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是这样吗
除了董家之外，董白可能希望渺茫，但董白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她罕见的跪下了，这是她第一次向刘协下跪，两个人的只是小孩子的年纪罢了。
却卷入这场残酷的斗争中，刘协难免有些伤感。
董白也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想放弃。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的爷爷董卓也同样有罪，但毕竟董卓是扶立陛下登基的人，请念在他这份功劳下，绕过他吧”
“……”
董白并不认可刘协，所以从来没有自称过臣妾，为了让董卓活命的可能变大，竟然自称臣妾了。
这把刘协整语塞了，就算他同意了，外面反对董卓的势力也不会同意啊。
被迫害了这么久，世人尤其是长安内外，无论是百姓还是公卿士人都对董卓恨之入骨。
赦免董卓，可不是下一道诏书就能办成的。
再说了，刘协承认特赦除了董卓外的董家其他人，先不谈能不能做到，这已经是巨大的让步了。
现如今要他赦免董卓，这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刘协答应了也没用啊，其他人都不会答应。
最重要的是董卓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不把领头人物董卓杀掉。
日后必生祸乱，留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刘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要求太为难朕了，朕是办不到，其实你也很清楚吧，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朕不可能为了让董卓有一线生机，而冒险寒了所有大臣的心，那样危险的人就变成朕了”
东汉后期，外戚与宦官的斗争，实际上是皇权与世家大族的斗争。
宦官本身就是皇权的延伸，没有皇权宦官也只不过是群仆人。
外戚是世家大族的领袖，获得权利后势必架空皇权。
起初外戚掌握大权，皇帝成年后利用宦官夺回权力。
这是东汉中后期的运行模式，而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董卓进京后，各地诸侯起兵反对董卓，实质上已经割据。
中央政府只能控制首都周围的区域，对其他区域实际上失去了控制。
现在刘协的首要目标便是夺回首都长安及周围区域的控制。
刘协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搭理董白，南门的战斗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用不了多久就要结束了，要赶快赶到南门。
要知道，刘协能使用的亡灵法术是相当有限的，对付董白的时候就使用了很多法力了。
除了让尸体变成丧尸以外，刘协没有多余的法力。
如果禁军打败伏完组织的死士，反应过来后刘协就会面临危险的局面。
然而董白明知道希望渺茫却仍然不打算放弃，大概是因为董卓真的很宠爱她。
再说了，孙女保护爷爷，某种程度上也是正常的事情。
董白的眼眶彻底湿润了，豆粒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刘协连想都没有想过，董白居然有哭的时候。
“陛下，真的不能饶过董卓吗？把他关一辈子都没关系，那是臣妾的爷爷，只要饶了董卓，臣妾什么都愿意做”
就算这么说，刘协也不会改变主意。
“放弃吧”
留下这句话，刘协便走向南门。
伏完招募的都是不惜性命的死士，但跟训练有素镇守皇宫的禁军作战。
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结局理所当然是死士的败亡。
毫无疑问南门的禁军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
正当禁军准备把精力放在平顶皇宫内的混乱之时。
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却又站起来了，虽然像是活人一样活动。
但是能明显看出来，这些是死人根本不是活人。
数以百计的尸体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了武器，这种景象可把清理战场的禁军吓坏了。
“那是什么东西？”
“死人为什么还能站起来？”
“快回南门，这等异象前所未见”
……
即便如此，仍然有几个勇敢的禁军士兵主动向丧尸发起攻击。
然而这注定是没用的，死去的禁军随后不久就变成了新的丧尸，加入到这支由死物构成的军队中。
本来就是尸体，所以这支军队不会害怕死亡，也不畏惧疼痛，而是不顾一切的向南门反攻。
死士们虽然集体覆灭了，但是此刻在刘协发动了亡灵法术的情况下。
倒在南门的尸体发挥出了真正的作用，南门虽然坚固。
但抵抗不住丧尸不惜代价的进攻，就算被砍断脚，被砍断胳膊，丧尸也不会受到影响。
丧尸互相践踏彼此的身体，组成了一道由尸体组成的斜坡。
大量丧尸蜂拥而至，很快便淹没了整个南门，即便剩下的禁军试图夺回南门，组织了进攻。
最终也变成了无济于事的徒劳。
通过制造一场大的杀戮，而得到一支绝对忠诚的亡灵军队。
这一目的，既然已经达成，刘协也不待在靠近南门的危险区域冒险。
而是在南门被攻破前就返回了。
透过殿内大门的一条小缝，顾夜看到了可怕的场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肯定是跟皇帝有关。
董白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群「死人」竟然在主动攻击禁军。
刘协，董白，顾夜，三人待在这不起眼的偏殿内。
在刘协的操控下，丧尸绕开了这座偏殿，进而开始攻击整个皇宫，这是为了夺取皇宫的控制权。
董白又不傻，自然也是马上便怀疑起了刘协，毕竟他没有任何征兆的前往南门，肯定跟这件事有关。
此刻少女的目光异常犀利，坚毅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慌张。
“那些突然出现的，很活动的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种可怕的东西肯定跟陛下有关吧，陛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我前世是活了一千多年，世界第一的亡灵法师。
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刘协转变了一下思路，反正直接承认也没有用，不如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吧。
“其实朕认识一位道行很高的道士，有让尸体动起来，并且听从命令的能力，我许以财宝，便让他为朕服务”
“欸……是这样吗”
显然刘协的借口很牵强。
董白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而顾夜则完全没有相信，毕竟他可是刘协真正的心腹，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刘协认识道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