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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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厅里光线昏暗，充满暧昧的味道，旁边一桌男女鬼哭狼嚎，老板给张耀辉斟满了啤酒，又亲自点燃一支香烟送到张耀辉口中，对面是两位失足又有梦想的少女，刚刚领取了张耀辉的糖衣毒丸。
　　“这个钟山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特别的举动？”
　　“他比我们小几届，平时也没有交际，不过听说他家里条件也不好，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人长得挺帅，原以为学霸的世界都是学习，但是他好像挺能打架的，真搞不懂，好像还在街上的大排档里帮忙。”长发美女一边捋着头发，一边思索关于钟山的记忆。
　　“他经常在学校里打架么？学校里不管？”张耀辉回想起自己在学校打架的时候，没少让老师头疼。
　　“也不是经常，有时候外面社会上的人到学校里来闹事，都让钟山他们打怕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四个人，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一样，现在校内校外都没人敢招惹他们。”
　　“另外三个是不是叫段一丹、左罗、冬瓜？”
　　“没错，看来你很了解他们，干嘛还要找我们来打听消息。”
　　“毕竟我已经离开学校好久了，你们就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的新情况就行了，不仅是钟山的，包括他那几个好兄弟，你们知道什么都给我说，不要有遗漏。”
　　“他那几个朋友，只有那个外号叫冬瓜的平时最活跃，打架的事基本上都是他挑的头，平时跟钟山也走的最近，好像家里有背景，轻易没人敢招惹，另外两个就不是很清楚了。”
　　张耀辉端着酒杯一边品味杯中酒，一边品味她们说的话，努力寻找可乘之机，他跟钟山他们势如水火，再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必须要找一个自己能掌控的人去接近他们，然后再想办法探听钟山的秘密。
　　“你们再想想，除了他们四个抱团之外，还有没有什么人跟他们关系比较好，走的比较近。”
　　听张耀辉这么说，短发美女忽然想起来一个人，“我们镇上有一个女孩子，也是你们厂里子弟校的走读生，跟那个叫左罗的同班，他们好像关系很好。”
　　“噢？她叫什么名字？”张耀辉敏感地察觉到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突破口。
　　“金颖。跟我们差不多，爸妈离婚了，老妈跑了，她爸也不怎么管她，送她到你们厂里读书，每个月就给很少一点钱，人长的很漂亮，我们这个镇上好多社会青年都在打她的主意。”
　　“他家里不怎么给她钱，那她哪里来钱用，跟你们一样在歌厅里打工？”
　　“那倒没有，那个小丫头精灵的很，很善于跟男孩子打交道，自己从来没有吃过亏，她一直都在利用他们，从他们那里得到些钱，她在班上跟左罗走的很近，估计也是一样的，左罗对她的帮助应该不少。”
　　“他们两个是不是在耍朋友（谈恋爱）？”
　　“谁知道呢，我们的眼睛又没长在他们身上。”
　　“有意思。”张耀辉阴险的笑了，“那就是说只要我能给她些帮助，她也不会介意利用下我的感情咯。”
　　“你就积点德吧，别人还小，身世也挺可怜的，你就不要祸害人家了。”
　　“闭嘴。”张耀辉喝止了长发美女的劝阻，“我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跟她现在一样大。”
　　两位少女相视无语，她们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不会又害了一位无辜少女，不过她们本身就是两面人，内心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心中愧疚地冷眼旁观了，她们平时是上课专心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的高三学生；迫于压力，又会走进这样的昏暗小歌厅，陪陌生男人喝酒唱歌，还要忍受客人无休止的骚扰，而且，她们早已被张耀辉撕破了所有的底线，夺走了全部的自尊，并且看在金钱的面子上，现在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对她们来说，虽然不要求有很多钱，但是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的。
　　张耀辉同样明白，缺钱是很多人的致命弱点，只要能用金钱搞定的事情，他就不会再做第二种选择，但是有时候要完全掌控一个人，光靠钱是不够的，还需要对方的敬畏，就像现在对面的两个小姑娘。
　　“这个金颖现在在哪里？”张耀辉继续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虽然是一个镇上的，但是平时都没有接触，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学校什么时候开学？还有你们知不知道金颖在厂里租的房子在哪里？”
　　“下周一开学，金颖在厂里租的房子挺远的，好像没在生活区。”
　　张耀辉事无巨细地询问关于金颖的情况，女孩们把她们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张耀辉心里也有了底，关于下一步要怎么做，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
　　三个女孩陪着张耀辉喝酒，她们看得出来张耀辉今天比较兴奋，尽管张耀辉是比较擅长自我情绪管理的。一天的时间内，他找到了麻衣神算的下落，领取了接下来的活动资金，又打探出金颖这条线索，想让自己沉稳持重都难。
　　两位美女又唱了会歌，看张耀辉已经喝了七八瓶啤酒，生怕他等会兽性大发，出尔反尔，自己就走不掉了。趁着他心情不错，女孩们以时间已晚为由提出先行告辞，张耀辉也是随意挥挥手让她们自便。
　　老板继续贴着张耀辉喝酒，张耀辉直接将她搂在怀里，“你知道你化的这个妆像什么吗？”
　　“像仙女！”
　　“像熊猫！”
　　张耀辉干了最后一杯酒，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摩托车头盔，也准备回去了，熊猫女伸出一条芊芊细腿却压在他的腿上，不让他离开。
　　“帅哥不要着急走，刚才你不是说还没吃晚饭么？我家就在这栋楼楼上，我可是最会做大餐的，要不要试试姐姐大餐的味道，而且姐姐是一个人住哦。”
　　面对熊猫的疯狂暗示，张耀辉有些犹豫不决，熊猫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重新坐回软椅里。
　　“你们刚才说得那个金颖小妹妹，我对她也略知一二呢。”
　　“噢？说说看。”
　　“她们说的没错，那个小狐狸精最喜欢在男人之间周旋，我在镇子上还是有些人脉的，本想拉她到我这里来挣点钱，没想到她还挺倔强不肯来，不过她周旋的那些男人们跟我的关系也不错呢......”
　　“继续说。”
　　“着什么急嘛，请你吃大餐的时候，慢慢给你说嘛。”
　　张耀辉继续开啤酒和熊猫女对饮，很快又喝了四五瓶啤酒，他发现熊猫的性格还不错，开朗外向什么话都敢说，而且在本地经营多年，也许真能给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一直到客人们都带着醉意离开后，熊猫才开始收拾残局，张耀辉乘着酒兴，起身拉下了歌厅的卷帘门，抱住正在忙碌的熊猫，一把丢进沙发里......
　　上午，张耀辉在耀眼的阳光里醒来，窗帘没有拉上，阳光从这里倾泻进来，他环顾房间里的情况，如果不是随意杂乱丢弃的衣物，整个房间还算整洁，熊猫还依偎在他怀里没有醒来，这个女子卸了妆以后看起来要可爱多了。
　　昨晚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张耀辉仍然有些疲惫，但是他必须要起来了，在暴风骤雨的间隙，熊猫又告诉他很多关于金颖的情况，他想要熊猫带他出去到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偶遇”这个很能招蜂引蝶的女子，他需要抓住她尽可能多的把柄。
　　熊猫被张耀辉叫醒以后，又撒了会娇然后随便穿了些衣物到厨房里准备早餐。
　　“知不知道那个金颖中午的时候一般会在做什么？”
　　“经常都会跟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在一起吃饭，请她吃饭的人不在少数，多少都是在社会上有些江湖地位的，一般她都来者不拒。”
　　“等会你陪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她，我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可以让那么多人围着她转。”
　　“其实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家里人基本不管她，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去招惹她。”
　　张耀辉明白了，现在有越来越多像这样的单亲家庭都存在监管缺失的问题，很多失足少女的堕落之路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向金颖这样的情况，确实很容易被外面的人觊觎，这些人当然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面包和煎蛋，张耀辉没想到熊猫还挺懂生活，舒服地吃完早餐，他们一起来到楼下。野狼摩托车还停在路边，张耀辉将头盔给熊猫戴起来，免得她被人认出来，然后带着她在不大的镇子里转悠起来。
　　当路过一条喧闹的小街的时候，后座上的熊猫掐了掐张耀辉的腹肌，张耀辉靠边停下了摩托。
　　“那儿，那个穿绿色大衣的就是金颖。”熊猫指着旁边一家火锅店里说道。
　　张耀辉循声望去，只见店里有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孩正跟同桌三个男子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