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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骁骑营

萌妃酷帅狂霸拽:皇上要翻牌 八小爷 3433 May 12, 2023 9:24: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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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穗在窗边待了会儿,回到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索性捧着剧本将遗忘的剧情与台词重温三遍,以防不备之需。
    重温过后,南穗看到温馨给她的微信转发了一条联系方式:【穗穗,这是梁越的手机号。】
    南穗发了个“OK”的表情包。
    等下午四点半,临出门前南穗想了想,拨通梁越的电话。
    梁越是肯定知道来找他教学的人是她,只是她不确定因为傅景珩的关系,他会不会放她的鸽子。
    正当她思忖着,话筒那边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什么事。”
    南穗也不确定梁越知道她是谁,她道:“我是南穗。”
    顿了片刻,梁越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我听出来了,怎么?”
    “......”
    听梁越的意思,他好像对今天的训练忘得一干二净。
    南穗声音迟疑:“咱们之前不是约好了下午去俱乐部的吗?”
    “是有这回事。”梁越像是刚想起这件事,只是话锋一转,他道,“昨晚见傅景珩了么。”
    南穗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清晨的那一幕。
    楼下的路灯未开,映着月光他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将他的侧脸照得晦暗不明。
    梁越轻描淡写道:“这段时间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总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什么亲近人的照顾,万一受了什么刺激做点令人担惊受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南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她声音轻颤:“什么意思?”
    不论是南祁止或是傅景珩,经过那些事后,南穗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性格极度偏激,情绪波动极大。
    “也没什么,从小一个人被亲生父母满腹怨恨地长大,心理上有创伤。”
    梁越声音淡漠:“本来他在国外经过长期的治疗已经痊愈得七八分,谁知道回国之后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话,像是一根棍子狠狠地敲在南穗的头上。
    从重逢那时起,南穗能看出来傅景珩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矜贵的气质,他做什么事都极沉稳,她下意识觉得他应该过得很好。
    也许是她根本没有去剖开那深层的表面,也没有仔细想过他是怎么回到了傅家的,他在傅家过得好不好,为什么有心理创伤,她一概不知。
    她的脑海里仅存着梁越对她说的话。
    -谁知道回国之后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梁越的话,无比准确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入她的心脏。
    是因为她,傅景珩才会变得如此。
    静默许久,南穗低声询问:“那他......”
    梁越淡道:“没什么大事。”
    他轻笑着,说出来的话如过眼云烟,却仿佛一张张牙舞爪的屏障将其笼罩,一点点地收紧她的呼吸。
    “能有什么事。”
    “反正他早就死过一次,也不差这一回。”
    ......
    挂断电话,南穗脸色苍白,她坐在床边,抬手裹着被子。
    明明将近五月的暖温,一股冷意深深地刺入骨髓。
    南穗不明白梁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问,可再拨过去,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
    休息了十分钟,她进浴室洗漱,开车去俱乐部。
    一路上,南穗开着车窗,风顺着刮在她脸庞,将她躁郁情绪缓缓吹散。
    跟着导航朝前驶去,一个半小时后,沿路风景大变。
    视野里是延绵不断的山峰,远处盘山路蜿蜒曲折,围山一周挂着飘扬的彩旗,此时傍晚,沿路的炽灯大开,灯火通明。
    南穗往前开了几分钟,随后看到一片柏油路面的大场地。再往前,那里伫立着一幢平层房,视野宽阔一览无余。
    窗户从里透出来昏黄的灯光,以及一道晃动的高大身影。
    南穗将车子停到场地,开门下车。
    这里的温度比市区要低两度,风肆意地吹乱她的长发,南穗将碎发拨至耳后,发现仍无法抵抗它的扰乱,她抬手扎了丸子头,往平房走。
    平房看起来很老旧,旧制的窗户框卡在半空动弹不得,偶尔被迎面刮来的狂风砸得吱呀吱呀响。
    砖红色的外墙应当重新刷过,墙上印着色彩鲜明的涂鸦,周围种植的植物肆意生长,狂野地随风摇摆。
    南穗走到门前,推门而入,鼻尖嗅到浓郁的汽油味儿。
    这里面空间很大,也很嘈杂。
    长沙发前摆放着一台正在喧嚣的电视机,桌子上几罐东倒西歪的啤酒,旁边随意搁着两三个黑色轮胎。
    南穗没看到梁越的人影,她刚想开口,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突兀地朝她走来。
    她回过头,呼吸停了一拍。
    “傅景珩?”
    南穗眼睁睁地看着他端着热腾腾的盘子放在茶几上,递给她一双筷子。
    傅景珩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他盛了两碗粥:“过来,先吃饭。”
    他简单收拾下茶几,将上面的啤酒瓶子扔进塑料袋里扎起来,随后去卫生间洗手。
    南穗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待水声停止,她看到傅景珩用纸巾擦拭手指走过来,他随意一掷,准确地扔到垃圾桶里。
    “怎么是你?”
    傅景珩指着沙发让她坐:“梁越有事,让我过来教你。”
    他穿得懒散,衬衫搭西裤,整个人清瘦英隽,乌黑的碎发垂在额头,颓废随性地坐在轮胎上,抬眼看她时,清晰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分钟把你教会。”傅景珩的指节点着茶几,“先吃饭。”
    南穗挣扎了会儿,她坐到沙发,嗯了声。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电影,喧嚣的声音打破沉默。
    吃到半道,南穗从碗里探出目光,她余光扫向旁边坐着的男人。
    傅景珩敛起眼角,双肘抵在膝盖,他坐得看起来极不舒服,长腿无法安放,西裤上移,露出瘦削嶙峋的脚踝。
    他忽地抬头,南穗被他捕捉到视线,她呐呐道:“你坐沙发上吧。”
    傅景珩坐在那儿没动,声音缓慢低沉地带着点哑:“不用。”
    刚吃过饭,南穗打算起身收拾碗筷,外面传来“咔嚓”的响声。
    她转身,透过玻璃门,南穗看到一个男人拿着笨重的钢管锁穿过门扇的两个把手,将大门彻底锁上。
    南穗连忙跑过去,拉拽门把手:“等等,这里还有人!”
    她喊了几声,那人不予理睬,开着车离开他们的视线。
    南穗使劲儿推着,挂着门上的锁随之晃动。
    “被他反锁了。”耳边忽然贴过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男人温热的呼吸近乎倾洒在她的耳廓,倏地酥麻感顺着肌肤传来。
    南穗如同惊弓之鸟般地回头,撞上他的视线。
    傅景珩俯身,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先回去坐会儿,我想想办法。”
    他黑睫低垂,说得认真,神情看不出一丝意外。
    “你是不是故意的?”南穗没好气地问,“把我骗到这里,又找人把我和你关在这里。”
    傅景珩专注地注视着她,轻声道:“没有骗你来这里。”
    停顿半分钟,他敛住眸光:“梁越告诉我你接了Benz代言需要帮忙,他把机会给我,我能教你。”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情。”傅景珩沉吟道,“也没有派人把我们两个锁在这里。”
    南穗对上他轮廓分明的面庞,她抱着一旁的抱枕,陷进沙发靠垫里。
    半晌,她应了声:“我知道了。”
    傅景珩接了杯温水,弯下腰身递给她:“喝点水。”
    南穗怔怔地看着他,他眉间深邃,眼眸一如少年时那般清澈。
    她忽地想起以前。
    在他是南祁止的时候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性格冷漠阴沉,除了和她相处,他和别人任何人都极难交流。
    而这九年短暂又漫长的岁月里,无论他经历了什么,好像从前至今,他始终如此呵护着她。
    南穗捧着水杯,指尖触及温热,她突然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在夹有电视嘈杂的响声,她发出声音很轻,但足以令人听见。
    傅景珩垂在腿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他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她扎进沙发里,露出那张明媚白皙的面庞,她眼角翘翘,眼睛像是一颗琉璃珠莹润色泽,精致的像是瓷娃娃。
    傅景珩久久未曾移走视线,在他刚要说话时,“嘭一一”地一声,头顶的灯泡炸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紧跟着戛然而止。
    南穗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被男人拽入胸膛。
    他大掌抚着她脊背,擦过她耳垂,来到她的脸颊,所到之处贴来他灼烫的热度,让她忍不住软在他怀里。
    傅景珩低头,附在她耳边,像是安抚地放轻声音:“没事,只是停电了。”
    男人说话时,他磁沉低哑的嗓音顺着胸膛鼓动,南穗的耳朵被震地发麻。
    南穗的手指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停了几秒,傅景珩松手,属于他的温度转瞬即逝。
    外面的风很大,天色渐晚,连场地的路灯也因停电熄灭,丝丝缕缕的夜光在半空飘渺,透过窗户栏栅映在地面上。
    傅景珩打开手电筒放在沙发上,一束炽白的光线打进来,照亮一隅。
    “这儿没有蜡烛。”他解释道,“我先把碗筷收拾下。”
    说完,傅景珩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南穗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她从沙发站起身来,盯着旁边的轮胎,犹豫了会儿,她把它们踢到离沙发极远的地方。
    她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余光落在装满塑料袋子的啤酒易拉罐,而后移走视线。
    正当南穗走到厨房门口时,她听到傅景珩说话的声音,好像在打电话。
    “你让人锁的门?”
    水声未停,似是掩饰他的说话声。
    梁越漫不经心地“啊”了下,扬眉:“兄弟对你怎么样?”
    “顺便拉了闸,黑灯瞎火的,整个俱乐部现在就你们两个孤男寡女,你不和她在沙发上呆着,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话筒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傅景珩斜倚在橱柜旁。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沙哑地道:“明早过来把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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