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异界之我是牛头人

　　100w了？这就100w了？
　　换好衣服从准备室走出来的时候，可馨仍旧沉浸在粉丝数突破100w的惊喜当中，无法自拔。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粉丝数竟然能够这么轻易就突破了100w。
　　‘篝火’的注册用户超过千亿，每一个都是活跃账号，像可馨她们这种粉丝数不到100w的博主在‘篝火’上连一个小咖都算不上，就算举办演唱会也没有任何热度，基本上都是粉丝自带干粮的帮忙传播。
　　所以，当可馨知道粉丝数迅速突破了100w的时候，她才会那么震惊。
　　“是因为上一个视频？还是因为这场演唱会？”可馨拉着放有自己演出服和化妆品的旅行箱向校外走去之时，转头问道。
　　这个时候，一直沉思的安妮开口说道：“都是，但大头应该还是这场花了三万金币的自助餐。”
　　“关自助餐什么事？”可馨满脸疑惑。
　　安妮没说，看向了林琅，想要从他那里寻求解释。
　　林琅推了一下眼镜，道：“我们的演出足够精彩，也足够让观众喜欢上我们，可是在这些观众当中，有多少愿意动动手指，在‘篝火’上关注我们的账号？”
　　可馨仰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大概……百分之三十？”
　　却见林琅摇摇头，道：“准确答案是百分之十都不到。”
　　难以置信地瞪圆双眼，可馨抬手捂住小嘴，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少……”
　　“理由是不够喜欢。”安妮终于理顺逻辑，嘴角翘起，微笑道，“虽然通过刚才那场表演，他们确实喜欢上了我们，可是，喜欢也是要分程度的，比如遇到与我们相关的事情会关注一下、特意去搜索我们的账号、不仅搜索我们的账号还把账号下面的视频全部看完、不仅看完了所有视频还给我们打赏，这几种喜欢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林琅之所以要申请把我们的节目放到星辰院的节目之后，不仅是因为对我们的演出有信心，更是为了用一场‘自助餐’把人们对我们的好感度临时提升一个等级，也许过后他们就不会那么喜欢我们，却也不会特意取关我们的账号。”
　　这时候，可馨也恍然大悟，指着林琅惊呼：“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让我在表演的过程中一定要提到一、两次我们的账号，目的就是为了加深观众们的印象，是不是这样？”
　　林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绝大多数人都会被体内的激素支配，即便是拥有灵魂的异世界人也不例外，适当的饥饿能让人头脑更加灵敏，却也会让人更加冲动，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在我宣布我将会给所有人提供一场自助餐之后，有不少人会对我产生感激的情绪，想要为我做些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们变得灵敏的脑子就会想起我们这个团队的身份，以及你之前只提到过一、两次的账号名字。
　　“因为离场的时候人数太多，如果要排队的话，离场速度会变得很慢，于是，人们就会满怀期待地提起自助餐和刚才那场演出的事情，然后不约而同联想到关注我们的账号，仅此而已。”
　　啪！
　　可馨拍了林琅肩膀一巴掌，兴奋道：“原来你早就做好计划了，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
　　就在这时，安妮忍不住插嘴进来：“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去夺取法术实战评比第一名的意义又是什么？”
　　“粉丝数达到100w，不仅能够拿到天海大学偶像系的考试资格，就‘篝火’本身而言，也开启了新的权限。”
　　听林琅这么一说，可馨和安妮顿时反应了过来，嘴巴微张。
　　“你是说……”可馨用力眨了眨眼睛。
　　“……广告？”安妮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们忘了，‘篝火’上粉丝数超过一百万之后，博主就能拿到放送广告的权力，虽然如何接取和制作广告都得看博主本身的选择，但在上传广告之后，广告的文章和视频不会被限流，反而能得到一些推广资源。
　　之前他们一直是靠视频的播放量和粉丝赞赏，以及在录制视频的过程中，有意识的收集有价值的物品，然后兑换成金钱，用来作为支撑偶像活动的活动经费。
　　“是的。”林琅点了下头，“拿到第一名之后，我的学分足够毕业，不用再顾虑出勤率，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工作，虽然这一次我用光了所有经费，但我也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把经费全部赚回来！”
　　…………
　　王家军事学院校门外通往两个学院的道路旁已然摆满了各形各色的菜肴和饮品，芬芳扑鼻。
　　而最重要的，还是这些东西都是免费的！
　　餐桌沿着道路，每个方向蔓延了近千米，成千上万的师生分散在如此漫长的走道上，丝毫不显得拥挤。
　　没有什么比美味的食物更能让人开心，如果有的话，可以在‘美味’前面加上一个‘免费’的前缀。
　　哪怕是星辰院的贵族子嗣，也无法拒绝这份免费而又美味的食物。
　　大地女神告诉他们，不能辜负放在他们眼前的食物，所以他们也没有直接乘上马车返回星辰院，而是留下来与炽火院的学生一起享用这场自助餐。
　　芙蕾雅也是如此，她带着演唱团的成员站在一张餐桌旁，小口吃着碟子里的蛋糕，听着其他人的交流。
　　“……雅，芙蕾雅？”
　　听到呼唤，芙蕾雅像是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向身旁，“什么？”
　　呼唤芙蕾雅名字的女生有些疑惑，“我刚才喊了你三遍，你都没有反应，是因为詹森没有留下来和你一起吗？”
　　闻言，芙蕾雅轻咬嘴唇，面色复杂。
　　她的父母都是坚定的大地女神信徒，她虽然没有父母那么坚定，却也信仰着大地女神，遵循着大地女神的教义生活，不会辜负放在眼前的食物。
　　詹森不喜欢林琅，对于他提供的自助餐更是不屑一顾，在芙蕾雅表示自己要留下来之后就愤然离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芙蕾雅和詹森的关系出现了裂缝。
　　如果说他们之前情感暧昧，距离成为情侣只有一步之遥，那么现在，他们成为情侣的可能性就变小了许多，这次分歧会成为他们两个关系的隔阂。
　　很多人都在关心芙蕾雅的情绪，害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只是他们都没能猜到，真正困扰芙蕾雅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她虽然倾慕詹森，却不会像传统女性那样去迁就一个男人，离开了詹森，她依旧还是自己。
　　芙蕾雅沉默着将蛋糕送入嘴里，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其他人都在心中暗自惋惜，觉得芙蕾雅现在一定很难过，可实际上，芙蕾雅想的并不是詹森。
　　而是可馨！
　　可馨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座椅上拉起，邀请她一起合唱的画面一直在芙蕾雅的脑子里回转，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在舞台上绽放灿烂明媚的笑容，轻声呼唤就能得到万千人的回应，被人欺负会有旁人呵护……她多么也想这样。
　　“想要成为偶像吗？”
　　一个与记忆重合的嗓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芙蕾雅就听到了朋友们的叱喝声。
　　“你过来做什么？羞辱我们吗？”
　　“不许靠近芙蕾雅，她现在正伤心呢！”
　　“离开这里！不许靠近！”
　　芙蕾雅惊愕地睁开眼睛，回身望去，目光却撞上了一个胸膛，目光上移，才看到了林琅的脸。
　　林琅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叫唤，直直望着芙蕾雅，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又问了一遍：“想要成为偶像吗？哦，对了，‘偶像’是我们地球那边对神灵的称呼——要不要？”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纷纷熄火，愕然望着林琅。
　　他们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芙蕾雅的手臂肌肉下意识绷紧，攥紧了拳头。
　　“……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吗？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林琅摇摇头，“只是你单方面这么认为而已，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我的对手，虽然你确实很有天赋，但天赋只是天赋，不可能比得过我的头脑。
　　“至于为什么要来找你，是因为你的音乐天赋不错，假以时日，成为大师不是问题，其次，你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香料伯爵，目前正在尝试引导领地的产业往纯天然化妆品行业发展，我希望能够从他那里拿到广告，所以确切的说，这是一次交易——意下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芙蕾雅真的很想一拳打在林琅脸上。
　　什么叫‘确实很有天赋，但天赋只是天赋’？什么叫‘不可能比得过我的头脑’？这个人来这里真的不是为了羞辱她吗？
　　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在其他人紧张的注视下，芙蕾雅嘴唇微张，“我……”
　　“你想要做什么？！”
　　一个人影突然插入芙蕾雅和林琅之间，把芙蕾雅护在身后，怒瞪林琅。
　　看着这人的背影，芙蕾雅眉头一皱，“詹森？”
　　来者正是詹森·修勒，他把芙蕾雅护在身后，仰头怒视林琅。
　　林琅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又看了看周边人的反应，后退一步，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看着站在詹森身后的芙蕾雅。
　　他的目光让詹森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反手抓住芙蕾雅的手腕，“跟我走！”
　　芙蕾雅被带得踉跄两步，然后就站住了脚步。
　　“詹森，你要做什么？”芙蕾雅嘴唇紧抿，“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我觉得我不应该和你吵，所以就回来了……”詹森回头瞥了一眼林琅，眼里满是警惕，“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找上了你，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离开。”
　　芙蕾雅也看了林琅一眼，皱眉问道：“仅仅是因为你讨厌他？”
　　詹森当然不可能承认，摇头道：“不！因为他很危险！”
　　沉默半晌，芙蕾雅甩开詹森的手，后退了一步，“我并不觉得他危险。”
　　詹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芙蕾雅，他感觉芙蕾雅从未如此陌生。
　　“不要妄想着控制我，詹森。”芙蕾雅与詹森对视，一词一顿地说，“我不是你的附庸，不是你的物品，我们甚至不是情侣，我知道你只是单纯讨厌他，所以你才不想我与他接触。”
　　詹森嘴唇狠狠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把怒气压下去，语气生硬地说：“即便我们只是朋友，在面对一个与朋友交恶的人时，你不也应该表现出排斥的态度吗？”
　　听到这番话，芙蕾雅终于对詹森失望透顶，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随之幻灭。
　　“你太自我了，即使我们是朋友，你也不能命令我去和什么人交朋友！”芙蕾雅指责了他。
　　“够了！”
　　詹森爆发出一声怒吼，将更多的人吸引过来围观。
　　可他丝毫没在意，充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倒映着芙蕾雅的身影。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就因为他在一场比赛上赢了我，就因为他表现出了强大的音乐天赋，所以你就喜欢上他，抛弃了我？”
　　看着那两个人的争吵，林琅用食指刮了刮下巴，感觉事情好像闹大了，不过似乎还挺有意思，他应该把这段画面给录下来，拿回去和可馨她们一起欣赏。
　　“詹森，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很过分吗？”芙蕾雅气得浑身发抖，情不自禁握紧了双拳。
　　“过分的人是你！”
　　撂下这句话，詹森扭头就走，“够了，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詹森推开围观的人群，脚步匆忙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芙蕾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詹森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说的合作。”
　　片刻后，芙蕾雅拿出手帕擦掉眼泪，一边哽咽，一边咬牙说道：“我答应了，你要我怎么做？”
　　林琅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拿出手机，把自己的号码显示出来。
　　“首先，我们需要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其次，把你父亲的电话地址告诉我，我需要和他聊一聊，最后，再借给我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