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满城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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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你别急，我不是正在物色吗？”
“你一次比一次要求高，得容我点时间。”
“何况每次你都让我把尸体丢在明处，警方已经关注了，再加上……”
李辉解释着，话没说完，黄少忽然爬上酒吧台，把手伸向柜子里面。
片刻后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美工刀。
他没回头，用美工刀在木制的台面上划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口中嘟囔着：“我说了多少次，那些不是尸体，他们是材料。”
“材料旧了就应该丢掉，扔在工地上，埋在土里，有什么问题？”
“我爸质疑我，你也质疑我，你们特么的全这样，为什么不能支持我的工作？”
他转过身，眼神吓人。
李辉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好我知道了，黄少你放松，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你放心，这次的材料绝对够新。”
黄少面无表情，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再加上什么？”
李辉在心里整理了下语言，琢磨好久后才说：
“我觉得黄少你有必要晚上看下直播，我们丢弃的那些材料，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人手上。”
“他说这场游戏，他也会亲自下场。”
……
晚上八点，宾馆。
杨岩将电脑打开，进入直播间。
他刚在屏幕上出现，弹幕就满屏飘飞。
【艹，你终于露面了，你这个杀人犯，老子特意到你直播间骂你。】
【团团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你是有多变态啊！】
【这人为什么还能开播？斗音平台是疯了吧，为了流量不要底线了？他是变态杀人魔啊！】
【我说你们别这样，警方都没说是主播干的，不能这么怀疑他。】
【警方？警方能抓住他？他那智商耍我们所有人都绰绰有余，要我说直接毙了得了。】
望着这些话，杨岩面色不变，心里感叹。
风口转变得如此迅速，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看来这个世界和前世也差不多，键盘侠们喜欢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
有个发泄的目标，这才是关键！
他自嘲一笑，淡淡的说：“各位发泄完了吗？”
“抛开我是不是凶手不谈，你们就不想知道肖团团为什么会死？”
“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你们就不想让整件事情水落石出吗？”
杨岩说完，弹幕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知道杨岩说的没错，与其在这儿骂，不如弄清楚真相。
否则他们也不会来直播间，而是直接冲到杨岩面前去了。
【好，我们就看看你有什么解释。】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想再用你以前的手段骗我们，作为团团的粉丝，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杨岩腼腆一笑，转身消失在镜头前。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身后摆上了一个人体模型。
这个模型很稀有，是那种只在网络上才能见到的仿真娃娃。
个头一米七上下，五官精致、身材傲人、皮肤白皙。
乍看和真人一模一样。
此时套上了一件公主裙，和肖团团以往在直播间的装扮差不多。
望着模型，弹幕里满是哀悼和流泪的表情。
杨岩没理，走到跟前说：“你们现在可以把它当成肖团团。”
“我将通过这个模型，向各位解释凶手的心里过程和案发经过。”
“首先，根据我得知的信息，肖团团身上总共中了108刀。”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代入凶手，以他的方式，同样还原在这个模型上。”
“为了保证逼真，模型里我已经灌入了红色液体。”
“到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着，将宾馆客房里的灯光调暗，一股瘆人的氛围涌现出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案件重演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嗜好？】
【我不敢看了，虽然我一直不相信小哥哥是这样的人，但他在这种环境下表现出的镇定，我……只能希望自己没看错。】
【你还相信他？长得帅、曾经破过案就是好人吗？你注意他的眼睛，以前电视里的杀人魔都是这样的，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的。】
杨岩看着弹幕里的话，满意的笑笑。
很好，已经将观众的情绪引入模型身上来了。
接下来，就是让黑暗蒙上他们心头的时候。
他把手背向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
刀锋在灯光的反射下，发出阴寒的光芒。
他收回笑容，表情平静的像是在诉说什么课题。
“你们看好，这是第一刀！”
杨岩说着，持刀的手忽然往上一划。
寒光一闪，模型左胸上的衣服便撕开一条口子。
白色的皮肉翻开，很快内部的鲜血便渗出来。
先是一丝，慢慢汇聚成一线。
然后便再也止不住，浸透了小半边衣服。
“第二刀！”
这次，杨岩换了个角度，以小臂为起点，划了个斜线。
鲜血继续流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接着是第三刀，在左腿上，刀口很直。
再下来是第四刀，后背。
第五刀，肚子……
杨岩疯狂的模型身上切割，每一刀的深度都差不多，每一刀流出的血量也差不多。
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他就像一个变态的艺术家。
在用美工刀这个画笔，精心描绘出来自地狱的浮世绘！
屏幕后的网友接近崩溃，有人开始大喊：
【码的，我要疯了，这是个什么变态，明明是模型，看得老子都要吐了！】
【我也是，我都不敢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残忍，我越觉得兴奋是什么鬼？难道是被主播给传染了？】
此时，帝都警署大学的126寝室内。
许廉和小胖也在看直播。
小胖青筋凸起，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兴奋，眼睛瞪得溜圆。
而许廉，虽然表情严肃，但眸中流露出的光芒，说明对于杨岩的举动，还是了解的。
他沉声道：“不得不说，岩哥是懂人性的。”
小胖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这家伙真像是个变态，是人性扭曲吧。”
许廉摇头：“他是通过这种手法，唤醒人们藏在深处的野性。”
“无关道德，无关法律，而是进化成人之前的基因本能。”
“我想，他是在向某个人传递一种信息，他们……”
“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