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只能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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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三角眼老人的房子中，看到里面打扫的十分干净。
    一盏马提灯吊在屋顶，里面燃烧的好像不是煤油，而是别的什么物质，散发出明亮的白光，照亮房子每一个角落，照出一尘不染的地面。
    房间地面中央，放着一张四方黑核桃木桌。
    老人走到桌前，坐下，示意李赫坐到对面，抖了抖眉毛看着李赫问道：“奥因把你送来，你想问什么？从一见面，我就能看到你身上缠绕着一股浓郁的死气，难不成你是问自己死期？”
    浓郁死气？这倒是和秘闻水球中给出的信息一致，按照秘闻水球展示的影像，他离着死亡的确不远了。不过，他没有这么容易认输。
    望向老人，李赫出声道：“死期么，不麻烦你了，我知道，两天后。”
    三角眼老人呼吸一滞，眼睛眯起：“嗯？你竟然知道？”有些惊奇。
    之后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我本来不在这里的，是追着一个人才到这里来的，我想知道追的人现在哪里。另外，我还有几个同伴和我一块，现在失散了，也想知道在哪里。”李赫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样么。”三角眼老人听了，嗤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原来就这个，太简单了。”
    “那他们都在哪？”
    “不要急啊，小子。”三角眼老人露出狡诈的笑容，“刚才我和那个家伙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回答问题可是有代价的，需要先满足了我才行。”
    “那你的代价是什么？怎么让你满足？”李赫问，内心微微提起。
    “你知道那长相丑陋的家伙，实际上是个厨子吧？”
    “知道。”
    “那你觉得，一个厨子能怎么满足我？”
    “做菜？”李赫内心有些放松下去。
    “很正确。”三角眼老人在桌面上轻轻一拍，“想要让我回答问题，就要做菜给我吃。”
    伸手向着旁边一个小木门一指：“那里是厨房，你可以找到任何想要的食材和厨具，给我作出美味的菜，我就告诉你答案。”
    这么简单？
    李赫出声问：“那你想要吃什么？”
    “这个么……”三角眼老人思索，片刻平静的给出答案，“如果要我随便选的话，我就选佛跳墙和镶银芽吧。”
    李赫听了，瞬间有把面前老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冲动。
    佛跳墙和镶银芽可都是极其麻烦的菜。
    其中佛跳墙需要用用鲍鱼、海参、鱼唇、蹄筋、花菇、墨鱼、瑶柱等食材，加入高汤和老酒文火煨制。从头到尾，没有几天时间根本不成，如果是传统手法，时间更长。
    镶银芽也不多承让，据传闻是古代某位地位很高的人物想吃肉但牙口不好，厨师冥思苦想创造的一道菜。需要将豆芽去头去尾，用绣花针将豆芽掏空，鸡肉打成蓉加入调料调味，用穿了白线的绣花针在肉蓉里穿过，借助绣花针和白线将肉蓉镶嵌在豆芽里。
    除了麻烦外，这两道菜也都不是他所擅长的济州菜。
    拥有大师级济州菜烹饪术的他，知识融会贯通，对于其他菜系的菜倒也都能掌握一二。但制作起来，肯定不如济州菜得心应手。
    李赫瞪眼看了老人几秒，出声道：“雨前虾仁，砂锅散丹。”
    “啊？”老人愣了愣反应过来，李赫是在和他讨价还价。
    脸上表情有些不满：“雨前虾仁，砂锅散丹？哼，你当我要饭的呢……至少再加个布袋鸡！”
    “……”李赫沉默半晌，出声，“一品豆腐。”
    “你……行吧。”老人妥协了，比李赫预想的要简单很多。
    看到老人妥协，李赫没有啰嗦，站起身就走进了老人所指的厨房，发现老人说的并没有夸张，食材、厨具应有尽有，和奥因的厨房相比，也不多承让。
    他开始料理。
    这时三角眼老人站在门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出声道：“其实在你把菜做出来之前，我就可以告诉你一部分答案。你追的那个人，到这里来，几乎没有停留，就离开了……至于你的同伴现在则是被困住了，哪怕你知道了他们在哪里，也很难救他们。”
    “所以，你想再加个菜？”李赫瞥了一眼道。
    “很聪明的小子么。”老人赞道，“你帮我再多做一道菜，我不但告诉你追的人到底去哪了，还告诉你如何救出你的同伴，并让你们安全离开这个怪地方，回到你们来的地方。怎么样，划算吧？”
    “所以，你想加什么菜？”
    “佛跳墙，或者镶银芽。”老人还对这两道菜念念不忘。
    李赫没好气的直接道：“糖醋里脊。”
    “芙蓉鸡片。”
    “糟熘鱼片。”
    “诗礼银杏。”
    “……”
    “……”
    一番拉扯，最终确定加一道温炝鳜鱼片。
    李赫迅速烹饪起来。
    ……
    不多时，烹饪结束。
    雨前虾仁，砂锅散丹，一品豆腐，温炝鳜鱼片四道菜都端到了桌子上，李赫还顺手烧了一道银耳汤，凑成四菜一汤。
    三角眼老人没有着急立刻品尝，先是用一碗清水漱口，去掉嘴中杂味，这才在桌子前坐定，拿出一双银筷，把四道菜依次夹了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咽下，最后喝了口汤。
    品尝完毕，轻点了下头，露出满意的表情，望向李赫出声：“不错，很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虽然年轻，但是做的菜已经和那个家伙不分上下了。”
    “那我问的事情？”
    “当然可以告诉你，我一向说到做到。”三角眼老人放下银筷，露出认真的神情，说起来。
    “第一个问题，你想知道追的人去哪了？他已经回了你们来的地方，要想找到他，也简单，一昼夜后，他会出现在你们之间产生关联的第一个人附近。”
    产生关联的第一个人？李赫眼睛一闪，瞬间想到了孟玲。正是因为孟玲入院，他才经历了第一个诡灵事件，才算是和沈鹤这个幕后黑手产生联系，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说起来，第一个诡灵事件后，孟玲就和他医院里的其余病人都转移到了其余医院，前段时间他还了解过，好像孟玲依旧在接受治疗，没有出院。
    如果一昼夜也就是二十四小时后，沈鹤会出现在孟玲附近，倒是好寻找。
    他对着老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老人继续述说。
    “第二个问题，你想知道你的同伴在哪里？这个更简单，出了我的门，右拐走出三个街道，再右拐走出三个街道，再右拐走出三个街道，最后右拐走出三个街道，你就能看到他们。”
    “右拐右拐加右拐右拐？”李赫眉毛挑起，质疑道，“那不是走回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