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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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红楼查案
　　碧瑶仰着头，双颊迅速染上了红晕，脑子里一片空白，竟忘了伸手推开他。
　　萧久宸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目光暗沉的看着她娇羞的面容，平静的心湖仿佛瞬间被掀起狂澜，一股从未有过的欲念，在他身体里汹涌澎湃起来。
　　萧久宸松开她的下巴，视线慢慢从她的脸上移开，坐直了身体，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嗓音又暗又哑，：“记住自己曾对本王说过的话。”
　　“从今往后，只要你好好待在本王身边，就不必再忧虑惊惧。”
　　“本王会护你。”会护着夏玄琛，护着西夏。
　　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很快，他会用行动证明他说过的话，都会做到。
　　碧瑶盯着萧久宸，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掀开的车帘，一点一点洒在他清冷的面容上，洒在他的身上，碧瑶那颗坚硬冰凉的心，忽然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这股暖意迅速蔓延四肢百骇，驱赶了她身体里的冷寒。
　　前世，他对她从未表露过丝毫情意，她到死都不知他对她的情深。
　　自重生醒来，步步维艰，她拼尽努力靠近他，试探他对她的心意……所幸，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能与他站在了一起。
　　“今早，上朝前，镇国公去了文王府。”此时，萧久宸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碧瑶的心猛然一颤，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知道她暗示文王娶苏歌的事了？还是知道了其他的什么？
　　碧瑶揣测着他的话里的意思，神思恍惚。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到了红楼。
　　萧久宸推开马车的车门，先行下了车。碧瑶敛了神思，探出半个身子，一抬头便看见了红楼明晃晃的金字牌匾，她微微蹙眉看向萧久宸，不明白他带她来红楼做什么？难道又来吃饭吗？
　　萧久宸抬起手，扶她下车。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中，任由他扶着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红楼，穿过一楼大堂来到楼梯口，还是之前来红楼吃饭时，为他们引路的那位女子迎上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细声软语：“请上楼！”
　　那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将萧久宸和碧瑶带到二楼的一间雅室，将移门推开，道：“战王，楼主在里面，已等候多时，请进！”
　　雅间内，坐着一位貌美的女子，那女子约莫三十多岁，见萧久宸和碧瑶进来，起身恭敬行礼：“红鸢见过战王。”
　　“嗯，免礼。”萧久宸的手背在身后，清冷出声。
　　红鸢的目光落在萧久宸身后的碧瑶的身上，她微笑问道：“这位是？”
　　“飞阙。”碧瑶抢在萧久宸开口前，先回道。
　　萧久宸见碧瑶打量红鸢，下意识开口介绍：“这位是红楼的楼主，红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女老板。”碧瑶微笑道。
　　红鸢朝碧瑶点头致意，随后微微一笑：“战王，飞阙姑娘，请坐。”
　　萧久宸和碧瑶在桌前的蒲团坐下，红鸢斟了两杯茶，送到萧久宸和碧瑶的面前，微笑道：“战王，飞阙姑娘，请喝茶。”
　　萧久宸捧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传言楼主在四国皆有生意，平时少有露面，更是从不亲自待客，本王今日前来见你，想必楼主知道是为何事？”
　　听到这里，碧瑶这才意识到，萧久宸是带她查案来了。
　　难怪从刚才跨进红楼，发现今日一个客人都没有，四下安静极了。
　　红鸢的脸色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战王，关于文王在红楼失踪，醒来却中毒昏迷在城外一事，我已听管事说了。”
　　“这间便是文王出事当日所待的雅室，也是文王常年预定的唯一一间雅室，当夜文王照例点了阮娘抚琴，我已核对过记录。”
　　“只要战王有需要，可随时传唤红楼的所有人。”
　　“阮娘？”萧久宸问道。
　　红鸢点头，回道：“阮娘新来的琴师，也是红楼最好的琴师，文王每次来，都会让她抚琴。”
　　“叫她过来，本王要问话。”
　　“好，我让人去叫她过来。”红鸢忙站起身，几步到了门口，拉开移门，对守在外面的女子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很快进来，重新坐到桌前。
　　她为萧久宸和碧瑶的茶杯中重新添置了热茶。
　　“多谢战王没有因文王中毒一案，封了红楼，红鸢在此以茶代酒，谢过战王。”说着，红鸢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萧久宸也喝了口茶，徐徐开口：“本王知道此案与楼主无关，但事情发生在红楼，本王还是要细细问过。”
　　说话间，一个女子敲门进来，那女子看年纪约四十多岁，身形纤细婀娜，相貌端庄，面容略显憔悴，看得出来，保养的很好，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楼主，找我？”女子进屋后，对着红鸢福了福身。
　　“你就是阮娘？”碧瑶若有所思地仔细打量着她，低声问道。
　　“正是。”阮娘垂眸回道。
　　“听楼主说，你才来红楼不久，那你来京都，是为何事？”
　　“我本在江南开了间琴坊，教授琴技，大约半个月前，忽然收到女儿的来信，说是在京都遇到了可托付终生的男子，不日便准备完婚，我看过信后，实在担忧她年纪小不懂事，所选之人是否是可相伴的良人，便收拾了行礼，日夜兼程赶来京都。”
　　“谁知，到了京都，却四处寻不到女儿的下落。”
　　“盘缠用尽，无处栖身，幸好遇到楼主善心收留了我，留在这里抚琴。”
　　“你不知道她的住处吗？你的女儿，没有提过？”碧瑶问道。
　　阮娘点了点头：“知道的，她在京都最好的酒楼当琴师，我去找过，可酒楼的老板说她早已辞去，那老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碧瑶看着阮娘，轻轻蹙眉：“我会帮你找一找你的女儿。”
　　阮娘满面愁容的脸上展露喜色，双目含泪，压抑着情绪道：“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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