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豪门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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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作用，但仍旧是江流月的一番好意。他将水银匕首装入挎包之中，放在了床头柜上。
与之同时，在西四环的贺龙大厦，温尔钰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
手中中性笔沙沙作响，转眼间她便写好了两封信。
分别装于信封之中后，只见她手掌散发出微光，用手轻轻一抿，封口便消失不见，整个信封变成了一个密封无缝的纸包。
纸只能成页生产，制成纸包必须以胶水粘合。无缝的纸包，除了温尔钰的能力，再无第二个人能生产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温尔钰所制作的纸包，可以当火漆密信来使用。
她呼了一口气，在信封外分别署名，然后从桌旁站起来，将它们交于身后侍立的女助理。
“程英。将我这信笺分别传于腾云社李氏集团与伊甸元马氏集团。告诉那两个老家伙，有福同享。叫他们每人至少拿出一百万弗多币的份子钱，押到冰玄身上。”
当提到“钱”的时候，她的眉毛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下。
“是。”
那程英毫不犹豫地接过信封。温尔钰一把扳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他们，冰玄必败。他们在冰玄身上押多少，我贺龙商会就在另一边压多少。抻的越开，引进的人就越多。引进来的人越多，赚的也就越多。到时候，他们押的钱如数奉还，赌众的钱五五分成。”
她轻轻一拍程英的肩膀，
“你可记牢了？”
“是，属下记牢了。”
“嗯，很好。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助理。不要把这话泄露出去喔！”
“是，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程英斩钉截铁地说道。
旋即，她转身跑出门去。
出门时，她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侧身让过程英，旋即款步走进屋里。
温尔钰抬起头，略有些惊讶地问：“温情凉，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自然是看看姐姐你在做什么。”
那人毫不顾忌地走到了温青竺的身旁，笑嘻嘻说道。
他名为温情凉，是温尔钰的胞弟，亦是这企业将来的继承人。
只见他缓步走到温尔钰身旁，憨厚地笑道：“姐姐。父亲命我多向你学习学习。身为家族的顶梁柱，你的一举一动，父亲可都是十分的推崇啊。”
“都是大家错爱罢了。我哪有父亲十分之一的本事？”温尔钰谦虚地答道。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这个弟弟，如今是家中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亦是将来要继承家产之人，可惜脑子不大灵光，才能平庸，难堪大任。
温家观念极其传统，纵然温尔钰有天大的本事，温贺龙也不会把商会传给女儿。但传给这脑子缺根弦的儿子，又担心祖宗在三代以内赔个精光。
没奈何，温贺龙只得令温情凉跟在他姐姐身边学习学习，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开窍。
这小子，虽然没那么聪明，但却极其谦逊好问。温尔钰对他这个弟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见温情凉走到温尔钰身旁，问道：“姐姐，你写信给两大集团，是作甚么？”
“赚钱。”
“赚谁的钱？”
“当然是谁有钱，赚谁的钱。”温尔钰拿起桌上茶杯，轻飘飘地抵到嘴边，喝了一口。
“哦。”温情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大集团有钱。你要赚他们的钱。你要骗盟友的钱。杀鸡取卵？火中取栗？”
“噗！”
温尔钰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茶水，说道：“坑害盟友，我莫不是不想活了？父亲用了十二年时间经营好三家的关系，才算是组成联盟。如今正是联手肃清所有敌对商会的大好时机。在这时候得罪盟友，父亲岂会饶我？”
“那，姐姐你是要挣谁的钱？”
“.....”温尔钰瞥了一眼窗户，确认没人偷听，便说道：“刮谁的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有钱，便刮谁的钱。”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姐姐。”
“咳。”温尔钰轻咳一声，突然正色对他说道：“CLUB机构中，列炎暴死，其弟冰玄要为他复仇。而复仇的对象，竟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你看不看得出，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大大的机遇？”
温情凉沉吟了一会儿，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那，你能看出来么，姐姐？”
“能。也……不能。”
“嗨，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看不出来机遇，但我却会制造机遇。外界不知道列炎惨死在那高中生手中，势必以为这赌局是冰玄方一边倒的碾压之局。你说说看，这两个人打起来，有没有文章可以做？”
“有文章可做。而且有大大的文章可以做！”温情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听有人要决斗，顿时来劲了。“姐姐，你是想开盘设赌，赚抽成钱？”
“错。不是开盘。我是要操盘，赚的是赌金。与之相比，抽成钱，只值一根毛。”
温尔钰阴险地一笑，说道：“我设盘口，拟订高差赔率。伊甸园与腾云报社押冰玄，吸引赌客入局。得手之后，再行分赃。有不有趣？”
“有趣，真有趣！姐姐，你觉得哪一方能赢？”
“哪一方能赢？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让哪一方赢。”
“？！”
“今晚，我会收买CLUB一方，让冰玄惨败。”温尔钰信誓旦旦的说。
温情凉摇了摇头。“没可能吧······”
“哦？但我说有可能！”
“可是，列炎与冰玄不是亲兄弟吗？血仇之恨，如何能收买？”
“哼，血仇？血仇又能干嘛？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血仇罢了。CLUB中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弟弟，且让你见一下我的手段。”
温尔钰轻轻打个响指，只见一人从窗帘后走出。
此人身着短裙，身材高挑，容貌端丽，胸部如波涛般汹涌澎湃。竟是一位妖艳的绝色美人。
“哦……”温情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看到这曼妙身姿的美人，眼珠子都瞪直了。
那位美人见状，却是冷厉地微笑着，伸出了手，长长的青色指甲轻轻地在掌心上方合拢。
“小弟弟。眼睛乱瞟可是不好。当心姐姐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哦？”
“啊！”
吓得温情凉急忙躲到了温尔钰身后。后者却是纹丝不动，淡定的说道：
“介绍一下。这是CLUB外勤五能力者中的第三位，名叫菀林。”
“您……您好，菀林小姐。”
温情凉哆哆嗦嗦地抓着温尔钰的衣角，说道。温尔钰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他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温情凉略感心安，这才敢抬头看了菀林一眼。
后者微怔，旋即露出了倾城笑容。
“咯咯！啊哟，好可爱的小弟弟。那害怕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负他呢。温妹妹，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害，让您见笑了。我们还是来谈合作吧。诚如您所见，我弟弟也算是温氏贺龙商会将来的继承人。让他见见场面，您不介意吧？”
“好哦，我当然不介意啦！只要你家商会愿意承担一切秘密泄露所导致的不良后果。”
菀林咯咯笑道。她冲温情凉抛了个媚眼，惹得后者脸红起来，赶忙缩到了温尔钰的身后。
笑毕，她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只见她轻盈地坐到了会客的沙发上。
温尔钰莲步轻舒，亦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半正式的商业会谈，算是开始了。
温尔钰轻轻用指节敲打着桌子。她和菀林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可是，两人都是老狐狸了，知道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的道理。于是谁都没有说话。
温情凉尴尬地在一旁站着。他哪里见过这架势，登时有些发懵。
最后还是温尔钰先开了口。
毕竟，她让温情凉留在这里，可不是想让他看这无休止的沉默博弈。
况且，她也并没有抠门到连蚊子腿大小的利益也要锱铢必较。
“9折。若是明天冰玄败了，那么一年内CLUB从贺龙商会进购的货物全部9折。”
温尔钰一开始，就给出了极大程度的让利。
全年的花销全部9折，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用来购买一场赌局的胜利，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菀林摇了摇头。
“不，温小姐。或许你对我的意思有所误解。冰玄执意要为他哥哥报仇，就连我们老大也无法劝阻。他是不会配合我们的，一定会行动到能够杀了那位少年为止。”
“所以，你的意思是？”
“太少。”菀林轻轻伸出了两根手指。“二成的优惠。”
“狮子大张口！”
温尔钰柳眉微挑。进价只不过是售价的四成。菀林张口就要免去两成，足抵三分之一的利润。这是温尔钰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事实上，她的底线差不多在一成半左右。
“折。再让你两成。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菀林，我毕竟是生意人，不可能亏钱卖你们货物。”
“八成，不让。”菀林的态度极其决绝。“实际上我们老大已经发话了。冰玄留着，还能在机构里至少打五年工。一个如此强的能力者，干五年，难道还抵不上两折的优惠吗？”
她所言确实，就连温情凉也情不自禁点头。但只听温尔钰说：“实话告诉你，我卖你们，成本不过售价的七成。微利多销，一成让利已是极限。我们这么大的铺面，这么多的员工，总要吃饭的嘛。”
温情凉一听，登时脸一黑。
好家伙，进价是利润的7成？
我……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4成吗？
他并不愚笨，很快领会到了谈判的精髓。
那就是：虚划底线，漫天要价。
看似退一步就抵到了身后的墙，实际上脚跟后面还有一太平洋。
交锋两次以后，温尔钰与菀林差不多各自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线。
“看她一直不松口，只把价位压在折以上，那么她的底线多半在折了。看来果然如她所言，贺龙最多让一半利。”
“也罢。老大预估的价格就是9成。我多划下来成，也算是不辱使命。”
深吸了一口气后，菀林微笑道：“那么，就成。届时，你会看到那孩子轻易击败冰玄的。”
“手脚干净点，别让人看出来是我们舞弊。”
温尔钰淡淡说道。
“放心。做这个，我们是专业的。”
菀林妩媚地掩面一笑，勾得温情凉又是一阵眼睛发直。
但是他再不敢用正眼去看她了，只余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直至后者完全离开。
“呼。”
温尔钰长出一口气，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额角的香汗。
一旁的温情凉不禁奇怪。这明明是举重若轻的谈判，对姐姐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啊？
“姐姐，你怎么紧张得都出汗了？”
其实他不知道，谈判全程中，温尔钰都在提防着这个女人。
略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以后，温尔钰盯着温情凉，说道：“你却不知，她的凶名。老三菀林，人送外号‘猎心魔女’。物理意义上的猎心。就是把人心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收藏。”
“啊？”
温情凉吓得一哆嗦。只听温尔钰继续说道：“她脾气反复无常，能于微笑间杀人，笑里藏刀。你刚刚斜眼瞄她的时候，她已经起杀心了。”
温情凉哆哆嗦嗦，已然是说不出话来。温尔钰蹙着眉，轻轻拍了他一下，笑道：“莫慌。我与她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她若是动你，也得掂量掂量咱家的态度。”
温情凉听后，只觉得是姐姐在忽悠他，竟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温尔钰笑着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道：“看姑娘，便大大方方地看。偷偷摸摸，欲看不看的，好不猥琐！要我是她，我也要教训你唷！”
——
辞别了温尔钰以后，菀林径直回研究所复命。
CLUB的位置，是在四环以外的一家废弃的地下工厂。这家工厂曾是战争遗迹，如今却被CLUB改造成了老巢。
如果绘制出工厂的立体图，恐怕是像一个倒金字塔结构。最上的负一层占地约两公顷，而第五层则只有数百平方米。地面上则是以一家废弃的24小时便利店作为掩护。
菀林迈着雍容华贵的步伐，走入了便利店。店里有两名保安，本来在喧闹的打牌，见到是她，登时都哑火了。
她径直走到了电梯间，刷过ID卡，直通地下5层。
出门以后，是一张容纳11人的圆桌。其中背靠着门的五个椅子分别被漆成了黄、绿、蓝、红、褐色。
除去红色、绿色、蓝色的位置上无人以外，其余各位置上的人都在低头各自看手机。
菀林未曾停顿，径直走到了绿色的位置上，轻轻敲了敲桌子。
上首位置坐着的穿白大褂的人，抬起头，看见她到了，便轻咳一声，说道：“金言，人到齐了。拔网线。”
坐在黄色椅子上的男子便站起来，龇牙一笑，说道：“诸位，诸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C教授发号施令了，要开会了！”
他伸出手，对着墙边书架上的路由器一指，旋即后者的指示灯便灭了。
“曺！”
圆桌旁的成员们在一片咒骂声中，各自收起了手机。那金言嘿嘿笑着坐下，嘀咕道：“该死的家伙，总叫老子当恶人。迟早有一天宰了你，我当老大。”
坐在主位上被称为C教授的男人，带着塑料手套的双手在面前十指交叉，淡淡的问道：“菀林。结果如何？”
“温家答应了。贺龙商会在今后的一年内将会对我们优惠15%。”
“百分之十五。”
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琢磨这个数字，盘算着它到底是多少折扣。C教授眼睛一亮，说道：“八五折？你居然把价格划到了八五折？！”
“哈哈哈哈哈！”
他站起身来，仰天大笑。
“我CLUB的兴旺，指日可待！八五折，八五折！这一次，贺龙商会可谓是大出血了吧。”
“不愧是老大，值！”
坐在C教授右手边的二把手，一个留着分头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就如同地下工厂的构造一般，CLUB中的权力构造也是分层的。
最底层的，是外勤的五人。他们长年在外走动，负责处理CLUB对外的各项采购事宜，以及对外发声，属于机构最底层的管理者。
金言，菀林，冰玄，列炎和小明，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
在他们之上，是对应着三才的天、地、人，他们常年不离开地下工厂，分管生产、后勤及安保工作。
更近一层的则是对应着两仪的阴阳人，以及最核心的C教授。三人皆有一个以上的博士学位，负责统筹整个机构的实验及管理。
关于CLUB机构具体在做些什么、生产些什么，这些并不是外勤五人众，及内政三人组所能够理解的。在外勤五人众的眼里，整个工厂是如同化工厂一般的存在。在内政三人组的眼里，他们只知道博士们在进行着生物工程的试验。但具体是哪一方向的，他们并不清楚，也不理解。
至于CLUB的11人权力核心中为什么没有四人，这是因为，C教授认为4这个数字很不吉利。
此时此刻，那位二把手，也就是阴阳人当中的“阳”，正不竭余力地拍着C教授的马屁。
明明是菀林的功劳，却夸赞C教授指导有方。
但是菀林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昂起头，眼里放出崇拜的目光。
“教授。您果然料事如神。八五折，就是她最后的底线。现在这件事情谈拢了，稍后我们就可以派遣杂务人员去贺龙商会取合同了。”
“嗯，早日定下为好。”C教授点了点头。他看了金言一眼，问道：“冰玄的状况怎么样？”
“啥？冰玄？那个死球混账，连老大我的话都不听。明明他菜的要死，能力强度在我们五人当中也是垫底的，但他那股子执拗劲儿，我都佩服！这不，他现在还在外面走东跑西，为报仇做准备呢。”
“没出息的东西！打草惊蛇！我早就叫他不要招惹风星河了！破坏我们的诱捕计划！”C教授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菀林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教授，不听话的狗，不是好狗，却不一定是赖狗。”
“是，不一定是赖狗。”阴阳人中的“阳”冷笑着说道。“而且就算是赖狗，也有法子为我所用。”
C教授摆了摆手，说道：“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我向来不喜欢考虑。你们有什么见解，便尽管说出来。冰玄既不听指示，那便不必考虑他。若是他挡道，必要的时候，铲除便是。”
“不，教授。不能铲除他。相反，我们还要好好地利用他！”
“阳”龇着牙齿，冷厉地笑道。“明晚七点，他要与冯行和决斗。你们觉得，连他哥哥列炎都在那家伙手底下吃瘪了，这兔孙子能好到哪儿去吗？他俩打起来，肯定是两败俱伤。”
“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菀林嘻嘻笑着，十指不断地在桌面上萦绕着。
于是大家一齐笑起来。
C教授没有笑。
他们所说的方案，全部被他听了去。
尔后，他不断地在脑子里权衡利弊。
“阳”察觉出教授在思考，连忙挥手，说道：“大家肃静！”
喧闹声戛然而止。不知道过了多久，教授抬起头，说道：“菀林。”
“在的，教授。”
菀林乖巧地答道。C教授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略假思索，然后说：“你找到冰玄。告诉他，我们开会的结果，是支持他复仇。”
“啊？”
“阿这……”
不知是谁，发出了惊讶的唏嘘声。就连菀林本人也很惊讶，红唇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
“明面上，你是帮他复仇。一定要毫无余力地帮他准备，让他放松警惕。暗地里，则用你的能力，在他身上种下‘寄生种子’。明日决斗之时，你在附近房顶上观战，若是他即将赢了，那么便发动能力。”
“得令。”菀林简短地回答道。
“好，然后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金言，小明。你们两个，也要到附近的屋顶上埋伏。等到冰玄倒下，温尔钰宣布冯行和胜利的那一刻，金言切断周围的供电，小明使用能力，从地下接近他，将他拖走，抓来这里。”
“教授，人手恐怕不够。”
三才中的“天”淡淡的说道。
“温尔钰岂会袖手旁观？依我拙见，她与腾云社、伊甸园联合设下这个赌盘，目的绝不是捞一把就走。冰玄落败，出乎大家的意料，必然有人输钱。有人输钱，就有人想翻盘。利用这种赌徒心理，她只需要安排冯行和多赢几场，便可将他们的油水榨干净。冯行和现在可是她的摇钱树，她肯放手吗？”
“有理。”C教授点点头，他指了指菀林，说道：“那么，发动能力过后，你便去到温尔钰身旁，与她攀谈，引开她的注意力。”
“如此，计划便周密部署。”天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与地还是动一动，到附近去待命，做个‘自由人’吧。倘若出了岔子，我们俩便强把冯行和抢回来。”
“好，你们去吧。”C教授从谏如流。他站起身来，说道：“那么会议到此结束。最后，我再强调一点。”
环顾四周。发觉大家都在认真听，他接着说道：“冯行和对于我们的实验研究，非常的重要。希望大家能够予以重视。不要嘻嘻哈哈，不要吊儿郎当，尤其是你，金言！说的就是你！把你的脚从桌子上放下来！”
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金言身上，后者不屑地“切”了一声，旋即把脚拿了下去。
“散会。”C教授极为果断地一挥手，与阴、阳两人走入了电梯，回到了位于第三层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