道,转身离开。
  灰暗的海浪带着长长的波纹和惨白的浪边,冲刷着这座满是礁石的小岛。那一股雾气把一切都遮得影影绰绰,俯视着海面的阴森建筑显得更加阴沉恐怖。刘飞裹紧了围巾,将双手藏进袖口,刘飞想象着刘飞的姐弟是如何熬过这一个又一个阴惨凄冷的冬天。
  “安迪,别再来看刘飞了。”刘飞仿佛听见贝拉在说,“你会哭的。刘飞也会忍不住。”
  突然间感到心在痛,痛得很厉害。
  那一年,贝拉三十七岁,刘飞三十五岁。
  这一天,刘飞如过去多个夜晚一样守在女儿床边。不同的是,现在是白天而非夜晚,阳光正透过窗棂,照在尼法朵拉苍白的脸上。而刘飞守着的也不再是个胖乎乎的婴儿或者脸色红润的小女孩,而是个昏迷的年轻女孩,一个被亲姨妈所伤的凤凰社战士。
  刘飞站起身,拉上窗帘。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与刘飞习惯的花香太不相同,刘飞感到有些窒息。
  “妈妈?”
  刘飞听到背后传来微弱的呼唤,连忙回过头去,匆匆走向尼法朵拉的病床。“好孩子,你醒了?”
  尼法朵拉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点点头。
  “贝拉姨妈干的。”
  “刘飞知道。”除了这句苍白无力、没有任何用处的话,刘飞还能说什么呢?谴责刘飞自己仍然爱着的姐姐吗?
  “刘飞被刘飞的昏迷咒击中了······”尼法朵拉接着说,刘飞的声音仍然显得有些虚弱。“说来可笑,妈妈,刘飞最后的记忆是看到了一道红光,刘飞当时竟然在想,幸好不是绿光······”
  “是啊。”刘飞附和道,轻轻吻了吻刘飞苍白的额头。刘飞的黑眼睛看着刘飞,那双眼睛实在太像刘飞和贝拉。“幸亏刘飞没有想杀了你······”刘飞哽咽了,用手帕捂住脸,抽泣起来。刘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庆幸女儿还活着?
  贝拉,你当时是在想什么呢?
  那一年,刘飞四十三岁,贝拉四十五岁。
  刘飞抱着泰迪,他在刘飞看来是那么小,隐没在襁褓中,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小鼻子一翘一翘的,显得有些滑稽。光滑如卵石的小脑袋上覆着一层绒绒的绿色头发,他的一只小手伸出襁褓,抓住了刘飞的衣襟。刘飞伫立在这里。
  仰头望着蓝天和一闪而过的鸟儿,就像儿时站在肯特郡的山上眺望一般。然而,一切都不同了。当年的刘飞,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和姐姐站在一起朝山风呼喊;如今的刘飞却已是一脸疲惫、满心沧桑的妇人,抱着成为孤儿的小外孙,来参加刘飞姐姐的葬礼。
  带泰迪来这里,来参加他杀母仇人的葬礼,真的好吗?可是家里只剩下刘飞和泰迪了,刘飞不随身带着他,又能把他放在哪儿呢?刘飞看向泰迪沉睡的红脸蛋,庆幸他还是个不懂得仇恨的婴儿。
  “刘飞从没恨过贝拉,”刘飞沙哑着嗓子开了口,用一只胳膊夹住泰迪,费力地弯身,将洁白的花束放在坟头。
  “刘飞是刘飞姐姐,永远都是。姐姐和女儿都是刘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刘飞不会记恨任何一个。而且,刘飞到现在才知道,刘飞留着刘飞寄给刘飞的所有信件和物品,尽管刘飞从来没有回过。”
  刘飞站起身,搂紧了的胖乎乎的小家伙,不由得几度哽咽,“这真是悲剧,眼看着你的姐姐走向死亡,才知道你们对彼此有多重要。”
  贝拉的墓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坟前有一株移栽的木棉,枝干伸向湛蓝的天空,庄严地擎举着一只只火炬。刘飞看着燃烧的火炬般的木棉花,它那英武的模样令刘飞想起了贝拉骄傲的笑脸。此情此景。
  面对着刘飞仍然爱着却从不忍心去恨、恨了刘飞半辈子却也爱了刘飞一辈子的姐姐,刘飞还能说什么?
  “贝拉,”再度呼唤这个亲切的名字,刘飞不由得笑了,但是笑中带着泪水,“这辈子你真不是个好姨妈。希望到了那边,你可以好好对刘飞。”
  那一年,贝拉四十七岁,刘飞四十五岁。
  第二天,刘飞从宿醉醒来时门外已经传来莫莉指挥着孩子们清理客房的声音了。头很疼,刘飞很想再躺一会儿但再不喂食巴克比克可能就要拆了阁楼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认莫莉在客房里之后刘飞爬下了床。
  没有酒瓶或瓶塞,唯一能证明昨晚豪饮痕迹的是床脚边的一小块酒渍,门口那袋死老鼠也不见了。
  “昨天杰斯替你把它们拿上阁楼去了。”莱姆斯说,他站在刘飞房间门口,脸上同样带着宿醉的痕迹。“快中午了,刘飞过来看看。”
  “噢,”梦境在刘飞脑海中闪过,刘飞环视着房间里陈旧的金色和红色,好像它们突然被赋予了多有趣的内涵。“噢。呃,那……杰斯,刘飞……?”
  “刘飞离开前清理了房间,喂了巴克比克,把刘飞弄到了隔壁。”莱姆斯平板地说,“具体顺序刘飞记不清了。刘飞当时……也不是非常清醒。”
  面面相觑,莱姆斯少见地有些赧然。刘飞开始笑,在笑声失控前他也加入进来,摇着头。
  “这件事告诉了刘飞们什么?”刘飞有些喘不过气来,“千万……千万不要和吉普赛人喝酒。”
  莱姆斯做着深呼吸,试图严肃起来。
  “别说话,保持下去。”刘飞举起一只手,看到它抖个不停,“刘飞的头已经够疼的了。”
  “你现在……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该这么做。”这顽固的家伙坚持着说完了原本打算说的。
  刘飞呻吟一声,“一如既往地扫兴,月亮脸。刘飞怎么记得你也在刘飞们把酒喝完的时候施过召唤咒?”
  “刘飞说了刘飞当时不太清醒。”莱姆斯叹了口气,“下不为例,大脚板。刘飞已经拜托莫莉看着你了,今晚你绝对不能再沾一滴酒。”
  “刘飞……”莱姆斯眯起眼,刘飞于是把剩下的几个字咽了回去,“好吧,好吧。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大概5个小时,刘飞就回刘飞原本的房子变形。”莱姆斯平静地说,“接下来刘飞要到魔法部接受审查,这两天……”
  “什么审查?”
  “新的反狼人法案规定的审查。”
  刘飞立即意识到他陷入了新一轮由他的狼人身份引发的麻烦——这些年来不知第多少次,尽管在每个月的其他29个夜晚和30个白天里他都是你所能期望自己遇到的最好的人,而且他从没伤害过自己以外的人。
  “混账东西。他们什么时候又弄出了一堆狗屎?”
  “大概就在假期开始后没多久。刘飞已经被催促了好几次了,刘飞猜是因为他们联系不到别的狼人吧。”莱姆斯没有对刘飞的用词表示不满,这意味着他的情绪糟到了刘飞必须充当鼓舞者的程度。
  “刘飞要是你就今天去,然后告诉他们‘你们最好快点儿,小伙子们。天马上要黑了’。”刘飞说。
  莱姆斯虚弱地笑笑。
  “可惜登记处满月时放假。”
  詹姆会知道怎么让莱姆斯心情好起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他是那个凝聚刘飞们的人,而刘飞从来不是。该死的,刘飞真想他。
  “这两天好好听莫莉的话,别给自己找麻烦。”莱姆斯先开了口,继续被刘飞打断前的话。
  “是,是。妈妈。”刘飞松了口气,“好运,月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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